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无道-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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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忘舒笑道:“这么说来,墨雷虽是先生弟子,倒也不必拘礼了。“
墨矩哈哈大笑道:“将军好一番说辞,在下哑口无言,儒家弟子常说我墨家无君无父,却不知我墨家苦心。唔,这样瞧来,竟是我小气了。“
那墨雷甚是乖巧,急忙窜到墨矩身边来,恭身道:“请师父铁尺。“
墨矩奇道:“你又不曾犯错,要请铁尺何用?秦将军的话字字在理,我刚才恼怒,原也是不该的,那是忘了墨家的理念了。“
墨雷道:“弟子细细想来,师父跪拜法牌,固然是不错的,但弟子大喇喇地站在那里,却忘了避礼,岂不是不敬之罪?师父就算不肯见责,徒儿仍是心中惶恐,还盼请出铁尺来,打上一记,方才饭也吃得,觉也睡得。“
墨矩摇头笑道:“偏你有这许多古怪。“只好从袖中取出一根铁尺来,也就是一尺长短,原是墨家常用器具。若是弟子犯错,亦可用这铁尺责罚的。
那墨雷就伸出手来请墨矩责犯,墨矩抬起铁尺,轻轻击了两下,那墨雷便转向秦忘舒,面露得意之色,不想第三下却是打得重了,痛得墨雷就是一声惊呼,却不敢收回手去,神情甚是古怪。
墨矩淡淡地道:“你可知我为何真的罚你?“
墨雷苦笑道:“弟子稀里糊涂,委实不知。“
墨矩冷笑道:“你自请责罚,消我胸口之气,也算你机灵,但你请罚之心不诚,实有投机取巧之嫌,这一记便是要让你牢牢记住今日教训,为人之道,一是一,二是二,若是一味讨巧,日后有的苦头吃。“说罢再次将铁尺一击。
墨雷忍痛道:“弟子记住了,师父打得好。“
墨矩这才收起铁尺来,令墨雷身后侍立,那墨雷得了教训,大气也不敢出,自是恭恭敬敬立在墨矩身侧,至于桌上酒菜茶水,却没他的份了。
便在这时,那高辅臣与游则生也到了。秦忘舒奇道:“两位怎地来的这般快?“
高辅臣笑道:“秦兄也不知从哪里请来的龙氏法牌,如今整个仙市都轰动了,那巡察执事也是个晓事的,不过胡乱问了我等两句,就将我二人请出巡察府,那一路陪的小心,直让人忍受不得。“
诸修听罢,皆是大喜,秦忘舒居中就替诸修互通了姓名,墨氏弟子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且墨家弟子善制机关灵偶,在仙市之中亦甚是抢手,因此听到墨矩在此,高辅臣与游则生皆是又惊又喜。
诸修揖手相拜,足足乱了半日,这才落座饮酒喝茶,那游则生只饮了两杯酒,就立起身来道:“趁着法牌余威,正该将正事办了,诸位在此稍候,我去见见几位仙市大东家,看看可否能凑齐秦兄所需之物。“
秦忘舒忙道:“又何必急在一时,先饮完了酒再说不迟。“
游则生道:“迟则生变,此事还是立刻落实的好。“
墨矩亦道:“龙字法牌久不现于仙市,如今忽地现身,数日之内,必是轰动苍南,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只怕就会引起一场祸事,秦将军既有所需,还是速速处理的好。“
就唤墨雷陪着游则生一道,墨雷忙也应了。二人便匆匆去了。
秦忘舒这才问道:“墨先生重返苍南,莫非是为了极荒山之事?“
墨矩点了点头,道:“我在东穹域时,就听说极荒山凶兽蠢蠢欲动,想那苍南域修士虽多,只怕未必肯替百姓尽心,此正是用得着墨家弟子的时候,在下怎敢不来。“
秦忘舒叹道:“苍南仙宗弟子个个只想东去,先生却巴巴地赶来,两者相较,可不是云泥之判?却不知这场兽劫,又该如何抵御是好?“
墨矩道:“那极荒山界域本来设有极强禁制,越是大能灵兽,越是难以越界而出,但话虽如此,却也不可不防。以在下瞧来,近太岳关处,因曾经历过大能斗法,界力破损,正是极荒山域最薄弱之处,若是有灵兽破域,八九便在那里了。“
秦忘舒听到这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心,喜的是此番重回太岳关,便可与秦百川等兄弟重聚的,忧的是兽劫凶险,此场战罢,又是几人丧命几人还?
正说着话,忽见一人大步走来,手中托着一物,来到近前,恭身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诸位道友笑纳。”将那物事放在桌边,转身就走。
诸修猝不及防,也不知出声拦阻,去瞧物事,原来是一柄法剑,样式古朴典雅,凑近三尺便有寒气扑面,显是一件上佳法剑了。
正在那里观剑,又有一人进来,长揖为礼,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诸位道友笑纳。”将怀中之物放下便走。诸修面面相觑,已是目瞪口呆。
第230章 奇珍异宝尽成土()
秦忘舒急忙上前一步,将那修士拦住了,那修士虽是吃惊,还是满脸堆笑揖手,就要从秦忘舒身边绕过去。
秦忘舒忙道:“道友,你这礼物送得不明不白,我等万万不可承受,还请说明原由,收与不收,也好有个计较。”
那修士慌张起来,道:“道友,此礼务必收下才是,若是不然,那东家怪罪下来,小人可是受用不起。”
秦忘舒道:“这倒是奇了,你等前来送礼,既不告知名姓,又不说明来意,便是收下了也难心安,你今日若说不出子丑寅卯来,休想离去。”
他伸手将此修手腕捉住,那修士自是挣扎不得,无奈之下,便道:“我东家说了,这礼物着实轻微,若是说出名姓来,岂不是令人耻笑,再者说,那仙市诸多东家稍后皆要前来送礼,道友也记不住这许多名字,因此不提也罢。”
果不其然,就见那楼外来了许多修士,手中皆提着物事,鱼贯而入。墨矩与高辅臣拦住了这个,却拦不住那人,片刻之间,那酒楼雅间已被堆得满满。
秦忘舒仍不放那修士离去,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道:“道友,我知道你等送礼,是因为那块龙字法牌。但凡送礼,自然是要别人记住自己的好处,增进交情,如今诸修放下礼物便走,在下等便收了这礼物,也是茫然不知,岂不是辜负了诸位的好意?”
那修士只是摇头求饶,道:“道友,在下只是奉命行事,着实不明白其中道理,若要问,还得去问东家。”
秦忘舒道:“敢问你家东家是谁?”
那修士仍是摇头,口中道:“东家再三叮嘱,今日准备不足,那礼物又着实寒微,又怎有脸提及名姓。”
便在这时,便听一人道:“秦忘舒秦将军可是在此?”
秦忘舒循声瞧去,只见楼外来了一名老者,瞧其相貌,或在八十上下,已是须发苍苍,形容枯槁,手中柱了根龙头拐杖,走起路来一步三晃,令人担心随时都会倒地不起了。
秦忘舒慌忙上前搀住,道:“在下便是秦忘舒,不敢动问老丈大名,来此有何指教?”
那老者向秦忘舒瞧了一两眼,目光似有精芒闪动,却是稍纵即逝,口中喃喃道:“倒也是一表非俗,难怪能得仙子青睐。”
秦忘舒听这话大有由头,忙将老者让进酒楼,亲自取了椅子,侍候那老者坐了,高辅臣“呀”地叫了一声,慌忙过来行礼。
老者摆了摆手,道:“辅臣也在啊,听说你今日受了些委屈,瞧来也是无事了。”
高辅臣忙道:“一场误会罢了,又值得什么?”
老者叹道:“日暮途穷,难免倒行逆施,若论那仙市东家,本该是仙修界最讲规矩,最守法度的,哪知大乱将起,人心浮动,就露出那穷凶极恶,寡廉鲜耻的本性来,可惜,可叹。只因这恶念一生,枉费多年积善清修。”
墨矩向那老者打量了一番,揖手道:“老丈一语中的,果然高明,敢问老丈,莫非便是随市三老之一的苍髯公?”
老者微微笑道:“老夫虽近三十年不曾露面,却也瞒不过墨先生的一双慧目,想来与巨子一别,也有三十年来了,不知巨子可好?”
墨矩忙道:“巨子已在海外仙岛清修多年,应是无恙的。”
老者道:“巨子心念苍生,便在海外仙岛,又哪里能真正逍遥了?等那魔域一统,少不得又要操心。”
秦忘舒这时拉过高辅臣,已细细问了个明白,原来此老便是这随市三名创始人之一,本是随国国君,只因得了那件与和氏璧齐名的随侯珠,这才生出仙修之志。
因这随侯老年得道,冲玄入境之时已是须发苍苍,故而仙修界皆称之为苍髯公。
那随侯虽是一国之君,但随国又有多大,又有多大财力?本也撑不起这么大的仙市,但那随侯珠却是世间奇宝,此宝又名聚宝珠,仙修传言,此宝放置一夜,必可聚来奇宝无数。只是这等仙修传言,九虚一实,谁又会真正相信?
不过随侯因此豪富倒也不假,莫说这随市,就是楚市,也有随侯的本钱。
至于随市的另外三名创始人,一人是重山宗宗主,另一人便是前任齐国国君了,这三人合在一处,要财有财,要势有势,谁又能得罪得起。
秦忘舒深知若想开创一座仙市,不知要怎样的本钱,这随侯既是仙市创始之一,那自然是富甲天下了。
这时又有修士络绎前来,瞧见随侯在此,竟吓得不敢入门,随侯道:“小子们,回去转告你等东家,也不必费心巴结了,此处一切有我。若不让你等送,你们心中不安,让你们送了,却只拿这些虚文假事的搪塞,没得让人耻笑。”
那楼外诸修诺诺以应,自是无人敢说话了。
随侯瞧了瞧这满楼的物事,只是摇头,转向秦忘舒道:“大修,此处怎是说话之地,不如随老夫前去,寻一个清静的所在说话。”
秦忘舒忙道:“自当奉命。”
随侯点了点头,柱杖便行,秦忘舒与墨矩高辅臣紧紧跟来,二人虽是走得快,却超不过那随侯的步子。秦忘舒暗道:“莫非这便是凡间异术?瞧这随侯的步法,若真要施展开来,未必就弱于仙修遁术了。天地之大,果然无奇不有。我竟成了井底之蛙。”
片刻后随侯已离了仙市大街,直往那山谷深处行去,越往前行,越是云雾浓厚。行到山坡处,随侯用手中龙头杖一指,那云雾中分而开,现出一座石桥来。
随侯道:“秦大修,过了这石桥,便是虚魂道了,不过老夫这虚魂道与众不同,大修不必惊怕。”
秦忘舒动容道:“我听说那虚魂道非是性灵生存之地,唯有元魂可入,但修士元魂若入其中,就算侥幸不散,也会被牢牢困住,再也无计得脱的。”
老者笑道:“天地本有三界域,叫做断灭离,那苍穹也好,冥间也罢,便是那极荒山,魔域,皆在这离界之中,等闲修士,也只能在这离界生存,断灭二界却是去不得的。”
秦忘舒知道世尊便在灭界镇压魔我,那灭界又怎是寻常修士可入?断界更是区险之极。
随侯又道:“其实这虚魂道,不过三界中的过渡界域,本是变化无常,也是老夫福缘不俗,寻到的这处虚魂道略有些灵气,又是易开易入的,便将其做了个清修的所在。”
秦忘舒叹道:“天地玄机处处,老丈福缘无穷。”
随侯笑道:“老夫胸无大志,不过偷生于天地之间,逍遥度日罢了,又怎及大修胸怀大志,天地动容。”
秦忘舒听到这话,更是不懂,正想细问,见那随侯已过了石桥,忙也紧随而去。
身子刚刚离了石桥,就觉得身子一松,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秦忘舒既觉惊讶,又觉有趣。想来高辅臣与墨矩也和他感受一般,但偷眼瞧去,二人面色如常,秦忘舒心中甚是惭愧,自己心境浮燥,竟被这二人比下去了。
离石桥百步,便是数间石屋,又见那石屋之外,皆是阴云沉沉,灰蒙蒙一片,唯见地面上杂草丛生,远处山峰隐隐绰绰,也是瞧不真劫。除此之外,再也瞧不见其他物事了。
随侯便引诸修入了石屋,本以为高士居处,必定是朴素异常,不想一步踏进石屋来,那石屋之中处处光华闪烁,照得秦忘舒眼花缭乱,努力凝目瞧去,只见那屋中供着一个石桌,桌上倒扣一鼎。
至于桌上地面,则是杂物堆积,个个光芒刺目。再瞧那杂物,不免又是一惊,原来满屋堆着的,或是未雕玉石,或是种种奇形怪状的五金之物,屋中因此灵气极沛,好似浓得化不开一般。
随珠道:“这屋子是呆不得人的,好在后屋倒也清静。“正要引诸修离开,忽听得”吧嗒“一声,那倒扣的小鼎微微一动,一块玉石从鼎下挤将出来。
随侯叹道:“不想这禁灵鼎亦是盖不住这物事,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