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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后的骑兵-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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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是一个很有身份的贵族似的。王青衣都有些好笑,这么一场简单的训练让马格给搞得象是赛马比美。一匹匹的马在那里较着劲。但王青衣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成天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午的时候,成天找到他,说想搞一次训练,并且说那种训练很普通,让他不要太过于吃惊。这些都是训练上的事,他不太懂,在训练上,他从来不发表任何意见。他说,只要不出事,怎么着都成。他不想在这一年中,因为出事而使他的军旅生涯出现一个污点。

一百多条汉子站在了成天的面前。成天的手里拿着一根马鞭,他脚下的马靴吱呀吱呀地在草地上擦出很亮的响声。值班员已报告完毕了,他竟没有一句话,队伍就只好立正站在那里,风声擦拭着每个战士的脸色,他们都目视着成天,看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王青衣站在队列的另一边上,他远远地观察着成天,他发现成天在某些时候,比自己当连长的感受还狠。他暗自微笑,他知道成天正在酝酿着某种情绪,这有点象他。

成天走到一个战士的面前,那个战士立即双脚一碰,立正等着成天的训话。成天看着他的脸,不动。那个战士是个刚分来的新兵,他叫做古典,在家时曾经做过赛马会上的马童,就是那种专门替人骑马的小孩。他的马术很不错,他来骑兵连就为了骑马。为了能分到骑兵连,他甚至用钱去请了一次那个分兵的参谋。当然,他如愿了。他一直想知道一匹马跑动的极限是什么?那天他趁出去溜马的机会,开始了对那匹马进行极限试验。试验的结果是那匹马终于被累垮了,他被成天臭骂一顿,之后去了炊事班。并且被革除了他骑马的权力。这使他很不舒服,并且对成天的作风斥之为法西斯。

那匹被他用来搞极限试验的马就拴在不远处,他不敢看成天的眼睛。他的眼里游动着惶恐般的感受。成天看了他足有一分多钟。才低声喊道稍息。队伍里传出了轻声的呼吸。成天转过身来,大声地说:“今天我们的训练课目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想问一下各位对于马的感受。这个问题每个人都要回答。”他看着大家略带疑问的眼睛,忽然暴怒般地叫道:“古典。”

那个战士惊悚地答到。成天面无表情地说:“你是什么兵种?”

“骑兵。”古典回答得很利索。

“马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马是一种动……物?”他的回答在战士里发出一阵哄笑。他有些不安地看看成天,低声说:“只有与马在一起时,我才是一个完整的战士。”

成天越过他的脸,叫出第二个人来,那个战士上个月因为抽伤马给记了一次大过。成天说:“你的答案?”

“马是我的战友,也是一种最好的武器。”他的回答很利落,成天又看向下一个战士。所有人的回答都千奇百怪,王青衣在后面听着战士们对于马的认识,他忽然发现,自己对于战马的理解竟然很模糊,因为他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真难回答,但却又不能不回答,他好象有些明白成天的意图了,他用眼睛在那里去寻找每一个回答的战士的神情。那几乎是每个人对于骑兵的态度了。

他觉得这挺有意味。

成天等待战士们回答完毕。并不表态,他让一个战士牵过那几匹马来,那匹马的身上的鞭伤深及皮肉。而那匹做过极限试验的马,还没有恢复过来,在那里木然呆立着。成天用马鞭指着古典,说:“你现在只是一个残疾的士兵,你回答得多好呵,只有与战马结合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战士,如果在战场上,你可能早就死去。听说马在被你跑了十个小时,双腿发软,仍把你驮回来,你竟能坐得那样安静,我倒可真是佩服你呀?”

古典的嘴轻轻咕噜着,小声申辨:“我只是想知道那匹马的耐力,没想到它才坚持十个多小时……”

成天的脸色青紫着,他在古典的面前,来回行走。走到第二圈时,他的鞭子重重地一抖,古典吓得向后下意识地一退。成天咬着牙说:“马的极限,多好的借口呵?我问你,我想知道你的极限是多少,你知道吗?”

“不知道。”古典立正答道。

成天大声说:“我想知道,并且想知道你们这中间每一个战士的极限,我今天想做一次小小的试验,听到我点名的战士,出列。”

他点了十个人。王青衣看到有七个是新兵,还有三个老兵,好象也不同程度地让马受过伤。成天让那十个人站到那几匹马前。面无表情地说:“我们今天开始第二项训练课目。体验一次做为军马的感受。这其中包括我。”

那些军马的后面都有一根很长的绳子。成天对那九个战士说道:“我宣布一下规则,参加体验的战士每个人都要抓着绳子,马将在前面带着我们跑五公里,你觉得自己承受不了的时候,可以放下绳子,承认失败,退出体验。”

他的话音刚落,马格已带着全班战士骑到了马上。王青衣看出了成天的意图,他有些担心地走过去。做为指导员他觉得有权力把这种危险讲得严重些。他走到大家跟前,检查每个战士的安全,他看到古典把那条绳子打了个死结,那意思好象是要真的与马一起跑完五公里。王青衣把他的绳子给解开,说,“该撒手时你可要撒手呀,千万不要去拚命。”古典感激地点点头。

王青衣走到成天跟前,含意不明地笑笑,说:“可以开始了吗?”

成天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反对我哪?这儿当然是由你全权指挥了。我这是第二次跟着马向前跑,第一次是在十三岁,现在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来。”

王青衣指指他的肩章,说,“你可够能冒险的了,要是我,我绝对不会这样做。就是现在我也对你的这个想法持保留态度,万一那个战士被拖伤了,你我肩上的这几颗星星就会暗然无光了。”

“这些家伙们就是喜欢刺激与好奇,我这样够刺激的了吧。你没看出来吗?那些参加体验的战士又紧张又激动,那些旁观的战十们都若有所失,如同是受到了一次冷落似的。这效果与我想得太一致了,这样真好。”成天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交给王青衣。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战胜那些小公鸡似的战士们,因为那些家伙们都想看到他倒在地下,或者中途退出。他想,我只能让你们失望了。因为我不喜欢失败。

马群开始出发了,草原上一溜排开了十匹战马,每一匹马间隔十多米,一百多米的距离内全是马的影子。王青衣看了看成天,然后下达了出发的命令,骑手们在马上用力扯住马,保持着匀速。跟在后面的战士们,立即被马的力量牵扯着向前快跑起来。王青衣在军校时体验过被人拉着向前跑的滋味。那会儿他刚去军校时,身体素质极差,长跑没过一公里,全身就开始软弱无力了。那会儿他们讲究“一帮一,一对红”,班里怕他拖后腿,每次长跑时,就用背包带把他的手拴起来,向前拉。每次下来,他都有死了一次的感受。因为在跑时,你跟随的是别人的速度,你的心跳根本就无法与他们的相切合,那种痛苦几乎使人无法忍受。他想,跟着马长跑,又能比他舒服多少呢?他有些担心地骑上那匹忠诚跟在成天他们的后面。

马匹们都慢慢地加着速。成天跑在中间,跑在前面的竟然是那个古典,他的身体条件极好,他好象已经适应了那种心跳与速度,不断地让给他带马的马格加速。马格有些气,轻轻地用脚碰了下马腹,“黄飞鸿”在奔驰中加速,它的扯力一下子就让古典闭上了嘴,他很快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了。成天肯定是在借力跑了,他跑得不快,速度还保持得可以。王青衣打马到前面,他看到那个古典现在的跑动已经有些他当年的意思了。他赶紧让马格把速度降下来。但古典的步子已乱了。连里的其他战士都骑在马上,为各班的人加着油。群马在后面跟着,扬起一片草尘。他忽然觉得那些跑在后面的战十们,很象在电影上看到的那些死囚,好象也是用马这样拖着。王青衣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很快这种感受就被那种纷乱的场面给吸引了,他看到有三个战士已经退出了,只有七个人了,让他吃惊的是那个古典竟有些恢复过来了,他用双脚在草地上用力上翅着,他竟可以用双脚在地上滑起草来了。这时成天已经跑到前面去了,他轻松地借着马力,跑得很愉快,马上就已经到了终点了。古典的双脚不时地在草地上滑着,他们班的战士们竟然为他欢呼起来。古典得意地向大家致意。这时马好象忽然有些放慢,古典再跑起来已不可能,他的身子呼地一下,一个踱跄,撞到了黄飞鸿的马屁股上。“黄飞鸿”忽然被一个物体撞到了身上,有些惊吓地跳跃起来,呼地向前窜去。马格也被突如其来的惊吓给吓住了,他死死地拉住马缰,竭力把黄飞鸿向回拉,但马根本就停不下来,继续向前奔窜。古典被马拉动着,向前快速地滑动。他可能给撞晕了,竟死死地抓紧那根绳子不放,他的全身在草地上滑来滑去,王青衣惊声叫道,快放手,但古典好象出于本能似地抓紧那根绳子。等那匹马被马格控制住,古典的全身都被草给磨烂了,他的右手上全是血。成天从前面疯了似地跑回来。他一把抱起古典,焦急地问道:“没事吧?”这时随队医生过来了,他开始为古典止血。成天与王青衣对视了一眼,都不说话。王青衣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那个军医很快就为古典检查完毕,古典只受了一点的皮外伤。草地救了他。医生给他包扎完了,他就能够站起来了。成天走到古典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说:“你能不能回到队列中去?”

古典红着眼点点头。

成天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苦笑着看了王青衣一眼,转身走到队前,他身上只着一件米色的军衬衣,全身散发着腾腾的热气,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王青衣觉得,那汗水一半是刚才奔跑时流的,而另一半则是刚才在回来看古典时的担心所致。

成天好象是商量似地看着战士们,他想,刚才那一幕差点毁了他今天所有的想法。现在他想来利用这种刚出现的意外情况了。他用鞭子指着一条手还有些吊着的古典,说:“象一匹马那样奔驰,做一匹想象中的马,我想知道你的最真实的感受,你除了受伤外,还有什么体会。”

“马可能会成为我今后最重要的朋友,我指的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或者说是战友也成。”古典看着成天,忽然低声尖叫着,“我觉得刚才你太过分了,我认为你侮辱了我的人格。我用自己的自尊向你保证,我恨你”。

成天面无表情地说:“谢谢。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各班带回”。说完,撂下一连人,走到王青衣跟前,小声说:“走呀。”竟是一脸皮得意。

王青衣与成天并排行走,他有些担忧地说:“也许我们做得有些过分了……”

成天得意地说:“不过分,恰到好处,被一个战士恨,是种幸福,他将永远记住你,并且会把你当成他的敌人,在心里开始反判你,直到超过你,这种战士都是些可怕的家伙。我欣赏他们。”

“马格也是你的敌人吗?”王青衣忽然想起马格那张见了成天就冷下来的脸。

“你没发现是仇恨成全了他们吗?他们需要这种东西,要知道虚荣心是他们的最重要的敌人,我不过是推他们一把而已。”他甩甩鞭子,长长地吐口气。“这些家伙们将终生再不会无端地去动马一鞭子了。”

他打马向前奔驰而去,成天看到,他的腰带竟是一条红色的绸带。那绸带在青草丛中闪动模糊的红色,晃着他的眼。

十七、青营盘

兰静是在下午才到达连队的。一路上,她看着草原的风景发痴,那么多的草在无际的草原上起伏着,如同另外的一个海。这使兰静很吃惊。她觉得这儿更象是一个绿色彩的大海,无数的草起伏着浪涛的样子。而那辆送她的日产沙漠王,在那些深绿中只是一条小小的舢舨。她听着草在轮子下发出吱吱的尖锐叫声向后退去。头不时地伸出窗外,草原上的风干净清晰,而前方的兰天,闪动着稀薄的深兰,她被那种兰色给吸引,一路上惊叫着停下来,让那个陪她的干事照相。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地,一百多公里的路走了半天。兰静的好奇感受才有些平静下来。她是个对一些奇怪的地方有着深刻好奇感的女孩子。遥远的山南草原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个远得没有任何意义的地名。但那个地方却与他一生中很重要的两个男人相关。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想象过那个地方,因为那里有着她的父亲。她每年只有一次机会看到他。她如果想父亲了,只能在照片中去想象他。那会儿父亲有张很神气的照片,好象是勒马昂立的样子吧。父亲早年的形象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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