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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帝国中兴-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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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没有动静。

    “走吧,你看除了天上会飞的鸟,连只苍蝇都没有,哪有人啊!女侠你还等什么?”周德兴不耐烦了,在后面悄声催道。

    “嘘……”小魏做手势让他闭嘴,示意他再朝房顶上看。

    包括朱云天在内,众人都呆了——对面的房顶上确实没有任何动静,但在两侧的房梁隐蔽之处,突然隐隐约约地有几个黑衣人影子极快地一闪,伸出头来朝院子里一瞧,又倏地一下隐伏下去。

    适才石头的响动之声,让这几个黑衣人以为有人跳上了房,被吸引了出来,一看之下方知上当,急忙又缩回了隐蔽之处。

    轻轻地关上了门,大家在黑暗的房内长吁短叹,想不到察罕帖木儿竟是如此奸滑,会在周围房上埋伏下人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朱云天没有主意,摸着嘴巴子,道:“仲亨,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呢?”每到无计可施的时候,他就把球踢给别人。

    陆仲亨苦笑的脸谁都看不见,不过说话的语调还是让人们感觉到,原来他也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聪明人,“大哥,照现在这个局面,我们只有一条路了,等到明天期限已至,看察罕帖木儿怎么说。”

    下下策中的上上策,当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时,就什么都不做,以静制动。

    周德兴道:“我看不如派几个高手上去,把那几个黑衣人做掉。”这是狗急跳墙之举。

    陆仲亨马上否决:“你这等于向察罕帖木儿坦白交待。他派来监视我们的人若被干掉了,岂不正说明我们心中有鬼?”

    周德兴绝望:“那怎么办?”他精通军事工程,跟人斗心眼可是他的短处。

    陆仲亨沉声道:“听天由命!”

    朱云天只能再次向玉皇大帝祈祷,希望冯国胜这两天突然变成了一个狐狸精,像孙悟空一样聪明,像如来佛祖一样神通广大,能够在汴梁城的下面挖个三十米深的地洞,藏它个严严实实。

    “大哥,别太悲观了,俗话说,人到山前必有路。事情到了眼前,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这是大哥你教我们的啊!难道你忘了?”徐达宽慰老大,除了这句话,他没什么好说的了。共和军成立自今,遇到大小劫难无数,但没有一次比得上今日这般穷途末路,束手无策。

    朱云天咧咧嘴道:“兄弟说得对,大不了,我他妈来个死不认帐。”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痛心疾首,后悔那天被盛秀的姿色所迷,一时冲动,要跟白莲教搞什么联谊活动,结果现在事没办成,自己马上就要栽了。

    众人一听此言,均汗颜异常,原来大哥每到想不出好办法的时候,就要开始耍无赖了。也好,大不了跟察罕帖木儿翻脸,刀枪棍棒齐上阵,杀将出去,这大都不去了,政府官员也不做了,先跑回濠州有个安全保证再说。

    朱云天的优点也正在于此,正因为他对待事情的态度并不刻板,也不强求,使得他在面临绝境的时候,能够拿得起放得下,对于功名声誉之类的虚无东西,他更加不在乎,就临嘴上经常说的义气,在他心里其实也就是个屁。

    换句话说,在徐达、陆仲亨这帮忠心耿耿的手下默默的为冯国胜的性命担忧之时,朱云天却闭着眼睛,怡然自得地回忆着自己几年来的泡妞历史,卢小欣,朱宁巧,鱼奴儿,琳琳,倩倩,玲玲,莹莹,小魏……

    不经意间,他又想到了卢小欣,梦便突然醒了……睁开眼睛,天竟然已经亮了,他和衣躺在床上,徐达十几人穿着整齐,或站或坐,通红的兔子眼可都望着他呢。看样子,他们一夜未睡。

    再看床头,小魏坐在他的脚边,托着腮,秀眉紧皱,像是遇到了什么始终解不开的心事一样。

    哎,女孩子发起愁来,难道都是这个样子?好象全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欠了她十万块钱。朱云天摇摇头,打个哈欠坐了起来。

    正要对兄弟们感天动地的演讲几句,院门开了,在四名全副武装的蒙古侍卫的保护下,察罕帖木儿那张长了三根毫毛的椭圆脸闯进了他的视线。

    “朱将军,这两日吃住可好?”察罕帖木儿一进来便关心他的起居吃喝,很像他一个已经多年不见的大表哥。

    朱云天坐在床上,同样不冷不热地回道:“托察罕将军的福,我吃得饱,睡得香,一点没委屈了。”

    “噢,那就好,若朱将军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周到的,我可真就要自责万分了。”

    察罕帖木儿客气之中,话锋突然一转,道:“今天已是第三日,很遗憾,本帅低估了那名女子的能力,竟让她给逃脱了。我看朱将军行程很紧,误了上京的时日,怕是皇上会怪罪于我了,呵呵……”

    朱云天耸耸肩,深表同情:“察罕将军的意思,本人今天可以走喽?”

    察罕帖木儿道:“这是自然,若有路上所需的东西,本帅乐意为你准备。”

    朱云天表示了一下谢意,婉言拒绝:“本人带的钱够花的,春夏秋冬的衣料也都备足了,还有这么多侍卫之人,一切都无需察罕将军操心。”

    “嗯,将军准备一下,随时可以上路。本帅公务繁忙,恕不能远送了。”

    察罕帖木儿说完便走,一分一秒也未多留,真是来如风,去如电,只留下一个大大的悬疑:他到底捉住盛秀没有?这番话是真是假?

    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这人是喜是怒,那张奇异的脸皮就像是特制的面具,把他的真实情感隐藏得像地下石油一样深。朱云天不敢妄加揣测,只能叹口气,在小魏的服伺下穿上了鞋子,下了床,再看兄弟们,亦都撅着嘴,一脸的严肃。他们同样感受到了察罕帖木儿这个蒙古将军全身散发出来的一种阴寒狡黠之气。

    “吱呀!”

    院门突然晃了两下,察罕帖木儿竟然又玩了个折返跑,突然转回来了,而且迈着流星大步,速度飞快地就进了屋,重新站到众人面前。

    这让朱云天大吃一惊,这他妈是人是鬼?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他妈的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呵呵,察罕将军还有事吗?”朱云天做足了承受任何打击的心理准备,对于察罕这种人,他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察罕帖木儿这次脸上带了点笑容,不像刚才那般僵冷,缓缓地说道:“忘了告诉朱将军了,盛秀既已逃脱,难以捉回,且要重新成为我官军的心头大患,她那三名同为白莲反贼的兄弟,我再留着就没什么价值了,今天早晨我已下令将此三贼处斩,人头悬于闹市,张贴公告,告诫百姓,以儆效尤!所以我特地回来友情通知朱将军,你出城之时,最好绕道而行,莫去那州桥附近,以免沾了血气呀。”

    汴梁的菜市口设在蔡河附近的州桥。古代政府处决人犯总喜欢挑一块人多的地方,比如菜市场等百姓聚集之地,时间久了,这刑场便有了个菜市口的别名。为的就是杀一儆百,震慑百姓的心理。不像现代社会,枪毙犯人要找个人烟稀少之地,还要周围设立警戒圈,不让任何人靠近。

    察罕帖木儿一边说,一边微笑着观察着朱云天的表情。

    朱云天道:“多谢察罕将军的美意,既是贼人,你杀便是了,与我没甚么关系呀。不过,杀人是件很玩的事情,将军为何不请我去参观一下呢?哎呀,真是太可惜了,我竟错过了如此盛景。”

    他尽量控制情绪,不在脸上做任何表露,但他心中着实震惊于这察罕帖木儿的手段,如此一来,那盛秀定会把三兄弟之死的痛楚转嫁一部分在自己身上,如果他不去救她,这盛广、盛天、盛夏三人便不会掉脑袋。

    他的脸因为内心极度的不安、恐惧和惊疑,变成了非常可怕的苍白颜色。

    察罕帖木儿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个嘛,朱将军乃出行之人,血光之物还是不要见的好。哎呀,瞧朱将军这脸色如此之白,身体像是不舒服呀,一路之上要多多保重,皇上还需要你为国效力呢!”

    说完,没有一丝一毫要等朱云天回答的意思,他背上手便离开了,只留下朱云天呆若木鸡,欲言又止,在这口角的争斗中吃了一个哑巴亏。

    这次是真的走了,小魏随后到院外看了看,发现察罕帖木儿骑上马,带了几名贴身卫士出了元帅府,不知去了何处。

第113章() 
汴梁城的北门是由两扇异常坚固的铁甲大门组成,当年北金南侵,汴梁之战惨烈异常,大臣纷纷从此门的城楼之上跃入护城河自杀殉国。当时的北大门便是由重甲制成,用来抵御金兵重木的撞击,后来汴梁沦陷,两帝被俘,城门也随着战事的结束变得破败不堪,随后金人效仿宋军,重制铁甲,进行再次的加固。包括汴梁的外围城墙,把部分土墙推倒重建,均代之以青砖巨石构筑,使得汴梁真正变得坚固无比,易守难攻。

    当下北门守军的元兵参将名为佐齐图尔达,晓勇异常,擅使一张大弓,军中普通士兵传言道,佐齐将军可射箭三百米而杀伤力犹存,仍可射穿一头猪的脖子。听上去就像是在吹牛,但古人一般擅使夸张言词,这从中国古文学的风格便可见端倪。君不见史书上把刘备这仁慈的小人粉饰为深明大义的道德君主,其实这也是吹牛,刘备虽说不是凶残暴虐之辈,但至少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他的厚黑之术把一张脸皮修炼得厚如城墙,功夫一点不亚于刘邦、朱元璋等人。

    这佐齐图尔达原是察罕帖木儿的家奴,跟随他从安徽进入河南,大小几战,立功无数,忠心自是无可怀疑,随即被封为随军参将一职,在汴梁城内驻守城池。

    他拿着陈京递过来的腰牌看了又看,脸上带着浓厚的不信之色,最后微微摇了摇头,把腰牌还了回去,道:“既是元帅的交待,你们出城去吧……”

    此话像是在说,你这腰牌算什么玩艺?若非元帅交待,怎能让你们过关?!

    早先,陈京已对他表明,他们是奉命入京的江浙元将,此番是借路汴梁。事情讲得极是详细了,这佐齐图尔达竟还如此的不讲情理,非要把三辆马车都搜个仔细,这足以说明北方蒙古军人对汉将十分的不信任,已到了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

    朱云天却是另有猜测,佐齐图尔达之所以检查严格之至,恨不能让他们脱光了衣服,把屁眼都查个遍,肯定是有察罕帖木儿的命令在前,在出城之时严密把关,绝不能让他将盛秀带了出去。

    这时要在车中搜出除小魏以外的第二个女子来,朱云天怕是真的要小命不保了。察罕帖木儿完全可以来一招先斩后奏,割了他的脑袋,然后报他个私通反贼之罪。如此,察罕将会深得大都蒙古贵族势力的好感,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朱云天坐在车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倒是盼着能把盛秀带出来,可我他妈到哪儿去找她?”

    小魏坐在他的背后,捶着他的肩膀,替他做着颇有古代风韵的肌肉按摩,且细声细气地安慰他道:“云天,你别伤心了,相信冯先生他们还正留在城内,既然官兵找不到他们,那日后定能想办法化险为夷的。我们出城之后,再思对策吧。”

    “只好如此了。”朱云天苦笑道。

    众人出了汴梁,沿大路北上,急急走了三十多里,到了官道分叉之处。一条路继续向北,另一条路向东北而去。向北则将经过长垣直达安阳,也就是元军与红巾军的交战地区,此时两军皆已杀红了眼,当地百姓不断外逃,四处布满流民的尸体。在这种情况下,人的自保能力尚不如动物;猪牛尚可窜入原野,食草而活,而人不敢随处乱闯,只能易子而食,悲惨之境难以言喻。谁还有心情下田耕种?有些力气的都被抓了壮丁,到战场上杀人,而那些老弱病残之人只能苟延残喘,唯做等死之状。

    若改斜道向东北而行,不到二百多里,便可经曹州直接进入山东,然后绕过东平,由济南拐去大都,这将尽量避免经过红巾军的控制地区,以免意外发生。

    “大哥,我们走哪条路?”最前面的车上,徐达伸出脑袋来,闷闷不乐地请示。

    丢下了冯国胜,兄弟们都很是伤心,一路上没人愿意说话。

    “先停下,我看看先。”

    朱云天从车上下来,和陆仲亨两人并肩而立,站在路口观察着周围地势。向东北方面的道路崎岖不已,不远处便是一座山丘,由西北方的封丘地带绵延而来,想必再向里去,便是一段丘陵地形,而向北的大道则宽阔平坦,利于快行。

    不过,这平坦之路走不了多久,便会到长垣,那里驻守着一支蒙军骑兵部队,听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过路之人盘剥甚重,许多路过的汉官竟也有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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