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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求圣者-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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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上金光大作,明亮却内敛,并不向四周扩散。于是王七身前的夜色更加漆黑,如一滩墨。

    也就是这个时候,被雨水冲刷的更加发亮发寒的洛水剑,从黑暗中伸了出来,刺向他的小腹。

    伸这个动作并不慎重,似乎这只是唐君墨随意的一击。因为随意,而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威能,便容易使敌人轻视。

    王七没有轻视这柄剑。

    哪怕用剑的人的境界在他眼里很糟糕,但这毕竟是百器榜排名前十的神兵,就算他肉体强横,也没有到敢无视它的地步。

    锋利的剑,能够轻易地刺穿血肉,取人性命。

    这柄剑和落下的宝塔一样强大。

    王七双脚陷入泥土中,无法挪开。他的双手夹着头顶上一柄用战意凝成的大刀,也无法出手。

    这便代表着,他依旧无法躲开。

    种种的迹象表明,王七似乎陷入了绝境,但往往故事中的大反派生命力顽强,没有那么容易便死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动了。

    他身体没有动,嘴唇动了。

    王七微微张嘴,似乎要说点什么,在死前留下遗言。

    如果被围攻的是王河山,那么张嘴必定惊天动地,言出法随。

    王七虽然与王河山同姓,但他终究不是道明寺的大长老,不修佛,更加不曾学会言出法随。

    他说出了一个字。

    近乎咆哮,像遇到天敌,遇到入侵的敌人的野兽一般。

    “吼!”

    。。。

    落下的暴雨停了一瞬,因为方圆数十丈的雨水在这一刻都被震成了最细微的水雾。

    狂风四起,湖面上的水开始像海浪般翻滚起来,无数片青叶被震落,茂盛的树冠变得光秃,犹如一下子到了深秋的季节。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只因为一道无形的涟漪以王七为中心,朝着四周迅速扩散。

    头顶上的那座宝塔没有压下来,贤一的身体承受了一股巨力,朝着后方抛飞而去。

    唐君墨的剑也再难刺入一分,不仅如此,连他握剑的手都在开始颤抖,最后连退一百七十三步,后背撞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才停了下来。

    有鲜血从他们腹中吐出,将胸前的衣襟彻底染红。原本就是负伤之躯,再承受了王七这一击,此时以手无缚鸡之力。

    但他们脸上唯有半点失落或者绝望的表情,虽然没有得逞,看似之前的举动毫无意义,可他们的双眼却是越来越明亮。

    这种明亮是兴奋而期待,或者说隐隐还带着点自豪?

    以他们两人通脉境后期和通脉境巅峰的境界,纵使在同辈中算得上极强,甚至有与一念境初期的高手战斗的实力,但在王七的面前依然显得无力。

    他们还带年轻,修行的时间不够长。也正是这一点,他们才有足够的胆量。

    因为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活的越长不代表越能看破生死,而是越加喜爱而留恋这个世界,便更加怕死。

    贤一与唐君墨两人,最开始便没有打算能重伤王七。

    。。。

    就在这道吼声从王七嘴唇中传出来的一瞬,那柄用唐家骑兵战意凝成的大刀落下来了一分。

    就算二百八十七名士兵同样受到了这道吼声的影响,哪怕他们阵型慌乱了一瞬,哪怕耳中流出了鲜血,甚至有境界低者耳膜直接破裂,这柄大刀依旧落下来了一分。

    一分便是半寸。

    半寸,这柄刀便斩在了王七的头顶。

    用唐君墨嘲讽的话来说,王七的弟弟是个王八,他作为王八的兄长自然也是个王八。而所有人都知道,王八的壳比较硬。

    纵使是这样,刀刃触在王七的头皮上,毫无悬念,没有任何阻拦,便轻易的被划开,露出了下方白森森的头骨。

    但也仅此而已。

    唐家骑兵受到那道吼声的影响,战意不复之前那般强大,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弊端。

    王七感受到头顶上真实存在的疼痛,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我被一群蝼蚁给伤了!

    蝼蚁怎么能伤到我!

    蝼蚁怎么敢伤我!

    他手臂上的青筋像游蛇,每一块黝黑的肌肉都仿佛坚硬的精铁,在这一刻似乎同时活了过来。

    力量传至左右双掌,战意凝成的大刀顿时破碎,化为无数粒光点消散在空中。

    同时,二百八十七名唐家骑兵皆身受重伤,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再也没有战斗的力量。

    王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望向场间的众人,眼神变得愈发阴冷起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冰雪中,黄沙起() 
王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望向场间的众人,眼神变得愈发阴冷起来。

    血液带着温热,他的眼神却比融雪后的长安还要冷。

    这里不是长安。

    今夜也没有下雪。

    但是下了雨,很大,很久的暴雨。

    雨什么时候停?

    王七的右臂突然之间变大数倍,蟠扎上的每一根青筋都仿佛随时要爆开,仿佛他将身体内所有的力量都集中了起来。而更加怪异的是,他的左臂、身躯、脑袋、双腿都同时开始萎缩,如同一个漏水的酒囊!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极不协调,因为右臂实在太过巨大而垂在地面,看上去就像刚出生的一位丑陋的婴儿,却拥有了世界上最强大的一只手臂。

    这幅画面太过诡异,无论谁看见了身体内都会逼出冷汗。

    王七不用抬起手,只需要将手张开,手掌便覆在了地面上。

    他嘴唇喃动,念出一个古老而晦涩难明的一个字。

    随着他这个字念出,他右臂开始渐渐变小,犹如其内磅礴的力量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尽数从他手掌内涌出,流入了大地中。

    就在这个时候,他手掌覆盖的草地出的积水,开始生出了一片冰晶。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冰晶出现,瞬间凝成了一块透明的冰。

    贤一躺在地面上,还来不及看清王七掌心的变化,便觉得四周的温度急剧的降低,身子开始变得有些冷了起来。

    冰层迅速蔓延,扩散至方圆数里,露出湖水表面呼吸的鱼儿受了惊吓,快速朝着湖底逃窜。

    就在这时,雨停了下来。

    因为每一滴雨水都化成了黄豆大小的冰粒,落在了冰面上。

    方圆数里,变成了一个冰雪般的世界。无论是草丛中的灌木,还是凋零了落叶的大树,表面上都覆盖了一层透明,仿佛长安城里手艺最好的师傅刻出来的冰雕。

    唐君墨与贤一无力再战,哑巴老人与书生正在和肖张交手,二百八十七名唐家骑兵都倒在地面上,有的已经与结冰凝为一体,不知死活。

    谁人能阻?

    王七此时身材佝偻,像是一个侏儒般,虽然虚弱不堪,但他依旧无敌。

    他笑了起来,面目狰狞,看向其他人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堆死人。

    突然之间,更远的地方,一支漆黑的箭从同样漆黑的森林中射了出来。

    箭出,箭尖便开始燃烧起火焰,朝着剑身迅速蔓延。

    这是一只火箭。直指王七眉心。

    王七眯起了眼睛,就算他此时已经不足全盛时期三成的实力,但那射箭的人也受了重伤。连秦无名都能徒手接下的一支箭,他怎会有惧意?

    更重要的是,这支箭虽说声势惊人,但在他眼中却速度太慢,如何能将他射中?

    王七身体朝着后方仰去,此时箭至,箭尖带着一股螺旋的白色气流,从他双眼前不足半寸的上空飞过,高温瞬间烤焦了他的眉毛。

    但也仅此而已。

    王七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决定待会先取了那位国师大人与唐家公子的性命,再去将森林中躲藏着的那个人杀死,至于那些碍眼的士兵就不用去管,应该没有几个人能活下来。

    率先取了最重要人物的性命,杀用箭者以泄恨,却不被冲昏头脑,同时还能保留残存的实力,等待机会投入另一处的战斗中。

    他的想法很好,杀人的顺序也很合理,甚至在这半个呼吸的时间中,他已经将战场上所有的情况都分析了一遍,确保不会出差错。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保持朝后仰,等待火箭从眼前飞过去的时候,在他身体的阴影下,凭空多出来了一柄剑。

    剑与箭相同,都是要杀他。

    但又有些不同,因为这支箭剑藏的更加隐秘,直到靠近他身体三寸的距离才被发现。并且更加精准,更加狠毒,更加阴险!

    贤一艰难地抬起头,不顾身体内骨碴刺穿血肉的疼痛,也要将王七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与其说他再看,更不如说他在等待。

    事实上,今夜他已经等这柄剑很久了。

    王七大怒,顾不得头顶上火焰燃的最凶猛的箭尾,将全身所有的力量都运用在了身体右侧的肌肉上,欲使身体朝着右边翻滚,躲开这一剑。

    因为他惊恐的发现,如果不避开这一剑,这把剑必定会从他背后穿过,刺穿他左胸下方的心脏!

    三寸的距离,从发现到愤怒,再到思考如何避开,王七的反应可以说已经接近人类的极限。

    生死关头,由于对死亡的恐惧,人类往往能获得强大的力量,或者说逼出身体内更多的潜能,创造各种无法想象的奇迹。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能避开这一剑。

    因为这把剑实在太快,不是接近人类的极限,而是超过了人类的极限!

    人类的极限是什么?在大陆上公认的说法,主宰境的强者才能做到的事情,便被认为超过了极限。因为他们觉得,踏入主宰境的强者已经不是人,而是趋近神话故事中的一种存在,喜欢尊称之为圣人。

    就像冰糖葫芦不是葫芦一样,圣人也不是人。

    主宰境,或者说圣人能做到的事情?比如说凭借对天地元气的操控悬浮在空中,比如说将杀气凝聚成实质,用目光杀人。

    比如说这柄剑。

    是的,可能是因为王七从未像现在这般弱小过,此时在他心中坚定地认为,这便是主宰境强者刺出来的一柄剑。

    弱小不仅是指的实力弱小,还有心理承受能力的弱小,王七鼻子一酸,在面对生死之间莫大的恐惧的同时,差点便哭了出来。

    他终究没有哭出来。

    因为这个时候,剑尖终于抵在了他后背干枯的皮肤上,没有任何停滞,刺穿了他的心脏。

    紧接着听见一声爆炸的声响,剑身上所携带的剑气将他的血肉绞的粉碎,王七依旧做着死之前的动作,在冰面上翻滚出数丈远,才渐渐停下。

    他胸下心脏处多出了一个婴儿脑袋大小的空洞,鲜血放肆溢出,连同着破损的内脏流了一地。

    一念境巅峰的强者,日后有可能跨过那道门槛的存在,便这样死了。

    一位身穿黑色紧身衣,带着一副唱戏用的面具的男子出现在场间,他看了肖张等人交战的方向一眼,便重新隐入了夜色中,消失不见。

    贤一看着冰面上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直到眼睛盯的发酸,都也无法看清那名男子是如何消失的,心中不由感慨手段奇妙。

    他在心中默默称赞了几句后,将目光望去另一侧,结果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起。

    书生身形摇摇欲坠,长衫上沾了不知道多少的血液,在他的脚边摊开着一卷佛经,不断地有晦涩的金色字符从佛经中涌出,化成了一条条金色的锁链,将肖张束缚住。

    而那名哑巴老人处境同样糟糕,披头散发,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神情萎靡。

    “我说过,这一招对我不管用。”

    肖张身上也有数道伤口,流出的鲜血如浓墨,苍白的皮肤下方的血肉却和焦炭一般漆黑。他双眼中犹有怒火,但语气已经平静而自信。

    “今夜你们注定战败,将那人交给我带走,我饶你们其他人一条性命。”肖张缓缓说道。

    书生闻言大怒,他那把破烂的伞早已经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逼急了眼哪里还顾得着什么君子气质与读书人休养一类的事情,破口大骂。

    “老乌鸡,你在忽悠你义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畜生打都打不死,但你义父智慧无双,用屁股想都想得到损耗极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在平康城外的时候,贤一便见过肖张所受伤势恢复的极快,自然知晓其中的恐怖之处,也明白书生说的有一番道理,这样的功法必然损耗极大,体内的元力总有用完的那一刻。

    贤一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唐君墨一眼,老乌鸡是否形容的恰当暂且不提。在骂人的时候不忘以义父自居,既占着便宜又不会将自己也骂进去,这种说脏话的实力和技巧恐怕也只有唐君墨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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