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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烽火贼帅-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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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帝更是向天下人宣示自己的野心,哪怕这种野心只要敢称王的反贼都有,比如周正,他从不避讳自己的野心,他无数次说过他的目标就是要取这大越天下而代之,而且可以肯定,这种话各路反王都在自己属下面前说过,你连个野心都没有,那些非情义而投奔你的智者豪勇之辈凭啥心甘情愿的在你帐下俯首帖耳?

    这是一个目标,是给自己臣下的希望,哪怕这个目标很难实现,但至少咱们一直在努力着。

    大家都是反王,自然可以合纵连横,因为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哪怕是结下死仇,只要朝廷大军来攻,各路反王就算是看在兔死狐悲的份上也会同仇敌忾,但称了帝就说明你已经自认比反王更高一等,若是你最后真夺了天下,那对于各路反王来说有什么好处,人家大越好歹还是正统皇朝传承了数百年,最后不得已降了也就降了,都是泥腿子反王,你兵雄势大就要称老大?原来称兄道弟,现在就要老子对你称臣?放你娘的臭狗屁!

    所以称帝的唯一结局就是被朝廷视为不共戴天的死仇,然后一顿猛锤,偏偏原本同气连枝的各路反王九成九不会来帮你,甚至幸灾乐祸的都会不乏其人。

    这同样是人性,大越的皇帝生下来就是皇帝命,他们比不了,但咱们这些揭竿而起的反王没有造反之前有一个算一个,还不都是挣扎在死亡线上的饥民?现在你可以过的比老子富裕,但要是你以为富裕就可以在老子跟前吆五喝六,老子又不喝你一口汤又不吃你一粒米,凭什么老子要跟狗一样在你很跟前摇尾乞怜?

    你要称帝那是你的事,老子不落井下石都算是留点香火情了,还指望我们出兵为你分担强敌?天底下何曾有过这样的好事。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现在的一字王同时称帝,这样一来即便是朝廷想剿都有心无力,最后维持的局面差不多和现在一样,但说白了,不管是帝还是王都只是个名份,拥有一州之地称王还算是实至名归,称帝?徒惹人笑尔

第两百五十二章诚意() 
天底下如今六位一字王,除了梁王和幽王以外,其余四王的治下几乎和朝廷如出一辙,朝廷有的官员体系几乎被照搬到了这四州,甚至还犹有过之,比如夏州的参谋本部,参谋本部脱胎与兵部,但比兵部更纯粹。

    参谋本部就是一个专门为制定作战战略、战役规划而设立的专职部门,其余诸如军队将领的任命权在炎王手里,军队后勤的保障与军饷发放和阵亡将士的抚恤由户部统管,军械的打造,武备的完善划分给了工部,既然是服务与作战的机构,周正理所当然的认为越纯粹越好!

    不过这四王对于王权的运用也有区别,比如明王和佛王的治政之地用的是宫,名称就叫明王宫和佛王宫,这其实跟朝廷比起来说白了就差称帝了,宫这个字本身就是帝王居所才够资格用的,而禹王和炎王用的则依旧是府和殿,比起宫来无疑更贴合自己反王的身份。

    夏州使臣在进表当中的身份乃是炎王军参谋本部总参谋长涂有昌,什么参谋什么本部的没人听过,但涂有昌在夏州的地位云州诸文武包括佛王在内都很清楚,甚至可以说,若非丞相马三杰的资历足够老,这涂有昌才应该是夏州炎王军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这样的重臣出使云州,可见炎王对于云州的诚意,那么佛王自然也要表现出足够的重视,否则岂不是让天下人觉得佛王不知礼数?

    梁王萧山的信,佛王早已经接到了,正如料想的那样,萧山给每一位反王的信都有三路,怕的就是在路上出现意外,当然若是三路皆失,那也只能说明就是连老天爷都不愿意那一路反王与天下反王共襄盛举,天弃之人,迟早沦为烟尘自是不必太过在意。

    萧山之信从头到尾阐述的都是夏州威胁论,虽然有些危言耸听的味道,但不得不说其中不乏道理,一个人如果对某件事存在不确定性,那么只要有外力介入就会将这种不确定往确定上面慢慢去引导,更何况将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本身就符合各大反王的根本利益。

    炎王军如果与幽州军合二为一,这威胁力已经初见端倪,而幽州与平州已结下不死不休的死仇,不要看现在幽州军撤离烟城,炎王军也没有什么异动,但若真有大动作,佛王几乎可以断定,两支大军一支由南向北,一支由东直进,加上禹王在西面虎视眈眈,平州军的唯一退路就只有北面,而北面的禁卫军毫无疑问会给穷途末路的平州军致命一击!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不用说什么梁王和朝廷勾结的话了,萧山就算暗地里面投靠了朝廷又能怎样,手里的平州军才是倒向朝廷的投名状,带着残兵败将还想让朝廷救你?太子胡信难道就不怕朝中大皇子的势力以其与反贼勾连不成反受其害的借口来攻讦与他?

    如果平州军未损来投才算是胡信的政绩,末路之王就是丧家之犬,能咬人会叫的狗才是好狗,垂死的狗被熬成一锅狗肉汤才是其唯一的下场!

    所以佛王很能理解梁王萧山写夏州威胁论的初衷,这一年来平州军深受谣言傍身之苦,幽州军与禹州军两路夹击,将平州军困在平城动弹不得,这时候听闻炎王军少帅周正与幽州的关系无异于晴天霹雳,平州本已经岌岌可危,再加上一个烧死十几万大军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炎王军,梁王估计没准自己抹了脖子还能来的痛快一点。

    佛王已经召集殿中文臣武将前前后后商议了数次,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炎王军确实已然崛起,但即便与幽州同盟还远远达不到威胁云州的地步,如果真有那么大的威胁,难道明王、禹王和云州就不能抱团以抗?

    了不起与朝廷形成三足鼎立之势,更何况,反王越强对于其他反王固然不利,但不要忘了,反王的存在其核心目标还是推翻朝廷,哪怕现在成了一句空话,但也不能说反王当中出现了一只猛虎,其他反王就必须要将这只猛虎先敲断了骨头吧,那岂不是要让朝廷笑掉大牙?

    更何况,今天可以是炎王威胁论,那若是有一天云州军崛起,是不是也要出现一个佛王威胁论,然后不问青红皂白先将云州灭了,威胁嘛,天下反王共讨之,当然要率先消灭于无形?

    这就是矛盾心理,没谁希望别的反军势力比自己强大,因为这确实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统治根基。

    但这天底下最大的威胁是朝廷,真正视他们为寇仇的依旧是朝廷,如果朝廷已经亡了,那么群雄逐鹿,冒出炎王这么个主,佛王接到萧山的信,根本就不会考虑,立即便会整军提兵,只待诸王响应,便能合兵一处,或许数路齐攻杀入夏州,此为合纵连横、共平强敌!

    然而现在就因为周正和孟轻语有了私情,两州大军紧密相连便要举天下反王之力将之消弭于无形?

    佛王觉得自己还丢不起那个人,当然如果明王若是能丢的起这个人,佛王也不会介意出兵五万,汇合天下反王之力,夺夏州之地以强军力。

    所以佛王一直在等明王的消息,可青州明王宫离佛王宫相距千五百里,就算明王得到了信并且当机立断决定出兵,然后给他佛王通消息,再率军抵达青云边境,青州军要入境没有佛王的允许就是寇边,所以还得得到佛王的首肯,否则就算明王有意讨伐夏州维护自己第一反王的头衔,只要佛王不同意,他青州军只要不想大战,也不可能绕过云州再南下,这前前后后起码一圈下来最少也得两个月以上,所以佛王不急

    只是佛王没想到青州的消息还没等到,夏州的使臣倒先一步来了杭城,看来这炎王军中倒也不乏才智之人,知道危机已现,故而派出使臣来化解,而云州无疑就是这危机当中最重要的一个点!

    云州不动青州动不了,平州军不足为虑,禹州军炎王军带甲二十万足以对付,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好事,想让云州成为巨盾挡住青州大军,就要看炎王肯付出多大的本钱了

第两百五十三章舌辨(上)() 
“夏州炎王府参谋涂有昌奉炎王命使云州,拜见佛王。”大殿之上,涂有昌手持旌节,对着高坐的佛王微微躬身,右手握着的旌节杵在地上却是纹丝不动。

    “本王听闻涂军师乃异人神谷子门下,实乃名门之高徒也,今日一见确实不俗。”佛王微微笑道:“不知炎王让涂军师为使云州所谓何事啊。”

    “自是为两州邦交而来。”涂有昌肃然道:“云夏两州乃是毗邻,天狼王战败基王尽夺夏州之地,如今以炎为王号,自当交好四邻,共图大计。”

    “大计?何来大计,莫非炎王新占夏州,便已志在天下?”佛王戏谑道。

    “大王此言差矣,寡君扯旗之日便立志覆灭暴越,扫清妖氛,予治下之民安养生息,蹉跎二十载此志未曾或忘哪怕一日,如今坐拥夏州两千里山河,麾下带甲战兵三十万,方有一舒胸中抱负之可能,大王言寡君志在天下,小臣以为不妥,暴越社稷未绝,何以言天下,寡君与大王皆为天下义军领袖,小臣敢问大王,举义之初难道不是为了杀奔越都,将越帝扯下皇座,将那满朝奸佞诛杀殆尽,为天下离乱百姓寻一个公道的吗?”

    “这”佛王嘴角一抽,竟然发现涂有昌的话似乎不太好反驳,因为不论从那个角度去看,涂有昌的说的话都占着一个理字,你扯旗造反是为的什么,是为了活下去,那么造谁的反?当然是暴越!

    只可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话用在反王身上最合适不过,造反之初,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饿死和被砍死有什么区别?前者窝囊后者多少还有一股男儿血性,大不了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所以攻城破府身先士卒比吃饭喝水都要正常,现在呢?

    雄心依旧在,只是穿上了鞋就没了以前那种一往无前般的锐气,造反的目地从推翻朝廷解救全天下的贫苦百姓变成了先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大义凛然一点的说法就是让自己治下的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这个时候若非举世攻越,谁他么愿意去当出头鸟和朝廷死拼,给其他反王趁机做大的机会,人都是有私心的,反王也是人何来的例外。

    所以涂有昌的话不好反驳,一旦反驳就是悖逆起兵的初衷,但云州朝廷岂能没有舌辨之士,一见佛王词穷,当即便站出一人,微笑道:“李右谠见过涂总参。”

    涂有昌立即拱手堆起笑容道:“原来是胜之兄,不知道李尚书有何指教?”

    李右谠字胜之云州佛王殿中吏部尚书,素有急智,乃是最早追随佛王打天下的老臣之一。

    “指教不敢当。”李右谠洒笑道:“李某听闻天狼王率五万大军由夏幽古道直入夏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槟州城,三日长驱直入杀到夏郡城下,以激将之法、屠城之言夺取夏郡,又以酷烈之火两战夺夏州联军十五万将士性命,炎王之名声震苍穹,李某虽远在千里之外亦是如雷贯耳啊。”

    “李尚书言重了,兵者,大凶之器也,战场之上为夺胜果自当无所不用其极,千五百年前,天下分崩离析,数百诸侯共逐天下,时有宋楚之战,对决泓水,宋公仁义,不愿击楚半渡之军,非要楚军列阵之后方肯一战,何其愚蠢,兵者,亦诡道也,能出奇谋克敌制胜岂能轻弃,基王率二十万夏州联军陈兵夏郡城下,天狼五万战兵如何御敌,若非火攻一收奇效,何来今日之炎王,炎王军少帅曾言,怜悯敌军便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效忠自己将士最大的残忍,对于敌军最大的尊重就是击败他们,如何击败,是用之于正还是行之以奇,又有何区别?”

    李右谠干笑两声,显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一如他方才随便岔开话题解了佛王的尴尬一样,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自当直奔主题,问道:“炎王定夏州至今已近一载,若炎王有意交好云州,何以到了今日,涂总参方才来了杭城呢?”

    “夏州新定,百废待兴,士民需要安抚,战殁之将士需要抚恤,各地驻防兵马需要整饬轮换,内政亦需重置,诸事繁杂,炎王能在一年之内,率先让涂某入云州已足见诚意,李尚书此问倒是让人不解。”

    “只怕未必尽然吧。”李右谠目光一凝,目光极其无礼的射在涂有昌,冷笑道:“如今炎王军少帅周正与幽王孟轻语苟合”

    “李右谠!”涂有昌断然喝道:“你也是堂堂云州一部尚书,佛王倚重的大臣,岂能!岂敢!轻信道听途说,轻辱我家小王爷!”

    李右谠脸色一滞,没想到自己一时失言,这涂有昌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不过这里是云州,涂有昌既然前来出使,无非是想与佛王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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