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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明末皇太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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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而像他这样的皇子只要到了年龄就会被分封出去,如果不是大明亡了,他这一辈也就是一个被当成猪圈养起来混吃等死的闲散王爷罢了。

    还有就是长姐长平公主朱媺娖,年纪比他大不了几个月,却全然没有少女该有的活泼灵动,举手投足端庄拘谨,走一步甚至都要算好了距离,每日里异常沉闷不说,就算见到他与昭仁也不愿说太多话,生怕别人说她举止有失皇家体面一样。

    原先的朱慈炯并不理解,只觉得长姐不喜欢他也不愿意和他亲近,可现在看就多少有点无奈了,这个时代女子十三四岁成婚本就是寻常事,也早就听说父皇为其议了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年内完婚也是必然,只可惜国破家亡,父皇上吊前又斩断了她一条手臂,后来满清入主中原,顺治皇帝按照婚约将其嫁给周显,可天性沉闷的她不过一年就郁郁而终,这不能不说是天性和时代造成的一幕悲剧。

    真算起来的话,朱慈炯认为与自己最亲近的人还是眼前这个太监苗宣,说白一点,周后对他疼爱也是发自肺腑,可身为长辈疼爱之余难免也会管着他,这对于天性有些跳脱的他来说难免觉得约束,而昭仁整天和跟屁虫一样,时间长了也会觉得烦闷,只有这苗宣,自从他一出生就是他的大伴,十几年下来对他呵护备至忠心耿耿,从没有违逆过他任何一句话,眼前的苗宣双眼布满血丝,可见他失魂这段日子这位大伴恐怕连眼睛都没有闭过。

    两世为人的朱慈炯对于太监并没有什么偏见,在现代的时候他也没少研究中国历史,历朝历代宦官为祸最深的两个朝代当属唐与明,但比起唐代那些动辄操控皇权甚至废立皇帝的太监来说,明代的太监无疑要好上无数倍,尽管也出过刘瑾、王振、魏忠贤这一类祸国殃民的败类,可也有七下西洋的郑和,辅助张居正开创一个时代的王保,但无论善也好恶也罢,明代的太监至少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忠心,骨子里就没有反抗皇权的念头,刘瑾如是魏忠贤亦如是。

    崇祯末年陪帝殉国的王承恩,在家乡守孝却被杨博等人诬陷开城降贼的曹化淳等等皆是如此,朱慈炯也曾好好想过这个问题,最终的答案就是在明代想要混上大太监的位置学问是必不可少的,甚至于比起外朝的那些个所谓满腹经纶的学士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儒家的忠君思想这些太监做到了,而那些个张嘴忠君闭嘴爱国的文臣永远只会把家族利益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这也就难怪崇祯临死前说出那句满朝大臣皆可杀的话来了。

    苗宣这么一喝,站在卧房门口的两个小宫女吓了一哆嗦,别看苗总管在三皇子面前永远一副低眉顺目唯唯诺诺的样子,可对这毓庆殿内的内侍宫女却是极严,平日里任谁犯了些许小错都免不了一顿责罚,五日前随身伺候三皇子的小太监和宫女就被毒打了一顿,一个扔在大街上自生自灭,一个直接送去了教坊司做那低贱的营生

    朱慈炯还在胡思乱想瞎感叹命运之奇妙呢,头已被名叫清荷的宫女放在她那充满弹性的大腿上,两只柔夷轻轻按着额头,说不出的轻松惬意,两条腿的待遇也不差,垫在清雅双腿上被一双小手轻轻敲来敲去

    清雅清荷两女的岁数都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的也挺漂亮,当然长的难看就算能入宫几乎也只能去到浣衣局这一类的地方做苦差,两女穿了一身明代宫女的制式服饰,身体已经发育胸脯微微隆起,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处子与脂粉的沁骨幽香,如果朱慈炯还是原先那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那倒真还没什么,可他偏偏去了现代三十多年,心里年龄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制服诱惑就算能把持的住,身体上的自然反应终归避免不了,于是

    三皇子身上某个部位有了异样自然逃不过清雅清荷的眼睛,俏脸微红却又不敢多看,倒是落在苗宣的眼里却又起了另一份心思,暗道,小主子这是长大了想女人了,看来应该找个机会让主子享受一下女人滋味才行了,这两个丫头看上去就还不错

    苗宣对于朱慈炯的忠心要远远在对崇祯的忠心之上,浑然不觉得他的这种想法若是被崇祯察觉,那多半要被凌迟,不管怎么说,这皇宫中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寻常宫女,在名义上也只属于崇祯,随时随地都有被临幸的可能,把皇帝的女人让皇子临幸,这除了大逆不道也没什么词能形容了,可苗宣不会去管这些,三皇子有需要,他身为大伴却不能满足,这在他看来才是真正的失职,真正的百死莫赎。

    朱慈炯发现自己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如果大明不亡,那么做个闲散王爷每日锦衣玉食软玉温香似乎也不错,只是可惜大明终归是要快亡了。

    是啊,大明快亡了!朱慈炯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猛然睁大了双眼!

第三章枷锁() 
“大伴!”朱慈炯被子一掀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把两个正在尽心服侍的小宫女吓了一跳。

    “哎呦,殿下老奴在这呢。”苗宣赶忙躬身凑了上来,嘴里念叨,:“这天气可还冷着捏,殿下着了凉可怎生得了,你们两个死丫头还不赶紧着把被子给殿下披上。”

    “不用了。”朱慈炯手摆了摆手止住清雅清荷:“替我孤更衣。”

    “是,殿下。”清雅应了一声转身将棉服锦袍取了过来,对于皇宫内的生活,朱慈炯也是惯了的,张开双臂就让两女忙活起来。

    趁清荷替自己梳头束发的功夫,朱慈炯开口问道:“大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回殿下话,今个儿是三月十九,殿下摔了一下可足足昏睡了五日,这要是有个好歹,老奴也不活了。”苗宣抹了抹泪,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朱慈炯有点哭笑不得,但也知道苗宣说的是真心话,那满眼的血丝就是佐证,他要是真这么死了,恐怕不等崇祯让他陪葬,自己就能先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明末时候自尽殉主的大太监可不止王承恩一个。

    朱慈炯记得很清楚,他穿越到现代的那一年是崇祯十六年,今天是三月十九,而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殉国的日子是十七年的三月十九,这么说起来整整还有一年,时间当真紧迫的很啊,不谈挽救大明国运,就是为了保住他们这一家子的性命,留给他的时间也真的不算太多了。

    束好头发又簪好了发,清雅端了盆水枕了一把毛巾为朱慈炯净了面,清荷拿来铜镜,朱慈炯照了照,现代的脸照了三十四年如今再照原身也无丝毫违和,毕竟是本体,就算隔了几十年,适应起来也是迅速无比,最关键的是这具身体年轻啊,有句话说得好,年轻就是本钱嘛。

    苗宣还在哽咽,朱慈炯叹了口气:“好了,孤知道你的忠心,多大岁数的人了,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去替孤准备好笔墨,孤睡的太久今晚是睡不着了,乘精神还不错就练练字,这几日你想必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先去好好睡一觉吧。”

    苗宣总感觉小主子说话好像与往日有些不同,可到底哪不对又说不上来,但是既然小主子说了,今天晚上不想睡,那么他就算再困,也断然没有不在旁边伺候的道理,其他内侍宫女当然也能,可自己不在心里总不会踏实,睡也睡不好,所以很自然得回了句:“殿下不睡,老奴哪敢去睡,老奴就在殿下身边伺候着,殿下冷了热了也好有个支应。”

    朱慈炯撇了撇嘴想强令苗宣去睡,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苗宣就算被逼回去睡,也不可能睡踏实,没准还能偷偷在殿外侯着,这就有违他的本意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好了,反正他今天晚上要做的事苗宣也看不懂。

    在山谷为穿越准备的那些天,托老道买回来的书,朱慈炯虽然没看进去多少,可凭借不错的记忆力还是硬背下来不少东西,尤其是数理化公式,俗话说得好,再好的记性也不如烂笔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些天死记硬背下来的成果全部抄到纸上去。

    按照朱慈炯原先的估算,这默背抄写的工作量并不算大,最多忙活两三个时辰到子时也就差不多了,可没想到,这一边写一边想,居然不知不觉就把在现代时候学到过还能记得清楚的知识默写了出来,眼看东方已经鱼肚泛白,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看来只有日后闲下来的时候再慢慢想了。

    苗宣在亥时三刻替他换了灯烛,砌了杯新茶之后就在桌边沉沉睡了过去,那些个宫女内侍也早被谴回去睡觉,不是朱慈炯不习惯人伺候,只是这几天来整个宫内都没怎么安生,几乎所有伺候他的人都没睡上个好觉,开玩笑!总管苗宣都不睡日夜在卧房守着,谁敢睡?最多也就是轮流打个盹,时间长了谁的精神也吃不住。

    揉了揉泛酸的手腕,伸了个懒腰,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桌子几十张沾满墨迹的纸,朱慈炯陷入沉思,如今的大明帝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今年正月,李自成部已经连续攻克襄阳,荆州,德安,承天等地,帝国在两湖的统治已经是土崩瓦解,再过两个月张献忠就会全军由鸭蛋江南渡进攻武昌府,正式建立大西政权。

    大明帝国风雨飘摇中原大地处处烽烟,山海关外满清虎视眈眈,内地天灾不断,今年夏秋相交之时京师大疫,城中百姓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几

    瘟疫?朱慈炯眼神突然一亮。

    身为大明皇子在这个时代身份无疑是极其尊贵的,可对于现在的朱慈炯来说更多的则是无奈,他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除了权力没有分封的时候他只能困在紫禁城这一千多亩的土地上,分封以后一样只能困在城中,无诏不得外出,想要改变大明的命运改变自身的命运在这紫禁城绝无半点可能,只能坐等李自成杀入北京,然后不知所踪成为史书上记载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符号。

    可要改变这一切摆在朱慈炯面前的唯一的一条路就只有一点,那就获取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只有绝对权力才能实现他想要做的一切,否则这一夜写出来的东西就算有意义,也只能便宜满清,可现在的他仅仅只是皇子,老爹崇祯还在皇位上殚精竭虑的为即将崩塌的帝国做着最后的努力,就算大明不亡,将来登上皇位的也只能是他哥哥朱慈烺,所谓绝对权力和他貌似并没有半毛钱关系

    有了清晰的目标,朱慈炯继续思索,离开紫禁城离开北京是必然的,否则任何事都将无从谈起,等到明年长江以北都快被打烂了,唯有江南还算平静,所以出路也只能是南京,一旦能跑到南京,那么他就可以培养自己的亲信势力,先行蛰伏,等到天下大变,北京城破之日,想法设法把皇室众人营救出去,放上一把火伪装自焚现场,到时候天下无主,身在南京的他就是崇祯帝唯一皇嗣,登基称帝也是必然,而在北京城破之前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不能改变历史原先的轨迹,让一切变成未知,历史一旦改变就会出现变数,比如崇祯要是与历史不一样,最后也跑来南京,那他的一切努力等于就是个笑话。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第一步,怎么才能离开北京,不但要让老爹崇祯心甘情愿的让他去南京,而且不太可能中途把他给召回来。

    朱慈炯的手攥成了拳头锤在桌上,山谷里面和老道谈天论地,说的话多半都有些想当然,真个穿越回来,仅仅第一夜细思起来才不知不觉发现想要做这些事到底有多困难,身份地位何尝不是枷锁。

    “噗通”

    卧房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没等朱慈炯回过神来,就见苗宣连滚带爬的进了书房,见了朱慈炯就甩开巴掌对着脸狂抽,嘴里念着:“殿下恕罪,老奴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肝,这卑污的身子尽然敢睡在殿下床上,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朱慈炯怔了怔,这才想起昨夜苗宣困倒在桌边的时候,他可是废了牛劲才把他拖上了自己的床,这大伴想来也是困到了极点,自己摆弄了他老大一会楞是没醒,现代社会生活那么多年,朱慈炯的尊卑意识早就单薄了许多,当时也就没多想,全然没在意这是坏了他俩之间的主仆大义,好在昨夜让其他人去睡了,没人瞧见,要不然今天还得要下封口令,否则这大伴恐怕真的只能以死谢罪了。

    “是孤把你扶上床的,与你何干。”朱慈炯摇摇头走过去把苗宣搀起来,看来是刚才自己下意识的一拳惊醒了苗宣,这些宫里讨生活的人睡觉一般都不沉,要不然主子突然叫唤,还睡的和死猪一样,遇上个不好说话的,可就是取死之道了。

    “可老奴这身子”苗宣当然知道一定是主子把他扶上的床,换做别人也不敢啊,可越是这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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