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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非我无道-第5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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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见一道身影闯进场中,却是秦忘舒泪流满面,大步赶来。这秦忘舒手持赤凰刀,亦来斩这残魂,刀上的暗物神光怎是寻常法宝可比,那神光就将残魂切的七零八落,复又一拍手,一道凤火窜将出来。残魂被凤火一烧,立时风散云消,不复现于人世间。

    这边秦忘舒烧了分魂,那边包天子再将子思元魂放出,那元魂急急返回肉身,片刻之后,子思缓缓睁开双目,却是神思困倦,厌厌思睡。

    包天子急忙伸出手掌,在子思头顶一拍,大喝道:“子思睡来,速速立命夺舍,否则肉体不存矣。”

    此掌含立命法诀,如醍醐灌顶,打得子思双目放光,精神大震。在包天子连声催促之下,子思急忙运转功法,重来掌控肉身。

    需知这肉身既被分魂久占,与子思便有些陌生了,若想完全掌控,仍需立命夺舍,就好似重新活一遍一般。

    那子思落到地面一座山峰来,潜心运魂夺舍,身边诸修环伺,替其护法,诸修皆是心潮澎湃,却又默默无言。

    半个时辰之后,子思睁开双目,缓缓道:“多谢秦兄与两位殿君竭力相救,那分魂却去了何处?”

    包天子道:“门主放心,那分魂已然烟消云散,不复生于人世了。”

    子思道:“这么说来,子路先生已然殒落了。”说到这里,泪下如雨。

    诸修亦是黯然,不知该如何解劝,秦忘舒叹道:“主魂不死,分魂不灭,这也是无可奈何。”

    子思垂泪道:“我当初觉察到子路修这分魂,原想劝他,但分魂之术乃是顾氏家学,子路本是忠孝双全,怎肯让家学失传。遂有今日之祸。”

    秦忘舒道:“分魂一生,子路的命运也就此决定了。”想到自己亦修分魂之术,心中好不悚然,难道到了最后,自己也如这子路一般。

    子思道:“顾氏分魂之术,本就存了极大缺陷,也因此故,子路这才勤修我儒门仙术,只盼能以儒门浩然正气,压制分魂的恶息邪念,可惜终究不成。”说罢又流下泪来。

    秦忘舒道:“门主不必过于伤悲,子路殒落,忘舒实要担负最大的责任。”

    子思动容道:“却关着秦兄何事?”

    秦忘舒叹道:“若非我对他心生嫌隙,不敢与他亲近,怎会有今日之祸?那子路先生明明处处偏帮我,但我却总是不肯尽信。若我与他交心剖腹,好好商议,必有压制分魂之法,也不会令子路心生绝望,最终捐躯赴义了。”

    此言一出,诸修皆是无言。

    若果然能与子路好好商议,共同对付分魂,实不必走到这一步,但双方嫌隙既生,便是亲如手足,若想弥合,却也是极难。

    那子路临死之时,必然是心中孤独之极,只因无论是儒门弟子也好,秦忘舒也罢,这世间竟无一人能相信他了,一个人沦到这种地步,情何以堪。这恐怕也是子路赴义重要的原因了。

    诸修见秦忘舒自责极深,便想劝来也不知如何开口,忽听三省道:“三省听夫子说一个故事,秦大哥,你可仔细听来。”

    也不管秦忘舒有没有心思,三省自顾自道:“说是有户人家,失了一柄斧头,这户人家原以砍柴为生,且置办铁斧何等不易,因此心中焦急之极。”

    包天子道:“那寻常人家打造一柄铁斧,的确是要倾家荡产了,也难怪他心中焦急。”

    三省道:“既然心中焦急,就不免胡思乱想,也不知怎地,就被他疑心到邻家身上去了,此念不生也就罢了,此念一生,再去偷瞧那邻家行止,就觉得这位邻家处处可疑,因此心中便坚信那斧子必是这邻家盗了去。”

    包天子道:“想来那人有此念,也并非无由,那实情究竟如何?”

    三省道:“过了数日,那人前往山中,却在平时里常经过的道路中发现斧子。说来也奇,得了此斧后,再去瞧那邻家举止,却是今时不同往日,无论怎样去瞧,也是个正人君子了。”

    秦忘舒苦笑道:“我便是那位丢斧之人,只因我疑心极重,不肯相信一位坦荡君子,这才有今日之祸。”

    三省道:“秦大哥,多疑不肯信人,固然可笑。但一个人若是清名有污,若想洗辩清白,本就是极难的。秦大哥,不光是你不肯去信子路,便是儒门诸修,又有几人肯去信他?那子路身处嫌疑之地,以他的灵慧玄承,亦无法自证清白,唯一死而洗污名。因此走到这一步,也是无可奈何。”

    秦忘舒心中悚然一惊,三省虽是平时玩闹,这番话却是发人深省,他喃喃地道:“难怕一个人做错了事,便永无澄清之时。”

    三省道:“我也问过夫子,夫子说,覆水难守,人言可畏,那世间君子处事,定要如履薄冰,处处小心。正因为君子执守极难,这也显出君子的可贵来。秦大哥,子路先生以死明志,固然令人可惜,但子路先生之死,便有罪责,也不该由秦大哥一人承担。”

    子思缓缓点头道:“三省之言极是有理,便是在下,也因分魂之故,不敢深信子路先生。而我儒门上下,何人不是如此。君子之道,果然是极难了。”

    诸修感慨之极,深以为然。片刻后,两大殿君起身告辞,包天子道:“冥界虽有十大阎罗,但因各负其责,我与卞城王实不便久留,这就辞了诸位,回归冥府。”

    子思与秦忘舒同时道:“恭送两位殿君归冥。”

    鹤童道:“既如此,我也该回去了。”

    诸修当下揖礼而别,子思便与秦忘舒回到儒门之中,就见曾参坐在厅前,手中按剑,却是泪水长流。

    子思见了,不由大吃一惊,道:“先生怎会如此?”

    曾参见了门主,急忙拭了泪水,拜伏于地,道:“门子,子路之死,曾参无策相救,唯请门主治罪。”

    子思动容道:“原来先生也知道了。”

    曾参叹道:“那子路虽是一字不肯对我明言,但子路既修分魂,终有今日之祸,只恨我玄承浅薄,不知该如何化解,只因既要灭去分魂,又要保住子路清名,那是两难了。唯盼着前去魔域与儒圣相会,请儒圣施法解救。这才收了公孙龙,不肯让他多言。”

    子思叹道:“主魂不死,分魂不灭,便是夫子,只怕也是无策。”

    曾参默默无言,那泪水却止不住又落了下来,秦忘舒暗道:“原来自责自艾者,并非唯我一人。”

    三省道:“曾先生,你也不必难过了,那子路先生舍身求义,求仁得仁。虽是至憾,却成就了他清名。亦算是好结局了。”

    曾参缓缓点头道:“生死事小,若能留清名于世,这一生也不枉了。是了,子路曾有一物托我,令我转赠秦兄,秦兄就收了吧。”将袖中一件青布包袱递了过来。

    秦忘舒急忙接过,解开青布来瞧,却也不曾设下机关,不过是简简单单,用青布一裹罢了。想来是子路信物,不该是如何要紧的物事,否则怎会包扎的如此草率。

    哪知打开青布一瞧,却是瞧得发呆,原来那青布之中,裹着经卷一部,而经卷之上,赫然写着剑典二字。

    三省瞧见剑典忽地放声大哭,诸修皆是着慌,曾参道:“三省,好端端地怎就哭了起来。”

    三省大哭道:“先生定然不知青布之中包着剑典。”

    曾参道:“自然不知。”

    三省道:“剑典何等珍贵,子路以此物托付先生,坦然不疑,我等却百般疑他,三省想到这里,唯有一哭。”

第782章 隔世重相见() 
诸修听罢,皆是感慨万千。秦忘舒强忍心中悲痛,谢过曾参,问起公孙龙下落。曾参忙道:“公孙先生已暂被我送回自宅安置,秦兄可自去寻他。”

    秦忘舒便来到公孙龙宅院,二人见了面,不免皆是感叹。秦忘舒道:“当初蒙先生提点,忘舒因早有谋算,不敢轻泄。还望先生海涵。”

    公孙龙却大哭道:“若非我执意闯厅问罪,那子路先生也不至于死,因我一道执念,却害了位真正的君子。”

    秦忘舒忙劝公孙龙节哀,公孙龙大哭不止,久久方得平息。

    秦忘舒问起公孙龙自家来历,公孙龙愕然道:“秦兄怎会问起此事?”

    秦忘舒道:“我奉冥王嘱托,来寻昊天仙族叶氏后人,若公孙先生果然是叶氏弟子,只需一言。若先生不是,亦需一言。”

    公孙龙道:“实不相瞒,我本是叶氏子孙,只因家贫难以自给,只好送给公孙氏做了义子。若说证据,却是实无,只因叶氏宗族衰微不堪,只剩下我一人。”

    秦忘舒道:“公孙先生为大义舍身捐躯,实为坦荡君子,忘舒怎敢不信?那冥王令我试探,如今却是用不着了。我有叶氏族学在此,唯盼先生勤修苦学,也免得断了叶氏的传承。”

    公孙龙刚刚收敛了心情,听到这话,不由又是大悲,想当初叶氏何等显赫荣耀,如今只剩下他孤苦零丁一个人罢了。幸有叶惊海主持冥界,血脉尚存,否则叶氏族学真要断送了。

    急忙跪伏于地,感激秦忘舒传经之德,秦忘舒慌忙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就要先生感谢。”

    他心中记挂小妹,也不肯在公孙龙宅院久留,寒喧数句之后,便离了公孙宅,来到儒门之中。

    那儒门上下虽是悲戚,却因子由等诸位大修远行在即,子路葬礼更要筹办,众人已是忙得不可开交。

    原来儒门有厚葬之俗,礼数甚繁。就因这一节,屡受墨氏讥讽。亦是两派争论的焦点所在。

    墨矩师徒二人瞧见儒门上下忙忙碌碌,要厚葬子路,墨矩老成持重,也就罢了,墨雷却与三省争辩起来。

    墨雷道:“三省,这话我也只能对你说罢了。厚葬之风实不可长,劳民伤财,有百弊而无一利。”

    三省冷笑道:“你小小年纪,又懂得什么?夫子曰,孝悌也者,为人之本与?世人先知孝,其后知仁,这才会事死如生,事亡如存。那厚葬先贤,好比是树了面大旗,让人瞧个明白,知道孝道的好处,唯有人人重孝,方能将这个仁字传予四方。”

    墨雷道:“此言虽是有理,但也难除其弊,你想来,就算是中等人家,办了这葬礼之后,往往就是倾家荡产,更有孝子守墓三年之说,更是愚不可及。那孝子三年中不事生产,只知哀哀痛苦,伤了身子不说,更是会令田地荒疏,弄得穷困不堪,却又何苦来哉。”

    三省道:“父母生你养你,至少二八春秋,你只守了三年,就觉得辛苦了?再者说,孝子守墓三年,饮食自有族人供养,那田地也自然有人耕种,却不劳你费心。”

    墨雷道:“一家有事,却要去劳烦他人,可不是自私?”

    三省冷笑道:“这又是愚见了。那族中出了个孝子,人人都会欢喜,大伙儿齐心协力,去帮助一人,可不是会令家族和睦,兄弟族人亲近了许多?这样的好处,你怎地就瞧不见了?若连本族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又怎能指望他人守望相助?”

    那三省日常与儒圣身边小童争辩问难,最是口舌便给,墨雷怎是她的对手,竟被说的哑口无言。

    三省见墨雷张口结舌,不由洋洋得意起来,那墨矩瞧见了,心中便有些不耐。秦忘舒见不是头,儒墨之争绝无尽头,这要是连墨矩争辩起来,到时儒门诸修岂能袖手。到时可不是吵成一锅粥了。

    他忙对三省道:“三省,子思门主今日是去不得魔域了,趁着这半日,我领你有见我家小妹可好?”

    三省奇道:“秦大哥,你不是晋国将军吗,怎地却有小妹在此处?”

    那墨雷好不容易等到机会,怎能错过,忙道:“三省,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体。秦大哥小妹本是夭折了,想来是得了冥王的恩典,这才转世重生。秦大哥,莫非令妹转世,竟落在了此处?”

    秦忘舒点头道:“正是落在儒门秦商家中。”

    听罢这话,连墨矩也是大喜,秦忘舒来到厅中,见了秦商,细细说了此事,秦商愕然之余,更是欢喜。

    那秦忘舒是何等人物,便是儒圣也敬他三分,如今小女竟是秦忘舒亲妹转世,这样的机缘却到哪里寻去?

    等到他听闻小女日后将许配晋国太子,苍穹一统之后,便是万王之母,更是惊讶之极。

    他道:“这世间虽有阴阳算术,禅修之士亦有小天课,更不必说那元极仙子擅长天课神算了。但便是天课神算,也不敢妄泄天机,小女的前程后世,怎地就能算得出来?便是算得出来,又怎会传得沸沸扬扬,连极荒山凶兽也知道了。”

    他此刻方知,原来小女百日之时,冰魇亲自前来施法,竟是这个缘故了。

    秦忘舒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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