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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非我无道-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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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错了。

    若再向前数千里,则会凭空生出一道强大禁制,非天仙境界修士难以逾越,只因越过此线,就算是海外大修界域了。

    在那冰崖之上,雪岭之巅,竟建有楼宇幢幢,楼前有块匾牌,早被冰雪覆盖,若拂去冰雪,便可见四个大字:“雪神别院”

    院外虽是北风呼啸,雪大如席,那院中却是温暖如春。于偏殿一角,置香炉一座,有香气氤氲而出。此香清新淡雅之极,人若置身其中,则是浑若不觉,但若是离院而去,方知衣上清香多日亦不曾去矣。

    那香炉前坐着侍女二人,却己是昏昏欲睡,只在那里打盹,而在殿中书案前,正有一名素衣女子以手支颐,持卷而观。

    就听她口中轻声念道:“南地宜稻,此地宜麦,若稻麦遍种天下,世间定无饥馑之忧,只可惜雪域绝寒,怎样得一阵好风,吹得雪消千尺。”念到此处,就将一双秀眉微微轩起。

    便在此时,一名女子悄然入殿,两名香炉旁的侍女霍然而醒,瞧见那女子,却是吃了一惊,正要上前参拜,那女子却摇了摇手。

    此女身量高挑,眉目入画,身穿猩红大氅,内衬雪白法袍。虽是从院外冰天雪地中而来,那大氅上却无一片雪花。

    那女子脱下大氅,两名侍女急忙接了,白衣女子便悄然走到观书女子身上,忽地道:“负心妹子,又在瞧什么奇书?”

    原来这名素裳女子,你是许负心了。

    许负心并不吃惊,闲闲一笑,道:“不过是家父传下的农经罢了,何奇之有?”

    白衣女子笑道:“这书上文字我字字识得,汇到一处,却是一句不知,在我眼中,可不就是奇书?”

    忽地伸鼻一嗅,道:“好香,好香,怎地我就去了数日,这炉中龙涎香又生出变化来,想来必是负心手笔了。”

    许负心笑道:“龙涎香虽好,在负心瞧来,未免有些浓厚了。若论那香气的好处,原是助人心静神怡,若是喧宾夺主,反不为美。负心大胆,加入香草两剂,略加中和,就觉得香气淡泊了些。若是殿主不喜,负心这就将他换过了。”

    原来这白衣女子就是北氓神女莫归真。

    莫归真忙摇手道:“何必换过,此香淡浓适宜,亦合我性,身在此香之中不而自知,岂非就是香道至妙之境?不想负心不但身负神龙之技,亦知香道。”

    许负心道:“世间之道,一法通而百法通,农桑之道与香草本无多大区别。“

    莫归真拍手笑道:“雪岭别院窗前,默坐消此尘缘,即将无限心意,寓此一炉香烟。”

    许负心亦笑道:“殿主才华绝世,出口成章,负心自愧不如。”

    莫归真笑道:“哪里是我作的,只因雪域神龙亦喜香道,有一日见他案头写就此诗,这才记下了,正好在负心面前卖弄。”

    许负心道:“原来雪域神龙亦具雅怀,如今却因负心之故,令贤伉俪分处两地,实负心之过矣。”

    莫归真便将许负心肩头一揽,伴着许负心坐下了,道:“便为了负心,纵是让我百八十年不见神龙,我也是心甘。刚才我自冰火岭前路过,瞧那千焰雪莲已生出千万朵花苞来,可见负心亦不负我。”

    许负心淡淡一笑,道:“雪莲虽好,只怕贻祸无穷,归真心中固然欢喜,负心却是罪孽深重。”

    莫归真听到这话,半晌默然,二人相对无言,唯见窗外雪落无声,殿中香气环绕。

    过了良久,莫归真缓缓地道:“负心,我知道邀你来此,着实委屈你了,因此我便邀得一人来此,或可一解负心之心中忧。”

    许负心心中一动,道:“殿主邀得谁来?”

    莫归真笑而不言,忽道:“在负心瞧来,那秦忘舒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许负心听到“秦忘舒”三字,忍不住芳心剧颤,手中农经啪地一声,已落在案上了。

    莫归真缓缓拾起此经,秀眉一挑,道:“负心,我的问题你怎地不肯回答。”

    许负心扶案稳住身形,过了半日,方才缓缓道:“在我瞧来,那秦忘舒便是个愚痴之人。”

    莫归真奇道:“此说何意?”

    许负心苦苦一笑道:“此人境界低微,却偏偏心怀苍生,岂不可笑?哪怕你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他便肯替你舍生忘死。若是他的至交好友身陷危境,此人怎知好歹,定要赴汤蹈火而来,至于对手如何强大,势力如何熏天,他竟是浑然不理。殿主,你说这样的人物,可不就是愚痴之人。”

    莫归真似笑非笑,道:“我不信世间竟有这样的人物。”

    许负心道:“我原是不信,但殿主既在我面前道出‘秦忘舒’三字,我也只能信了。”说到这里,两行清泪无声而落。

第430章 奇才谁不怜() 
莫幻真无缘无故怎会提地秦忘舒来,可见秦忘舒或是被擒,或是被杀,许负心念及此,心中自是担心之极。

    她在被掳北域,困居雪岭之时,的确日夜盼望秦忘舒来救,她也坚信秦忘舒定会想方设法,舍生忘死赶赴北氓。秦忘舒虽是境界不足,修望浅薄,可在许负心的心中,却是这世间唯一的英雄,这世间几乎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然而自从莫幻真来到雪神别院,许负心却渐渐心冷。原来这世间上还有这样厉害的女子,其性情难以捉摸,其神通难以测度,许负心本不信世间竟有这般高明的女修,但现在瞧来,就算是与传说中的正元仙子一较,莫幻真除了境界略逊一筹,玄承手段也未必就逊色了。

    更何况一山更比一山高,莫幻真身后,还有一位极厉害的雪域神龙,能令北氓神女诚心拜服,委身下嫁的雪域神龙,又该是怎样的修为神通,许负心几乎是想象不出了。

    莫幻真取出锦帕来,替许负心拭去眼泪,瞧她举动温柔,面含浅笑,怎能瞧出她是权倾北域的一代英雌?她柔声笑道:“负心妹子,瞧你面上的红斑近日来竟是变化不少,如今这红斑退居颊边,已然不损美色,反倒别有一番风情了。若是让秦忘舒瞧见了,心中对你的情意必是多了几分。”

    许负心本来默然流泪,听到这话也是破泣一笑,道:“你又来消遣我了,负心生来貌陋,世间男子避之不迭,倒是忘舒,却从不曾在意过。”

    莫幻真道:“世间男子怎有不在意女子容貌的,他口中不提,也就算是难得的,不过负心此刻相貌,与来时相比,的确变化许多,简直就是焕然一新,负心难道竟是不知?”

    说罢取出银镜一面,放在许负心的面前。

    许负心被她说的心动,更是好奇,忍不住向镜中瞧去,不瞧则罢,这番细细瞧来,竟是微微一惊。

    她先前面上的红斑布满面颊,好似红云数朵,摭住了大半容颜,那红斑又是颜色鲜红,瞧来着实触目惊心。如今那数朵红云归到一处,果然如莫幻真所言,已偏居额头颊侧,如此一来,天生的肌肤便显露出来,原来竟也是花容月貌的。

    且瞧那红斑形状,好似神龙摆尾,直冲天际,且瞧那红斑的颜色,又淡了许多,若是将长发自一边垂落,倒也能摭得住了。

    许负心自忖相貌惊人,因此极少照镜,哪知今日方知,自家容颜竟生出这许多变化,若说与云天轻所授的心法有关,但这套心法许负心并不曾认真修习,只因她向来认为,男女相慕,重在交心,若只瞧中了女子的相貌,那未必过于浅薄了。

    若说红斑偏居额侧与云天轻的养颜心法无关,却又是什么缘故,令面上变化若此?

    自己一直勤修不辍的,唯有家传的无名心法罢了,这心法入门极易,却是越修越难,好在许负心本是性情最淡泊不过的,那修为精进也罢,迟滞不前也好,她一直不曾放在心上。只因这心法是家父传授,自然不能轻易舍弃了,这才孜孜不休罢了。

    或许正因为自己浑不在意,反倒是无意之中楔合了心法精要。若论这无名心法的好处,初时不过是涓涓细流,好似清泉出自深山,虽至清至纯,终究不成气候。哪知不知不觉之中,那细流已汇成长江大河,修为进益竟是一日千里,更是奔腾喧嚣,不可抑制,实有百川归海之势。

    因此自家境界,竟是突飞猛进,自离开桃源村至今,已破四道玄关,如今赫然是突破生死关了。

    难不成面上红斑变化,竟是因这无名心法所致。

    再细瞧红斑形状,越瞧越像龙形,真个儿是栩栩如生,便是巧工名匠,也未必描画的如此精准的。

    许负心揽镜自视,不觉有些痴了。且见那红斑退去之后,所显露出的花容月貌,又怎会比世间女子弱了,就算是与天轻莞公主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了。

    莫幻真笑道:“如此相貌,世间不知该有多少男儿为之倾倒,秦忘舒为了救你,不惜舍了自家性命,原也是应该的。只是负心当真不愿见到秦忘舒吗?”

    许负心心中突突乱跳,犹豫之极,实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论她的心思,那是立时见到秦忘舒才好,但就算秦忘舒此刻尚逍遥自在,不曾被擒,若是因自己一言之失,逼得莫幻真想尽一切手段将秦忘舒擒来,岂不是害了他?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秦忘舒此刻已是莫幻真的阶下之囚,否则以莫幻真的性情,也不会轻易提到他了。

    她想了想,淡淡地道:“如今他在哪里?”她努力装成口气淡漠,只因着实不肯因自己而替秦忘舒招祸惹灾。

    莫幻真微微一笑道:“你若想见他,我自有办法,你若不肯见他,我更有手段让他消失于世人,此人的生死,端在负心的一念之间。”

    许负心苦苦一笑,若论心机,自己怎是莫幻真的对手,自己越是装成浑不在意,那莫幻真就越要逼自己表明态度。如此瞧来,秦忘舒八九已被莫幻真所获了。

    想到秦忘舒那骄傲倔强的性情,若是真个儿失手被擒,可不是郁闷至死,许负心想到此处,心中大乱,颤声道:“他此刻究竟在哪里,你千万莫要伤了他。”

    莫幻真格格笑道:“果然肯说实话了吗?这世间男子千万,负心心中唯有忘舒一人而已,你需瞒我不过。实不相瞒,那秦忘舒已被我所擒,只是此刻相见,时机尚嫌不足。此修倔强的紧,想说服他诚心投纳,必是要花许多工夫了。”

    许负心听到秦忘舒果然被擒,自是芳心如碎,原以为秦忘舒在外,自己终有一日能逃出生天,如今这最后一丝希望,竟是破灭无疑。复又想来,就算这一生被困雪岭,但若能与秦忘舒朝夕相伴,生死于一处,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正在天人交战之际,有女侍移步入宫,轻声道:“岭下有雪土龙护法携同豹侍求见,还请殿主下旨示意。”

    莫幻真点了点头,道:“让雪护法于东殿候我。”

    转身又向许负心笑道:“负心妹子,好教你欢喜,我知你在此处寂寞,院中侍女你也不喜。如今我出榜招贤,选了几名侍女来,若是有投缘的,不妨就留下来,更请负心放心,这些女子皆是自愿前来,来去自由,你若坚不肯纳,反倒是绝了她们的一条生路了。”

    许负心不置可否,仍在那里发怔,莫幻真也不理会,转身便来到别院东殿之中。

    只见雪土龙与豹侍早在殿中等候,见到莫幻真急忙上前行礼。

    莫幻真笑道:“护法辛苦,那位秦忘舒果然被擒了吗?”

    雪土龙道:“此战好不艰辛,属下与豹侍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将此人擒获了,只因生怕此人无礼,不敢冲撞殿主,如今已将其拘在静室之中。”

    莫幻真秀眉一挑,森然道:“护法大人莫非与秦忘舒有旧?”

    雪土龙大惊,道:“殿主何出此言?”

    莫幻真冷笑道:“护法已是天仙境界,与那秦忘舒境界天差地别,只需出手,秦忘舒如何能抗,那‘千辛万苦’四字,却又从何谈起?除非护法大人与秦忘舒有旧,生怕我杀了他,这才突显其才罢了。”

    以雪土龙身份,面见莫幻真时只需揖手为礼便可,听到这话,双膝不由跪倒,口中道:“属下该死,着实是起了怜才之心,便是与他动手,也着实舍不得用狠。属下的那点心思,怎能瞒得过殿主。但秦忘舒着实潜能无穷,前途不可限量,若得此人诚心投纳,定是如虎添翼。”

    莫幻真不由笑道:“此人的才华,我也算是略知一二,此战又有何变化,你可细细道来。”

    雪土龙怎敢隐瞒,将此战详情细细道出,莫幻真越听越奇,道:“不想此人竟修成凤火,果然是极难得的,若是他诚心投纳,神龙苦炼多年的天龙剑岂不是大成可期?那套冠绝天下的冰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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