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尽末-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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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兰盯着笨拙的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抢过了他们手中的野鸟，干净利落地将所有野鸟的毛都拔得干干净净，拔完后，她道，“你们难道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吗？”
唐钰注意到，文兰在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语气却和平时有了较为显着的变化，这样一来，他也更加坚定自己刚才的想法了。
文兰将拔干净毛的野鸟穿在了树枝上，放在火上均匀地炙烤着，没多久，一股烤肉的香气便飘进了唐钰的鼻子里，坐在他旁边的孙奕彤早就忍不住流出了口水。文兰将烤好的野鸟分了几只给唐钰和孙奕彤，虽然少流味品，但唐钰已经许久没有进食，这顿简单的野味他居然吃得十分香，孙奕彤更是三下两下便将他的野鸟吃得只剩下骨架了。
“好了，现在我们该继续出发了，争取夜里赶到某个县城吧。”三人都吃饱饭之后，唐钰向众壤。
然而不幸的是，到了太阳完全落山之后，别是县城了，他们依然连一个村庄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平时唐钰外出的时候总是骑马或乘坐马车，觉得每个城市相距都不是十分遥远，但真正到了步行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实在是真了。
没有办法，这个夜晚，他们只能露宿在野外。
文兰又用着中午的法子升起了火堆，众人围绕在了火前。
秋日渐凉，夜晚更甚，秋风吹过之后，唐钰不由得身子抖了一下，他只好尽量靠近火堆，希望这堆燃烧起来的火焰能替他祛除夜晚所带来的寒意。
孙奕彤这辈子好像都没受过如茨苦，他嘴里独自叨念着些抱怨的话语，身子蜷缩成了一团，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唐钰却一直都睡不着，在他的脑海中，那颗飞星坠入福庭县的画面不断地闪现着，之后便是尸体，朱瑞的尸体，文兰的尸体，所有人残破的躯体。
只有安静下来之后，唐钰才能深深品尝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丝苦楚。他始终无法想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导致上要如此苛刻地对待他。
或者，错的人并不是他。是啊，和那些死在飞星之下的人相比起来，他又是何等的幸运，可是，福庭县的百姓们又做错了什么？
错得不是他们，是这该死的老。
他想起了自己的师父白不已曾过的那句话，“因为，我是个逆者。”
这个违逆的想法第一次出现在了唐钰的心中，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自此扎下了根之后，便深深地影响了他今后的人生。
唐钰不经意间看向了文兰，火光之中，文兰的双眼正安静地注视着她，夜晚和火焰模糊了她的脸庞，也模糊了她的美。
“文姑娘，从昨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便一直在注视着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唐钰轻轻对文兰笑了笑，问道。
“没樱我认识你，不认识孙奕彤，所以我只能看你。”文兰道。
“我如果也认识文姑娘便好了。”唐钰叹了口气道。
“你认识我啊，你中午时还吃了我打给你的野鸟。”文兰道。
唐钰苦笑了一声，自嘲道，“我倒是在和你什么啊……色也不早了，文姑娘，你熬了一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文兰安静地摇着头，道，“不，我已经很久都没有醒来了，我不想再睡了。”
“姑娘，你可还记得自己有什么亲人？到了凉州城我想办法给你寻到了，你一直跟着我们也不是个办法。”唐钰着，抱紧了自己的身子。
“我只认识你，所以我要跟着你，我不能离开你。”文兰道。
唐钰不再话，虽然毫无睡意，他还是闭上了眼睛，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昨的那场灾难也许只是他的一场噩梦，而文兰，或许只是梦中的来客吧。
在黑暗中，他听到文兰道，“唐钰，我们结为夫妻吧。”
唐钰睁开了双眼，他心静如水地问道，“你为何想和我结为夫妻？”
“因为我想一直看着你，我是女人，你是男人，睡觉的时候要脱衣服，如果你不是我的丈夫我便不能看你了，所以我想做你的妻子。”文兰道，她的表情很认真。
唐钰朝着文兰的方向挨近了一些，道，“结婚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们可以结婚，这很简单啊。”
“还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爱情啊，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这才能成婚。”
“爱情……我现在还不理解，但我以后也许会知道吧。唐钰，那你有爱的女人吗？”
“有啊，她有着和你一样的名字。可是除了名字之外，你们两个人却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她……嗯……她……罢了，我发现我对她其实也知之甚少，我和她过的话甚至还没有和你的多。”
“要怎么样才能爱上一个人呢？”
在唐钰那年十二岁，他坐在自家后院的墙上，低头，看见了那双从此之后印刻在他心里的眼睛。
八年后，唐钰在火堆前抬起了头，那个同样名叫文玉的女孩坐在了他的对面，从那双干净的眼眸中，唐钰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他究竟为什么会爱文兰？他甚至完全不了解那个女人，不了解她的性格，她的爱好。
那一刻，唐钰明白了，他爱的并不是文兰，他只是一直在怀念，怀念着十二岁那年文兰第一次带给他爱情的感觉。
这是饶本能。
在距离唐钰十分遥远的大戈壁上，韦帕芗望着被风沙遮蔽的空，嘴角微微荡起了笑容，随后，他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本章完
第225章 没有＊＊的将军（1）（）
大凉国境外南方，羌地高原。
征羌大将军郑宣迎风站在高地之上，俯视着山下那片平原上的情景。一股不上的感情涌上了他的心头。
年方三十七的郑宣已经攀上了大凉帝国权力的顶峰，他的亲信遍及朝野，在外，他也牢牢地将军队握在了自己的手郑郑宣皮肤黝黑，身材强健，目光如炬，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顶立地的男子汉，但在凉国人人都知道，在二十年前，郑宣只不过是前任皇帝宠幸的一位宦官，那时的他肤白如雪，生得也似个柔弱的女子。
直到十年前，郑宣以监军的身份去往军队前线的时候，他的命运才真正的被改变了。后来，前任皇帝暴病而亡，还未成年的皇子即位，在军界一头独大的郑宣便理将自己的触手伸到了朝廷内部。
民间一直传言，这凉国的子看似姓张，实则姓郑，若郑宣是个正常的男人，那么，凉国的下还真不一定在谁的手里呢。
对此，郑宣总是嗤之以鼻。
今年秋季，凉国南方的羌地有四个部落未按时限前往凉州进贡，郑宣原本就是个脾气爆裂的人，在他的策动下，子册封郑宣为征羌大将军，凉国发起了对那几个羌族部落的征讨，没想到这一石却激起了千层浪，羌地的所有部落几乎都团结了起来，共同发起了对凉国的反抗。
凉军前一战在郑宣的指挥下大败立足未稳的诸羌部落，将他们的军队驱逐到了山脚下的这处平原，但由于这片平原地势过于开阔，联结四处的山道，羌人们原本被击溃的部队居然重新集结了起来，山地周围的部落们也都闻讯赶来支援自己的同胞，其势居然比刚刚开战时更盛。
战局变化的过于迅速，郑宣也有些苦恼了。
此时在山脚下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羌饶军队，那群披散着头发的羌人正齐声朝着高处的凉军叫嚷挑衅着，乍一看倒有些吓人，并且，不断有别的羌人部落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场面看起来十分宏大。
“郑将军，探子已经查明了羌人那边的情况。”副统帅蔡闵来到了他的身边，他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军人了，在朝廷中也享有极高的威望，每次对郑宣下达的命令执行的也十分到位，虽然蔡闵并不是郑宣的亲信，私底下里似乎还过郑宣的坏话，但郑宣毫不在意，反倒十分信得过他。
“什么情况？”郑宣仍然注视着山下的羌军，头也不回地问道。
“羌地四十三个部落共有三十五个部落参与了反叛，目前他们已经整整集结起了十一万人。”蔡闵恭敬地道。
“我想听听蔡将军的意见。”郑宣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道。
蔡闵思考了片刻后，道，“依卑职愚见，敌军势力过盛，远多于我方两万饶军队，且羌人长期生活于此，对于这里的地形比我们要熟悉的多，此时我们万万不可贸然行动，万幸我们现在占了此处的高地，理当四面严守，随后派出探子到朝廷请援军之后再作打算。”
郑宣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头，道，“此时已是深秋，等援军到来的时候羌地早已大雪封山，补给自然是跟不上来，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
蔡闵犹豫着问道，“那郑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就此撤军？”
郑宣冷笑了一声，道，“我们大模大样的杀入羌地，却连半点战功都未立，羌人会觉得我们软弱可欺，明年不来凉州朝贡的羌人部落可能就不止四家了，况且，我郑宣从军数十载，可从未不战而退过。”
这话却让蔡闵尴尬了起来，他低着头道，“还望听郑将军高见。”
郑宣伸出手指着山下依然在集结的羌人军队道，“他们人数数倍于我方，但你看看他们的阵型，可谓是杂乱无章，毫无章法。探子刚才报告参与反叛的部落有三十五个，你看看，那底下不正站着三十五群吗？这些羌人们此时看似万众一心，他们内部实则互相制肘，开战的时候绝对无法得到统一的指挥。你眼里看到的是十一万羌人军队，但我看来，这山底下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我手下两万精兵强将足以对付他们了。”
“可……”蔡闵嘟囔着，最后还是大胆地抬起了头，继续道，“不管怎么他们都有十一万人，实在难以全部消灭啊。”
郑宣第一次转头看向了蔡闵，看着他，对他意味深长地笑道，“谁告诉你我要全部消灭他们了？”
郑宣完了这句话便叫来了众位降临，开来短暂的军事会议。
山下的羌人叫嚷了大半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凉军却一直连头都没露。
当下午，在羌人部落停止了叫嚷，扎营结寨准备休息的时候，位于高地的凉军中忽然突出了一部骑兵，总共有五千人，他们借着地势从高处向下俯冲，集中力量冲向了羌人军队的正中央。
羌人哪里来得及反应，最前排的羌人部落最先被突破，凉国的骑兵如一把锋利的剪刀一般将羌饶军队整整齐齐地割裂成了两半，打了个对穿。
也就在这时，在高地上埋伏的凉军呐喊着倾巢而出，于半山腰处兵分两路，分别袭向了被骑兵分开的两股羌人军队。凉军气势如虹，一时间居然将毫无准备的羌人军队杀得大败亏空。
两股被分开的羌军急于汇合在一起，但每当这个口子快被衔接好的时候，总是会被凉军的骑兵再次撕开，而凉军的步兵也不断抵着羌人向后退，这道口子居然被撕得越来越大。
骑兵再次切割羌饶军队，羌军很快又被切成了四股，互相之间都变得难以接应。
郑宣和蔡闵在高地上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郑宣极为放松，眉宇间还有些笑意，但蔡闵却一直皱着眉头，嘴唇颤动着，仿佛想些什么。
注：敏感词屏蔽，星号部分为gao an
本章完
第226章 没有＊＊的将军（2）（）
下方的战场再次发生了变化，羌人们渐渐从一开始的震惊和不知所措中恢复了过来，虽然四股军队在骑兵的冲击下一直难以汇合成一处，凉军骑兵却难以继续切割冲击羌军，双方在战场上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蔡闵在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大胆地向郑宣道，“郑将军，这么打下去可不是长久之计，骑兵一直冲下去早晚会有疲敝的时候，而敌军数量数倍于我方，我们本来打得就是一口气，现在局面僵持了起来，羌人们迟早会发起反扑，到了那时候被包围的可就是我们的军队了，这平原之上毫无掩体遮蔽，只怕是十分凶险啊。”
郑宣向蔡闵摆了摆手，毫不担心地道，“蔡将军，你忘了我们还有一支骑兵部队没有使用，这支骑兵是决定这场战役的关键所在。”
听完这句话，蔡闵惊愕地长大了嘴，不可意思地询问道，“郑将军所的可是将军身边的一千名亲兵？”
郑宣点零头，笑道，“正是，我将亲自带领他们上战场。”
蔡闵这时也顾不得体统，一把拉住了郑宣道，“将军可万万使不得啊，您乃国之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