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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血红之日-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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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还顺带连勘探人员一起请到了。其实就铁路而言,修建难度是不大的,枕木、电线杆、钢轨都不难获得,建筑用的混凝土劳动党也可以生产。旧中国铁路之所以造价如此高昂,是因为这些东西都要从外国运进来,以胶济铁路为例,所有的材料都从德国运来,仅此一项便耗资2300万马克,占造价一半,而这些钱自然是清政府向外国贷款。这冤大头当的也真是前无古人了。

    劳动党修建铁路消耗的仅仅是用于支付工人工资的各种供应票和背后的工业品,其中消耗最大的就是锄头,镰刀一类的农具,在那个时代,农民还是更希望获得这些种地的铁工具。农具的生产一直是钢铁厂的重头戏,或者说,除了农具现在也造不出其他像样的铁产品。劳动党仿造了压铸机,锄头这种工具只需要在压铸机上一次成型即可,稍加打磨定型就是很不错的农具,省去了传统工艺中的锻打流程,又因打磨发热后的淬火提高了刃部硬度,工艺效率大大提高。比起农民用的木质锄头来说简直是次世代的工具。除此之外,铁桶,铁锅,铁刀都是很受欢迎的工业品,如果劳动党可以发掘广西丰富的铝矿资源,还可以制造更为轻便的铝制工业品。按照工业品出口的价值折算,铁路造价仅仅1000万银元左右。

    德国人和美国人这下都傻眼了,如果劳动党在苏联的帮助下修起了这条铁路,那就意味着赤色苏俄在中国打下了一颗大大的楔子。在他们的脑子里绝不会认为劳动党是自力更生修起了铁路,一定是苏联给他贷了款。而且铁路机车苏联也不是生产不出来,这块蛋糕决不能让苏联人拿去。

    美帝国主义第一个思路当然是走武力示威的途径,但美国领事馆找了一圈发现根本没人会出头,英国人不是利益攸关方,根本不想理,法国人倒是图谋西南,但现在越南人造反造的欢,他们没空,自己去?美国佬才没这么傻。

    武的不行那就来文的,劳动党占据广西后就开始种桑育种,利用陆荣廷留下的职业技术学校培养养蚕技术人才,在靠近沿海的山区已经产出了上万担的生丝,这些生丝都卖给了法国洋行,法国联华洋行还大量收购广西的糖,运往欧洲。如果可以说服法国人对劳动党进行经济制裁,那么显然会促进劳动党向美国让步。不过美国人也就想想而已,制裁是要有回报的,美国人能给法国人什么回报?更何况糖是非常紧俏的商品,劳动党转手卖给日本人,法国人哭都来不及。

    美国人心急火燎,上窜下跳,德国人已经快哭出来了。2000万银元,对正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德国经济来说那是救命稻草,进一步说,这仅仅是初期投资,只要劳动党进口了德国设备,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大的生意。别的不说,锰矿,铝矿的冶炼设备就是一大笔生意,而这些金属正是德国人所必须的。

    在那个寂静的夜晚,名谦办公室的电话急促的响着,名谦嚼着一个烤番薯,叉着手,坏笑着盯着这台跳个不停的电话。不用说也知道,电话那头就是安德鲁经理,这时候他正跺着脚捶着桌子,两只爪子在那挠头发呢!

    名谦自言自语:“安德鲁呀安德鲁,不是我不接你电话,实在是你还不够着急啊!你那些设备我肯定买,可你也不能卖这么贵不是?放心,再过两天,我一定买!”

    安德鲁哪里能等两天,第二天德国人就来了,小汽车在劳动党的水泥路面上狂飙七十码,仅用了十六个小时就从广州开到了南宁。安德鲁和他的同事不经意间创造了中国汽车行驶的最高纪录,不过他暂时没时间高兴,因为那年月的汽车缓冲水平远远不如当今舒适,安德鲁的屁股只能用颠成三瓣来形容。

    线路既然已经由苏联人勘探,这部分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德国人也知道劳动党的人懂工业,绝不会听信从外国进口枕木这种无聊的谎言,所以谈判的重点就是安德鲁可以说服克虏伯公司卖什么样的机车图纸。

    经过三天的讨价还价,克虏伯公司的代表最终以1200万银元的价格卖出了德制class13h型机车的全套生产线和与之配套的车轴钢配方,由德国工程师协助安装并进行试生产。劳动党还同意,如果苏联炼钢设备无法生产符合德国标准的车轴钢,那么德国人将以优惠价格提供炼钢设备。尽管如此这个价钱还是欧洲同类商品的两倍。德国人在技术壁垒上一向都是很顽固的。

    平心而论,名谦更希望得到美国人的技术支持的,美国除了有h6b这样的重型机车,还有4…6…2太平洋1908型这样的快速机车,而德国人在这方面脑筋有点死,没有跟上世界潮流。但美国人是利益攸关方,存在变卦的可能,不像德国人那样纯生意往来。

    不过德国人的成功大大刺激了美国佬的神经,他们可以无视劳动党,但绝不会无视300万美元的收入。那个年代的美国人对中国人还是抱以同情和鄙视的心态的,美国企业间流行这么一句话,如果来的是一个日本人,你给他看三分之一,他就会造剩下的三分之二;如果来的是一个中国人,你全部告诉他,他也造不出来。

    在现实的压力下,美国洋行同意出售太平洋1908型快速机车,包括全套图纸,另外还包括一套柴油调配机车的图纸。这件事情引起了日本政府的高度紧张,交易的当天日本外务省就进行了抗议,认为美国此举是破坏对华武器禁运。日本人认为,火车可以用于运输武器,应该算是军用物资。这种片面解读条约的做法立即遭到了英美的反驳,英国人旗帜鲜明的解释条款,认为运输工具的交易完全合法。日本人傻眼了,美帝在利益面前说翻脸就翻脸。

    名谦微笑着抚摸眼前这台德国挤压机,这是劳动党在条约中明确要求增加的机器,主要目的是用来加强空心车轴的强度。挤压机通过挤压金属管内壁,达到强化整体结构强度的目的,同时不增加重量,这种工艺有个名字,叫单肉自紧。德国专家用嘲笑的眼神看着名谦,这种加工方法加工出来的车轴虽然又轻又结实,但成本是实心车轴的十几倍,德国人也仅仅作为技术储备,用在极端的型号上。

    名谦不以为意,对这位德国专家抱以礼貌的微笑。德国人不知道的是,名谦在凑八个字——电渣重熔单肉自紧。

第59章 谈钱伤感情() 
1923年11月,劳动党与国民党之间的间隙已经处于半公开化。

    归根结底还是钱的问题。劳动党短时间内攻下黔桂两省,一开始孙中山非常高兴,因为滇军一直不怎么听话,这次胜利可以好好的敲打滇军将领,断了他们的念头。另一方面人民军一直以孙中山领导下的革命军为定位,粤西也一直向大元帅府上缴税收。相对于连500万银元都筹措不出来的陈炯明来说,劳动党的行政效率显然更高,税收也是账目清晰,从不私自截留。但这一切随着黔桂两省的解放产生了理解上的偏差。孙中山认为,劳动党新夺取的地区也应该按同样比例向国民政府上缴税收,而劳动党则拒绝,依旧以粤西的税收上缴,这让银根吃紧的孙中山十分恼怒。另一方面孙中山为了筹措北伐资金,会向当地的商会“筹款”,筹款嘛,你懂的啦。劳动党夺取两省,又打土豪分田地,弄到不少银子,孙中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创收的机会。当时劳动党中央局以两省穷困,浮财多分给当地农民为借口,只给了孙中山200万元军费。从劳动党的角度看,孙中山拿走自己的大炮不说,还要分税收,现在又来要钱,给200万已经很够意思了,况且劳动党打土豪弄到的浮财以物居多,银元并不算太多,内部交易都是用供应票来解决的,银元这种“外汇”是很宝贵的。

    本来这件事情并不算太大,毕竟孙大炮也是拿着金卢布的,然而这一切都在11月产生了根本转折——劳动党计划用1000万银元修铁路,又花了4000万银元买下了美国、德国、苏联的各种机械设备。孙中山可没有什么一般等价物的概念,也不知道这4000万仅仅是账目数字,在他眼里,拿着5000万巨款的劳动党狠狠了涮了自己一把!打倒军阀没有钱,买机器就这么大方,好你个吴名谦!

    “得中便是竞存第二!”孙中山在党员面前如此说道。竞存是陈炯明的字,得中是孙文为名谦取的字,这句话说得是相当的重。

    就在孙中山生日庆典之前,国民党专门给名谦送去了一张请柬,内容也很简单,请得中赴广州商议一切。在一年多之前,国民党也给另一个人发了同样一张请柬,那一次,陈炯明抄家伙造反。这一回国民党又给名谦发了这么一张请柬。国民党喜欢犯同一个错误这个传统相信就是这个时候传下来的吧,名谦不由摇头苦笑。

    不去,意味着两党合作彻底步入僵局,粤军军官又非常反感劳动党的土改政策,这样子很容易导致全国的革命形势倒退,劳动党可承担不起这个历史责任。去,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名谦并不知道孙中山对自己的成见到什么程度,万一来个鸿门宴,自己可算是肉包子打狗了。情报机关群众化的弊端就是内部情报更难以获得,这种局面在短时间内是很难扭转的。

    就在劳动党中央局犹豫不决的时候,蒋介石的一封电报及时送到了名谦手里。蒋介石是名谦的“泡友”,在这个问题上进行过深入而广泛的交流,也算是有过交情,这封信可是相当的讲义气。蒋介石说孙中山对名谦非常不满,将他视作陈炯明,建议他最好不要来广州。

    “这样看来,我非去不可。”名谦说道。

    同志们面面相觑,孙璇跳起来问道:“信中明明说局势凶险,你还要去?”

    名谦解释道:“就是这样我才非去不可,孙中山对我们的态度源于不信任,如果他真的对我死心,大可以直接谴责。另外,蒋中正这个人不见得可靠。”

    孙璇突然悟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他要离间我们。”

    李德胜摇摇头:“不一定,蒋中正这个人江湖义气重,却是心机极重,出于义气还是出于阴谋尚未可知,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算孙中山没有恶意,他的手下为了献媚可就难说了,我建议还是预先做准备的好。”

    “李德胜同志说得对,我这次去广州,必须选出继承人,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同志们还要继续革命。”名谦说道。

    11月12日,孙中山生日的那天,名谦带着两个警卫员,军刀白马径直奔向五羊城,谣言不攻自破。名谦再一次立马广州门前,灰墙森森,朱楼不改,这一切竟还是原来模样,只是比前些年更为萧条。

    胡汉民受孙中山的委托,率一干大员在城门迎候。一时锣鼓喧闹,让习惯了空山新雨的名谦一时很不适应。广州城门口形成了一个很幽默的场景,三个人的劳动党,面对着至少三百人的欢迎队伍,胡汉民和名谦两个人一时都给愣住了。

    在胡汉民的记忆里,凡是军阀一方大员,前呼后拥怎么也得几十个人,官员不会自己走路,有的连马都不骑,四个轿夫抬着走;晚上要宿营,帐篷跟着走;吃饭不能差,厨师不离身;这么多人总要吃饭吧,运货的大车也是少不了的;若再加上几个卫兵充门面,几十号人还真下不来。

    名谦却是三人三马,一床行军被,一块雨布,到了晚上,马拴一边,将石头和泥土烧热,铺上茅草盖上被子,雨布披上,把干粮一煮,就睡了个好觉。

    一群人引着三个人,这种滑稽的场面引来不少市民围观,胡汉民也是官场老手,赶紧将名谦接进汽车,送往孙文住所。

    孙中山的居所还是一栋两层小楼,表面上看西式风格浓郁,让人忍不住联想起粤秀楼来。这种秀美朴雅的小楼是名谦不敢想的,劳动党的干部们都是在狭窄的水泥房子里办公,连墙灰都没有。还没到门口,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熟人,这是名谦第二次见到叶挺,看到他眼中并没有什么慌乱的神情,名谦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不是来赴鸿门宴的,就是不知道这一回孙中山又要找自己要多少钱。

    只不过,这种心情只维持了一会儿而已。名谦踏入正厅,见到的人不是孙中山,而是宋庆龄!

    魂不附体!

    如果眼前的人是孙中山,名谦最多不过被骂一顿,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有时候领导批评你那是爱护你,你见过领导批评老油条的吗?打完骂完了,就该给甜枣吃了,这个时候唱红脸的宋庆龄就会出来安抚他,然后大家一起为革命继续奉献,这叫打一棒子给颗甜枣,恩威并施。

    现在看到的是宋庆龄,这问题就严重了,先怀柔那就是要拖住你,等会儿不知道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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