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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明末皇太子-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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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口开的很广,从头甲状元、榜眼、探花三人的人选,到二甲前五十的人选都在其间,当然最热门的还是头甲。

    头甲盘口一共有二十名士子,对应的乃是皇榜前二十,张正卿之名赫然位列第一!

    如果买张正卿夺得状元之位,还押上全部身家,那么按照一比一的赔率,身家立即便能翻倍!而皇榜第二的赔率则是一比二,以此类推,皇榜排在第二十位的赔率高达一比二十!

    榜眼、探花也是一样,只不过名单从前二十扩大到了前三十和前四十,赔率也是按照名次来定,堪称豪赌!

    朱慈炯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倒是一笑了之,国人好赌,岂是一个禁字能解决的,只不过一赔二十朱慈炯有点看不上眼,若是一赔二百、五百乃至一千,朱慈炯很有兴趣让开盘的商贾,分分钟倾家荡产

    当然朱慈炯不禁此类盘口的原因,是因为他本来也打算这么干,比如足球胜负、篮球胜负的盘口,这两个盘口很快就会为大明带来堪称恐怖的利润,天子意志之下,假球算个屁

    作为一名优秀的商人天子,朱慈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彩票这样的吸金机器!

    张正卿的几张卷子,朱慈炯全部都看过,皇榜第一确实是实至名归,如果按照往常的惯例,也就是这一千五百多士子猜测的那样进行殿试,以张正卿写道德文章的水准,本科所有士子也未必会是其对手,但本科新试,朱慈炯又怎么可能让士子随随便便便猜中试题。

    此番殿试才学是一方面,运气也是一方面,朱慈炯的喜好更是至关重要,张正卿想取头甲首名,又岂会那么轻易

    但商贾既然敢开盘口,为的是赚银子而不是亏本,即便明知道会赌张正卿获得状元的人最多,但同样会有无数想要以小搏大的人去买其他士子获胜,到了最后大赚特赚的永远都是商贾本身。

    当然,意外也不是不可能不会出现,比如朱慈炯开挂,哪怕最后张正卿确实是状元,朱慈炯押个一亿两,赔都能赔死开盘商贾,所以开这种盘口大赚的可能性不小,但风险同样存在,因为开盘者无法掌控或者说影响到最后结局的走向,全天下能这么作弊却又不屑作弊的也只有朱慈炯一人而已。

第六百五十八章殿试() 
朱慈炯收回思绪,缓缓说道:“今日乃圣武朝第三次殿试,也是科举新制第一试,诸位士子能从万人之中脱颖而出走入这紫禁城,皆为才识过人之辈,殿试淘汰与中榜规则想来亦是了然于胸,朕就不多说了,想来,诸位最想知道的是今天考什么,朕又会如何出题”

    陈芳远此时也认出了黄士奇便是当今天子,心里不由苦笑,当初望江楼猜题,可是天子亲口所提,如今看来倒是好笑的很,若如当初所言,那么天子便有对他与张正卿有泄题之嫌,如果不是,那分明一开始就在耍他们呐。

    “今日殿试,朕不考策论,不问政事,只考才情!”朱慈炯微笑道:“何为才情,才思、才华、才智皆为才情,何以能最直观的体验出才情呢?朕以为吟诗作赋这个方法便很不错”

    史可法等人恍然,天子绕来绕去,竟然要考诗词?当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在场的所有人,估计唯有张正卿和陈芳远二人能多多少少猜到天子之言背后的意思,想当初望江楼一聚,几人谈诗论词,恐怕那个时候天子便有了殿试考诗词的想法了吧。

    “朕此番殿试考诗词,不限定题目,也不固定体裁,不管诸位是写诗还是写词,是婉约派还是豪放派,哪怕诸位用以前作过的诗词,只要没有流传于世都可以!”朱慈炯肃声道:“谁的诗词写的好,意境强,这些很重要也不重要,之所以说重要是因为若是写出来的诗词不堪入目,那么朕会给出的分数必定也低,若是低于六十分,那么殿试直接淘汰,不重要是因为朕在诗词之道上未必会强过诸位,因此第一感官很重要,也许你的诗词写的所有人都觉得没别人的好,但是朕觉得好哪你就会得高分,分数越高,那么你在本届殿试最后的排名就会越高,头甲都未必没有希望”

    史可法等人微笑不语,本次会试,传统儒生杀入皇榜的仅仅只有六百人不到,哪些新学出来的士子已然占据了较大比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真要说起来,传统儒生最具备优势的还是儒考,而新学士子最大的优势则是算考和类考,此番殿试,天子考诗词,那么儒家考生无疑要比新学士子更具竞争力,千人名额,分得半壁江山问题应该不大。

    “本科殿试,时限半个时辰,用时越短,朕会认为才思敏捷,此为加分项,诸位士子动笔吧。”

    殿外得到消息的士子弄明白规则以后,有的开始思索,性子急点的已经开始研墨,乾清宫内外一片肃然,这场殿试将决定所有人的命运,是从此鱼跃龙门还是从头再来,在此一役,由不得人不重视。

    张正卿原本对自己不说夺取状元有绝对信心,但取头甲之位绝无半点问题,但天子殿试规则一出,即便是他也感到心里没底,运气成分似乎还在才学之上!此番殿试,更是觉得有些儿戏

    不限体裁、不出题目,看似可以天马行空、自由发挥,实际上很难,非常难!

    天子的意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考诗词最终的成绩好坏要符合他的心意,否则意境、文采哪怕可比古之大家估计最多只能落得个好名次,这对于别人或许无所谓,但张正卿很有所谓,因为他就是奔着头甲来的,如今民间因为他得了皇榜第一,故而殿试拿状元的呼声也是最高,最终的结果若是连头甲也没进,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他也丢不起这人!

    那么天子希望他们写出什么样的心思才算符合圣意呢?这就又是一个猜题的过程了,但很显然,这次猜题,没有给他们留下充足的时间,不仅做诗词仅仅只有半个时辰,而且完成的速度还可能影响到最后的得分

    张正卿这一辈子做过的诗词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咏景咏物、风花雪月一类的,放在今天这个场合肯定不合适,看似在低头研墨,但思绪不知道飞去了哪里,砚台里面的墨估计都够写几篇文章了,张正卿却似浑然不觉

    两刻种转瞬而过,已经有数百人开始交卷,诗词不是文章,既然开作,自是一挥而就,写完之后,在细细打量几番,不管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唯有交卷一赌。

    时间已经不到一半,交卷的士子已经过半,而张正卿还在研墨

    朱慈炯没有注意殿内的一切,张正卿也好陈芳远也好,皆是一面之缘,他也不会徇私,也不会故意放水,一切皆凭才学和急智!

    目光一张张从交上来的卷子上面扫过,随手打下分数,正如他说的那样,对于诗词,第一观感很重要,然而直到现在他看了差不多有上百首,还没有能出现一首让他能有眼前一亮之感的诗词,这百来首诗词想要得高分自然不容易,最高的一首不过七十五分而已。

    不过七十五分,已经有九成机会进入千名以内!

    “这首还不错。”阅卷过两百的朱慈炯突然间说了一句,然后在卷子上写下八十五三个字,得此评价,写此诗词之人已然必入二甲!

    这句话也惊醒了张正卿,回过神来的张正卿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若非天子一言,他竟然出神到险些错过时间,若果真如此,他这位皇榜第一恐怕最终就要交上一份白卷,徒惹天下人笑了

    (此处借用诗词,审核不通过)

    朱慈炯眼前一亮,看了几百上千首诗词,委实有点疲劳,然而此诗一出,困顿之意顿时一扫而空!尽管是咏志诗,未必符合朱慈炯的心思,但言语之中透露出的豪放不羁,已让朱慈炯忍不住击节赞叹!

    “遍观诸诗词,此篇当可取为第一!”朱慈炯说完,写下九十九分,笑道:“不给满分,是怕此子太过骄傲,日后仕途当谨守本心,方能不负心中之志!”

第六百五十九章马虎() 
殿内群臣原本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今日殿试他们从头到尾都是陪忖,列朝站班犹如木头桩子一般,唯一的意义恐怕就是激励后进,朝着位列朝堂努力奋进而已。

    没想到眼看着快要结束,居然会有一首诗词能得到天子这么高的评价,不由好奇的一塌糊涂,只不过天子没有公示此诗词,他们就算再怎么好奇也只能忍着。

    突然间朱慈炯眉头皱了皱,在卷子上面又减了五分道:“此诗无题?若是无题当注无题二字,若有题因大意未注则为粗心,扣五分!”

    九十九分堪称完美的答卷,瞬间成了九十四

    “嗯?”朱慈炯眉头皱的更深,不悦道:“此卷为何人所作,便是连姓名籍贯也不写,此为何意?马虎至此,再扣五分!”

    张正卿脸色煞白恍然想起刚才因时间不多,急急忙忙一挥而就便作诗一篇,临场发挥甚觉满意,没想到忙中出错,尽然犯下这样不该犯下的错误,刚才天子说马虎至此的时候,张正卿险些晕倒,若是后面跟上一句不堪大用,他这辈子基本也就毁了。

    这时候哪里还敢怠慢,连忙走出考桌,匍匐在地道:“浙江士子张正卿叩见陛下。”

    朱慈炯一怔,没想到此诗竟然是张正卿所作,早知道就少扣点分了啊八十九分,张正卿已经注定与本科状元无缘了,就算后面的卷子没有好的诗词出现,张正卿最多也只能得第二,因为前面已有一个九十分,可以说张正卿完完全全就是因为粗心,从而将状元之名拱手让人

    这也必然会成为张正卿这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世人皆知状元公,几年之后,百姓谁又会知榜眼是谁

    朱慈炯当然不会把分数改回来,他是君王,怎么可能会因为士子本身之失而收回前言,盘口若是压了一亿还差不多

    “此诗是你所作?”

    “与上章一样,此处诗词抄袭不通过乃草民所作。”张正卿念了一遍,毕竟他也不是很确定天子拿的一定是自己的答卷。

    “可惜了”

    天子之言等于击碎了张正卿最后一丝希望

    便是群臣也暗道可惜,此诗确为一时难得之佳作,胸中抱负已然力透纸背,意境之强,颇有李杜之风,却犯了最是不该犯的错误,没有被当殿黜落已属侥幸,只可惜让到手的状元飞了

    朱慈炯让张正卿平身后便不再理会,一个人犯下了错误,就需要有承担后果,哪怕这种后果足以压垮无数人。

    朱慈炯的阅卷速度很快,读诗词最重要的便是心境和感觉,一眼读完没有引起悸动,自然无需多看,随便填个分便已结束,一千五百多份卷子能让朱慈炯看上两遍的卷子不过三张而已,而这三人自然便是本科的头甲!

    安徽士子贺楠,九十分,头甲第一,状元!

    浙江士子张正卿,八十九分,头甲,榜眼!

    广东士子陈芳远,八十八分,头甲,探花!

    头甲出炉,今夜不知多少人面对滔滔江水,心有轻生之念

    贺楠名列皇榜第三十三位,注定盘口无人能中,被寄予厚望的张正卿以一分之差成为榜眼,尽管连累无数人输银子,可也不是不能接受,至于陈芳远由五十一直入头甲,倒是引起民间不少微词,谁让陈芳远乃辅臣陈邦彦之子呢?主考徇私并不鲜见,不过当时政报披露殿试规则以后,所有人尽数闭嘴

    一座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张正卿与陈芳远对座而酌,陈芳远都不知道该如何出言安慰,毕竟好友这状元丢的委实太过憋屈。

    “去望江楼。”张正卿放下酒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陈芳远淡然道:“此馆虽小,但胜在清幽,如今望江楼只怕中科士子不知凡己,我与云文兄此去,且不说会被同年围敬,只怕此时亦未必有位吧。”

    “陈兄可还记得那一日,我与陈兄还有哪一位留诗与望江楼一事?”

    陈芳远一惊,天子乔装出宫,殿试之时他便已知晓,知道事关重大,从未敢在外间提及,即便对他爹都是守口如瓶,现在张正卿却陡然提起这一茬,意欲何为?

    “那位墨宝,岂能留在酒楼茶肆蒙尘!”

    “云文兄此言甚为在理。”陈芳远恍然,当即不在多言,结了酒账直奔望江楼而去。

    望江楼老板也是郁闷,张正卿皇榜第一,又在酒楼留下墨宝,他也在赌场下了三千元张正卿夺状元,最后自是血本无归,如今看着挂在显眼位置的字帖,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字帖下,十几名士子评头论足,谈论更多的则是说张正卿走背运,居然能犯下那近乎弱智的错误,不过同情者有,艳羡者也不少,殿试之时,天子钦点头甲名次,并直接安排三人入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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