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无道-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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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人问道:“若他修成第四转,岂不是更加厉害,道友此言,究竟有何道理?”
锦衣男子笑道:“那浑朴金身有三转,三转,七转之分,三转之后,奇数为强,偶数极弱。比如他此刻修到三转,那身子就如铜打铁锻的一般,你又如何伤他?等修到第四转时,却等于是从头修起,此刻身子脆弱,如同婴儿。”
诸修这也恍然,皆道:“若果然如此,的确还是等一等的好。”
红袍修士道:“敢问道友高姓大名,道友的玄承竟也是极了不起的。”
锦衣男子摆手笑道:“贱名不足挂齿,我只问大伙儿,这两大灵侍究竟该如何分配。”
红袍修士心中大是不满,要知道聚在此处的修士来自四面八方,本来也无多大的交情,只因出了秦忘舒这样强大的对手,大伙儿心中恐惧,这才聚到一处,先除了强敌再说。
但诸修彼此间既无交情,一旦涉及到利益,可不是分分钟分崩离析,这原本是极浅显的道理,哪知锦衣男子玄承虽好,脑袋却不大灵光。
红袍修士沉声道:“两个灵侍既在网中,还能逃到天下去?还是等除了洞府中的修士再说。”
不想那丧妻的老者却道:“其他事我不管,我只要将那女子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锦衣男子点头叹道:“道友妻子被这网中女子所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红袍修士不由得头皮发麻,那老者心痛妻子,急怒攻心也就罢了,偏这锦衣男子不知好歹,一味挑事,也不知打的是怎样的主意。
这时又有人对老者冷笑道:“道友,你妻子被杀,固然令人同情?但那女子不过是一道杀气所凝,又怎能碎尸万段,我瞧道友的心思,不过是想独占这性灵罢了。”
锦衣男子恍然道:“原来如此,这道性灵是大伙儿拼命夺来,又怎容一人独占。”
老者大怒道:“我只是为老妻报仇,怎是贪图那道性灵,我就算将她锁了去,也只是想方设法,除去此魔罢了他,又怎有他议?”
这时老者身边一位黑衣修士喝道:“大伙儿拼了性命,好不容易夺来此道性灵,你有何能,竟敢独占!”不由分说,手中法剑忽地斩去,那老者不防对手动手,等到法剑劈来时,闪避已是不及了。幸好老者已是地仙中乘境界,修出法身之宝来。
就见一点寒星自老者体内迸出,将那法剑一撞,就撞到一边去了。
修士到了地仙境界,按理都能修出法身之宝,只是那法身之宝与其他道术不同,从体内萌芽到真正修出,至少也需十年。是以仙修界有云,十年修得法宝,百年方得自我域。
这就是说,那修士不管是怎样的灵慧,怎样的福缘,若想修成法身之宝,至少也得十年,这也是秦忘舒瞧见体内修出金柄紫羽来深感惊讶的缘故。
秦忘舒不过是刚刚冲玄入境,按理怎样也修不出法身之宝来,便是法身宝萌芽,也是太早了。
至于修那自我之域,百年之说虽是夸张了些,但三十五年总要有的。
仙修之法大道三千,但总有些法术,却需要步步为营,来不得一点冒进,不经过时间打熬,那是怎样也修不成的。法身之宝与自我之域皆是如此了。
那老者年过百岁有余,修成法身之宝自然不奇。他见对方动手突袭,自然是心中大恼,忙从袖中取出一剑来,与那修士斗在一处。
诸修见二人动手,也有相劝的,也有冷笑,忽听锦衣修士叫道:“谁用暗宝偷袭我。”左手在胸前一翻,掌中多了一只铁钉。
诸修神色茫然,也不知这铁钉从何而来。
锦衣修士冲着红袍修士冷笑道:“是了,少了一人,就少一人分宝,若是大家死得干净,那好处可不是一人独占。”
红袍修士见他误会,忙摆手道:“此暗宝绝非在下所施。”
锦衣男子叫道:“此刻你怎会承认。”将手中铁钉急急打了过来,只是他打这铁钉并不曾动用法诀,又有多大威能,自是被红袍修士拂袖挡住了。但锦衣修士仗剑冲来,红袍修士只好施法挡避。
这时场中就多出两个战场来,四修持剑厮杀,斗得甚是激烈。旁观诸修心中皆是怦怦乱跳,只因锦衣男子刚才那番话,正说中众人心思。
灵偶与刀灵皆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珍,若是分拆了便是毫无用处,何况那刀灵又是分拆不得的。
若想独占刀灵,那唯一的法子,就是场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诸修心思既然相同,这时再瞧向身边修士,就觉得个个神情可疑,心机难测。
忽听一修士喝道:“这样打来杀去,有何用处,在下少陪了。”说罢转身就是遁空而去。
诸修见有人离去,可不是少了个竟争的对手,自然乐从,哪知那修士身子一转,却到了另一修的背后,手中法刀蓦地斩来,正斩在那人后背。
试问修士法刀何等厉害,自是将那人一刀斩为两截了。
不等那中刀修士惨叫声消失,场中已是大乱,人人或祭法宝,或施法诀,就向身边人动起手来。只因人人打定了主意,要来个先下手为强。若是被人先动了手,可不是吃亏之极。
一时间场中乱成一团,诸修也初时尚分对手,逐对厮杀,到最后竟是杀红了眼,但凡瞧见面前有人,就只管将法宝法诀施展开来。生怕稍一迟疑,就被对手所杀了。
红袍修士瞧见场上巨变已生,那是再也无法逆转了。世人本是贪欲无尽,只盼天下法宝皆归我所有,再加上彼此猜忌,人人自危,这场厮杀自是惨烈之极,不到最后一人,那可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了。
只因场中大乱起,红袍修士面前的对手早换了数人,至于这场大祸的肇事者,那位锦衣男子,则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便在此时,地府处金光一黯,秦忘舒三转金身大功告成,但体内三气毫不停歇,又向着第四转冲去。
随着金光转弱,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地府之中。
第518章 计中有计何需问()
此刻秦忘舒心无旁骛,正向五转金身进发。
那金身三转之时,对秦忘舒可谓是意外之喜,只需达到三转境界,也算不枉自己一番苦心了。
然而先前两转之时,尚可分心他顾,进入三转之后,秦忘舒再难顾及周遭之事,一来三转化身点滴错失不得,必需要打点精神,二来那三转之后,所发金光性质就此一变,已将秦忘舒与外界隔绝开来,别说地府外之事,就算有人近在咫足,秦忘舒也无从觉察。
怀着一颗欢喜忐忑之心,秦忘舒凝神屏息,运转三道气息在体内游走。
就瞧那三道气息合成一处,却又泾渭分明,一路所经之处,灵脉更加健旺,肌肤血肉则是转化生金,此番遭遇,当真是令人欢喜之极。
而那位悄然进入地府之人,秦忘舒自然也是无从觉察了。
走进地府者,正是那位锦衣男子,此人趁着浑朴金身达成四转,金光最弱的时候,来到地府外室,那地府本来是被秦忘舒设下禁制,等闲修士难以进入,但金身三转之后,浑朴金光已将府中禁制冲荡一空,此刻地府内外,任谁也可自由出入。
锦衣修士走进地府之后,就从怀中取出一件法宝来,那法宝乃至木盒一只,盒中有七柄飞刀,每柄飞刀只有三寸大小。锦衣男子口中念动法诀,伸手取了一柄飞刀,向空中虚虚一插,此刀立时隐在空中,再也瞧不见了。
片刻之后,锦衣修士就将七柄小刀置于空中,那飞刀被法诀掩饰,一柄也是瞧不见了,锦衣男子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说来锦衣男子安插七柄飞刀,动作也是不慢了,而等他刚刚安置完毕,一道红影立时闪进地府,正是那红袍修士到了。
红袍修士道:“道友果然在此。”
锦衣男子笑道:“你岂不是也来了。”
红袍修士道:“道友刻意挑动大伙儿内斗,究竟有何玄机?”
锦衣男子眨了眨眼睛,道:“在下的心思,怎能瞒过道友。”
红袍修士不由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就让府外诸修斗个你死我活,你我正可坐收渔利。”
二人相视一笑,倒也莫逆于心。
红袍修士向府中瞧了瞧,道:“此刻府中金光比刚才弱了许多,莫非地府中这位修士正在冲击金身四转?”
锦衣男子摇了摇头道:“在下亦是不甚了然。”
红袍修士嘿嘿冷笑道:“道友当真不知吗?你溜进此处,究竟是想诛那修士,还是要替此修护法?”
锦衣男子奇道:“道友说出这话来,我可就不懂了。在下来此,当然是为了除此大患。我等抢了他三位灵侍,此修一旦出关,又怎能饶了我等。”
红袍修士哈哈大笑道:“道友来到此府之后,不急于向地府中的修士动手,反倒先取出法宝一件,在这地府中安插了,这手段却能瞒得了谁?”
锦衣男子神情不动,缓缓地道:“你既知我事先早有安排,又怎会贸然闯进来?”
红袍修士道:“你那法宝叫做‘七暗刀’,事先藏于空中,以高明法诀掩饰了,一旦动用,悄无声息,杀人易如反掌,这样的暗宝倒也厉害,只可惜若是被人瞧穿了,可就不值一提了。”
锦衣男子不由变色,道:“这么说来,道友早有对付此宝的手段了。”
红袍修士道:“我来到雪域,只为登临飞来岭,又怎肯多事?道友只需直言相告,为何要护地府中的这位修士,此修究竟是怎样来历,在下也不是那不晓事的人。”
锦衣男子却摇头道:“道友若是先前说出这话来,或可置事外,但如今三大灵侍皆被四维网所擒,那地府中的修士怎能放过你?可见你问我底细,不过是想知己知彼罢了。你若真想问我,我也只有一句话。”
红袍修士道:“究竟是哪一句话?”
锦衣男子道:“你若想杀了此人,非得先杀了我不可。”
红袍修士闻言长叹道:“我不知你二人关系如何,但地府中的这位修士竟能让人替他牺牲,此人来头绝对不小,若是我事先知晓,自当止步不前,不来搅这混水了,只可惜此事却是我挑的头,便是想抽身事外也是绝无可能了。”
说到这里,红袍修士身上喀喀作响,身上的大红法袍无风自鼓,整个身子瞧来好似一团火焰一般。就这般向前走了一步,那地府也为此微微一晃。
锦衣男子瞧见这手段,不由恍然道:“原来是魔域道友。难怪你要无事生非,不过是想破坏这件凡间盛事。”
原来红袍修士动身护体神功时,一身魔息再难掩饰,地府之中魔息冲荡不休,锦衣男子自然立时感受。
红袍修士道:“你既知我的来历,请恕在下无法容情了。”说到这里,又向前走了一步。
他每行一步,地府中的魔息就强了三分,但这魔息虽强,却只在这地府之中激荡,并不曾泄于地府外去,因此锦衣男子身上承受的魔息也是无比强大了。
但那魔息虽是强大,锦衣男子也只是微皱眉头而已,口中道:“道友既是魔界修士,怎能修成这七步干戈神功。”
红袍修士冷笑道:“世人只知七步干戈,却不知十步惊杀的大名,真个儿是鱼目混珠,那七步干戈又算得了什么,追本溯源,还不是自我魔界之中传了出去。”
只是红袍修士见锦衣男子神色从容,不免有些吃惊,他修这十步惊杀神功,虽碍事于天姿,只能修到第三步,但遇同境界的对手,只需走到第二步,那对手便要举手投降,再也支撑不住了。
这锦衣修士若论境界,只怕还不曾修到地仙,比自己是大大不如了,但在这十步惊杀神通前,居然还能安之若素,又怎能不令人称奇?
既然第二步对手可以承受,红袍修士一咬牙,就踏上第三步去,锦衣男子既知他的魔修身份,怎样也不能相饶了。
第三步刚刚踏到一半,那左足离地尚有七寸时,就听到锦衣男子身上法袍无声而裂,化为一道道碎片落将下来,但法袍之下,却露出一身软甲来,此甲乃是乌金制成,以金线银丝绣成符文,端得是打造极精。
红袍修士恍然大悟,难怪锦袍男子境界虽弱,却能抵御强大魔息,原来全仗着乌金软甲。
红袍修士见到这乌金软甲,不由得面色一变,喝道:“你与雪域神龙有何关系?”
锦衣男子面色亦变,道:“我是我,他是他,我与雪域神龙自然是风马牛不相及。”
红袍修士道:“你休想瞒我,这乌金软甲原是我魔域一位魔皇之物,因与雪域神龙关系交好,这才转赠于他,你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