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之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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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以他的资质，再能拜入魔法师大人门下，我愿举全部身家供大人驱驰。”随后只见法比奥大手一挥，两个侍者打扮的女仆分别端上来一个大盘子：“两位大人不要介意，您们也清楚，虽然我是一个诺大的矿场主，但真正的油水也捞不到几分的。行省内出产的铸铁矿是属于帝国所有，而我雇佣奴隶开采从中获得的利益有很大一部分要上交给行省的领主大人，自己能收进腰包当中的也就所剩无几。幸得大量的铸铁矿开采，其中不乏会采到一些丰富的伴生物，这也算是对我日夜劳苦的一丝丝额外回报吧。这里有五百金币和一些铸铁矿的伴生宝石，权且当作犬子跟随各位大人一路上的车马费用吧。”
虽然戴维有诸多不情愿，但看到乔老爷子的执拗份上就已经有点动摇。结果当矿场主拿出这么大笔财富的时候，戴维再也无法抵抗其中的诱惑。是啊，这么一大笔金币！完全可以缓解眼下的燃眉之急了。
戴维一边装模作样地把玩着盘中的宝石，一边心潮澎湃地权衡着利弊：“法比奥老爷，您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您的儿子愿意跟着家父去帝都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只是一个中级法师。大陆魔法师工会统一规定：高级魔法师以上才能收授弟子；魔导士以上才能在外建立自己的次级法师塔；魔导师以上才能拥有自己的追随者，建立自己的势力。所以您要我教授您儿子魔法的事情，恐怕我还办不到。不过我的导师是位魔导士，如果您的儿子愿意，我倒是可以帮他在导师那求得一个魔法学徒的名额。”
“那可真是有劳魔法师大人费心了。”矿场主轻轻抬手，身旁侍女就很乖巧地将筹码一一奉上。
铸铁矿伴生的例如黄水晶、次级月亮石、红宝石之类都是用途广泛的魔法材料，就算不作它用，仅仅是打造成贵妇人佩戴的装饰品也能在帝国上层社会里卖个好价钱。
有了裂纹蚌和法比奥这两条线，再加上魔导士克鲁尼的炼金技艺……戴维似乎已经看到黄澄澄的金币耀花了自己的眼睛。
十四节 争夺（）
大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随着阿帕卑斯山脉积雪的溶化，亚尼逊河流的水位渐渐上涨，已经有了初夏的感觉。
此时，在帝都南城区，繁华的商业大道上，一间名为“贵族风”的魔法物品商店开业了。该商店一共有四层，加一个后花园。一层大厅展示着各类实用的武器铠甲，大多都是戴维从多米雷克庄园上搜刮来的藏品；二层是出售魔法饰品和一些奢侈品的场所，都是出自巴鲁克之手的精品；三层是巴鲁克的临时魔法实验室和一间贵宾接待室；四层的各个房间侧布置成了住所，容纳这一波形形色色的人儿。这个打着帝国最高炼金技艺的魔导士名头，在潮汐大魔导师的光环照耀下开业的商铺，吹响了引领帝都奢侈品潮流的号角。
这么一个粗俗难耐的名字，是戴维拼死力荐才被保留下来的。他的理由很简单，将“贵族”两个字题到门面上，就是给那些自认为有些斤两的贵族一些虚伪的优越感。让他们知道，只有贵族才消费得起这里的东西，另一方面作为贵族如果你没有两三样我们店里的东西都觉得很没面子。
不论是将各种珍珠、宝石打造成魔法装备或贵妇人喜爱的饰品，还是将裂纹蚌的内壁碾成粉末制成美容养颜的奢侈品，短短时间内都大受帝都上层社会的追捧。看到这些，戴维几人心里都乐开了花。
皇家图书馆的馆长一个月才四枚金币，而“贵族风”里随便一件商品的售出，都是这薪金的数倍。这让戴维的父亲乔老爷子都放下了矜持，帮忙热络起客人来。
随后乔老爷子将自己的老相好索菲娅也接了过来帮忙打理店内事务，而他带回的小男孩在克鲁尼的安排下一边尝试感应魔力元素，一边学习调配炼金药剂制作蚌末养颜品在店中售卖。另外在军部递交了辞呈，带领着三十名高阶军士的巴蒂斯特也投奔戴维而来。年轻热血的贵族子弟经不住军士们对武器装备的吹擂，更是让“贵族风”生意一路火爆。一时间诺大的“贵族风”倒也是人气兴旺，财源广进。
但是在这个夏季里，再流行的风尚都不足已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帝都不论贵族还是平民都被另一件更喜闻乐见的事情牵引着——两年一度的帝国角斗士竞技“绞肉大赛”即将在帝都南城区‘鲜血之环’竞技场举行。传闻这一届角斗士大赛因为某些势力的加入，变得异彩纷呈……
祥和安宁的氛围当中，一对中年男女不停的微笑着，不时又在述说着什么。杰森努力地想仔细聆听却一无所获，他尝试着举起一支手想要触摸一下近在咫尺的脸颊，可总是遥不可及。
杰森缓缓地起身，他已经记不清楚这些日子里多少次梦见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跟之前的梦境一样，每当自己疲劳得深度睡眠之后，总会有些类似的影像出现在脑海里，甚至记得如今的梦境跟先前那一个女主角是同一人。或许这都是修习了神圣斗气的原因吧，每一次醒来，总是能感觉到自己斗气有细微的成长。
莱昂纳多帮助杰森往训练场外递话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然而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这使得杰森更加确定的认为，自己是真的卷入了大麻烦，以至于暗中有人监视自己。
维罗基奥伯爵自从那日观战之后就一直未曾露面，平日里训练场中的事宜都由教官打理。唯一让杰森知道伯爵大人还记得他的理由是，维罗基奥不知通过什么方法给杰森送来了一本出自神圣教会的手册——《神圣斗气的战技与进阶》。这可算得上是帮了杰森一个大忙，自己苦修而来的斗气，终于有了正确的使用途径。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杰森倒是领悟到了好几个强大战技的皮毛。此时的他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傲立于众多角斗士之中，再遇上阿罗巴之流，也总算不再只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杰森，主人叫你去一趟！”一个年轻的侍女来到训练场边的小屋内，衣着异常的曝露并用诱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光明武者。自从杰森与阿罗巴的比试之后，他的光辉形像已经在伯爵府内部暗为传颂了不少日子，不少年青的侍女都各怀心思的想尽办法接近杰森，想以自己的身体作赌注，搏一个改变命运的未来。
杰森跟随着侍女并没有往伯爵府的二层上走，而是径直来到训练场的大门前。门外，维罗基奥伯爵的马车早已等候在了那里。
“出发，去西城！”待杰森上车还未坐稳，马车就在伯爵一声令下，扬长而去。
一个小时时间，在马蹄规律的节奏下欢腾流逝。其间伯爵偶尔会在某个店铺前稍作停留，似乎跟好些商铺的老板都还有点交情。
杰森跟伯爵大人来到西城区一处没有字号，看上去还略显破旧的小型府邸前停了下来。门前一个孩童模样的小家伙正拿着个玉石质地的玩具坐在小板凳上玩弄着，见到伯爵从马车上下来，连忙站起身迎了上来。维罗基奥将一枚银币随意地扔在小孩的玉质玩具上，尾指上的戒子却很隐晦地在玉石上划了一下。
孩童似乎在仔细打量着银币，片刻后兴高采烈的说：“谢谢大人打赏。”然后又天真烂漫地自顾自坐回小凳子上，把玩起手中的玩具来。实际上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伯爵知道门前的魔法阵禁制这才算因他的身份确认而被解除掉了。
进了大门之后，东弯西拐往地下至少下了两层，杰森警惕起来，他回想起被公爵府陷害的情景跟现在如此相似。
当然，这一次杰森的担心是多余的。
又走了一小会儿，来到一个楼道的岔路口，已经隐约能听到些许嘈杂的声音，这才终于见到一个侍从模样的家伙迎了上来：“伯爵大人这边请，您预订的包间已经安排好了。”
包间不大，装饰得却挺考究，跟在大门外看到府邸破败的形象反差极大。维罗基奥随意地坐在一个沙发上，示意杰森也坐在身旁。杰森受宠若惊，自己只是一个奴隶，居然伯爵大人丝毫不在乎身份上的鸿沟，与他平等相交。
“杰森，今天带你来参加此次地下拍卖会，一方面是为你不久后的角斗士大赛购置些装备；另一方面给你透露些此次大赛的细节内幕。”维罗基奥开门见山，让杰森心里有了底，长长松了一口气。
随着伯爵的话音，杰森才发现正对的一面墙壁变得透明了起来，放眼望去，是一个两层的半弧型开阔大厅。此时的他和维罗基奥正处于上层的包间当中，脚下大厅内放置了上百个座椅，已经挤满了形形色色的竞拍者。这个弧形大厅上层，都是被分隔成十个同等大小的包间，由数字标注了号码。只是他们并不能看清楚其它包间内的情形，看样子是为了掩饰贵宾们的身份刻意这样设计的。
“今年的角斗士大赛不比得以往，这次参与比赛的多出了一个名为‘暗月财团’的势力。暗月财团是一个实力雄厚的跨大陆财团，多以大陆间的贸易和博彩事业为主要经营项目。这次帝国高层同意此势力参与比赛，不仅是表面上想让角斗士大赛更为精彩，更多的可能是由于你的出现。近来你的经历，想毕你也能感受得到几分，有人是要把你置于死地。而今天我们能坐在这里，跟你摆谈这些，就表明还有另一股强大的势力想保住你。这也是为何近段时间我未曾跟你谋面的原因，我也是在面临着生死的决择。”维罗基奥讲出这些，稍稍停顿了一下，看得出来言辞恳切的他并没有撒谎，同时还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
虽然心里早早就有感应，但这些事实**裸地摆在眼前，杰森这本就不成熟的心志还是显得有些凌乱。
“我跟你一样，一不小心被卷入到漩涡的中心，也就身不由已了。这次选择帮你，也就是我用身家性命在孤注一掷的赌博。成！则加官进爵，风光无限。败！则家破人亡，玉石俱焚。在这场声势浩大的纷争当中，我已经没有了自主的权利。选择任何一方，都不外乎这两种结局。”像是下定了决心，维罗基奥勇于自己的决择，义无反顾地坦然面对。“所以我选择了你，这次角斗士大赛，你就必需要赢得总冠军。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那些大玩家去解决好了。”
“那我能知道是什么人想左右我的命运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杰森纵然脑袋再不开窍，也听出来这次真的是性命攸关了。
“拿到冠军，所有问题自然会有答案。拿不到，死人是不需要考虑这些的。这次带你来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大限度的帮助了，毕竟竞技场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传闻，这个暗月财团实力异常雄厚，他们为角斗士安排的对手也五花八门。什么野兽，机械，异族甚至魔兽都有可能。不过他们对胜利方的奖励也是瞠目结舌，这一次的奖品相信也不会让人失望的……”
说话间，弧型大厅的正前方拍卖台上有两位打伴孺雅的老者挥了挥手，示意在场的竞拍者安静下来。
“今天我们‘暗流’拍卖会相当有幸的请到了帝国首席鉴定大师——博拉扬大人为各位鉴定拍卖品的真实性，相信今天大家都会满意而归的。拍卖流程还是以老规矩，第一部份是拍卖宝石药材、矿藏晶核等各种初始材料；第二部份是拍卖药剂，卷轴等各类消耗品；第三部份则是我们拍卖会的重头戏，各种成品装备，魔法饰品的拍卖；最后一部份时间将交由各位参与者，如若有什么需要出手的珍品，可以自行上台交由博拉扬大人鉴定后成为拍卖品。当然成功拍出的私人物品，我们会从中抽取一定的佣金作为酬劳。”其中一位和眉善目的老者一边介绍着身旁的鉴定师，一边例行陈述着拍卖流程。
‘暗流’拍卖会在老者的主持下波澜不惊地进行着，前面的材料拍卖虽然也竞争激烈，但与杰森毫无关系，就连第二个环节中出现了少量特效治疗伤势的药水都没有提起维罗基奥的兴趣。他必需让自己保存足够的实力，在下面极品装备的拍卖阶段为杰森拿下几件能保住性命，增加胜率的装备。
“下面是成品装备拍卖环节，此次拍卖的顶阶魔法装备共有五件。首先第一件是近战类职业的极品装备——‘巨鲸之力腰带’。此腰带能给予穿戴者大幅的力量属性提升，能助其在战斗中负担更厚重的铠甲，挥舞更沉重的武器。此腰带拍卖基价为八百金币，请各位竞拍者出价。”老者将侍女托盘中的腰带放置于台面，拿起了一个精致的拍卖槌。
“九百！”
“一千！”
“一千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