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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8章

刑宋-第1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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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然便把关于壮汉的事给小青说了一遍。小青一听,果然十分高兴,说道:“太好了,终于有了姑娘的下落。虽然还不准确知道,但是以少爷的本事,最终一定能找出姑娘的下落的。”

    卓然点点头说:“太医院的院判跟我说了,这种病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所以让我不要着急,得慢慢调理。因此恐怕要准确知道你们姑娘的下落,还需要一些时日。但愿这些时间里,在太医院太医的精心调理之下,那壮汉能够渐渐的恢复意识。”

第1598章 洗耳恭听() 
“我怀疑他就是宗的教从,曾经见过你们姑娘和柳长老她们。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辨认一下,看你能不能认出他来?如果能搞清他的身份,或许能够帮助我们。弄明白他来自于哪里?曾经去过什么地方?”

    “这样即便他还没有恢复意识,也能大致推测出他见到你们姑娘的地方。从而锁定一个范围,在确定范围之后再加以寻找,可能会更准确一些,更有希望找到你们姑娘。”

    小青连连点头,点头说道:“要是能够让他恢复记忆是最好不过的。就算恢复不了,如果能够从他嘴中探听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以少爷您的本事,最终也能够找到姑娘的下落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以少爷您的聪明才智,要想没有任何线索就找到一个人,那也是不可能的。现如今有一些线索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卓然说道:“正是如此。”

    说话间,他们的马车已经到了东京汴梁河边。

    卓然按照拜贴上的所说,径直来到了一间阁楼,这是临江边的一个雅间。店小二将他领到这里时便告退了。小青守在门外,随时听候传唤。

    卓然推门进去,便看见苏轼背着双手站在窗边,窗户大开着。滚滚的汴梁河从眼前流过,一艘艘的帆船来往如梭,一派热闹景象。虽然已经日近黄昏,却趁着最后的光亮忙碌着。

    听到脚步声,苏轼转过身来,瞧见卓然,脸上浅浅的浮起了一抹笑容。说道:“你来了,快坐吧。”

    卓然已经从他的脸上浮现出来的那一抹笑,看出来了他的淡淡的惆怅。看来被外调为官,对他来说是一次打击。他虽然从地方就做了官到京城来的,现在又从京城到地方去做官。在宋朝有一种规矩,或者是约定俗成的一种认识,在京城为官,皇帝身边,天子脚下,那是为官的荣耀。

    所以京官虽然比地方官在钱财方面会少许多,但是却高贵荣耀的多。因为宋朝的官员薪酬待遇都非常丰厚,所以到京朝为官,日子也是过得异常悠闲,根本不用为生活窘迫而担忧。却很在乎所处的位置,能够追随在皇帝身边,那才是最大的荣耀。

    因此官员们都是以在京城为官为荣。而在地方任官,则觉得不受恩宠,又感到失落。所以如果从地方主政一方的官员调到京城,哪怕做一个有职无权的散官,其实对很多官员来说也是很高兴的,因为到了天子脚下。

    但是从京城调到地方去为官,哪怕是主政一方,很多人都感觉到政治上遭到了挫折。这一点即便是大文豪苏轼,也同样如此。

    卓然笑了笑说:“怎么样?老同学,外调为官心里不高兴吧。”

    “是呀!我这个臭毛病,看不惯的事忍不住就要说。甚至不管是当面还是背面,甚至于别人都变了脸色,我还是没感觉得到。我的毛病我知道,但是我没想到我的毛病会让我被贬出京城,我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动了手脚?我也不想去知道。”

    “因为即便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给人家把柄。若没有这些把柄,自然就不会有人在后面动手脚了。这就是常言所说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吧!我想我就是一个有缝的蛋,而且这缝隙还大得多,那只苍蝇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卓然笑了笑说:“所以这次只能如此了。你本来就是地方上来的,在地方为官实际上也不错。天高皇帝远,不必为朝堂之上,新党旧党的无穷无尽的纷争而影响了心情。”

    “话是这么说,我也是这么宽慰自己。可是心里就总觉得不得劲,满腹的抱负似乎只能游离于山水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举杯喝了起来。卓然四下看了看,玩笑道:“你不会真的只请了我一个人吧?”

    “满朝文武,能让我苏轼跟他推杯换盏聊天的人不多。仅有的几个要么不在身边,要么我不想连累人家。我知道我这个人不受待见,一个倒霉蛋,谁沾到谁倒霉。”

    “不过我知道你不在乎,而且家父跟你也是好友。家父临终前就说过,你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而且他说你也是一个福将,让我不管任何情况下,都要与你多多来往,对我的未来前途命运都是有莫大帮助的。”

    卓然不禁愕然,心想苏轼的父亲莫非也是穿越过来的,连自己之前来之前在车上的想法居然也可以和他不谋而合,还真是了得的一个人,想到这里,之前有些替苏轼的惆怅,也消散了不少,不禁低笑两声,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家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和看法?但我相信他的眼光,我的才学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家父虽然早年不怎么用功,但是后来大器晚成,家父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所以我想家父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明天就要走了,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又是个好酒之客,跟我一样。所以把你叫来咱们畅饮一番,聊聊天,说说话。”

    卓然一听,很是感慨。拱手说道:“多谢令尊大人如此抬爱。”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渐渐的聊到了正题上。一边喝酒一边说话,渐渐的也都有些有了些醉意,这话题也就敞开了。酒可以解忧,也可以让人变得大胆,没喝之前不敢说的话,喝了酒什么都敢说。

    卓然说着说着,就说道变法上去了。看来他对变法的牢骚还着实不少,他又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虽然新法在卓然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恶事。但是在苏轼的眼中,却是祸国殃民的坏事,是不惜口舌加以批驳的恶事。言词也渐渐激烈起来,列出了新法种种的弊端,和种种祸害百姓的事实。

    卓然并不是嘴巴上直接的开口骂人,而是言词程序有理有据,很多都有事实依据的。这些事实皆来自于他在各地的朋友书信中所说的场景,也有他在地方为官时了解到的。更多的是他在登闻鼓院当院判的时候,接待各地上访的群众了解到的。

    到登闻鼓院来上访的鸣冤叫屈的这些人,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因为新法受到了不公平待遇。所以来告御状。

    当然,登闻鼓院更多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象征。真正这些案子能够到皇帝手里的寥寥无几。除非是哪些大臣有心而为之,借着登闻鼓闻这个渠道,借着百姓的口来想让皇帝知道一些事实。才会把这些东西传递到皇帝那去的。

    卓然没有跟着他发牢骚,他也知道苏轼根本不需要一个跟着他发牢骚的人。他只需要一个听众,他有太多的心里话想说,又不可能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自言自语,那他没有感觉了。必须找一个听众,而这个听众又要是信得过的。

    因为他的很多话是针对朝政,是针对皇上鼎力支持的新法的。甚至在文字狱十分昌盛的古代,即便是文坛很昌盛的宋朝,也是免不了的要招来祸事的。

    苏轼是当代文豪,又在朝堂为官多年,如何不知道祸从口出的浅显的道理。因此这才只叫了卓然一个人听他发牢骚。他知道卓然不会出卖他,是他父亲临终前再三叮嘱,说可以深交信得过的人。

    一坛酒喝去了大半,卓然没有劝解。卓然知道,自己任何的劝解都只会分生两个人的关系,因为他已经听出,苏轼在心头对新法刻骨铭心的厌恶。这种厌恶并不是针对王安石,而是针对变法本身。更准确的说,不是变法的制度设计,而是变法的实施结果。

    有些人初衷是好的,可是效果实施并不如人意。甚至相反,会招来别人的厌恶,即便是他的初衷是好的。即便这个人也是好的,现在苏轼就这样。

    当他们把一坛酒喝去了大半,卓然眼见苏轼都有些醉眼迷离了。卓然听他牢骚发的差不多了,颠来倒去已经开始重复,于是开始想该如何劝解他,让他知道自己心头的想法,让他知道此行可能面临的可怕后果。

    卓然还没想好如何开口,苏轼终于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唠唠叨叨,终于停了下来。眯着一双醉眼瞧着卓然说道:“我废话连篇,说了半天了,也该你说说。我知道你不想掺和新党和旧党之间的这些纷争,甚至也从来没听过你任何只言片语对新法的评价。”

    “我今天也不指望你对新法跟我一样臭骂一通,要不咱们就说说别的吧。说说兄弟情义,说说山水田园,江湖趣事心胸开阔些。不至于晚上做梦还梦到满腹牢骚。”

    卓然便微微点点头,说道:“我还真有些想法想跟你说说。”

    “你说临别赠言,让我好好干。不辜负官家的器重,不辜负湖州百姓期待,这些话都不用说了。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这么虚情假意说这些的。你听了我半天,现在才开口的话,一定是金玉良言。我会认真听,定牢牢的记在心中。”

    卓然笑了笑说:“也算不得是什么金玉良言,只不过是一个建议。”

    “你说,我洗耳恭听。”

    “你这次到湖州去,一定会到任之后,上奏谢恩,感谢皇上对你的器重。对吧。”

    “那是当然,任何官员到任都要做的,这是惯例。不过你让我不做这件事吗?”

    卓然瞧着他说道:“如果我说是,你会答应吗?”

第1599章 彩霞满天() 
苏轼摇头说:“不行。虽然我的确对这次外调为官心怀不满,满腹牢骚。我觉得是皇上认为我在朝堂说的牢骚话太多,针对新政做了太多的抨击,对新法推行不力。所以把我远远的弄到湖州去,在太湖边去钓鱼去,让我少在朝堂说一些不中听的话。这我都明白。”

    “可是我也不能因为如此而失掉了礼节,该表达谢意的还是要表达的。虽然我并不认为这件事值得我谢礼。可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只能如此了。”

    卓然点头说:“没错,正是如此。我相信你不会答应,所以我的建议不是说不让你写感谢皇上的这份奏折。而是要求一点,请你务必做到。因为这件事可能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轼愣了一下,说道:“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这又是什么典故?”

    卓然突然想起,这是一个阿拉伯的寓言。在宋朝的时候,这个寓言还没有流传到大宋来,甚至还可能没有出现。所以这一则寓言当然不会被苏轼这个大文豪所知道了。

    于是便笑了笑说:“这是我在一本江湖野史上看到的一个有趣的故事。说是有一个商人,他有一匹老骆驼,任劳任怨。主人不管装多重的货物到它身上,它都毫无怨言的拖着,即便累得半死。这让主人很好奇,因为这是一匹老骆驼,它在身上加了这么多的货物,即便是年轻力壮的骆驼,也难以拖动的。”

    “这老骆驼却咬牙坚持下来了。于是这商人就想知道这老骆驼到底能驼多少东西?便不停的往它身上加货物。加到最后,他感觉这老骆驼已经坚持不住了,摇摇晃晃要垮了。但是他还是想往上加。”

    “他最后往骆驼身上放了一根稻草。而正是这个稻草,使得已经驼的货物到了极限的老骆驼轰然倒下,再也爬不起来了。这就是这一则寓言故事的意思。”

    苏轼顿时傻眼了,目光甚至有些呆滞。

    半晌才沉重的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这个寓言很有意思。说的就是我们,我就是那个不堪负重的骆驼。不对,不能这么比喻,应该说这头老骆驼是官家。”

    “官家不断的被我的言词搅得不胜其烦,我对新法的抨击的各种渠道,各种方式的批评,就像压在官家身上的逐渐增加的货物。现如今官家耳中听到对他所全力支持的心法的抨击,已经多得到了即将让他崩溃的程度。”

    “就像那老骆驼身上不断被商人压下压上的货物,已经到了两腿颤栗,无法坚持的地步了。如果我这封书信中再加上抨击新法的一番牢骚的话,就像那商人放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骆驼倒下了。”

    “官家则不会倒下,他会爆发,会龙颜大怒。他一直在忍,忍到了最后关头我还给他再来这么一下子,他就不想再忍了,就会出手对付我。那时我的倒霉日子就来了,你想提醒我的是这个,对吗?”

    卓然甚至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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