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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烽烟尽处-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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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破坏掉了四个轮胎,还给我军造成了将近一个小分队的伤亡!”

“是啊,天亮之后怎么办啊?!”鬼子军官们心里头刚刚涌起的一点点兴奋,被鸠山少尉的话冲了个无影无踪。四下里可藏身之处那么多,敌军狙击手的骑术和枪法又那么出色。即便他每次都是打一枪就策马逃走,反复折腾十几个钟头下来,也能造成接近一个小分队的伤亡。届时,还活着的弟兄们即便不被他打得士气崩溃,也会被他折腾得再没有力气赶路了!

“天亮之后,天亮之后……”酒井高明狠狠瞪了鸠山少尉一眼,恨不得能暗中勾结张松龄,将此人一枪爆头。但在联系上张松龄之前,他必须先解决对方的提问,以免好不容易在藤田纯二心里建立起来的正面印象,再度变成一坨狗屎。

“天亮之后对我军就更有利了!”狠狠咽了一口吐沫,酒井高明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想主意,“白天之所以被他偷袭得手,是因为我军没有做任何防备。而一旦明白了此人的目的,我军就可以做针对性的部署。将汽车修好后保护在队伍正中央,不让他继续找到机会破坏。然后将所有骑兵分成四队,在汽车两侧距离二十米和五十米的地方,分层排列。一边走,一边搜寻周围的可疑目标。万一遇到偷袭,立刻两队人马直接包抄过去,再也不给他跳上战马逃走的机会!”

这样做,队伍的横截面会变成很宽,万一遇到大股的敌方骑兵来袭,瞬间就可能被冲垮。这样做,也会极大的拖慢队伍的前进速度,使得队伍到达战场时间,再度被严重推后。但是这样做却有一个巨大的好处,那就是,足以保证那个凶残的狙击手再也没机会对汽车和藤田纯二本人打黑枪。并且极有可能,在他发起下一次偷袭时,当场将其生擒活捉。

敌人只有共产党游击队一支,此刻正被马贼们拖在喇嘛沟,当然不可能伏兵于半路,杀大日本皇军一个措手不及。马贼们全是受雇佣而来,大日本皇军到达战场的时间稍微晚上那么一天半天,他们想必也不敢抱怨什么。况且如果能跟游击队拼得两败俱伤,岂不是省得大日本皇军将来还要抽兵力征讨他们了?左右都有好处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在心中稍稍做了下权衡,藤田纯二就打算全盘接受酒井高明的提议。站起身,拍了拍后者肩膀,笑着说道:“你的办法很好!我会仔细考虑!如果能顺利剿灭共产党游击队,我会重点向关东军司令部汇报你的表现!”

“谢谢长官栽培!”酒井高明又是一个深鞠躬,受宠若惊。心里头,却悄悄地开始嘀咕,“姓张的家伙不会傻到明知我这边已经做了充足准备,还要冲过来继续搞破坏吧!那样他可真是太不要命了!嗨,中国人里头,不要命的傻瓜太多了。希望他不会是其中之一!希望!”

注1:武汉保卫战持续了四个多月,虽然以国民革命军放弃大武汉为终结,但日军兵力不足,后继乏力的弱点,也充分暴露了出来。为今后的持久抗战,提供了充足了依据。

注2:全面发动侵华战争的第二年,也就是一九三八年,鬼子的战场开支,已经超过了其国民总收入。所以国内普通人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很多家庭连饭都吃不饱,更甭提肉食。

第八章 戎机(11)

张松龄当然不知道小鬼子已经给他与赵天龙两个布置下了重重陷阱。即便知道,也不会影响他的袭扰行动分毫。事实上,在转身北返,决定与红胡子并肩应对危机的一刹那,他已经做出了最坏打算。不是因为他蠢,也不是因为他活得了无生趣,而是因为在他自幼熟读的那些书本里,无数古圣先贤在面临类似的情况时,已经告诉了他到底该做如何选择。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三千多年前,一个姓孟的老头面对学生的提问时,做如是解答。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六百余年前,一个姓文的书生在入侵者的监狱中,挥毫写下如是不朽文字。

“今与公慷慨赴死,以见陈公于地下,岂不亦奇伟大丈夫哉!”三百年前,当黑暗再度降临华夏大地,一个与他同龄的少年面对征服者的屠刀,与友人做如是言。

……

诚然,中国漫长的历史上,一直不乏秦桧、洪承畴、吴三桂、施琅这种人渣败类。但在华夏有文字记载的漫长文明史上,同样站立着岳飞、文天祥、史可法和夏完淳这种豪杰英雄!只要这个世界还没有黑白颠倒,只要这个国家还没有彻底沉沦,这里的百姓就不会容忍秦桧在岳飞面前耀武扬威,不会容忍有人把洪承畴捧为和平的使者、民族大融合的英雄。哪怕汉奸们的徒子徒孙再绞尽脑汁给带路党寻找理由,哪怕贪官污吏再用心给卖国贼涂脂抹粉,当他们将真正目的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所换回来的只能是一个字,“呸!”

张松龄怕死,但更怕辱没祖宗。赵天龙也是如此。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傻瓜”正在距离河岸二十里左右的一个小山坡后,用匕首和清水互相帮忙处理伤口。鬼子们最后那阵全方位多角度的火力覆盖,并非一点成效都没有。除了将河岸附近的树木和野草打成了一片火海之外,还有三颗流弹“侥幸”蒙中了目标。其中两颗分别擦过了张松龄的左肩和右肋,在他原本就疤痕纵横的身体表面,又增添了狰狞的两道。

另外一颗流弹将赵天龙的左肩胛处的衣服打出了一个小洞,鲜血顺着伤口淌出来,将他的后背染红了湿淋淋一大片。张松龄第一眼看到,心里就猛然打了个突。但是赵天龙却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就是一处枪伤么,离心远着呢,死不了人!你先顾自己,等腾出手来再帮我的忙。”

“得尽早把子弹取出来,免得伤口感染!”因为受伤次数太多的缘故,张松龄自己早已经成了半个战场医生。又举着火把仔细看了看赵天龙肩胛处的弹孔,皱着眉头回应。这颗子弹应该是在二人从火场撤离时,从背后很远的地方打过来的,因此并没有造成贯穿伤。但是它却极有可能卡在了赵天龙的肩胛骨某处,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后者的整条肩膀都可能废掉。

“先管你自己,先管你自己!”赵天龙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股子烦躁,推开张松龄的胳膊,大声抱怨,“奶奶的,小鬼子的子弹真会挑时候!早不打,晚不打,偏偏等老子往后撤时才打过来。这要是被周黑子看见了,还不知道又要怎么埋汰人呢?!”

“没事儿!”张松龄又好气又好笑,大声安慰,“他要是敢胡乱编排你,我就帮你出气。算了,我打不过他,咱们两个一块收拾他,好好给他松一次筋骨!”

“还用咱们两个,我一只手也能把他干翻!”赵天龙伸开未受伤的右臂,五指曲曲伸伸。比起伤口处的疼痛,他更在乎其实是伤口的位置。左后肩胛骨偏下,怎么这般倒霉呢!让不明真相的人看见,还以为龙爷我做了逃兵呢!真他奶奶的郁闷,郁闷至极!

知道他心高气傲,张松龄也不多废话。将火把塞进对方的右手里,从衣襟处扯下三段粗布条,用清水反复洗干净了,其中一段用来擦去自己身上伤口处的血迹,另外两段则用来包扎,以免伤口处弄进尘土,导致意外情况发生。

他身上的两条伤口看上去虽然恐怖,却都属于轻伤范畴,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处理利索了。再度取出一把不常用的匕首,于火把上将刀尖和两刃烧红。稍稍冷却片刻之后,他拍了拍赵天龙的肩膀,示意对方转过身去,“忍耐一下,很快就好!实在忍不住,你就找个东西咬在嘴里,千万不要挣扎!”

“瞧不起你龙哥不是?!”赵天龙撇了撇嘴,笑着抗议,“你尽管动手去挖,要是皱一下眉头,我以后就给你端一整年的洗脚水!”

“那咱们可说定了!”张松龄笑着点头,故意拿话来分散赵天龙的注意力,“让入云龙给我当勤务兵,这说出去得多有面子啊。恐怕红胡子本人,都比不上我!”

“小样!”赵天龙继续撇嘴,“给你个杆子,你就真敢往上爬。要是我没有皱眉呢,你是不是留下来跟我一起干?!”

闻听此言,张松龄的手忍不住轻微哆嗦了一下,差点用刀刃在赵天龙背上直接挑出一条大口子。今后到底如何,他还真的没仔细想过!当时只是觉得宁可拼着前程不要,也得把鬼子准备使用化学武器的消息及时送到喇嘛沟,以免红胡子和赵天龙等人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小鬼子活活毒死。但警讯成功送出之后,他又觉得心里好生失落。仿佛丢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这辈子可能都再也找不回来。

“哎,问你呢?你不是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赵天龙单手举着火把,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继续跟好朋友逗闷子,“至于么,我又不是大姑娘,弄出疤瘌来还会赖上你!等打败了这伙鬼子,你准备去哪?还去找你的老队伍么?人家会不会还要你?!我可听说过,你们蒋委员长那人,心眼儿一向不怎么大!”

“我跟的是孙连仲将军,与蒋委员长目前还说不上话。再说,他也没功夫管我一个小连副的事情!”用力摇了摇头,张松龄将眼前烦恼暂时抛在身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俩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说着话,他轻轻将匕首的尖端探进入云龙肩胛上的伤口,朝上朝下顺着肌肉走向慢慢扩大。淤积在皮肤下的血立刻顺着匕首刃涌了出来,淅淅沥沥淌了他满手。强压住心中的紧张,他继续将匕首向伤口深处探,反复寻找了好几次,才终于在肩胛骨稍稍偏下的位置,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

赵天龙早已疼得面无人色,却硬挺着一动不动。只是举在右手里的火把却颤颤巍巍,象打了摆子一般抖个不停。“如果疼得厉害,就喊出来,反正附近没有其他人!”见对方忍得实在辛苦,张松龄好心地建议,“我当年打了麻药,还疼得鬼哭狼嚎!过后也没见谁敢当面笑话我!”

“不疼,你动作在麻利点儿,我就更舒服了!”赵天龙额头汗珠滚滚,却继续咬着牙根死撑到底。

张松龄点点头,一手抢过火把,举到伤口附近。另外一只手拿着短匕轻轻撬动已经变形的子弹。眼见着子弹就要从对方的肩甲骨上脱离出来,耳畔突然又传来了赵天变了调的声音,“说,说真的。如果咱们这回把鬼子打跑时,咱俩还都活着的话,你还回南边么?你真的就那么想回南边么?!”

“吧嗒!”张松龄手一抖,将一颗染血的子弹从赵天龙的肩胛处挑了出来,远远地甩在了草地上。

第八章 戎机(12)

“啊!”赵天龙疼得眼前发黑,一头向前栽去。亏得右手抢先在地上撑了一下,才勉强没摔个嘴啃泥。若是换做平日,张松龄肯定会毫不客气地调侃几句,至少要问一问好朋友关于倒一年洗脚水的赌约何时开始兑现。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丝毫开玩笑的心情。只是默默地收拾好匕首,然后拿出一颗子弹用牙齿拔出去弹头,将弹壳里的火药倒向赵天龙的伤口。

“你,你给我倒枪药什么?”赵天龙被吓了跳,赶紧向前蹿了几步,躲开了张松龄的荼毒。

“用火药烧一下,省得你的伤口发炎!你别躲,就一下,不会比刚才还疼!”张松龄看了他一眼,耐心地解释。声音沙哑而又低沉,好像藏着肚子里藏着块万年寒冰一般。

“我的包裹中有金疮药,就是马鞍子后边那个小包。老疤瘌配的,肯定比你手里的枪药好使!”赵天龙可不愿被他在伤口上狠狠给放一把火,赶紧指着黄骠马的鞍子汇报。

“那你怎么不早说!”张松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去找金疮药。

“我,我刚才不是疼糊涂了么?!”赵天龙自知理亏,低下头,小声解释。“真的不是故意不给你用。你把整个药盒子全拿过来,我一会儿也帮你往伤口上洒一些。喂,你的脸拉那么长干什么?!我是那种有好东西自己藏起来不给别人用的人么?!”

张松龄没有心情理睬他,自顾默默地取来药盒,默默地用匕首从里面挑起来一些白色的粉末,洒进赵天龙肩胛骨上的伤口。金创药的止血效果非常好,几乎是刚刚洒上去,就立刻在伤口里边凝成了小块。然后于新形成的血团外再洒上几层,伤口处就不再有大股的血浆往外淌。

动作麻利地将赵天龙的肩膀包扎完毕,张松龄解开自己大腿上的绷带,非常认真的重新处理伤口。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乱得仿佛有几百只喇叭在同时大喊一般。“你真的就那么想回南边么?!”“你真的象自己说得一样想回老部队么?”“算了吧,你如果真的想回去早回去了,又何必非往草原上跑这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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