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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六道登天录-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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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月娥也不来笑话他,翻过几页,却是指着其中一幅画儿勾弄道:“砚儿,你们男人大多喜欢这活儿,好似很显气概,你要不要试上一回?”

    田砚定睛一看,便见那画上一对光身的人儿,男的昂然站立,女的服帖跪地,脑袋放在两股之间,嘴里衔得满满,俱是一脸的迷醉神情。

    两人第一回行事之时,其实已试过这品箫之举。只是那时田砚身不能动,只能傻躺,全然瞧不见风光,更是抽弄操控不得。只是让方月娥一味欺玩,说咬便咬,说放就放,酸爽得一塌糊涂。此时听她撩拨这一出,心中便大是意动,但想了一想,却道:“月娥,我总怕……撑坏了你,会不会很痛?”

    方月娥嬉笑道:“死人,真以为自家有一根铁棍么?”说着便推他站起,自家似兔儿一般跪伏,细细品味。

    这一回观感,却与上次大有不同,眼见这妙人儿一副乖顺之态,轻柔的眼波不时瞟将上来,他忍不住便抚上方月娥的头顶,微微往里扳,让那一张小嘴够得深些。方月娥也是听话,不待他再使力,便是长进长出,小舌与贝齿也不闲着,总来勾擦磨蹭。

    田砚极满足的长叹一声,心中想道:“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此言诚不欺我。月娥这般待我,只要她开口,我却有何事不愿为他做来?”想到此处,心头却陡然打了个激灵,又忖道:“若是……若是她叫我杀人放火,伤天害理,我去是不去?不会的不会的,月娥最是怜惜我,又岂会让我为难?只是……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却该不该答应?”

    这心神一分,他那兄弟便见疲软。方月娥还以为他已然乏味,便止了动作,眼珠子转了一转,又将那本十年珍藏拿起,翻开一页,说道:“砚儿,我最欢喜的,却是如此,快来炮制你的小狗儿罢!”说着便返身趴伏而下,只将白嫩的圆高高,好一副撩人之态。

    田砚微叹一声,站到塌下,挺枪便上,心中却在混赖:“答应恐怕是不能答应的,只是……眼前这好酒好菜,还是先吃了再说罢。”

    他两番上阵,心中又有牵挂,做来自是久长,方月娥欢喜得够了,便又跪了过来,将那十年珍藏拿起,又指着一副画儿,嬉笑道:“砚儿,下回将博家妹妹一同叫上,好生羞她一回,好是不好?”话音一落,便是猛力品弄。

    田砚正是快活时候,见那画上一皇两后靡醉不已,不自觉的便想起那一袭悠悠青衣,顿时心旌摇曳,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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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惨事() 
方月娥囫囵吞下肚去,便是哼了一声,嗔道:“我这等半老徐娘,果然比不上你的亲亲博姑娘,只提她名字,你便把持不住。”

    田砚忙将她搂着,讪讪道:“月娥,那是你弄得太狠,纯属……这个……凑巧而已。”

    方月娥乖乖伏在他怀里,柔声道:“砚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总会日日让你舒坦,快活得没边儿。”

    田砚将她搂得更紧,长叹道:“月娥,我晓得你的苦心。只是这一回落差太大,我一时实在难以接受,等日子久了,总要习惯。”

    方月娥在她鼻子上刮了一记,坏笑道:“你且好好儿听话,若是表现够好,我便想法儿诓了你的亲亲博姑娘过来,让你吃一回鲜果。”

    田砚顿时大骇,干笑道:“你一人我已吃不消,哪还……贪得了那许多。”

    方月娥轻叹一声,下榻整束了衣衫,轻轻道:“砚儿,只要你好好儿的,无论怎样都行。我是这般想法,博家妹妹必然也是。”话音未落,她眼眶已是红了,不忍再待,飞也似的去了。

    田砚心头一震,胸中便有一股热血上涌:“田砚啊田砚,这许多人疼你爱你,你却光顾着耍小性儿,平白惹人伤心,却哪里像条汉子!”念到此处,便觉精神抖擞了几分,又想道:“师叔与穿云大哥被拘万年,受人驱使,那等痛苦,不比我强猛十倍?他们能挨,我就挨不得?这才一日半日,便是一副活死人的模样,岂知世事无常,际遇难料,乔老爷子治不好我,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就算真的无救,我这一辈子昂首做人,又有谁会小觑半分?”如此一想,竟是嘿嘿几声,只觉这室内好生气闷,一振衣衫,便往外行去。

    出得洞府,便见月明星稀,山林绰绰,阵阵夜风袭来,胸怀便是一畅,忍不住就要长啸一声,却想起深夜时分,众人俱在休憩,这才生生止住。

    他心情转好,便想闲逛一番,目光四下巡弋,正要寻个满意的所在,却见不远处一片矮树林旁,一名窈窕少女手执黑剑,正望着这边,咬牙切齿,竟是博如霜。

    他顿时吓了一跳,心中直叹流年不利,怎的两回野宿在外,胡闹一番,都要被人听去了墙角。他却不晓得,在那金刚琉璃法相体内的一回温存,亦是被老黑与向慕之瞧个正着。一共便只得这三回快活事,竟无一回保得隐私,说来直要令人吐血三升。

    便听博如霜压低了声音,冷哼道:“色胚!若是胡闹得够了,这便随我来一趟!”说着便当先转进林中去了。

    田砚踌躇片刻,虽不晓得博如霜要做什么,但总不至于真将他剁了,便讪讪跟在后头,行了进去。

    快步走过一段,眼见离着众人宿处已远,博如霜便当先停下脚步,回身一抓,揪住田砚的领子,低喝道:“姓田的,你若是对姊姊不好,我必要将你剁成碎肉,肥了这片树林!”

    田砚却不惧怕,只是微微叹道:“我现下乃是个废人,绝非良配,姑娘若是真关心令姊,还是多劝一劝她,莫再与我来往。”

    博如霜却是流下泪来,哽咽道:“你是个废人,姊姊却也没几年好活,她既看上了你,我便只盼她快快活活过完剩下的日子,莫再被人欺侮。”

    田砚心中一痛,忙肃声道:“你且放心罢,忘雪若是不嫌弃,我自会好生待她,不让她受半分的委屈。”

    博如霜却将他往地上一掼,恨恨道:“说的好听!方才却是哪个叫得杀猪也似?”

    田砚道行不在,这一下险些被摔散了架,好半晌才哼哼唧唧爬起来。他辩驳不得,正要寻些好话来说,却忽的想起一事,忙道:“上回听你说起,忘雪身上的血脉禁制,只需寻得一人便可解开,那人现下何处?若有音讯,总要去寻上一寻。”

    博如霜怒道:“找那个混账王八蛋作甚?我姊妹便是死,也不会去求他!”

    田砚不知就里,也不好相劝,只是静静坐着,且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博如霜又是无耻狗贼乱骂一通,这才稍稍平复,禁不住又留下了泪来,半晌方道:“你可晓得,我们的母亲却是怎生去世的?”

    田砚一愣,茫然摇头道:“忘雪从来未曾对我提起。”他只知这姊妹的亡母叫做博素兰,当日还曾对着灵牌祭拜过一回。至于其它,事涉旁人隐私忌讳,博忘雪不主动提及,他自是不好相询。

    博如霜哼了一声,冷冷道:“今便告诉你,母亲大人正是死在至毒精血之下!否则,你何德何能,姊姊一见了你,怎会如此亲近?”

    田砚心头一震,失声道:“竟……竟与我一般么?却是何人所为?”说到此处,心中又生疑惑,问道:“只是……这手段虽歹毒,发作起来痛苦难当,却不至致人死命,令堂又是出了何等变故?”

    博忘雪寒声道:“只因下这狠手的,乃是我那狼心狗肺的父亲!”这句话一字一顿的说出,仿佛一团团细小的冰渣落入颈脖,直让人汗毛倒竖。

    田砚又是一惊,茫然道:“怎会如此?你那父亲,竟是饿鬼道中人么?”

    博如霜冷笑道:“可笑我母亲,对这负心薄幸之人死心塌地,只盼与他归隐山林,双宿双栖。谁知等来的,却是阎罗王的催命符!”

    田砚心中恍然:“难怪当问起忘雪的父亲,她却顾左右而言它,原来竟有这等人伦惨事。”

    却听博如霜又道:“母亲当年与那狗贼相好,已是怀上了我姊妹,原本两边说好,不理纷争,一同隐退,寻个山明水秀的所在,好生过上一世。掌门老祖挨不过母亲哭求,便允了此事,不想那狗贼再来之时,竟有他师父随行,二话不说,便以血脉为引,种下禁制,欲将我姊妹扼杀在腹中。母亲为保全我姊妹,耗尽生机,分娩未久,便撒手故去了。”说到此处,已是语音颤颤,淆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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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苦楚() 
田砚闻之发寒,怒道:“他那师父,怎的如此冷血?做下这等惨绝人寰之事?”

    博如霜冷冷道:“自是为了他饿鬼道气宗的道统传承,那狗贼乃是他最看好之人,岂容情情绊住手脚?可恨那狗贼竟半分也不反抗,只眼睁睁看着我母子受难,枉费我母亲一片痴心!”

    田砚疑道:“气宗?怎的是气宗?那至毒精血,不是饿鬼道血宗的手段么?”

    博如霜答道:“用在别人身上,自是行不通。可恨我姊妹身子里淌着那狗贼的血,有了这一层抹不掉的干系,便只能任由炮制。”话到此处,又是冷笑道:“那狗贼的师父也是决绝,为行这歹毒禁制,竟将毕生修为尽皆赔上,未过一时三刻,便是一命呜呼,也算活该!”

    田砚闻言一叹,沉默半晌,黯然道:“你那父亲,夹在中间,想来……想来也是有些难过。”

    博如霜顿时大怒,叫道:“你说什么?我便晓得,你也是个坏种!”手上无救剑猛然劈下,临到田砚头上,终是下不去手,生生止在半空,离他天灵不过寸余,丝丝寒气泛下,整片头皮都是冰凉。

    田砚修为不在,失了上进之途,本有自暴自弃的心思,对生死之事便看得淡了。眼见利刃临头,却并不如何在意,反而有几分向往心思,只是叹道:“一边是师父,一边是爱侣,一边是门派重担,一边是自家姻缘,无论换做谁来决择,总是为难。”

    博如霜咬牙道:“好一个为难!若将那狗贼换做你,又当如何?”手上道力灌注,无救剑嗡嗡轻颤,只待一言不合,便真要一剑劈下。

    田砚苦笑道:“两边都是恩重,若换做是我,便只能寻个地方躲一辈子,谁都找不到。”

    博如霜怒道:“胡扯!谁要你躲?你且选一边,选得错了,我一剑剖了你!”

    田砚见她相逼,心中反有一股傲意升腾,冷冷道:“如霜姑娘,你也休要用强,我现下这等状况,却是不怕死的。我两边都不会选,若是躲不过,便自己先死了,总好过两边都是凄惨。”

    博如霜为他气势所摄,加之那答案还算听得入耳,便将剑收了回来,嘴里却兀自不饶:“这等鬼话,说得大义凛然,却有谁来信?”

    田砚不与她辩,只是问道:“如霜姑娘,令堂舍身换命,保得你姊妹二人平安,却为何那血脉禁制仍在?”

    博如霜哼道:“那狗贼的师父乃是长生大能,一身道行比掌门老祖尤胜三分,岂是好相与的?母亲舍却一条命,也只是为我姊妹换来几年寿元罢了,总能好好儿瞧一瞧这个世界。任得掌门老祖想尽办法,也难让我们活过十载。”

    田砚又是生疑,问道:“忘雪年纪已近双十之数,却还活得好好儿的,想来这估算却是错了。”

    博如霜哂道:“你晓得什么?我与姊姊一母同胞,又受那禁制牵系,神魂血脉皆是相谐,若两相融合,便可保得一人多活些时候,徐图解救的法子。掌门老祖无奈之下,只能出得一个下策,我姊妹二人,谁先踏入通魂境中,便可继续得活。剩下那个,做个本命剑魂就好,也不算魂飞魄散。”

    田砚摇头叹道:“这等蚕食至亲的惨事,想必活着的人更不好受,你姊妹二人情谊甚笃,确是为难了你们。还不如一同去了,来得干净自在。”

    博如霜亦是叹道:“谁说不是?只是那时我姊妹年纪尚幼,掌门老祖又一意隐瞒,我们又哪里晓得这许多?每日里攀比着修行,却是生怕慢了一步。”

    田砚涩声道:“你一朝身死,沦为魂体,固然是苦。忘雪率先通魂,独活在世,心中必然万分歉疚,怕也是不好过。”

    博如霜却得意道:“偏是你小看我,我虽比不得姊姊大方得体,但论起修行,却强过她三分。那通魂境,我比她早了足足三月有余。”

    田砚大惊失色,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期期艾艾道:“既是如此,那……怎的……你又成了这般模样?”

    博如霜嘻嘻笑道:“我一入通魂境中,老祖宗便单独寻我言明此事,我假装答允,转过身便躲得没了影子。直到姊姊龟爬似的追上来,我才现身,稀里糊涂往自家脖子上来了一剑。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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