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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帝国中兴-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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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德胜的战马被这情况一惊,原地转了个圈,暂时失去了控制,等他勒紧马绳,控制好了平衡,张定边那杆蛇矛已经到了面前,闪电一样地剌向他的眉心。

    赵德大惊之下,保命要紧,便顾不得脸面了,身体猛的后仰,勉强躲过了这要命的一枪,但头盔却因此脱落在地,狼狈不堪。他扭转身子,极其被动的局面中,铁枪一顺,从背后一招回马枪,戳向了张定边的腰。

    躲闪之中能完成这个还击的动作,赵德胜也算是高手了。可惜张定边却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招鹰爪功,便牢牢地把铁枪握在了左手中,任凭赵德胜使出浑身力气,就是动不了半分半毫。

    两人相距仅五尺有余,近得连对方的心跳都能够听见。赵德胜三拽两拉之下,全身力气已然用尽,只剩下了大口喘气,骑在马上,道:“好功夫,我们再来过!”

    张定边眯了眯眼睛,轻笑道:“我说过,只需两招!”

    他伸手一送,右手中的蛇矛像一条灵动的毒蛇一样,急速前刺,穿透了赵德胜的胸口,在他的身体内毫不停留,马上又抽了出去。

    一股鲜血从赵德胜的胸口狂涌而出,他只是闷哼一声,再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扑面而倒,从马上栽了下来,趴在地上,登时就断了气。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赵德胜不会这么早死掉,因为他没不像今天这样跟史上闻名的虎将张定边交手。

    在另一个时间层面里,赵德胜是大明王朝的开国功臣;在这一个时间层面里,他却是老早就死在阵前的一员普通小将,注定将在新的历史上碌碌无名。

    那一枪贯穿了赵德胜的身子之际,不仅陈毕大惊失色,提马上前一步欲要救他一招,城楼上的廖永忠、花云等人也是一起骇然大呼:“赵兄弟!小心!”

    一切为时已晚,这致命的一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没人能救得了他的命。

    张定边不仅向陈友谅拍马屁的功夫了得,杀了人后在阵前做秀的姿态也是驾轻就熟。他策马轻走,在空地上兜了几个圈,一副胜利者的得意模样,向汉军阵营舞枪致意,汉军山呼海啸一般地呐喊了一阵,士气高涨。

    “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快把尸体扛回去吧。”他转身回来,冷冷地对陈毕道。

    陈毕默然不语,无力地挥了挥手,两名兵士飞快地跑过去,抬着赵德胜的尸身回了城。刚进城中,丁德兴已像匹受伤的狼一样嚎啕大哭着冲了下来,抱住他的尸身,泪流满面。其他将士也是心是恻然,这份兄弟情谊,眼睁睁地望着他毙命在两军阵前,却无能为力,怎能不悲怆伤怀?

    这是共和军第一次在两军阵前折损主将,全因为朱云天的战法一向是不按套路出牌,从来不屑于这种赌博一般的阵前决斗。什么招坏,什么招阴,他就钟情什么招。他的战法是不仅要消灭对手,还要尽量减少本方的损失。如果今天他在怀阳,根本不可能摆出两千骑兵到城外跟对方的四万人如此对垒,顶多让人出城虚张声势一番。

    想到这里,陈毕觉得对不起大帅,跟了他这么长时间,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学到,只学到了如何贪财好色。

    他缓缓从腰间拔出刀来,轻夹马肚,这匹战马颇通灵性,跟主人心有灵犀,便轻轻向前,一步步向张定边靠近。今天这情况,他必须勇往直前,要么为赵德胜报仇,要么为朱云天最后尽忠。

    张定边看着他手中的刀,惊讶地问:“这就是你的兵器?”

    陈毕笑了,道:“对,我擅使刀,你擅使枪,很公平。”

    张定边摇摇头:“不公平,一寸长,一寸强,我根本不用费力,挺枪直进,向前一捣,一枪就能要你的命,你还换一件粗重长大的兵器,再来打过吧。”

    陈毕心想,你太他妈瞧不起人了吧,杀猪前还得给顿饱食呢,你就算一招就能送我上西天,也没必要这么悉落我吧?便道:“你没听说过吗?还有一句话,叫一寸短,一寸险,我不一定就会输给你。”

    张定边笑道:“谁输,谁就会死的,像你那位兄弟一样,你可要当心了。”

    两人这么在阵前笑意浓浓地唠嗑,城上的可都坐不住了。廖永忠看着这副情形,很为陈毕担心,从刚才张定边杀赵德胜的轻松随意来看,这家伙不仅枪法了得,心计也颇为毒辣,先用言语刺激对手,激怒对手,从而突然使出杀招,毫不留情。现在陈毕又跟他套上话了,岂不知危险随时都会降临!

    陈毕当然知道这些,但他已经别无选择,此刻不能输了嘴上的功夫。两人互相说着刻薄的话,座下的两匹战马悄悄开始靠近。

    不仅主人在斗着心眼,两匹马也在慢中较开了力。

    “那好,你既然找死,就怪不得本将军了!”张定边脸上还带着笑意,蛇矛又倏然间像一根毒剌一样扎向了陈毕的胸口。

    他杀人讲究速战速决,三两招内干掉对手,被杀的死得痛快,行凶的也不用多费力气。

    陈毕坐在马上,下盘纹丝不动,只是右手一抬,钢刀一拔,便把刺来的这杆枪震出了三尺之外。

    “好功夫!比那死鬼强多了!”

    张定边有些吃惊。刚才这一枪,他用了七分的力道,速度之快,劲力之强,怕是当世无人匹敌,但眼前这人似乎很随意的用刀片子一挡,就将他的长矛震开,而且把他的虎口震得隐隐发麻。

    还真是小瞧他了,他手里这把刀,对我这柄枪,隐约间竟有些相克的味道。张定边由此便对他的刀法套路留了意,暗暗琢磨其它办法。

    陈毕也是不露声色,道:“一般般,你的枪法也不错,如果换成别人,说不定就要死在这一枪之下了。”

    但他心里已经骂开了娘:我日你妈!差点把老子的手腕震断,再稍慢半分,老子就要被你扎死了!

第123章() 
经过这一刺一挡的试探,两人都谨慎起来,意识到自己今天遇上了劲敌,稍不留神就要把命送在这里。他们彼此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猜测着对方下一步的招数和动向,勒着马慢慢原地打转,像一个大轮盘似的,两人互相转起圈来。

    就这样转了十几圈,陈毕心想,这下,你他妈一定转晕了吧?我何不砍上一刀,试上一试?念头一闪,大脑的本能驱使着身体已开始行动,手中的钢刀呈雷霆万钧之势,斜刺里向张定边的头上劈落。

    他这一刀劈得相当讲究,由右向左,由上至下,沿着对角线劈向了张定边的脖子。若能劈中了,刀会从耳根进去,从腰间出来,张定边的整个上半身都会像胡萝卜一样被刷地分开,飞上半空中。那会是一种奇异的景象。

    只听“叮”一声,接着又“当”一声,张定边手中的枪剧烈地一抖。这一瞬间,他完成了两个动作,用枪身把劈来的刀一挡,又用枪柄向陈毕的胸口猛地捣去。姓陈的也不含糊,早料到了这一下,硬生生用刀把将对方即将捣中自己心窝的枪柄给磕开了。

    “佩服,佩服!”两人互相恭维道,各自向后退了五米,再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两个回合的较量,已让廖永忠在城上出了一身冷汗,直道:“好险,幸亏陈毕使用的是刀,灵活多变,能够化解掉这杆枪的霸道之气。但是,这样长久斗下去,陈毕在力气上要吃亏不少。”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陈毕要用一把普通的腰刀迎战张定边了。

    那厢汉军的阵中,张志雄见战局不太明朗,本方主将像是在兵器上遇到了克星,难以有速战速胜斩其首级的机会,心急起来,命令鼓手加紧擂鼓:

    “你们给本将一齐擂鼓助威,扰乱对方心神!”

    “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鼓声由慢至快的响起,最后连绵不绝响彻怀阳城外。在鼓声的煽动下,四万名汉军士兵也跟着发出了疯狂的喊叫:“汉军必胜!汉军必胜!”

    张定边气得回头骂道:“妈的都给我住嘴!没见老子正想心事嘛!”

    这鼓声没把陈毕骚扰了,倒分了他的神,也差点要了他的命。因为陈毕一直在等待一个偷袭的机会,这样光明正大地打下去,不知到何年何月才能分出胜负。张定边回头使劲喊了这一通,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后面袭来一股凉风,马上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也!急忙把脖子一缩,一把刀已经从他的头顶呼啸着掠过,把他的头盔给削飞了。

    他勒马跃到一边,扭头一看,陈毕正手执钢刀,满脸遗憾地策马在他身后。显然,这一刀是陈毕酝酿了半天的夺命偷袭。

    张定边破口大骂:“顶你老母,你竟然玩阴的!你妈的不是男人!”这句话里包含了南北两种骂人的方言,说明这张定边学习脏话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陈毕哈哈一笑:“随你怎么说,你杀我兄弟,用的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招数,咱们半斤八两,来,再打上几个回合!”

    张定边恼怒地舞起枪来,纵马狂奔过来,陈毕也不示弱,挥起单刀,两人杀在一起。这一次双方再没有任何保留,都像疯子一样猛砍狂剌,你一枪我一刀,其中还夹杂着拳脚,不时你踢我一脚,我抡过去一拳,虽然双方的道行都很深,彼此暂时找不到破绽,但这样一直厮杀了一百多个回合,也都累个够呛了。

    不仅是人,两匹战马也喘个不停,嘴里都流出了白沫。

    “停停!”张定边首先露出支撑不住的样子,率先跳出战圈,手中的蛇矛下垂,高声叫停,道:“再打下去,这马儿就要吐血而死,我们且都回去换了马,再来打过,如何?”他真诚地向陈毕建议。

    陈毕一想也是,战马都撑不住了,人打起来也没什么劲,便点头应允道:“就依你的请求,我们回去换马再战。”

    两人掉转马头,便同时向各自的阵前奔去,顺便都想吃口饭,补点力气。陈毕趁这功夫,看了一眼怀阳城楼,想向廖永忠得意非凡地笑一笑,因为赵德胜一上来就死了,而他却能与张定边大战一百个回合。这件事传到朱云天的耳朵里,必会改变他最近沉溺财色的不良印象。

    不料,廖永忠望着他的表情却突显出十分的怪异,似乎要对他有话要说,又似乎什么都讲不出来。

    陈毕张嘴道:“廖将军,你想说什么……”话说到这里,突然断掉了,再也说不下去。他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胸口,却摸到了一杆长枪的矛尖,竟是张定边那杆独特的蛇矛。

    现在,这杆枪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突然明白了廖永忠那奇怪的表情,吃力地回过头来,果然是张定边趁他欲回城之际,出其不意地杀了一个回马枪,就这样刺穿了他的后心。

    “你他妈太阴险了……”陈毕喃喃地说出了生命中最后的几个字。与此同时,钢刀从手中滑落,插在了地上,刀身左右晃动,似有不甘之心,替主人打抱不平。

    张定边笑道:“这可是你刚才教我的,若没有你在我脖子后面那一刀,也就没有我在你背后这一枪。其实,通过这一百回合的交手,我挺佩服你的,因为你是第一个能凭一把刀破我枪法的人,可惜啊,你就这样死了。”

    手一动,蛇矛抽出,血随即喷出。这口气一泄,陈毕从马上再也坐不住,仰头栽落,身子摔得直挺,又吐出一大口鲜血。他很想对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帅说点什么,但是这只能成为他今生今世的最后一个奢望。

    紧接着,他的世界变成一片漫无边际的黑色……

    这头一阵就连折两员主将,且都死于同一名敌人之手,对共和军的士气打击非常沉重。陈毕落马之后,布在城外的两千骑兵群龙无首,阵脚大乱,有的策马掉头奔回城去,还有的却仍挺枪跃马,保持着共和军的尊严。

    陈毕的心腹亲兵则都跳下马来,奔到空地抢回了他的尸体,一群人围着,哭声不止。陈毕虽是贪财好色之人,但共和军军规严厉,军官对待士兵从不苟刻,官兵一心,彼此相处得都很融洽,且这些心腹之人平日没少收他的赏赐,时日久了,自然有感情在心。

    廖永忠在城上叹口气,强忍悲伤,急令手下鸣金收兵。今日折损了士气,出师不利,已不便再战。

    但是已然来不及,张定边杀了陈毕,正是汉军今日希望看到的效果,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张志雄不会连这个攻城的常识都不懂,他摇起杏黄令旗,左右连续三摆,前方负责的校官见了,得了命令,马上吹响号角,发动了对怀阳城的总攻。

    两万名后备军纹丝没动,两万名前军则如潮水一般向怀阳城涌来。这次汉军做足了准备,冲在第一排的是盾牌兵,每人肩扛一面巨大的厚厚的盾牌,用来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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