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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血红之日-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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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是该好好反省!”村长说道,“这不过,同志啊,这要反省到什么时候啊?”

    “反省三天,反省的好的,继续留在队伍里,反省不好的,直接回家,以后也不用再干革命了。”名谦斩钉截铁的说道。

    村长一听,这个处罚也不算太重,但说是跟土匪斗的时候怂了,手脚还不干净,这个名声可太不好听了。村长一拍大腿,说道:“同志,这样子,让我骂他们一顿,一定要他们痛改前非!”

    名谦笑了:“老人家,您啊就别费心了,这些我们都会做的。”

    支走了老村长,劳动党员们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行动,从到升平村开始,才一个多月,队伍就发展到了两百多人,上百条枪,这个成绩不可谓不大,但一仗下来,开小差的有,怂货也有。一场战斗下来还暴露出军医问题,全军上下只有一个蒙古大夫,这简直就是开玩笑。另外,民兵训练开始后,原本缴获的粮食就不够吃了,训练体力消耗大,必须增加一些口粮,而这却让劳动党本身不多的存粮捉襟见肘。

    “军医的问题,让张路同志多带几个徒弟,可以解燃眉之急,根本的办法还是向北京的李教授求援,看能不能动员医学院的先进青年过来帮忙。”孙璇静静的说道,“这件事情由我去做吧。”

    “不好,你一个女孩子家,单独上路不安全,这件事我建议由丁超同志负责,他人比较老道,家里又做生意,会方便一些。”张路给出了一个比较好的方案。

    丁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反对,这简直就是要我临阵脱逃嘛!这种叫援兵的事情,谁去不是去啊,我看现在粮食只能再吃三个月,不如我用银元和首饰换些粮食过来接济接济。”

    谁去都是去这话说的真是伤人哦。“我看谁都不用去,”孙璇道,“一封电报不就行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孙璇同志,你偶尔也给俺们大老爷们留点面子嘛,再这么下去咱这些臭皮囊面子往哪搁呀!”张贯一苦笑着埋怨道。

    孙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不好发作,胸中想必是非常懊恼。

    “同志们,”名谦继续将会议的主题拉了回来,“我提议,从这些土匪入手,向附近的两个村子渗透,控制阳江至茂名附近的村落。”

    “可是我们的钱粮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呢。”有同志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们还有不少烟土,还是云土,是不是也可以拿去淘换点银子呀?”有同志建议道。

    “你还想贩毒啊!李教授的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没等这个倒霉蛋说完,同志们一片反对声。

    “党会讨论,论证不诛心,什么话都能说!这是民主的原则。不同意可以反驳,但不能不让人说话!”名谦认真的说。

    “我觉得,这位同学的话有道理,”丁超缓缓说道,“如果革命失败了,守着这些烟土又有什么用?”

    “如果我们用烟土革命成功了,那跟大烟贩子有何区别?”立即有人反驳。

    名谦压压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动。“如果大家都拿不出好主意,我倒有个办法,即能换到粮食又不会害人。”

    众人面面相觑,但考虑到名谦一直以来想法大胆,脑子灵光,有这种法子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报告!吴营长村北胡老爷使者求见。”战士的报告打断了会议。

    “呵,真快。孙璇同志,丁超同志跟我来,等会儿我们继续讨论这个胡刮皮。”

    见客的地方不过是个草房,来使显得不是太习惯,见名谦带着两个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须臾,使者说道:“吴长官,我们胡老爷想明晚请您吃顿饭,请您务必赏光。”

    名谦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请回复胡老爷,明天晚上我等不醉不归。”

    孙璇一听这话就皱了眉头,用手拽了他一下。名谦不以为然,将使者送出村外,方才回还。

    孙璇气的小脸一块红一块紫的,娇嗔道:“你干什么?没有经过党委同意,你怎么可以胡乱做决定!”

    名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同志们,这件事实在是机不可失,只好临机做了决断。你们认为胡刮皮为什么到现在才请我吃饭?”

    “难道是鸿门宴?”众人纷纷猜测。

    张贯一大笑:“这还不简单,你们这帮子读书都读傻了吧。他知道我们的革命纲领吗?他是看我们连续灭了两股土匪,打残了一股,又把村民组织了起来,他害怕了,想摸摸我们的底。如果把名谦哥哥扣下,他不怕我们这几百号人端了他的老窝?!就算攻不下去,围个瓷实他受得了吗?”

    “贯一同志真的是惯匪啊!这样,这一次我不仅是去喝酒吃肉,还要把这一百多斤烟土换成粮食!当然啦,等我们准备停当,那就打土豪,分田地!”名谦眼中已经分明是凶光了。

    “既然名谦哥哥有胆气单刀赴会,那咱也不含糊,明天晚上咱打上火把,把胡家围子给他围了!”张贯一把枪一搁,那就是要干仗的表情。

    翌日,胡刮皮站在围子的女墙边,看着南门外一个孤零零的人影。来人一身戎装,军靴镫亮,灿烂夕阳下,黄叶铺毯,萧瑟秋风中,落花乱水;看前方暗色山影,竟是百千人马肃立身后,远远望去不知其数,胡刮皮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敢再看,返回堂中就坐不提。

    却说名谦来到跟前,一报名号,胡家的狗腿子屁颠屁颠的把门打开了。出来的却是一队大刀黑衣的人马,只见这帮人站成两列,将大刀架成刀门,名谦笑笑,昂首大步视其如无物一般。

    进到大门,却不见胡刮皮出来迎接,倒是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拦住了名谦。为首尖嘴猴腮的男子喝道:“要见胡老爷,须得搜身!”话音未落便要伸手来摸,名谦一眼便看出其中关系,哪里肯让他近身。只见众目睽睽之下,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名谦轮圆了膀子,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要说名谦这个嘴巴子那也是世界先进水平,经过东瀛三年的挨嘴巴子和扇嘴巴子的锻炼,名谦的嘴巴子深得日本真传,那是清脆响亮,势大力沉,这一巴掌下去,尖嘴猴腮的汉子顿时胖了一圈,左脸如同猪头一般。名谦厉声喝道:“老子见陆大帅都不曾搜身,你算个什么狗东西!滚!”管家吓得唯唯诺诺,也不好得罪这尊佛,陪脸笑道:“吴长官息怒,小的们不识规矩,这就请,这就请!”

    只见名谦大步走进厅堂,胡刮皮这才带人迎候,双方互相拱手作揖,面对面坐下,八仙桌上倒真是烧鸡炖肉,不一而足。

    坐定一看,这胡刮皮约莫五十多岁,一双丹凤眼,扁平的鼻梁,颧骨很突出,尖尖的下巴,梳着一撮小胡子,瘦瘦的身躯撑起一见大大的长袍,眼神里随处可见狡猾奸诈的光芒。

    胡刮皮急于摸底,不由先提起话题:“吴长官到一月有余,竟是扫平三股顽匪,实在是后生可畏,老朽今日得见,不虚此生啊。”

    名谦举杯回敬道:“胡老爷过奖,晚辈立志从军,此身托与国家,保境安民乃是分内之事。”

    “吴长官建此奇功,想必回去定要加官进爵,老朽也跟着沾光呢?”

    “胡老爷谬赞了,土匪未灭,不敢回还。”

    “残匪而已,老朽家丁百余,不出三月必献匪首于长官。老朽已准备劳军大宴,为劳苦功高的弟兄们送行啊。”

    “不敢劳烦胡老爷,顽匪剿灭,我军自退。”

    “古人云,劳师远征,与国不利,老朽担心得紧啊。”

    “胡老爷过滤了,区区残匪,一月足矣,只是我军归途路远,粮饷确是不够的。今有烟土百斤,不知胡老爷可否换些粮饷。”

    胡刮皮大笑:“好说!好说!不知长官需要多少粮饷?”

    名谦笑笑道:“云土贩到广州,一两便要三块洋元,这一千两烟土我只收老爷两千五百大洋,不过要折成军粮,不知可否?”

    胡刮皮嗯了一声,他自己其实也有参与贩卖烟土,价钱自然也是知道的,三块那是普通烟土,云土可不止这个价钱,但贪得无厌的习惯让他并不满足于这个价钱。“吴长官,这烟土最近查得紧,不太好出手啊。老朽要不这样,两千大洋,全部折换成粮食,如何?”

    名谦笑笑:“胡老爷果然是生意人,名不虚传,好吧,一块大洋换三十斤好米,一共六万斤大米。可以吗?”

    胡刮皮一听,方才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有些失策了,他倒不是没有六万斤大米,只是这么一卖,明年四月吃空气去?“吴长官,六万斤大米太多,不如给点别的不知可否?”

    名谦难色道:“好吧,枪也行。”

    胡刮皮一算,这一千大洋够买几十条枪了,自己这一百多家丁也不能全卖出去啊。但这笔生意实在是太诱人了,转手就是几十条枪啊。胡刮皮一拍大腿!“吴长官,我这有一挺进口马克沁机枪,850大洋卖给你,三千发子弹就算一百五十大洋,再加三万斤大米,明日交割,如何?”

    名谦闻言心中那就像乐开了花一样,眼前这个地主怎么看都是阴险狡猾之辈,怎么就会蠢到如此程度?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为什么二十一世纪那么多人被那么简单的骗术骗倒?无他——贪而已!

    名谦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不笑出来,沉声道:“谢过胡老爷,他日还有生意定然要胡老爷帮忙!”

    胡刮皮心情大好,连连敬酒,名谦也是哈哈大笑,互相吹捧,一时间喝的是主宾尽欢。觥筹交错间,胡刮皮偶然看到名谦腰上还别着一把倭刀,惊诧问道:“吴长官还去过日本?”

    名谦大笑,将自己在日本留学的经历又吹嘘了一番,唬得胡刮皮一愣一愣的。这名谦也是喝高了,借着酒劲啥都敢说,什么前五名有金怀表与天皇御赐宝刀啦,天皇接见啦,共进晚餐啦,说的惟妙惟肖。

    胡刮皮终于肯定,自己攀上的绝对是个大人物,以后有很大的共同利益。

    待到名谦走回村子以后,褪下那黄呢子大衣,一排手榴弹竟是围绕在腰间。这就是名谦,绝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当时在席间若有丝毫对答不利,他就要用这捆手榴弹将胡刮皮绑架出来。只可惜这胡刮皮利欲熏心,竟不曾想名谦就是来要他的命的。

    “父亲!”胡汉三急道,“我看这吴长官衣服下面,似乎是手榴弹啊,这笔生意做不得。”

    “白痴!”胡刮皮一拍桌子,“你爹我当年带着炸药赴宴的时候你还没出来呢,这江湖险恶,他要是掉以轻心,算什么真好汉?!”

    “父亲,为何不在外面把他绑了?”

    “笨蛋!你想外面那些人马给他报仇吗?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帐东西!他脱手烟土,我们得了好处,给他点粮饷,他自然就走了,我们又没吃亏,怎么不做啊。”胡刮皮挥挥手示意胡汉三出去。

    交易进行的很顺利,事实上胡汉三也没什么耍手段的必要。名谦围着这挺崭新的原装德国进口马克沁,看着钻石一般珍贵的棱镜式2。5倍瞄准镜,高兴的又唱又跳。尽管交易的时候已经进行了试射,名谦还是迫不及待的将各个部件检查了一遍,张贯一兴奋的蹲在主射手位置上,名谦匍匐在旁边,两人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难忘的求学岁月。

    “我们真的要销毁一切缴获的烟土吗?”丁超问道,言语表情中分明是一种不舍。

    名谦轻轻叹了一口气,毒品的利润,正如他的毒性一样,只要尝上一口,要戒掉真的很难。可惜了,这种生意只能做一次。

    “同志们,今天我们演练重机枪掩护下的队列进攻!”名谦兴奋的喊道。

第13章 佳人来自李文斯() 
“今天我们的任务是掏粪!”名谦笑嘻嘻的说道。

    眼前的劳动党员们却已经是一脸愕然,虽然心里知道名谦一定会身体力行,但对排泄物天生的排斥还是让他们不寒而栗。

    名谦仿佛没有看到大家的表情,笑道:“同志们,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火药的硝也是通过粪坑的泥土提炼的,这两个月以来,大家跟着老乡们耕地种田,相信已经体会到了,我们劳动党人不是当老爷,而是为人民服务,解放劳苦大众,只有职责不同,没有高低贵贱,同志们,我们掏粪熬硝,打土豪!”

    不会吧!真的这么臭啊!名谦差点让味道给熏晕了,但话都放出去了,这时候是不可能打退堂鼓的,名谦强打精神将粪水舀出,其他人就把粪桶运到地里。等到粪池清空了,便用水冲净污物,名谦把含有硝的泥土全部铲倒另外一个桶里,这就算掏空一个粪坑了,而桶里面的土是制作火药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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