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仙-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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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篌闻言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旋即大嘴一咧,盘腿坐在羊头之上,一改之前的淡然面容,而是面色肃然地对着黑姑说道:“我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搭救董老蔫,二是为你带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黑姑看得罗篌面色严肃,语气郑重,也不禁有些疑惑。
罗篌斟酌了片刻,对着黑姑沉声道:“我在外游历之时,曾偶然间看到了安文元、李释虎留下的去向线索!”
“啊!什么!”
第70章 罗篌解惑,结缘凌云!()
“啊!什么!”黑姑闻言身心俱震,原本平静的心波此刻宛如有一块千斤巨石坠入其中,登时激荡起无数的汹涌浪潮,就见黑姑一双凤眼睁得溜圆,一根根血丝登时满布眼上,白皙温润的脸庞立刻涨得通红,猛然一甩手中的血色长剑,窜身而起,刺向站在羊怪土蝼头上罗篌。
“铛——”
羊怪土蝼通灵通性,不用罗篌指挥,就知自动迎敌,就见羊怪土蝼两条后腿突然直立而起,前爪探出,向前一抓,黑姑指来的血色长剑登时崩碎,黑姑也被羊怪土蝼压在爪下动弹不得。
“唰啦——”
黑姑两眼通红一片,好似都能噙出血来,就见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凶戾之气,手中的红绫登时闪烁起斑斓异彩,招展飘飞、烈烈抖动,骤然暴涨,朝着羊怪土蝼缠裹而去。
“咩!”羊怪土蝼见状鸣啼一声,抓起被压在爪下的黑姑,张开满是参差尖牙的大嘴,朝着黑姑咬去,而异彩红绫已然飘到羊怪土蝼的身前。
只听得“哗啦——”地一声,顷刻之间,异彩红绫便兜裹住了羊怪土蝼的头脸,将它向后一扯,羊怪土蝼此时仅有两条后腿站立,身形一时不稳便向后倒去。
“不好!”罗篌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他炼药行医多年,自是看出此时的黑姑被方才他的言语激得蒙住了心智,她十几年来心心念念安文元、李释虎的下落去向,如今听得罗篌带来她两位兄长的消息,情绪怎能不激奋动容,这才被心中的执念压住了理智,发起疯来。
“噗!”就见罗篌纵身一跃,从向后倒落的羊怪土蝼头上骤然窜起,猛然抽出别在腰间的翠玉烟袋锅,狠嘬一口,对着羊怪土蝼爪中的黑姑头脸奋力一喷,一股清甜浓烟尽皆扑在了黑姑的面门之上。
“呃”黑姑闻到这股浓烟,登时长出了一口气,面色眨眼之间恢复如常,眼中的血丝尽皆消散,心智瞬间就恢复了清明。
“轰——”
羊怪土蝼被异彩红绫兜住头脸摔倒在地,异彩红绫顺势而上,避开羊怪土蝼那四只锋锐的犄角,紧紧缠裹住羊怪土蝼的身躯、四肢,羊怪土蝼躺在地上悲声鸣叫、奋力挣扎,终是松开了爪中的黑姑。
罗篌看得黑姑摆脱了束缚,翻身落在地上,连忙厉声喝道:“黑姑,还不住手!”
“收!”黑姑此时神智恢复清明,方才突然对罗篌出手,也都是心智被执念蒙蔽所致,不是其本意,眼下听闻罗篌所言,连忙伸手掐诀,抬手一指,就见缠裹在羊怪土蝼身上的异彩红绫骤然松开,其上的流光异彩瞬间消散,重新化为一条普通的红色丝绫,飘回黑姑手中。
“咩!”解去异彩红绫束缚的羊怪土蝼翻身而起,重新回到罗篌身边,两只眼睛闪烁着迫人的凶光,死死盯住对面的黑姑,罗篌见状连忙轻拍羊怪土蝼的前腿以示安抚。
“罗篌,你刚才之言可否是在框我?”黑姑面色凝重,对着罗篌问道。
“唉!”罗篌闻言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对着黑姑说道:“当然是真的,纵使老夫一心想救董老蔫,但也不会拿此事来开玩笑!”说到此处,罗篌飞身跃起,跳到羊怪土蝼的头上,盘膝坐下,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丢给黑姑道:“黑姑,你自己看吧!”
黑姑将玉佩捧在手心面色骤变、浑身发颤,就见这玉佩呈金红两色,通透温润,不过巴掌大小却有十几斤重,一面雕刻着奇花异草,一面雕刻着形态各异的云朵图案,旋即就听黑姑对着罗篌颤声问道:“这块玉佩正是我大哥安文元的随身之物,你是从何处得来!”
“这块玉佩是老夫前些日子外出游历时,在一处深山所得!”罗篌听闻黑姑所言,登时精神一振,心中暗道:“果然不错,这块玉佩就是董老蔫今日能否逃过死劫的机会!”
旋即,就见罗篌沉吟片刻,对着黑姑轻声道:“当时这块玉佩被深深嵌在一块巨石之中,老夫路过之时正当夜晚,这块玉佩借着月色泛起金红微光,老夫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便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其取下,仔细一看这块玉佩的样式,就想起了你这凌云楼来!而且老夫看得这块玉佩的料质非凡,贴身佩戴可补气安神,就推测这块玉佩定是你凌云楼高层的随身之物,当下老夫不禁就联想到十二年前安文元、李释虎带无数高手外出寻觅仙门、仙法的事来”
还没等罗篌说完,黑姑连忙打断道:“那深山所在何处,你快带我去!”黑姑此刻眼含热泪,情绪激动,原本冷冽彻骨的声音此刻满是哀求凄婉,回荡在暗地大堂之中,让在座众人听闻皆是动容伤感,心生怜惜。
“呵呵”罗篌闻言摇了摇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对着黑姑笑道:“黑姑,那你现在是否能放过董老蔫呢?”
“我放!放!你说什么我都应你!”黑姑闻言连连点头应允,语气中满是焦急之色:“罗篌,你现在能否带我去那深山了吧?”
“呼”罗篌闻言登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却是对着黑姑摇了摇头道:“眼下老夫还有几件要事需要处理,却是不能与你立刻出发前往那玉佩的发现之地!”
“哦?”黑姑闻言紧蹙蛾眉,旋即将玉佩视如珍宝的揣进怀中,对着罗篌问道:“你还有何事?又会何时办完?”
“呵呵”罗篌看得黑姑满脸急切之色,旋即抬手下压安抚黑姑急躁的情绪,旋即对着她答道:“董老蔫全身筋骨尽皆粉碎、体内脏腑器官也都崩裂变形,需要尽快救治,此时他全靠老夫的膏药延缓生机,再晚些怕是回天乏术了!”说到此处,罗篌看向远处将董砚山团团护住的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面露和悦之色,旋即对着黑姑笑道:“而且方才老夫曾答应过那几个孩子,事后要给予重谢,老夫还要前去兑现承诺!三日之后,你可来天香斋寻老夫!”
“哼!”黑姑闻言轻哼一声,瞥了一眼远处的余子添三人,对着罗篌说道:“那两个男孩小小年纪倒有几分能耐,也不知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而那个女孩手中的鎏金大锤应是金锤婆婆之物,想来应是金锤婆婆的徒弟了”说到此处,黑姑突然一顿,旋即笑出声来:“呵呵呵我倒是知道这个女孩来我暗地所为何事了!前些日子听闻金锤婆婆为抵御外敌而爆体身亡,一对玄阶法宝鎏金大锤,都毁掉了一只!想必她此番前来定是为了打探消息,追查仇家的下落!”
“哦?还有这事?”罗篌闻言不禁一愣,金锤婆婆是罡气境的高手,在腾鱼城中生活多年小有名气,虽然他与金锤婆婆没有交集,但也曾听说过此人。
黑姑点了点头,对着罗篌笑道:“我暗地干的就是搜罗情报,贩卖消息的生意,此事发生在腾鱼城,我知道倒也不奇怪!”
“既然如此,黑姑你不如就帮她一帮!”罗篌对着黑姑沉吟道。
“呵,这是什么道理!你罗篌要重谢于她,反倒要我暗地出人出力!”黑姑闻言蛾眉一挑,对着罗篌冷笑道:“这三人之前出手挡我异彩红绫,协助羊怪土蝼救下那老鲶鱼!我现在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找他们麻烦就是对他们天大的恩赐了!”
“哈哈哈”罗篌闻言哈哈一笑,对着黑姑轻声道:“黑姑,也多亏这三个孩子出手救下董老蔫!若是今日董老蔫命丧于此,你觉得老夫还能否将那块玉佩给你,告诉你安文元、李释虎留下的线索所在何处吗?”
“这”黑姑闻言不禁一愣,旋即面露沉思之色,没有搭话。
罗篌见状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对着黑姑点拨道:“黑姑,你还记得老夫来时对你所说的话吗?是非因果、造化报应,皆是自己修来!这三个孩子遵守对老夫的承诺出手救下董老蔫,种下善缘因由,而你却独享了这果报造化,不想散予他人半分好处,如此作为当真是不妥啊!”说到此处,罗篌一拍羊角,羊怪土蝼立刻会意,转身朝着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走去,留下默不作声的黑姑站在原地静默沉思。
余子添三人看得罗篌坐在羊怪土蝼之上,朝他们安然走来,尽皆是松了一口气。
方才罗篌与黑姑二人关于余子添三人的交谈之声,小不可闻,他们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得黑姑只是站在原地静立沉思,而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也随即猜测到罗篌已为他们开脱求情。
羊怪土蝼走到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身前,就见罗篌从羊头上站起身来,一拍羊角,羊怪土蝼立刻会意,四腿一弯爬俯在地面之上。
“呵呵呵”罗篌对着余子添三人和蔼一笑,伸手一指羊怪土蝼的脊背,对着三人轻声说道:“孩子们,跟老夫走吧!”
“好!”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见状相识一笑,各自搭手将地上软塌塌的董砚山抬起,安置在羊怪土蝼的脊背之上,然后带着满脸兴奋好奇之色,跨坐在羊怪土蝼的背上。
这羊怪土蝼身长一丈有余,脊背宽阔,莫说是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个小孩子,就是再坐上几位成年大汉也仍是绰绰有余。
“咩!”羊怪土蝼扭头看得余子添三人安稳地跨坐在自己的脊背之上,旋即把头一摆,鸣叫一声,随后站起身来,四爪一拍地面,飞身而起,朝着暗地大堂顶部破开的孔洞跃去。
“嗖——”
羊怪土蝼刚越过黑姑上方,就见黑姑突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猛然向上一抛,那物件登时朝着坐在羊怪土蝼脊背之上的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极速飞去。
“啪——”
余子添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接住,就见此物是一条金色手链,其上挂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玉牌,玉牌之上刻有“凌云”二字。
“这是什么意思?”余子添三人接连把玩观瞧,但也不解黑姑用意,再想回头看去,可眼前突然一黑,三人便知这羊怪土蝼已跃出暗地大堂,正在甬道之中疾驰奔跑。
就在羊怪土蝼即将跑出甬道之际,黑姑那冷冽彻骨的声音突然幽幽传出,飘飘乎乎、琢磨不定,远在天边又好似近在耳前:“从今往后,你三人凡有要事,皆可拿着这串手链信物来我凌云楼寻求帮助!”
第71章 须毛除尽,冤家欢喜!()
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却不知这黑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坐在羊怪土蝼的罗篌却是哈哈一笑道:“哈哈哈黑姑此番作为倒是大大出乎老夫的意料,也让老夫刮目相看呐!”说到此处,罗篌站起身来向后一跃,跳进了羊怪土蝼驮在背上的竹筐之中,这竹筐倒也十分奇怪,之前的异彩红绫将羊怪土蝼连带着其背上的竹筐紧紧缠裹起来,而竹筐却没有受到丝毫损坏,可见其定然不是凡俗之物。
余子添闻言眉头一挑,便猜测到此事定然跟罗篌有关,不过也没细问,而是将手链递给冉莹轻声道:“冉莹,这信物还是先由你保管!虽然那黑姑说得情真意切,但这暗地遭逢此变,手下门人非死即伤,短期内怕是难以恢复元气!咱们打探消息之事,想必要暂且搁置一段时间了!”
“唉,只能如此了!”冉莹闻言点了点头,叹息一声,不过却是没有接过手链信物,而是伸手一推,对着余子添笑道:“土包子,这信物还是你拿着吧!反正到时候你也还得跟我一起来这暗地!”
“好!”余子添见状也没推辞,伸手将手链信物揣进怀中,正要与林枢、冉莹二人继续交谈,罗篌却突然从竹筐中探出头来,对着余子添问道:“子添,你们来暗地所为何事?莫不是为了金锤婆婆?”
“哦?”余子添闻言不由得一愣,对着罗篌疑惑道:“罗前辈也听闻金锤婆婆的事了?”
“呵呵老夫方才在暗地之中,曾听黑姑无意提起!”罗篌抽出别在腰间的翠玉烟袋锅,轻嘬了两口,袅袅青烟立刻从烟锅中冒出。
“嗖——”
羊怪土蝼此时已经跑出暗地甬道,在腾鱼城中各个建筑的房顶上奔跑跳跃,速度之快,宛如乘风而行,但从翠玉烟袋锅里冒出的袅袅青烟丝毫不受羊怪土蝼奔跑时带起的疾风影响,依然径直向上飘去。
“原来如此!”余子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