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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章

异时空-中华再起-第7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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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开得胜的隆美尔要再接再厉,将胜利进行到底,好给他的勋章镶嵌上金橡叶,他当然没多余的兵力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地方”,反正他已经派人将山地营的英勇作战汇报给了师里,在什么地方留人驻守“这对我是无所谓的,那是师里面的事情。”

于是在让进攻念头冲昏了头的隆美尔上尉督促下,山地营与战车连浩浩荡荡朝着耶尔冲去。莱因哈特中尉虽然觉得这里实在重要,可既然上尉都说了,用不着抽调宝贵兵力,浪费在一座没什么用处的桥上,作为中尉,他只能心怀忐忑,期望上帝站在上尉一边,他对桥梁的那些担忧,完全是虚幻的,是可笑的。不过心头挥之不去的隐忧,还是让莱因哈特中尉劝说隆美尔上尉在桥头设了一个机枪岗,一挺重机枪布置在桥的北岸,真要有散兵游勇想要靠近桥头,靠这挺重机枪也能顶上一会儿。

徐永晋从俘虏口中得知一个师的德军正在尼斯赶往土伦的路上,距离这里已经不远,还以为这座从尼斯到土伦必经之处的桥梁,必然要受到重点保护,却没料到自己的对手竟然如此忽视交通线的安全保障。

运输空降团的机群让地面高射炮火与空中突然钻出来的同盟国战斗机的袭击,虽然也没看到哪架运输机从天上给打了下去,可机群队形却给人家捣得没个样子,不光将空降团的将士撒的无法收起来,连那些配属空降团的武器,诸如六零迫击炮、机枪、炸药,也不知丢到什么地方。

要炸桥,没有火炮机枪掩护,靠股子拼了性命的劲头,还有成功的可能,可要是没有炸药,用什么去炸桥?那又不是木桥,搞个集束手榴弹就可以轰上天。要联络空军来完成炸桥任务吧,可电台人员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堂堂中校团长,连他的电台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问题很麻烦,可解决起来又出乎大家意料的简单:福斯坦老爹知道什么地方有炸药。

按照福斯坦老爹听了李海保的翻译后所说,他实际上是土伦当地反德国占领军游击队的地下联络员(这倒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老爹看到空降团降落,战斗就发生在面前感到害怕,积极接待中国空降兵,并且自告奋勇当向导),他知道,并且掌握着游击队就藏在附近的地下军火仓库,仓库里面枪炮什么是没有的——这里距离村庄太近,德国人与傀儡军常常在周围活动,枪支弹药放在这里不安全,那些武器都在莫尔山区里——,不过用来搞破坏的炸药却不少,既然中国友军需要炸药,他很乐意把那些炸药提供给徐团长使用。

“少尉,你带上俩人携带炸药,从侧面迂回桥底,隐蔽点,别让人家发现太早。上等兵——对,是你,看到那里没有?”徐永晋手指着侧后不远处几棵橡树,在橡树与公路之间,还有虽然不高,却绝不低矮的灌木丛,橡树后面是一片葡萄园。“你去那里,挑个视野开阔点的,给大伙提供掩护。我和其他三人在这里掩护,最好不要开枪,能不开枪炸了桥是最好的。”

徐永晋看了下手表,点了点头轻声道:“开始行动吧。”

少尉冲着身边战士一努嘴,抱着炸药包,弯下腰沿着灌木丛,借助树木掩护朝河岸奔去。

徐永晋猫着腰,费力地朝旁边移动一下,找了处更适合观察的角度,看着年轻的少尉慢慢接近河岸,心里不停地祈祷着所有知道的,不知道的,中国的,外国的神灵,祈求他们保佑德国兵看不到少尉,让自己顺利将桥给炸了。

少尉姓黄,是徐永晋在听到李海保转述福斯坦老爹关于炸药事情后,带领李海保、腾威、应良明等战士,兴高采烈去取炸药路途上,和黄少尉和他带的战士,和徐永晋一样,空降团二营四连副连长黄晟少尉率领的五名战士也是来自于不同部队,运输机将他们丢进了莫尔山区,散的落地后,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战友在什么地方,虽然天空上大家近的可以彼此借个火点烟抽,落地后,一个个全成了土行孙,消失的无影无踪。黄晟少尉毫不容易才找到五名战士,当徐永晋在外面心惊胆战时,黄少尉他们却在山里兜圈子。

遇到自己团里的战士,徐永晋当然很高兴,他很遗憾上级下达命令实在太仓促,而且对敌后空降作战,重视程度看起来也太有限了。

如果上级很重视敌后空降作战,那么准确的情报是必不可少的。这种把部队投到敌人重兵集群的头上,不管怎么说,都体现不出情报的准确性。空降作战不是什么稀罕事,早在五十年前,当时的中国军队已经利用飞艇实施小分队空降作战,并且打了不少进入教科书的战斗。可那种作战规模很小,而不是大规模作战,团级规模的空降作战,中国没有,世界上其他国家也没打过。成立空降团没多少时间,以前不过训练场上以排级——最多连级——规模进行过演习,一直到转场科西嘉,才在徐永晋指挥下实施了团级规模空降。只有这么一次,自然不可能暴露出来什么问题。

如果说全团合练太少,这与空降团成立太晚有关,那么行动之前没有搞来当地地图,仔细研究研究地形地貌,这就是上级之过了。研究地图不够,直接后果就是空降后从德国人打击下逃脱出来的大多数将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军官身上地图是有的,只是当你身在群山丛中,没有个参照物,有地图也等于没有。

徐永晋自视很高,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兵,当他是下士时,元帅大礼服不过在梦里面穿在他身上,当他凭自己能力,进入军校学习,结业后先当少尉,很快又拥有了少校(虽然是临时的),并且以比飞机起飞还要快的速度,成为了司令员的中校副官,曾经不现实的元帅美梦,却在徐永晋不经意间,渐渐与他越来越近。谁不想出人头地,谁不想挥斥方遒?男人心中永远有着英雄气概,前人可以金戈铁马,指点江山,他徐永晋为什么就不能在战争这个巨大的舞台上,纵横驰骋,气吞万里如虎?拥有唯徐永晋之命行事的八百精兵,一种使命感充斥在他胸膛。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还差的太远,那些原本该引起注意,并且事先考虑到的,直到灾难降临,他才感觉到问题一箩筐。他无法改变上级领导已经下定的决心,但他却应该考虑到万一遇到迷航,降落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下,如何让战士们集结起来。

过去的已经过去,徐永晋只能靠手头这点人去完成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原本连带他,再加上一个“坚定的法国爱国者”(福斯坦老爹自语)一共才六个人,多了黄晟少尉和他指挥的五个战士,徐永晋手头实力猛然膨胀一倍,他很满意自己“现在才像一个班长了”。

手头有了一个班的实力,徐永晋又不得不将部分人分出去。就算这座桥能很顺利炸毁,德军大部队上来后——他们很快就要到达——,要想修复它也实在算不得什么难事。既然福斯坦老爹说这里还有法国抵抗德国占领军的游击队存在,和游击队取得联系,要求他们配合自己阻滞德军,在和黄晟少尉会合后,这种念头就在徐永晋脑子里,顽固地占了上风。

空降团要是全员无损聚集在徐永晋周围,要求游击队配合作战,这种很丢份的想法是无论如何不会冒出一星半点“思维的火花”,现在,徐永晋有些人穷志短了。

顺利地取出游击队藏在山里的炸药后,李海保带了两名战士跟着福斯坦老爹去山里寻找游击队,而徐永晋带了黄晟与七名战士,去炸毁加波河上桥梁。现在黄晟和两名战士携带着炸药包悄悄潜伏到河岸边,徐永晋提心吊胆看着他们没发出任何声响,溜到桥下,将炸药包垒在桥洞下,转身回来再去炸药。

第一次很顺利地将炸药包按放在桥下面,只是那么大的混凝土桥梁,几包炸药无法让桥塌下去,于是黄晟少尉再次带着人,带着炸药包与电线潜伏到桥下。一切都很顺利,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一队德国兵从公路上走来,上了桥梁,迈着正步去了南岸,徐永晋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那些德国兵却没发现桥下紧张工作着的黄晟少尉和他的两名战士。

徐永晋看着黄晟消失在河堤下,看着德国兵从桥上走去,看着他们从河堤上再次现身,弯着腰拖着电线朝回撤,快要回到安全地了,徐永晋的心脏却越跳越快,嗓子一阵一阵发痒,他恨不得黄晟他们长上翅膀飞过来,这时,徐永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河对岸几个德国兵提着水桶朝加波河走去,刚到河堤上,水桶掉到了地上,接着传来德国兵惊叫声,随着对岸的惊叫,这边几个警戒着的德国兵也回头张望,还没到安全地的黄晟和他的部下全暴露在德国人眼皮子底下。

“掩护!”徐永晋恶狠狠骂了句粗话,掏出手枪对着北岸的德国兵开火,手枪有效距离很近,他的子弹消灭不了敌人,随着徐永晋开火,在他身边潜伏下来的战士操起武器朝敌人打去,两支手提机关枪将正朝这里赶来的俩个德国兵撂倒在地。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发现了正在后撤的黄晟,德国兵马上端起武器射击,布置在桥头的那挺重机枪很快掉过来枪口,沉闷的爆豆声中,一道火镰朝黄晟他们三人扫去……

“他妈的!”看到自己三名部下猛地直起身,手在空中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徐永晋心头一阵火起,站直了身子,对着那挺机枪破口大骂,狠狠扣动扳机,将一发发子弹打出去发泄自己心中愤恨——眼看就要成功了,却毁在最后一刻,徐永晋眼珠子都红了。

手枪子弹没有把操纵重机枪的德国兵打倒,却招惹来一串机枪子弹,嗖嗖掠过的子弹把灌木打的枝叶横飞,砖石墙上火星四溅,气得想吃人的徐永晋不得不再次躲到墙后面。这边两支手提机枪打了没几发子弹,那边一串子弹飞来,战士就不得不爬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河对岸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少德国兵听到这里有枪声,从那边跑了过来,嚎叫声越来越近,听声音他们已经冲到桥上了,可徐永晋和几个战士却被一挺重机枪完全压制住,只能抽冷子猛地转出,打上两枪立刻就要隐蔽,徐永晋心里越来越着急,甚至有些绝望。

第五十三章空谷清音
滚滚低沉的雷声在耳边回荡,声音先是很轻微,接着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密集。

徐永晋惊讶地发现自己还没死,带了海腥气息的空气汇集在他身边,暖洋洋,黏糊糊,冬天感觉暖和是件让人愉悦的事,九月份的地中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黏糊糊的不光是空气,还有徐永晋身上的衣服。眼皮沉重,无法睁开的徐永晋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是自己伤口流出的血粘在衣服上,让人很不好受。很奇怪,徐永晋明明知道子弹击中了自己腹部,可现在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完全凭借感觉,徐永晋发觉自己受伤的地方已经做了简易包扎,现在,自己正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朝什么地方去。微微摇晃的担架让他想起小时候睡过的摇篮。

是谁在抬他?徐永晋想要整开眼,眼皮却重的好象一座山压在上面,试了两次不得不放弃。回想下昏迷前最后看到的场景,大热天的,徐永晋突然感到浑身发冷:德国人!

不错,他的耳边现在就有人小声在嘀咕,那语言分明是德语。

一时间,徐永晋突然觉得了无生趣,俘虏,当了敌人的俘虏,让人抓了一个大活人,自己还是中校团长。可以想像,用不了多少时间,或许明天,同盟国的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不可战胜的德国军队抓了中国空降团团长的新闻。想想看,堂堂中国军队最精锐部队的部队长!用不着考虑这个消息传到上级,他们会如何尴尬,会用什么言辞诅咒自己,徐永晋自己也觉得作为一名中国军人,在战场上被敌人俘虏,那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耻辱。

白天的战斗在徐永晋脑海里飞快掠过,从飞到欧洲大陆开始,一切都很不顺利,先是运输机群被散乱的防空火力打乱了队型——徐永晋很怀疑那些运输机飞行员是不是刚从飞行学院结业的菜鸟,只不过几挺机枪,三两架飞机,就要那些飞行员乱了分寸,把空降团丢散了架——接着离开飞机后,自己又摔断了腿。好不容易纠集几个人,一场战斗后,那些战士一个接一个倒在自己面前,自己也再次中枪,昏迷后给德国人抓了俘虏。

眼前浮现出紫色的熏衣草地里,一辆德军战车,后面跟着一群德国兵朝机枪阵地压过去,一挺机枪吐着红红的火舌,子弹打在战车装甲上,当当作响,火星四溅,接着战车冲进了阵地,枪声停止……一个无名战士抱着集束手榴弹朝战车冲去,被打倒,旁边又一个战士豹子般跃起,拣起烈士丢在地上的集束手榴弹,扑向了战车,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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