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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调教明朝-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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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奔来的六人没有回答,在十步开外勒住坐骑,其中有两人用头巾蒙着半边脸,看不清楚是谁

    “这两位是谁?蒙着脸是什么意思?”

    两辆乌蓬马车的前帘同时掀起,下来四个女人,拿着兵器的女人其中一人笑嘻嘻地道:“相公,这真是陆大先生吗?我看不像,他对我好冷淡”

    六位骑士中,一人扯下头巾:“当然不是任雪松,戏该收场了,再演下去就令人乏味了”

    假陆大先生强作镇定:“啊是帮主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是陆大……”

    叶三下了马,脸上闪现出甜美的笑容:“千面阎罗一手策划的这出诡异的、血腥的、精彩的戏该收场了,你虽然表演的颇有神髓,十分巧妙,无论什么样的好戏,也不能一直演下去我们都非常欣赏你的演技,可老看这出戏也不是个事儿,你说是不是?”

    陆大先生呆了好一会儿,突然仰天大笑,一边笑,一边撕扯着脸上的伪装,转眼之间,已变成了一陌生人,长相平凡,一对蛇眼却非常引人注目,眼球上的花斑晶体幻影着异彩,『荡』漾着阴毒、冷漠、寡绝

    在场的人都看傻了,愕然瞪着完全陌生的陆大先生,没有人吭声,感觉头皮凉,脊背冒着寒气这样诡异的易容术简直不可思议,只靠这样简易的手法就神似地装扮成另一个人,瞧不出任何破绽,上当受骗可见一斑

    叶三全身放松地嘘了口气:“任雪松果然不愧有千面阎罗之称,以阁下如此手段,纵横江湖绰绰有余,可你不该找我为对手,实在是遗憾”

    任雪松阴冷的双目加凝重:“叶三,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不该转移我的视线,出卖锦衣卫,杀人灭口时留下了破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锦衣卫临死的时候,摆脱了阁下的威胁,也同样出卖了阁下你做的太绝了,在你图穷匕现的时刻,种下仇恨的种子彻底爆,揭『露』了阁下的罪行”

    任雪松狰狞地狂笑:“叶三,可惜我百密一疏,却有闪失,可我令你寝食不安,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以一人之力,杀死你们无数条『性』命,为我哥哥报仇今天的结局,悔不该不听那人的话,要杀你叶三需动用军队哼若不是我运道差,假以时日,我同样可以把你们个个诛绝,以泄我心头之恨”

    “是什么人这样告诉你的?”

    “不需过问,你的仇人很多,他们会来找你的”

    “我不否认我有仇人,问题是阁下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但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哥哥的死与我无关,两军交锋互有死伤是无可厚非的事,生死有命,谁也不能怪谁,阁下走极端,仇恨与我,真是不智”

    “我不管厚非不厚非,你在乐安城中*死我唯一的亲人,我就要用尽所有能用的手段,杀光你们,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讲”话音未落,任雪松腾空离鞍跃起,一柄又细又窄的金蛇软剑,洒出一片金灿灿的光雨,刺向叶三全身要害同时『射』出一把丧门钉,袭向铁无情,铁无情低吼一声窜离鞍桥,坐骑却悲嘶一声挣扎倒地,身上密密麻麻扎着数十枚见血封喉的丧门钉

    叶三没等金光及身,早已掠向任雪松的头顶,妖刀光华疾泄,斩向任雪松的脖子任雪松人在空中,招架无力,拼命向后方倒窜叶三的刀影卷进炫目怪诞的金『色』光影中,密集的金铁撞击声响成一片,妖刀和金蛇软剑缠在了一起一股冷流『射』向任雪松的后心,快的匪夷所思,一闪而没

    任雪松踉跄着往后倒退,脸庞痛苦地扭曲着,瞪着蛇眼,像的好奇,像是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唐甜手中的军刺,低头看了一眼前胸,任由后背殷红的鲜血骨突骨突往外冒

    “好,好,好锋利的兵刃,看来没有希望知道那是什么了”任雪松嘴里念叨着,血水从嘴唇滴落在前胸,脸上的神态反而没有了无奈,没有了惊恐,只是木然地看着落在几步远的叶三身上,冷漠中没有了狂妄即便死的时候,他也没有乞讨怜悯,不但对敌人,对他自己也一样张张嘴,一阵抽搐后摔倒在地,至死没说一句话

    满天阴霾,一腔沉滞,如释重负,是吗?叶三有些忧心忡忡,他在想任雪松临死前的一番话,到底自己还有多少仇人在暗中蛰伏?什么时候会给自己致命一击?没有答案,只有等待多日来的忧虑、惊恐、『迷』『惑』,多日来的血腥暴戾、杀伐、嗜血,如芒刺在背,能一扫而空吗?

    仕途起伏,变化无穷,沙场嗜血,仇家无数一切都在平静中涌『荡』,美丽中夹杂着丑恶,仁慈中显现出残酷,一刻的安宁,却难言乃是咆哮的前奏,在这样环境中生存,自是艰险而又辛酸

    回到京城,叶三在金銮殿上奏明了一切,宣德帝听说是汉王余孽在找叶三复仇,暗中松了一口气,他怕叶三找胡荣的后账,叶三多多少少也是给了他不少面子,心下窃喜,正要下旨让叶三回府歇息一番,御史王铉殿前跪倒,替自己的儿子告御状,要求伸雪奇冤宣德看着王铉的冤状皱起了眉头,他儿子王宾都审了几回了,派去好几位大臣,包括科状元去审,都定了王宾的死罪,但王铉就是不死心,又告御状,这如何是好?

    本来王宾的案子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奇怪的是,几位大臣审理的作案过程都不同,王御史力辩儿子不会杀人,要求重审宣德无法,突然想起刚回京的山西巡抚于谦,听说他善于断案,百姓敬若神明于是宣德帝下旨,令于谦去审理这件案子,限日回奏于谦殿前接了圣旨,但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叶三做助手,帮助审理此案大臣们都觉得于谦无理取闹,叶三一介武夫,能帮他审案?真是天下奇闻但宣德可知道叶三处事精明,这次山东之行,处理汉王余孽得当,于是就同意了于谦的要求

    于谦接了谕旨,借用刑部大堂提审人犯叶三看了王宾的案情,越看越感到熟悉,越看越怀疑这案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王铉的儿子王宾调戏同村卞郎中的女儿琴姑,卞郎中?真的就姓卞?太不可思议了卞郎中瞧见王宾调戏自己的女儿,就拿了一把菜刀杀王宾,王宾一时情急,夺了刀反把卞郎中杀了当时县令捕了王宾,王宾却不承认杀人,还说连调戏的事都没有,可作案的凶器——菜刀,和案现场的物证——一只绣鞋,都指证王宾是杀人的凶犯

    一只绣鞋?真的是绣鞋?这也太荒唐了,叶三感到这案子不用审了,案的经过和结果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真的是他看过的电影里的故事情节?还是历史在忽悠他?叶三只有客随主便,帮助于谦审理这件天下大白的千古奇案

第二百三十一章绣鞋() 
刑部大堂威武森严,衙役手拄杀威棒分列左右,山西巡抚于谦高坐书案后,手扶惊堂木,叶三坐在右首,看着面前的三份宗卷,一份是清溪县县令王怀的无头结案宗卷,称原告卞家村郎中之女琴姑状告同村王御史的公子王宾调戏她时,被父亲卞郎中看到,卞郎中拿起一把菜刀去杀王宾,被王宾夺下菜刀,反把卞郎中杀死。零点看书作案过程被琴姑亲眼所见,调戏证物为绣鞋一只,作案凶器菜刀一把。证据确凿,然王宾具不招供,不承认杀人,也无调戏之事。因王宾乃御史之子,县令不好动刑,无法结案,上报知府衙门,同样无法结案,认定为『奸』杀案,解到省城。

    第二份宗卷是山东巡抚李家珍的结案宗卷,宗卷记载,大堂之上,琴姑供出王宾调戏她,并脱去一只绣鞋,出去时被卞郎中听到,郎中起来捉贼,被王宾杀死。王宾不招,李巡抚动了大刑,王宾受刑不过招供,结案为图『奸』杀人。

    第三份宗卷是王御史告了御状,宣德帝批交刑部复审的宗卷,刑部尚书吕毅提审王宾和琴姑,琴姑当堂痛骂王宾,吕毅见王宾文弱,不像是杀人凶手,于是推翻原案,但又找不到凶手,一时没有结案。上报朝廷说案中有疑点,需委派正直大臣重审。

    叶三看了宗卷,也不敢断定就是他熟知的案情,如果说看过的电影是导演编剧胡编『乱』造添加的情节,和现在的案情不符,如果他冒然说出案情的曲折,到时驴头不对马嘴,那丑可就出大发了。于是决定先看看再说,看看于谦怎样审理此案再做定夺。

    于谦见叶三看完宗卷,就征求叶三有什么看法,他对此案也没什么头绪。

    “叶大人对三份宗卷有什么看法?”

    “于大人,三份宗卷叙述的案情都有不同,疑点颇多,还需提审一下原被告,重新立案。”

    “叶大人看先提审谁好呢?”

    “我看先提审王宾吧,看他如何辩驳。”

    “好,带人犯王宾到堂。”

    王宾被衙役带到大堂之上,跪倒堂前就大喊冤枉。叶三见王宾披头散发,身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可见受过大刑。看相貌确实眉清目秀,文弱书生一个,于谦问他怎么结识琴姑的,王宾一口咬定不认识琴姑,只是有一天从卞郎中门前走过,瞧见一个少女和中年『妇』女说话,自己就匆匆走过,也不曾答话交谈,不知为何杀人的事就落到自己头上。于谦见问不出什么,就令衙役带王宾退下。

    “叶大人认为王宾可有虚言?”

    “于大人,三份宗卷记载王宾至始至终都不认识琴姑,没有丝毫改变,始终如一,说假话不可能都是一般无二,可见并无虚言。再看琴姑的叙说,每次都有变数,一会儿说卞郎中看见王宾调戏她,一会儿又说卞郎中听见王宾调戏她,关于物证绣鞋的事,也是一会儿说王宾拿了她的绣鞋,一会儿说王宾脱了她的绣鞋,显而易见琴姑说的不能确定,还是提审琴姑,把案情的始末再重新叙说一遍,看看有没有疑点。”

    “好,带琴姑上堂。”

    琴姑上了堂,于谦一拍惊堂木:“琴姑,你供认认识王宾,可王宾供说不认识你,且从你家门前路过不曾于你交谈,可有此事?”

    “他与奴家交谈过,奴家问他姓名,他说是王御史的公子王宾。”

    “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吗?”

    “是的,奴家不敢撒谎欺骗大人,大人要替奴家做主啊!”

    于谦见琴姑确实见过王宾,到底是谁说了假话呢?于谦看了看叶三,叶三点了一下头,案情确实有些与他知道的相似,看琴姑也不似说谎。

    “琴姑,我来问你,你和王宾交谈,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说了什么?”

    “这……”琴姑脸上一红,低头没有回答叶三的问话。

    “如实说来,免得皮肉受苦。”于谦见琴姑犹豫不说,可见叶三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在子时,奴家的家里。”琴姑小声地说,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她在私会王宾。

    叶三见琴姑上路了,案情有了进展:“于大人,下面由我来问琴姑可以吗?”

    “叶大人请问。”

    “琴姑,我来问你,当时在你家,你可见到王宾?”

    “见到了,当时我们还交谈了两句。”

    “在你家里什么地方交谈的,是当面交谈的吗?”

    “奴家是清白之女,在夜晚子时,不会单独见一男子,奴家是在屋里,王宾在窗外和奴家说话。”

    “哦?他在窗外,你可真切地看到他是王宾?”

    “这……奴家没看到,可他自己说他是王公子。”

    “那绣鞋是怎么回事?你在堂上说过王宾拿了你的绣鞋,又说过王宾脱了你的绣鞋,没有见到他,王宾是怎样脱了你的绣鞋的?”

    “大人,那是……那是奴家私会王宾时,从窗口递给他的。”

    于谦一听,心中大怒:“大胆刁民,为何几次三番说王宾脱了你的绣鞋?”

    “大人,奴家不敢说谎,只因那绣鞋是定情之物,交给王宾,王宾却不认账,奴家一时气不过,才那样说的,那绣鞋,奴家确实给了他。”

    “你给他绣鞋做定情信物,当时可看见他就是王宾?”

    “天『色』黑暗,奴家只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没看到脸。”

    “那就是说,你也不能确定那男子就是王宾?”

    “大人,那是他亲口对奴家所说,怎会有假?”

    叶三一看有戏,琴姑越来越上道了:“于大人,琴姑见没见到王宾是此案最大的疑点,只要找到当晚子时去琴姑窗外,拿走绣鞋的男子,就可找到正凶。”

    “不错,带王宾上堂。”

    王宾上堂,琴姑又开始啼哭怒骂,但被于谦制止了:“王宾,本官问你,你可去过琴姑家?”

    “不曾去过,也没和她说过话,就是见过她在卞郎中门前和一个中年『妇』人说话。”

    于谦拿过那只红缎绣鞋:“你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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