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无道-第4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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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秦忘舒玄承不俗,又修成凤火,换成其他修士,哪怕是金仙大能,到了这莽荒海也是束手束脚,平生修为难以施展,又怎能敌过海中异兽怪鱼?这也难怪莽荒海被天下修士视为禁地了。
盗幽本不擅长施术用法,但近身杀伐正是他的专长,虽不及秦忘舒,但面对一群蒙昧剑鱼,则是绰绰有余了,数十息之后,就被他斩了数百条剑鱼,但剑鱼不知生死,仍是拼命攻来,若想将剑鱼斩杀一空,不知要杀到何时了。
秦忘舒暗道:“此海既禁风水,可见此地生灵最惧风水了,不如以风水之术破之。”
想到这里,就将青珠遁出,此珠原是三清之气凝成,珠中清气,一道得自混沌,一道得自承天宫玉灵,另一道,则来源于造化龙息,任一道清气,皆是大有来历,想来应该是强过此地法则了。
于是秦忘舒凝珠运气,果然从那青珠之中吹出三道清风来,那风吹到剑鱼身上,好似春风化雪一般,顿时将数十只剑鱼烧得焦了,闻来焦香扑鼻,令人垂涎三尺。
盗幽笑道:“好香,好香,秦兄三道清风,不想也能煎得好鱼。”
秦忘舒亦笑道:“此鱼不惧水火,却怕风,妙极妙极,若是莽荒海中异兽皆是如此,只需不遇大能异兽,我等或可苟延残喘了。”
盗幽道:“看来这莽荒海,瞧来也不过如此。”
秦忘舒正道:“盗兄,你莫小瞧了此处法则之变,那修士若擅风水之术,到了此地就被禁了,就算勉强施展了,也必定是大耗真玄,又怎能持久?若不擅风水之术,斗这海中异兽便是隔靴搔痒一般,若只能与海中异兽怪鱼近身厮杀,试问又能杀得了多少?只怕生生就要累死了。”
盗幽这才点头道:“不错,我是因修了三十六破禁之术,这才视莽荒如平地,若换了其他修士,便连灵气也吸纳不得了,纵有道术,也是无法持久。”
秦忘舒一边说着话,一边祭起三道清风,可不是比动刀动剑好用多了,那清风吹去,在此海之中就好似烈火焚原,一烧就是一片,纵是千万条剑鱼,又能经得住几道风?
只过了三炷香时间,那剑鱼群已被烧得支离零乱,剩下千余条,只在二人身边乱窜,哪里还能形成威胁。
秦忘舒祭风施法,正在得意,忽觉那清风吹到鱼身上,竟是威能全无,且那剑鱼纷纷落海,眨眼之间,就逃了个干净。
秦忘舒动用禅识一探,已知四周法则又生变化,只听腾地一声,海天倒悬,那海水已在头顶,天空却在脚下了。
秦忘舒不知这番变化有何用意,一边急遁青珠紫羽护体,一边叫道:“盗兄,小心了。”
只见那头顶海水哗啦啦压将下来,听声辩形,却哪里是海水倒灌之声,分明是无尽沙土,亿万块落石一般。
盗幽叫道:“不好,这海水变成沙土,莫非是要将你我活埋了不成?”
秦忘舒修成土行之术,倒不怕这海水翻成沙土,但盗幽若被埋进沙土之中,又怎有命在?他慌忙上前,一把捉住盗幽,刚刚将土道之术行来,无边海水已压到头顶。
那海水若深千丈,那沙土便也是千丈,这无尽的沙土压到人身上,便是铁石人也是压得碎了。
幸好土遁之术大显神通,那沙土欺近身前三尺,就化为虚无,再无一粒尘土落到身上。只是秦忘舒虽保二人无忧,可那空中沙土不尽落下,也不知要落到何时?
想来这海水变成无尽沙土,那是一项偌大的法术,背后必然有人控制了,若不将此人寻出来,那就只能见招拆招,可不是变动之极?
第672章 盗宝探珠身先殒()
秦忘舒动用禅识,便想从这无边沙海之中探出对手灵息,然而那沙土压来之势强大之极,他施展起土行术来,需得竭尽全力不可,怎容他有丝毫分心。
他刚将禅识探出数里,就见头顶沙土已欺近半尺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收回禅识。
不想却听盗幽道:“秦兄,头顶沙土之中,有一只黄珠隐没不定,想来是有异兽在那里,这天翻地覆的道术,定是此兽所为,不如我悄悄过去,盗了那黄珠再说。”
秦忘舒奇道:“盗兄能瞧见土中虚实?”
盗幽笑道:“正所谓贼目如电,寻常盗贼,夜能视物,我可是盗贼的祖宗,但有宝物可逃不过我这双眼睛。只是却瞧不见御控黄珠的异兽。”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见到宝物,盗兄自然是两眼放光,那黄珠离我等有多远,方位何处,我便携你回过去。”想来盗幽探宝之术天下无双,只需欺得近了,自然是手到擒来。
盗幽道:“离我等约有三十里,至于方向,似乎在不断的变化之中,只好一路指点着你去了。”说罢就向右侧一指。
原来那天地不断旋转,异兽的方位也是不定,秦忘舒施展土行妙术,逆土而行,此行虽是艰难,也只能咬牙撑住。更将无相魔诀施展,掩去身上灵息,而既有漫天沙土摭身,对方异兽自然难探到他了。
三十里距离本是瞬间便至,但因沙土势大,又在不断的流动之中,秦忘舒的土行术也需随时施展,这与往常在静止不动的大地中遁行,可是差得太多了。
好在他修成五行转化之法,随时都可转化五行,吸纳灵气,倒也不用担心真玄衰竭了,如此竭力前行,很快就欺近那异兽身侧。
秦忘舒不敢动用禅识,以防惊动异兽,那盗幽双目放光,只瞧见黄珠所在,同样也是瞧不见异兽了。
秦忘舒见盗幽神情,就知道离异兽近了,他的行动愈加小心,每步行来,只有数尺罢了。
就见那盗幽缓缓对他点了点头,忽地伸出手来,闪电般向土中探去。此一探,却非寻常出手,而是盗幽毕生盗术所凝。探手盗宝,绝无声息,对手更是无从觉察。那只手如闪电,能破域,秦忘舒只看到盗幽身子一颤,掌中黄光大盛,那黄珠已被盗幽得手了。
盗幽得宝之后,心中大喜,秦忘舒知道对手立时就会发作,急忙大喝一声,左臂挟着盗幽急速后退。
哪知他动作固然极快,但对手更是厉害,一只利爪破土而来,正拍在盗幽的后心,那盗幽大叫一声,将手中黄珠猛然推向秦忘舒,脑袋一侧,已然绝气身亡了。
秦忘舒顾不得伤悲,一手牢牢执定黄珠,一手挥动赤凰刀,就向那土中利爪斩去,“玄斩”二字真言同时发作,那异兽虽强,也难逃此劫,被那赤凰刀斩中,利爪顿时断了。
秦忘舒也趁着对手惊惧,再次纵身后退,忽觉面前一空,原来海天颠倒之术已然消失,天地恢复原状,头顶是天,脚下是海,海水之中,浮着一只灵猿,全身毛长三尺,双目睁如铜铃,却是断了一臂。
原来秦忘舒既得了那黄珠,此猿无法施展海天倒悬的法术,自然一切恢复原状。想起刚才情景,好似一梦,但盗幽却是气绝身亡,连尸身也不见了。
秦忘舒心中悲痛之极,但大敌当前,怎容他心境动摇。只见那海中灵猿呲牙瞪目,状若颠狂,对着秦忘舒连声大吼。
秦忘舒知道灵猿是想抢回手中黄珠,这黄珠是被盗幽用性命换来,怎容被他抢了去。他将黄珠收起,头顶遁出青珠,胸前祭出紫羽当身,誓要与这灵猿一救高下。
那灵猿怒吼连连,却不敢扑来,显然是刚才秦忘舒斩了他一刀,此猿心有余悸。正在这时,海浪翻卷,又有一兽现出身形。此兽头生赤角,状若天魔,对那灵猿大吼起来。
灵猿连连摇头,亦是吼声不断。
秦忘舒听得分明,那赤角异兽似在责备好灵猿丢了黄珠,定会遭神君责骂,灵猿则是百般解释,述说盗幽盗术之妙,秦忘舒刀法之精。
赤角灵兽似乎不信,双目冷冷向秦忘舒瞧来,秦忘舒虽有两大法身之宝护身,被这异兽目光扫来,也是全身冰冷。九渊异兽,果然不是好相与的。
那赤角异兽大步赶来,秦忘舒怎会容情,赤凰刀祭在空中,不加之羽神通施展,向那赤角异兽悄然斩去。
此兽果然无知不觉,仍是大步赶来,那赤凰刀毕竟斩得快,只听“波”地一声,正斩在赤角异兽的头顶。
但赤角异兽毫不在意,将脑袋一摇,仍是脚步不停。秦忘舒暗叫道:“这异兽竟是刀枪不入!”细细回想刚才赤凰刀斩到这异兽的景像,就好似水泼于地,实无多大力气。
秦忘舒急忙再次祭刀来斩,那异兽仍是闪避不得,但赤凰刀虽斩在他的脖颈上,仍是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此声绝非金铁交鸣之声,更像是水花四溅,海浪翻涌。
秦忘舒猛然醒悟,暗叫道:“不好,我这赤凰刀虽是斩中了他,却被这异兽动用法则变化,好似泼了他一身水,又怎有用处?”
秦忘舒修那洛书之后,对法则之力最有体会,天大地大,大不过法则变化,既然水火可以相逆,五金化为风水又有何稀奇。
眼瞧着赤角异兽离得近了,秦忘舒不敢再用刀斩,忙将一道凤火祭在胸前,那凤火焚绝万物,自成法则,若论法则之力,定是强过这九渊异兽之能了。
那赤角异兽瞧见凤火,双目之中果然露出惊恐之色,九渊异兽再强,也强不过火凤去,便是那九渊大帝,见到火凤也是摇头,何况是九渊之物。
秦忘舒持定凤火,双足凝定不动,那独角异兽也不敢向前,一人一兽,就此四目交织,大斗起心境灵识。
这其中,只要对手稍有胆怯,可就被对手占了上风。
秦忘舒初时本无把握,但盗幽既死,他已是心如死灰一般,只恨不得随他前去了,可怜盗幽至死不悔,否则悔珠留印,定有奇效,或能令盗幽回到刚才遇到龙象的那时那地。
如今盗幽既是不悔,那自然是身殒魂灭了。
正所谓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秦忘舒既将生死置之度外,自然是道心如铁,双目紧逼对手,禅识竭力而施,就见那异兽目光渐渐生出怯意来。
此刻秦忘舒的情景,好似夜行山路突遇猛兽一般,若是心生怯意,立时就会遭致猛兽扑击,唯有忘却生死,才能压制对手。
那赤角异兽不知是怎样境界,但肯定是强过秦忘舒了,本来一人一兽大斗灵识,秦忘舒必落下风,但此刻却是形势逆转,赤角异兽口中轻轻发出一声哀鸣,脚步缓缓向后移动半步。
秦忘舒冷笑道:“我当你是多大神通,原来也不过如此。”手中凤火一晃,就向那赤角异兽逼去。
赤角异兽大惊,竟不敢施法抵挡,猛然转身就走,那凤火衔尾追来,追得那异兽惊惶四窜。
灵猿瞧见赤角异兽反被秦忘舒所逐,吃惊不已,扶着断臂遁去,亦不敢接近秦忘舒了。
奈何秦忘舒虽是大显威风,但凤火始终追不上赤角异兽,此兽脚步如风,逃得极快,秦忘舒纵是将凤火遁出如电,也总是差了数尺。
秦忘舒暗道:“我与这异兽纠缠,有何好处,此行若瞧不见负心,总是枉然。”
从他下定决心赶赴莽荒海时,已然存了死志,如今盗幽已死,秦忘舒更是生无可恋,但就算是死,也要瞧见许负心再死,或能殒身死谏,让负心有所醒悟,逃离这莽荒生死之地。
那独角异兽正逃得紧,忽听到远处传来“叽叽”之声,秦忘舒循声瞧去,只见海出浮出一座小岛上,岛上坐着一名小兽,身高不足三尺,却扛着一柄九尺大剑,那小兽指着赤角异兽,叽叽笑个不停,显然是在嘲笑赤角异兽逃得狼狈了。
赤角异兽大是恼怒,对那小兽吼了数声,哪知小兽笑得更是欢了,忽地身子一仰,整个身子翻了过去。
秦忘舒怎去理会这小兽,他便要离此而去,也要先斩了独角异兽再说,否则身后追兵不绝,前有不测之危,那可真正是寻死了。
正想加快脚步,追上独角异兽,那独角异兽忽地转向,就向那小兽赶去,口中呼喝连连,大有求助之意。
秦忘舒暗道:“这小兽高不过三尺,手中虽有九尺大剑,瞧来也是平平,难道竟强过独角异兽?”
正在这时,那小兽立起身来,将腰身一挺,也不过略高了半寸罢了,但小兽却收了嬉笑之状,缓缓将九尺大剑横在胸前。这时再瞧小兽双目,就好似藏了一对针芒一般,刺得秦忘舒心中就是一虚。
忽觉眼前一花,与此同时,面前剑光大盛,此兽运剑之快,已超出秦忘舒的想像。秦忘舒只能瞧见剑光,却瞧不清剑式,更加瞧不见小兽了。
等到剑光消散,秦忘舒只觉得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绝无一丝力气,向身上瞧去,胸前血如泉涌,全身的法力也随着鲜血流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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