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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凤引九雏-第76章

小说: 凤引九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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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歌带着何姗回了客栈,到了客栈门口并未走进。直到发觉客栈内的两个派没了踪影,才领着小不点进了客栈内。

    正巧与下楼吃夜宵的宁九儿碰到,她拦住两人的去路笑道:“你将小不点拐到何处去了,我给她买些许蜜饯都见不着她人影。”

    “我们出去转悠了一圈,喏,这是小不点给你带的糕点。我们先上楼休息了,明日一早还得启程。”洛歌对着宁九儿呵呵一笑道。

    他望后看着怎么不见简姑娘的身影?莫不是身体不适?小不点揪着洛歌的衣袖,将洛歌拉回现实。洛歌这才继续上楼,回了房间内。

    宁九儿则是拿着糕点下了楼,随意点了碗面。她的肚子也不是太饿,随便什么能填饱就可。甜食这种东西,只有怀念梦喜欢的紧。她偏爱辣,甚至无辣不欢。

    可惜这一路走来,她也没吃上几顿好饭。一路的奔波,让她也无多少时日好生品尝美食,闲逛一番。

    宁九儿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等候着小二哥上面。她望着四周,客栈的人倒是没几个。大概都忙着回家,不愿在外面多做逗留。

    夜幕将至,也无多少人来。空阔的紧,这样也好。免得人太多,声音嘈杂的让她吃不消。客栈外的灯笼早早的挂起,来来往往的过客转眼换了一批。

    小二哥的速度很快,将面上好后便站在客栈门前四处张望着。大概是不来人,他有些着急。

    窗外的天越来越黑,最后都分不清黑不隆冬的是夜还是一块黑布。微弱的月光,悄悄从乌云中走出,为街道上的光增添了些许。

    钱镇的繁华与京都的相差甚远,甚至于都比不上一丝一毫。京都不光是繁华,还带着精美。每一处看似随意,实则意味深长。无论是房屋建设,还是着装礼仪。

    东宫内的夏箜坐在寝宫内,他捏着仇慈的回信。身旁坐着灵山的左仪使,静候着夏箜。左仪使手心捏着墨玉质的茶杯,无声的等候着夏箜,整个人的气场全开。

    夏箜将信纸递给左仪使,眸中带着不解道:“依先生看,仇公公意欲何为?这几次的来信,让人摸不着头脑。”

    “依我看,此信八成定是被人劫了去,信中的笔迹与之前的大相径庭。”左仪使实事求是,无半点隐瞒道。字迹模仿的再像,也不是出自一人。更何况,语气也不大相似。

    夏箜终觉不大可能,重新拿起信纸,认真望之。命人去翻找之前仇慈送来的信封,从而两者对比。果然不出左仪使所料,两者之间果不同。

    左仪使走到门口,躬身道:“太子不必忧愁,用不了多久仇公公自会回到京都辅佐太子登上皇位。”

    “那就借先生吉言,若先生有事便去忙吧,不必在本太子这儿耽误了。”夏箜轻笑道,他双眸中带着些许的坦诚。

    似乎对左仪使十分信任,目送着他离开后双眼一眯将信纸扔在一旁。这个仇慈莫不是在和他玩把戏,该走不走,该回不会。他一时弄不明,这仇慈究竟是何意?

    夏箜拿起茶杯,抿上一口道:“老大老二那边可有动静?最近是否有异样?”

    “禀太子,恭王近日往后宫去的勤了些。陵王终日在美人酒杯中度过,无多少异样。”站在夏箜身后的人,躬身回道。

    在夏箜的眼中来看,老二也不是未有野心。现在终是暴露了马脚,假借探望皇后之由从而面见父皇。夏堇啊夏堇,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夏箜嘴角勾着笑意,仿佛是等这一刻等了许久,却不知夏堇只是为了陪他不久于世的母亲。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是生他养他的母亲,怎么说不得憔悴几日。

    可能是夏堇藏得太深,以至于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人觉得不大简单。

    夏箜摆手示意几人退下,他望着茶杯中摇曳的烛火眉头紧蹙着。他还以为老二要多藏些日子,最起码也要等他们的父皇仙逝之后。现下就出山,是否过急了些。

    他这个太子之位,刚坐上不久诸多权力用的不是很顺手。若是拿着夏堇开刀,试上一试,会不会能震慑道老大?被人莫名算计的夏堇,还在恭王府内惆怅万分。完全没有意识到,夏箜的大刀已经举起,瞄准着他的脖颈之上。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夏堇捏着他母后的手帕坐在榻上。他似乎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这一切,母后的年岁算不得高怎会……

    莫不是被后宫中的那个妃子算计,着了道?那也不大可能,母后在后宫中掌权已久,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可能真是天命所致,夏堇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将手帕捂在胸口,面上哀愁。双眸中透着惆怅,如秋日中的落叶一般。

    在夏堇的印象中,死亡离他很远很远,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遥不可及。他不过才是二十出头,难能体会到岁月的力量。但这次皇后的重病,却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何滋味唤作无力。无论之前他对朝廷,对夏箜,他都可以运筹帷幄。

    可对他的母后,更多是无能无力。

    最近总不能入眠,一人尝坐于枯灯下到天亮。星光掠过他的窗前,也不免要唏嘘一番。门外守夜的人,靠着墙昏昏欲睡。他手中拿着的灯笼,打着哈欠缓缓进入梦乡。

    夏堇起身走出了内厅,长站于窗户前,和着晚风。体会着凄清的夜中,唯一的温热。双眸中悲痛不言而喻,他轻扶着窗。布满红丝的双眸,更显的他憔悴不堪。

    而仲序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却没及时来安慰。

    可能仲序还陷在景清欢之事上,仍无法从中走出。一个等了十几年的人,才相处不来几天,又再一次以死亡的方式离开。想来,是挺让人难过。

    每个人都活在各自的苦难之中,忽而发觉活着就是为了见证不同苦难。若是战胜不了,便只能沉浸其中。

    夏堇此刻也只能把握别怡然余下的时日,能多陪陪她便多陪陪她。一想到他的人生路才刚刚开始,而他的母亲却已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他仰着头望着天色泛起的浅黄及初生的太阳,想着今日还要去进宫。于是匆匆换了衣衫,理好服侍后坐着轿子进了宫。

    街道上来往的喧闹声未曾扰到他,他轻靠在轿子,短暂休息。白皙的脸颊上,透着一股病态的憔悴。让人心疼不已,却又替他感叹惋惜。

    “啪~”

    也不知是谁,愣是撞到夏堇的轿子之上。弄的抬轿的人摇摇晃晃,愣是将夏堇摇醒。夏堇掀开帘子,下了轿子。醉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友仲序。

    他扶起仲序,望着醉醺醺的仲序不解道:“才几日未见,你怎成这幅模样?”

    “清欢,清欢。顾子婴,你还我清欢。”仲序握着夏堇的手,用了几分的力气。满脸的怒气,却又生生的压在心中。

    夏堇叹着气,清欢早在十几年前随着那场大火消失了,可怜仲序还苦苦等候。他实在心生不忍,恰好又快到了皇宫,便将轿子让给尤许。他自己则步行进了皇宫,心中想着仲序提起的那个人名。

    清欢,这两个字似是多久远的字眼。当年景府一家惨遭灭门,仲序也就此一蹶不振。若是清欢还在的话,见到这般的仲序会不会心生嫌弃。

    指不定会臭骂一通,好让仲序重新振作起来。可惜造化弄人,命运不公。

    夏堇走在走廊之上,心中感叹不已。若是那个小丫头在,说不定现下已可边境浴血奋战了。他脸色带着惋惜,进了皇后的寝宫之内。

    来往的宫女行着礼,纷纷为夏堇让着路。夏堇进了内殿后,躬着身望着躺在榻上的妇人。她脸色未曾上妆,加上体虚而显得苍白无比,面上无半点血色。身旁的宫女拿着盛满药的碗,站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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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可如今,她没了。() 
太阳还未升到高空之中,更未曾将它的温暖洒在宫殿内。灰暗的光,总带着一个摄人的寒意。

    夏堇蹲着身子拿过宫女手中的药碗,小心的伺候着别怡然。榻上之人闭着眼,有意无意的喝着夏堇喂送的药。许是她也知自己活不矣,在喝下去也无济于事。

    别怡然摆手,轻咳两声道:“拿下去吧,本宫累了,都退下歇去吧。”

    夏堇将药碗递给宫女后,自己则坐在床榻之边。眸中透着无奈、悲痛。他用衣袖缓缓的蹭个别怡然的嘴角,将她身上的薄毯往上提了提。

    别怡然握着那只手,睁开眼有些失望道:“还以为你父皇来了,却未想到是我儿。堇儿陪着母后也有段日子了,该去歇着就去歇着吧。母后一个人,还可以。”

    “母后若是想念父皇,儿臣这就去请。”夏堇看到别怡然失望的神情,心中一揪。此刻的她不再是权倾六宫的皇后,不再是贤惠知体的正妻,只是一个临死之人思及丈夫的可怜女人。

    夏堇委实不愿再让母后伤心下去,手腕却被别怡然紧抓。看母后摇头示意,夏堇也就不再强求。只是心中却不免埋怨夏恒,可怜母后一人把持大局多年,临了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越是深想夏堇心中越是觉得苦涩不堪,他恨夏恒的无情无义,又怨自己的无能无力。总该些事,让他无计可施。天下不是棋盘,却比棋局更是凶残。他连悔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继而落子。

    别怡然似乎觉得大限将至,拉着夏堇的手反复嘱托道:“我儿若得了天下,要勤勤恳恳做个好皇帝,更要优待你父皇。若是隐退于山林,你父皇遇难需救之。母后身体是不行了,可能看不了大夏盛世繁华的局面。若是有幸,我儿可要替为娘好声看一眼这天下。”

    “母后,父皇他配不上你。”夏堇似是感受到别怡然在用另种方式同他告别。他重重的闭上眼,轻吐出几个字。泪水沿着脸颊划过,落在他的手背上。余热抵不上心寒,暖不到心上。

    别怡然语毕后就再也没言语过了,她的身体也渐渐由热变凉。

    夏堇的心也跟一同着凉了,眸中的泪也掉干了。他颤颤巍巍的起身,扶着床榻站了起来。却不料,还未曾站起,身体却承受不住的倒了下去。

    晌午的太阳极热,热到水刚滴落在地转瞬化为乌有。偏是这份热,也暖不回别怡然的身体。待到日头偏西,宫女才发现两人一死一晕,差点也跟着吓昏过去。

    她连忙跑出殿内惊慌的呼道:“不好了,皇后娘娘,恭王出事了。”

    引来的太监连忙过来查看,宫女自己则去请御医。

    皇宫中发生这一大事,皇帝自然也被惊动。他之前只是以为皇后重病未曾细想,连忙从别的寝宫出来朝着皇后的宫殿走去。怡然,不会真出了什么事情吧!

    夏恒心中有些担忧,之前见她身子还好,怎会忽而重病。太医也不知去了没有?

    他摆驾去了皇后的寝宫,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落寞。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晓,别怡然在他的心目中究竟占着怎样的位子。等进了宫殿内,他的脚步却越发的慢了起来。

    夏恒无视着御医躬身在侧,宫女们低头行礼,目光留在榻上的女子脸上。多久了,他都未曾好好看过别怡然的脸。总觉得才几日未见,别怡然的鬓角竟染上了白发。他还依稀记得他们年少时的模样,恍惚间就已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

    夏恒坐在床榻上,手轻轻拂过别怡然的侧脸。温热的手背碰到冰意的脸,愣在当场。他握起别怡然的手,音色竟有些许的哽咽道:“皇后病况如何?”

    “请皇上节哀。”御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

    一旁的宫女太监也跟着连连磕头,夏恒握着的手并未放下摆手道:“退了吧。”

    他侧过脸轻吻着别怡然的手背,目光落在别怡然那张苍白的容颜上。

    夏恒还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别怡然的场景,她是那般的尊贵从容。这世间千万女子,没一人及得她丝毫。那双眸子似是能穿透一个人最深处的灵魂,却一句也不多言。总觉得深闺中的女子,多是一板一眼。她却最是例外,博古通今自有一套见解。

    可如今,她没了。

    此刻偌大宫殿之内除了两人之外,也别无他人。

    夏恒嘴角泛着苦意,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失去的究竟是何。他的指尖划过别怡然的眉宇之间轻笑道:“用不了多久,我自会陪你下去。怡然啊,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无论是治国平天下,还是对你的承诺都无一兑现过。”

    “怡然啊,你怎舍得,离我而去。成亲那晚你就说过,九泉之下亦不会离开我。如今,连这世间都不愿陪我。”夏恒一人自言自语,也不知说些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甚至没了音,可能那些关于他们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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