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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凤引九雏-第25章

小说: 凤引九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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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亦繁还好些,宁九儿就有些受不住。此刻的她站在后院中,被老爹虐的不分日月。

    尽管她无数次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怀念梦还没走多长时间,老爹就开始虐女之旅。

    但宁九儿身上杂七杂八的武功路数太多,宁千指一下子归正不过来。

    日头偏西,微弱的阳光同情的抚过宁九儿的额头。似乎也在感叹她的命运,凄惨可笑。

    宁九儿内心其实还是雀跃的,因为她老爹实在太强。

    若是真能学到几分,别说是行走江湖,称霸天下都没问题。

    宁千指赤手空拳,在互相较量时纠正。这种挨打习武,宁九儿已经屡见不鲜。

    起初老头就是这样待她,害的她全身没有一处不疼。不知老头和自家爹相比谁更胜一筹,宁九儿连连躲避宁千指的掌风思索着。

    但不幸的发现除了轻功之外,宁九儿还真没别的能与自家老爹抗衡。

    可就连轻功也是宁千指让她几分,侥幸让她逃脱。

    之前从老头和墨迹小人那里学的,压根就不够宁千指玩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宁九儿已处于下风。

    在她惊叹宁千指实力之前,就已被宁千指玩弄于鼓掌之中。

    脚底生风的宁千指,不给宁九儿逃脱的机会,连连出招。

    宁九儿干脆躺在地上,装死道:“世上怎会有如此残忍的爹,要对自己的骨肉下死手。”

    “你倒是服输的痛快,说死就死。人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倒好直接躺在地上。别说黄金了,就连骨气都未有。”宁千指虽冷着脸,却不难听出他的话中带着笑意。

    他心知自家女儿究竟有多无赖,招式也随机而变。

    即便是一身男装的宁九儿,也没半分宁千指年少时的英姿。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不愿左右宁九儿的人生。宁千指背过身去,迈步离开。

    宁九儿忽扑在他的后背,两条腿环着他的腰间,勒着宁千指的脖颈得意的笑道:“爹可服输?”

    宁千指无言,向后一倒。宁九儿吓得立马跳下,却成想中了宁千指的计,又被他连连逼退。

    她也心知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自家老爹。想着再打下去,非得虐死自家不可。

    宁九儿眼珠一转,对着院外高喊着:“娘亲,爹欺负我。”

    “若兰,你听我说。”宁千指脚尖落地,转过身准备解释。

    他望着空荡荡的身后,根本连自家夫人的影子都未有。待宁千指知道中计时再看宁九儿,发现她早已跑的没影。

    常言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宁九儿还是将自己的小命看的重,她溜出大厅偷摸到了简府。

    想去瞧简家爹爹是如何教简亦繁的,转悠了一圈,没见两人踪影。

    正准备打道回府时,恰碰到偷酒吃的百里川。两人相视一笑,不谋而合。

    宁九儿上前几步,拦住了百里川的去路笑道:“师父,徒儿带你去个好地方,保管你能心想事成。”

    “师父刚喝完酒,想去别处散散心。”百里川虽然心痒痒,但还是拒绝宁九儿的一番美意。

    宁九儿一看老头的表情,明显是有乐子可寻。

    她嘿嘿一笑,搭在百里川的肩头道:“师父莫不是去斗**?”

    “你怎么得知?”百里川有些诧异道。

    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深,不会被人察觉。

    宁九儿撇着嘴,一天到晚满身都是鸡屎味,衣衫上时不时沾着鸡毛。

    她倒是想不知道,老头也不给她机会啊!

    百里川眼看也躲不过去,也不再故弄玄虚挑明道:“徒儿真聪明,今日是县里斗鸡晋级赛。为师得去瞧瞧,就不多说了。”

    “哎,哎,哎。师父,你不能扔我一个人在府里吧,好歹带徒儿去见见世面啊?”宁九儿抓着百里川的衣袖,就是不肯他离去。

    他越是急急忙忙,宁九儿就越是拖拖拉拉。

    百里川眼看着斗鸡的晋级赛就要开始了,他还赶着去选鸡呢。

    不想再说废话,只好同意宁九儿跟他一同前往。得逞的宁九儿乖乖的跟在百里川的身后,穿过街道来到赌坊的后院。满院子的鸡屎味,真是有些呛到她了。

    百里川却丝毫不嫌弃,仔细的挑着公鸡。

    他转来转去终是瞄准了一只大红公鸡,那鸡背部颈部毛羽为红色,腿羽胸羽和尾羽为黑色。百里川细看也有鸡尾,鸡背部羽底绒毛为浅灰色。

    宁九儿立在百里川的身后,随他的眼神望去。此鸡光是看着就身高体壮,浑身是劲。但她还没搞清楚,何为斗鸡?莫不是两只大公鸡互相打斗吧?

    满心好奇的的宁九儿望着老头正在兴头上,她也不好打扰。

    只能跟在他的身后进进出出,无意间瞥了眼高台上的两只大公鸡。还没瞧得仔细,老头就离开。宁九儿只得又跟在他的身后,还真如她所料,果然是两只鸡互相搏斗。

    百里川将选好的大红鸡送去参赛,从人群中挤进最前,宁九儿紧跟其后。

    她垫着脚尖,望着高台之上的两只白绿公鸡。

    刚被放进场内的它们,已成蓄势待发之姿。

    白鸡毛发竖起,扑闪着双翅,以犀利目光望着敌方。忽而白鸡跳起鸡腿朝着绿鸡挥去,它的动作极其快速吓了宁九儿一跳。

    绿鸡也不甘示弱,口叨腿蹬,向对方以猛攻去。绿鸡的奋起迎敌,让宁九儿看的一愣一愣的。高台之上的两只鸡,瞬时变成了两个身怀武功的侠士,为了恩怨情仇一比高低。

    百里川的眼直盯着场内的争斗,如此几个回合下来,两只鸡皆无受损。

    宁九儿来了兴趣,斗鸡场在她的眼里如同武林中的豪杰一般。

    头顶的太阳照的正欢,鸟啼蝉鸣惹得人心烦。

    远离京都的仇慈在街道上转悠的大半日,察觉到被人跟踪。暗道不妙,他双手背后进了一家青楼。刚进去,就瞧见了各色的女色在他周身围绕,转过身望向身后之人。

    仇慈微微朝着那个人额首,转身上了楼。心中却不由暗道,这不是先前酒楼楼上的家伙吗?

    怎么盯上了我?

    仇慈随便抱起一个女子,进了房内。无视她身上的胭脂味,却着实呛的难受。

    他捂着女子的嘴鼻,听着门外的动静。除了靡靡之音外,还有一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仇慈的手从女子的脸上往下滑着,停在她的脖颈之间,微微用力将她仍在一旁。

    仇慈瞬时将门打开,望着门外的人。

    那人身穿紫色华服,身段高而修长,头发被高高绾着。乃是天机阁少主,洛歌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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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天若宠之,亦必罚之。() 
洛歌望着眼前的仇慈,微仰着头轻启薄唇道:“本公子若要杀你,跑的快有何用。”

    “公子莫非有别的癖好,才跟我至此。实在抱歉,我与公子并非一路人。”仇慈面笑心不笑,堵在门口捂嘴轻笑道。

    “找打。”

    洛歌一脚就朝着仇慈踢去,仇慈却是躲也未曾躲避。洛歌忽然想起,自己有事要问他,瞬时停了脚。

    他将关一门坐在椅子上道:“本少主就问一遍,灵山在何处?”

    “不好意思,我不知。”仇慈也收了手,关了门生怕惊动太多的人。

    也知眼下不是暴露之时,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望着楼下的街道。

    似乎随时准备离开,只要洛歌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他好不容易才将周遭眼线除去,可不想如此之快的跟来一批。

    洛歌脚搭在一旁的凳子上,手臂撑在脑袋道:“天机阁是作何的,本少主就不用再细说。若本少主想要调查你是何人,轻而易举。所以,最好乖乖听话。”

    “恕我孤陋寡闻,不奉陪了。”仇慈语毕后从窗户上跳出,消失在房间内。

    洛歌懒得从窗外望仇慈去向何方,灵山在何处他自有千万种方法知晓。

    但若是直接去灵山,又太过无趣。

    江湖啊江湖,你究竟是何模样,为何父亲执意让我跳进来瞧上一瞧?

    灵山的尊主是绝美容颜,他心中也想见识一二。

    江湖上传的如此沸沸扬扬,也不知孰真孰假。只有见了真人才能知晓,万一是个满脸麻子粗腰丑陋之人,岂不是在江湖上闹了个大笑话。

    离开青楼的仇慈回到了知府家中,穿过走廊回了自己房内。

    尤许立在窗前,望着窗外良久。听到声响之后,才转身道:“回来了。”

    “恩,险些回不来。”仇慈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想起跟自己一路缠人的男子,他不由的轻摇着头。他的计划险些被打乱,唯一收获就是江湖中将灵山派传的很神。

    尤许坐在他的身旁,眸底的幽怨仇慈看不到。

    仇慈只管着思虑大局,却也不知心中想要究竟为何物。

    他起身拍着尤许的肩,想起一事道:“今日我瞧见阿许和刘姑娘了。”

    “恩?”尤许闻言,拿起茶杯的手一顿。

    也对,他也瞧见仇慈直奔青楼而去。仇慈能见到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仇慈起身关了门窗,褪去外衫躺在床榻之上。

    忽然想听琴声,身穿里衣半盖锦被的轻声唤道:“阿许可否为我弹上一曲?琴就在柜里,我取给阿许。”

    “好。”尤许似是有求必应。

    他的双眸早被仇慈勾走,望着穿着单薄的衣衫的仇慈。仇慈从柜子里将古琴抬出,动作过分时,上衣里露出的白皙稚嫩的肤色。让尤许咽着口水,别过脸不愿再看。

    仇慈将古琴放在榻旁,拿几个软垫放在琴后。他才重躺会榻上,手撑着脑袋望向尤许。

    窗前的光落在尤许的脸上,衬托的他甚为俊秀。轮廓上那姣好的五官,再配上他本就儒雅的气质,不由的让人沉迷其中。

    这般的他,该会使得多少女子为之垂帘。就连,宫中的老太监也对他痴迷不已。

    仇慈望着尤许低头轻拨琴弦模样,听着尤许弹过的弦声。

    尤许拨弄弦声才发觉这是山庄中的那把古琴。

    此琴与尤许甚为相通,似乎能听进他的衷肠。尤许感激仇慈将此琴送来,能让他有可诉愁怨之物。他抬头望去,对着仇慈发愣的双眸,一时红了脸。

    低着头,不再看向仇慈。

    东风乍暖,暖风催人眠。舞蝶狂蜂,酒醉花露。莺飞雀鸣,芳草留人住。

    这首曲的词,尤许不敢念出。

    只敢走进音色与文字的之中,品尝着它们的喜怒哀乐。

    榻上的仇慈被尤许弹出的琴声听的醉了,躺在床上的他已进入梦乡。

    一曲终了,榻上之人已睡,窗外之色也已深。尤许起身,轻声将古琴放回原处。

    他走到床榻之前,吹灭了不知何时被点起烛火。去了鞋袜后躺在仇慈身侧,小心翼翼的轻触碰着他的指尖,待仇慈无反应后才轻握住那只手。

    尤许侧过身,环着仇慈的腰间。闻着仇慈身上的胭脂水粉之味,心里多少不是滋味。想起仇慈今日去了青楼,寻欢作乐心中不免有气。

    他的指腹来回蹭着仇慈的手心,将他手上的薄皮蹭掉。让光滑白皙的皮肤,得以重见天日。

    月色从窗户上偷偷溜进,打在仇慈那张皱纹遍布的脸上。

    他与仇慈十指相扣着,打量着眼前这张脸。想要知道仇慈的真正面容究竟是何模样,他脑内多有幻想。仇慈睡的很深,却没想到有人竟觊觎他许久。

    两人终相拥着而睡,一夜好梦。

    当这隔天第一缕阳光,从窗户上折射出来时。

    尤许已从梦中醒来,他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望着依旧在梦中的仇慈呆愣很久。

    忽而怕仇慈从梦中醒来,看出自己的意图。他急忙穿着外衫,轻声出了房门。

    关门的一瞬间,仇慈的双眸就跟着睁开了。

    仇慈暗道莫不是刘宛白不能满足与阿许,才会想要在自己身上寻求温暖?

    他从床榻上坐起,将门窗打开望着立在门前的人一惊。

    本以为尤许已然离开,却没曾想竟是站在门前等着。

    仇慈忽然忆起一句话,觉得可笑。天若宠之,亦必罚之。

    尤许昨夜睡得最是安稳,他望着仇慈抿嘴道:“公公醒的可真早,昨夜睡得可是安稳?”

    “阿许醒的也不晚,昨夜啊,我梦到一只小猫只往怀里钻。”仇慈对着尤许躬身打趣道。

    他摸着自己的手,暗道不妙,昨夜的尤许竟是把假皮给揭下来。

    仇慈转过身,忙回了房间。从床榻之上寻着,终于找到了将皮重新贴在原处。

    丫环敲着门,轻声细语道:“公公,热水饭菜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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