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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六道登天录-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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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婉儿这才稍稍好过了些,又道:“你那位朋友当真好福气,有你替她奔走操心,必会吉人天相,痊愈大好。”

    田砚苦笑道:“这叫什么好福气?我倒情愿她一生下来便无伤无痛,快乐过活,就算不认得我,也是好的。”

    越婉儿微微一愣,轻叹道:“竟是娘胎里带出的毛病么?当真可怜。”心中却偷偷想道:“我却情愿如她一般,让你想着念着,那该多好!”

    老黑眼见越婉儿发痴,便撩拨道:“越姑娘,反正你也是闲人一枚,不如与我们同行如何?”

    越婉儿面上一红,低声道:“我……我还要陪着爹爹,哪能随便出远门?”眼睛却偷偷瞟着田砚,只盼他开口相邀,自家便要千肯万肯。

    谁知田砚却道:“饿鬼道可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自家能不能回来,还在两说,你拉着越姑娘一同犯险,岂不是害了她?”

    越婉儿心中冰凉,暗叹道:“罢了,你既不愿看到我,我不招人嫌就是。”但转念之间,还是忍不住想道:“他也是为了我好,总是有些在乎我的。”便强忍着的伤心,叮咛道:“田大哥,饿鬼道不比别道,传言极为凶险,一向少有外人前往,你可要多加小心,我在家日日祝祷,只盼你马到功成。”

    田砚微笑道:“借你吉言,此行必然顺利!”心中却想道:“思量了一年,也不知忘雪会不会答允此事。不管了,她若不许,我将她架去就是,总不能看着她死。”

    几人说话的功夫,塔外的喧嚣已是渐渐平息,五行宫的一众弟子三五成群,结伴远遁,一路搜捕而去,却万万想不到,那正主儿就在山门道场的垓心之地,与自家仅一墙之隔。

    此时乃是白日,几人为求稳妥起见,也不急着离开,一直等到入夜时分,搜捕的弟子已然去得远了,道场又复沉寂,这才出了铁塔,潜回越婉儿的居所。

    俗话说得好,越危险的地方便越安全。眼下小水儿的四个兄弟昏迷未醒,道场之外又是风声鹤唳,最便宜法子莫过于隐在五行宫腹地,只待风头过去,再行跑路。而田砚则带着小白重新潜回虫穴,将它安置在原先挨罚的所在,做个样子,免得露出马脚,被越鸿天发觉,引来无谓责罚。

    现下田砚在虫穴中如履平地,所过之处,虫群无不俯首膜拜,犹如恭迎王者一般。小白在虫穴中吃了大苦头,饶是看他不甚爽利,心中也觉佩服。

    田砚生怕自家一走,虫群又要为难小白,便在它身边写道:“谁敢伤它,定不轻饶!”这才告辞离开。虫群果然听教,为小白留出大片空地,供它休憩活动,不敢侵扰分毫。只待责罚解除之时,将地上字迹抹擦干净,便可大摇大摆而去,任谁也不晓得,它中途溜号,做了一件大大的坏事。

    如今落个圆满局面,众人都是欢喜,虽躲在房中不能外出,也不觉太过憋闷,被老黑与胡上墙拉着打一打马吊,吹一吹牛皮,这偷摸的日子倒也尽可熬得住。

    到了第三日上,越鸿天与李纯化果然如期回返,两人白跑一圈,连对头的影子都未摸到,面上极是难看,但草草商议几句,竟真的闭门不出,再不露面。李纯化自是捣鼓那些劈柴去了,而越鸿天所行为何,却无人知晓。

    闻得越婉儿带回的消息,几人更觉诧异。五行宫乃是天道主宰,从来无人敢捋其虎威分毫,如今大柱被毁,山门道场伤筋动骨,实是被人蹬鼻子上脸,抽了响亮的一耳光,万载以降,何曾经过如此羞辱?不知越鸿天究竟在忙些什么紧要事,竟能忍下这口恶气,着实令人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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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封印() 
现下几人已是得闲,便不肯放过这桩疑问,只听鸟泽生说道:“越鸿天这人最重实利,向来理智冷酷,他不理这遭,便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手上的事情为他带来的好处更大,两项相权,自然有所取舍。”

    他与越鸿天师徒多年,更有翁婿关系,对其了解深透,这番评价可谓极其中肯,就连越婉儿也指摘不得,只微叹道:“外公身为一派执掌,凡事以大局为先,也是应有之意。”

    老黑皱眉道:“当日那李纯化曾言,劈柴要在三月内完工,算这日期,正好赶在封天大典之前,这两者之间怕是有些联系。”

    胡上墙忙道:“修补封印乃是此界第一等的要紧事,他若敢捣鬼,未免胆子太大了些!”

    阴夫人却摇头道:“那一道封印本身就是颠倒峰,他在此事上耍花样,最先倒霉的不是别家,正是他五行宫,这必然是说不通的。”

    几人顿时一惊,此刻方才晓得,原来颠倒峰就是万年前九位大能之辈牵头铸起的封印,难怪这座山峰颠倒放置,五行宫又将道场设于其上,万年不曾改易。再想起前日里几十颗凡人珠在山腹中轰隆作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便往脚下看去,腿上已有几分酸软之意。

    鸟泽生说道:“你们不用担心,那凡人珠的威能尽皆作用在大柱之上,对山体并无半分损毁,我这十多年准备,岂是白饶的?”

    胡上墙叹道:“前辈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如果一个不好,炸坏了封印,又该如何是好?”

    鸟泽生傲然道:“没什么如果,此事我已计算了千遍万遍,一桩桩一件件都精确无比,怎能出错?”

    老黑却跳脚道:“那你怎的先前不说?可是怕我们晓得了,不肯帮你?”言罢又瞪了阴夫人一眼,说道:“你怎的也不说?难道高兴得忘记了不成?”

    鸟泽生哼道:“此乃阿萝遗愿,早说晚说,总是要炸,若不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又何需耗上十几年光阴?就只你们悲天悯人,我这泽生二字,难道是白叫的不成?”

    阴夫人却只淡淡道:“除了家人朋友,旁人的生死,我从不放在心上。更何况鸟大师的名头响遍六道,我岂能信不过?”

    田砚眉头轻皱,说道:“不管如何,在此事上,两位前辈总是有些……稍欠妥当,我们同舟共济,彼此间还是有商有量的好,若因此生出误会,那就划不来了。”

    他前番舍命相救,两人深感其德,也不好出言反驳,但暗地里却不以为然,面上或多或少便有几分流露。他微微一叹,暗叹道:“还是一条船上的伙伴,不时便有龃龉,也难怪这世上厮杀纷争不休,没个了局。人人想法不同,说出来别家不听,便只有打了。”

    越婉儿眼见气氛有些僵窒,忙站出来打圆场,笑道:“你们也是,为些想当然争个什么?现下形势大好,没病没灾,大伙儿须当高兴才是。”

    小水儿也道:“就是就是,事情顺利总是真的,合该好生庆贺!”说着便与越婉儿一起拿来好酒好菜,拉着几人入座,有意说合一番。

    几人实则已算过命的交情,几杯黄汤下肚,脑中热血一冲,讲过两句调笑话语,席间便见热络,适才的小小摩擦便告烟消云散。田砚心中虽没了芥蒂,却总有些不得劲,又想道:“当年何老祖创建秘地,初衷乃是为天下修者打造一方修行乐土,我原来对这丰功伟绩只有景仰崇敬,顶礼膜拜,现在事情经得多了,便发觉师叔说的实在有些道理,何老祖想法虽好,却总嫌有些……这个……幼稚。有人的地方,又哪里称得上什么乐土?只怕他门下那些弟子,怕他惧他更甚于敬他爱他,他在秘地中便是威严,便是规矩,无人是他对手,自然都服帖听话。他一朝身死,秘地转眼便打成一锅稀粥,除了山河镜引人眼红之外,想来平日里早有矛盾仇怨积聚,一失管束,便如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念到此处,他心中更见黯然,酒入愁肠,醉得甚快,又昏昏沉沉想道:“世上纷争不休,直叫人好生厌烦,我还想着阻挡天地大劫做什么?不如一了百了,通通落个清净,未尝就不快活了。”这念头一起,心中便是悚然一惊,额上冷汗涔涔,酒已醒了大半,暗斥道:“说什么胡话?你若当真不能救,也就罢了,好生活上百年,时辰一到,自去阎罗殿里报道。现在转机尽在你一人手中,你眼睁睁看着不管,心里可过意得去?那亿万条性命,可要算在你的头上!”

    这般一想,只觉周身无一处不沉重,鼻间一酸,眼前已是模糊,拿起酒水狂灌不止,不过小会儿,便烂醉如泥,人事不知。几人见他一惊一乍,只道他酒后撒疯,笑骂几句,懒得理会,继续饮乐不提。

    也不知睡了多久,田砚昏昏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口舌生烟,周身却偏偏暖绵绵躺得舒服,自有一股盈盈幽香掩进鼻孔,带来几分清爽。他睁眼一瞧,只见自家竟睡在越婉儿的闺床之上,而那正主儿却搬把椅子坐在床边,笑吟:“田大哥,你渴不渴?”手中准备的茶水已是递了过来。

    田砚面上顿时通红,连忙站了起来,挠头道:“我酒量不济,实在唐突,还望你别怪罪。”

    越婉儿按着他坐下,笑道:“快吃茶罢,与我还客气什么?”

    田砚确是渴得够呛,尴尬一笑,便接过茶水,咕嘟咕嘟喝个精光,只觉入口生津,温度不冷不热,刚刚正好,心中便有几分感动:“她捧着茶水守在此处,已不知换了几回。”胸间一热,张口便道:“越姑娘,多谢你啦!得你照顾,当真是我的福分。”

    越婉儿甜甜一笑,又倒来一杯与他喝了,神情却忽的一黯,问道:“田大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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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倾诉() 
田砚微微一愣,忙道:“我哪有,现在小水儿一家团圆,你爹爹也心愿得偿,我自然是高兴的。”

    越婉儿微微摇头,叹道:“我昨日见你胡乱吃酒,便晓得你有心事。爹爹刻意瞒你,人又傲气,若是得罪了你,我便代他向你赔不是啦!”

    田砚急忙分辨道:“这又算得什么?我只是……只是想到旁的事情,稍稍有些烦恼罢了。”

    越婉儿翻翻白眼,问道:“可是看上你的女儿家太多,让你挑花了眼睛,想得烦躁?”

    田砚苦笑道:“我岂能这般无聊?再说……我又有什么了不起,谁肯多看一眼?”

    越婉儿心道:“你自然是了不起的。”端正了神色,轻声道:“田大哥,你面上虽装得若无其事,但我看你时常独自想些心事,总是不见笑容。你出身名门大派,天赋际遇也是绝佳,日后成就必然非同小可,六道的年轻俊彦,没一个能及得上你半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田砚微微一叹,沉默不语,心里却想道:“她对我倒是仔细,我平日已在尽力遮掩,不想落在有心的娘儿眼里,到处都是破绽。”

    越婉儿见他不说话,心中微觉苦涩,叹道:“田大哥,我晓得你对我生分。我认识你大半年,你便只对我说过名字,至于旁的事情,我总是最后一个晓得。我是个傻丫头,也不懂怎么与你套近乎,你说了我便听得高兴,你若不说,我也不敢问,只怕惹你讨厌,再也不肯理我。”说到此处,眼圈已是红了,只觉好生委屈。

    田砚暗叹道:“我与她交往,一开始便存着机心,后来又担心双方牵扯不清,总有几分排斥,不想却忽略了她的感受。”心中怜意大起,忍不住轻轻握住越婉儿的小手,柔声道:“确是我的不是,对不住啦!”

    越婉儿破涕为笑,得意道:“那你就与我说说,你在烦恼些什么?这是我俩的小秘密,我保证不告诉别人,若有违反,便叫我……便叫我再也见不到你。”

    田砚心中苦笑道:“你现在活得开开心心,我当真说了,岂不是连累你一起倒霉?”

    越婉儿见他不语,只道他还是见外,颓然道:“田大哥,你好生休息罢,虹姨早就说过,我这人大大咧咧,没个分寸。”说着便要起身,眼中已有晶莹泛起。

    田砚自机缘巧合,得了裂魂同参之法,身边之人无不将他当做何言道的接班人看待,这其中的殷殷期望,虽是善意好心,却如沉沉山岳,压得他难得喘气。其后又闻得灭世大劫之秘,他更觉自家责任重大,与整个天下绑在了一起,每日里除了辛苦打拼,便只念着这一桩事情,战战兢兢,不敢稍有懈怠。

    老黑与鸟泽生虽晓得他的苦处,但一个玩世不恭,缺了正行,一个只顾琢磨亡妻遗愿,就算好容易说起,也是一带而过,不着重点,更不提开解劝慰。如今难得面前的可人儿对自家这般关心,又因此生出误会,黯然神伤,他感慨一生,苦苦压抑的情绪便再也忍耐不住,将越婉儿拉回坐下,正色道:“这事恼人得紧,只怕谁听了都不好过,我说了你可别恨我。”

    越婉儿欣喜道:“只要是你说的,我便喜欢听,管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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