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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晓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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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业巨贾。”

    冯晓瑟连忙起身,扶住她:“不该当大掌柜如此大礼。我也只是说出了自己一些粗浅的想法,具体的事务,还要仰仗着大掌柜的操持。”

    “六小姐过谦了。一字之师尚且值得敬重,更何况六小姐不藏私,将如此珍贵的为商之道教导于我,这一礼,六小姐您当之无愧。只是不知六小姐在深闺之中,是如何悟出这些行商的道理?”大掌柜很好奇。

    冯晓瑟笑着:“说出来不怕大掌柜笑话,我哪里懂得什么行商之道。只不过是看得仔细一些,听得认真一些。

    我身边有一个丫头,家里以种菜为生。她说若是某一年某种蔬菜特别好卖,那么下一年,种植的农户就会特别多,丰收了,菜积压着不但容易坏,更因为数量多了,为了尽快卖出去,农户不惜降价处理,价格也就低了。而下一年,大家都因为去年的亏本而不再种植这种菜的时候,这种菜,又会因为短缺了,价格上涨。说白了,货物的数量必须保持一个平衡,过了,再珍贵的东西都不值钱。”

    大掌柜眼珠子转了转:“确实。越为稀少的东西,就越为珍贵。就像琉璃,天下就只有凌国金乡工坊能够炼制,每年面世的物品不超过十件,价值连城可是备受追捧。六小姐果然聪明非凡,见微知著。我心服口服。”

    “大掌柜再说下去,可真要让我无地自容了。”

    大掌柜笑眯眯的,心中十分的愉悦,想着今后要多多与六小姐接近才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又能说出一些行商的窍门,这就再好不过了。

    “那咱们就说定了,买入棉花、煤炭,卖出木材、生丝。”大掌柜道。

    “成。”冯晓瑟干脆地应着。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竟过了一个多时辰。

    送走了大掌柜,冯晓瑟松了一口气,正要被小丫头拉去用饭,杜鹃又上前回禀道:“六小姐,昌国公府派人来了,送来了好些补品。”

    “来人现在何处?”冯晓瑟忙问。

    “是何嬷嬷,已经等了好一会儿,我已经带她过来了。”

    说着杜鹃转身,朝身后点点头,就见一个五十左右的身穿赭色丝绸比甲,石青色长裙的夫人走来,屈膝行礼:“请六小姐安。”

    原来是昌国公夫人身边最为信赖的何嬷嬷。

    冯晓瑟连忙侧身,只受了半礼,跟在长辈身边积年的老人也是很有体面的。

    “何嬷嬷好。请问外祖父和外祖母一向可好?”

    “老太爷和老夫人都好,劳您惦记着。今儿一早,府门一开,消息便传进了府里。贵府三太太派来的人老夫人已经亲自见了,如今正坐卧不安,不知四少爷的伤可好些了?”

    “瑟儿代哥哥谢谢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关怀。大夫已经诊治过了,骨头接上,只是不好说将来会不会有后遗症。何嬷嬷,外祖父和外祖母已经有年纪了,您回去的时候缓缓的说,别惊吓了老人家。”

    “六小姐放心,小人明白。三太太她……”

    何嬷嬷是看着李竹君长大的,今日她来冯府,竟然未能见到李竹君,心里牵挂,故而问了一句。

    “哥哥闯了祸,母亲正向祖父、祖母请罪。”冯晓瑟不打算隐瞒,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何嬷嬷点点头:“小人知道了。耽搁了些时候,恐怕老太爷、老太太等得急了,我得先回府禀报。”

    “是,何嬷嬷请慢走。”

    何嬷嬷还未走远,杜鹃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轻声地:“六小姐,殷府来人了。”

    冯晓瑟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谁来了?”

    “殷府。”

    冯晓瑟的额头隐隐作痛,冯晓信将殷家二公子的腿打伤了,若是压着往小事上说,只是两个男孩粗鲁地打了一架。殷家还未上门问罪,老太爷和大老爷倒是唯恐事情不够大,落了人后,主动上门请罪。冯晓信被大老爷打折了两条腿,天大的仇怨,也都还清了,难道殷府还不满意?

    “来的是谁?”

    “这是名帖。”

    冯晓瑟匆匆一瞥,只见落款处写着:殷远郊。

    冯晓瑟疑惑,殷二少爷派来的人,难道不是代表着殷家?只是私人关系么?可是哥哥和殷远郊能有什么交情?想着,冯晓瑟问:“人在哪里?”

    “是个小厮,人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

    杜鹃从袖口里拿出两个巴掌大小的小瓷瓶,一个月白色,一个天青色。瓶身线条流畅,瓷瓶的底部雕刻着荷花花瓣,瓶口塞着一个红色的小塞子。通体乳光晶莹,透着玉一般温润的光泽。

    瓷瓶子各贴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字。冯晓瑟一眼就辨认出,字迹与名帖上的字迹相同,应该为殷远郊所书。白色的瓶身,纸条上写着:内服。天青色的瓶身,纸条上写着:外用。

第22章() 
杜鹃道:“那小厮很谨慎,叩门时,向门房说要见三太太身边四个大丫头的任意一个。门房觉得奇怪,从没有人这样找人来着。

    门房问他,他什么都不说。实在无法,门房悄悄找到我。我一露面,他就问我名字。我说我叫杜鹃,他又问我有什么可以证明。我便给他看了我挂在脖子上太太所赐的玉石名牌,他方才相信了。

    后来,他就交给我这两个瓶子,千叮万嘱,一定要给四少爷用。说是殷家祖传的疗伤药,很是珍贵。接骨续筋,有神奇的疗效。

    六小姐,殷二少爷派来的人似乎对咱们三房的情况很熟悉呢。”

    殷远郊。

    这个名字很熟悉。

    冯晓瑟隐隐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她努力地回忆着,到底落在记忆之外的,是什么呢?

    殷远郊。

    想起来了。

    冯晓瑟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真是榆木疙瘩的脑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命途之中看过的影像,并不完整,只是一幕一幕的碎片,拼凑在一起。有些印象极为深刻,有些则只留下了浅淡的记忆。

    殷远郊是冯晓信的至交好友,两人情同手足。冯晓信被流放,唯有殷远郊一人相送。冯子康被斩首之后,也是殷远郊冒着被言官弹劾的巨大风险,替冯晓信一尽身为人子的责任,为冯子康收殓。

    这份情谊,至深至厚,让人无比感动。

    殷远郊。

    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

    从昨夜到现在,景澜院面临的危机,人人都说冯晓信与殷二少爷结下了梁子。冯晓瑟精神高度紧张,她像是一只刺猬,绷紧身上的每一根刺,去应付外界的各种障碍。这一状态持续着,所以丝毫没有想起殷二少爷就是殷远郊,是冯晓信的莫逆之交。

    难道他们的友谊,竟然始于这场不打不相识?

    冯晓瑟忽然觉得疲惫不堪,兜兜转转,似乎有什么在慢慢地改变,似乎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少了一股精神气的支撑,就如同战士失去了斗志,冯晓瑟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杜鹃心有不忍:“六小姐,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都指着您处理。要不您先回房用饭,歇一会儿吧。”

    冯晓瑟强打精神:“我撑得住。还有何事?”

    杜鹃默了默,终于开口说:“昨夜老太爷和大老爷到殷家去,敲锣打鼓的,今日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好些人已经知道了四少爷的腿被打折了。

    角门外有一对兄妹。说他们就是在味香楼外卖艺的,四少爷是为了他们而与殷家二少爷打起来的,他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无论如何都要向四少爷磕头感谢。

    他们天刚刚擦亮就等在角门外,门房赶都赶不走,六小姐您看,要如何处置?”

    “卖艺的兄妹。”冯晓瑟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

    “可要将他们打出去?”杜鹃瞥了一眼冯晓瑟的脸色,问。

    如果没有这一对兄妹,这一切祸事就不会发生。

    但冯晓瑟想到的却是这对兄妹如今牵连着殷家和冯家,冯家自然想着越快将事情了结越好,否则何必深夜带着冯晓信上门致歉。但殷家呢?他们的立场又是怎样的?如果兄妹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还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你派人送他们到城外,母亲的庄子上。若是他们不愿,就说哥哥在昏迷中依旧惦记着他们的安危,请他们不要辜负了哥哥的一片心意。”

    “是。”

    杜鹃的办事效率确实很高,不过三刻钟,就回来回话:“六小姐,卖艺兄妹已经送上马车,送往太太在西郊的庄子。”

    “很好。”人的能力再强,也不是三头六臂,想要办成事,办好事,离不开他人的协助。冯晓瑟真诚地:“杜鹃,你今日辛苦了。”

    杜鹃受宠若惊:“婢子做的都是分内的事,六小姐可折煞婢子了。”

    冯晓瑟抬头看看天色,日头早已经过了正午,景寿院传回来的消息,李竹君依旧跪在大门之外,将近三个时辰。

    景寿院里头的人,似乎是不讲亲情的。嫡亲的孙子冯晓信尚且不心疼,更何况是媳妇李竹君。

    冯晓瑟吩咐杜鹃:“去命小厨房备着热水,做一些易克化的吃食,去取人参来,熬成参汤。”

    正说着,一个小丫头回来通报:“太太回来了。”

    “母亲。”

    冯晓瑟心中焦急,快步流星地奔了过去。

    李竹君被两个大力仆妇搀扶着,她只有脚尖沾着地,双脚僵硬,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弯曲着,几乎是被拖回景澜院的。

    走近细看,她的唇色极为惨淡,一点血气也无。脸庞苍白如雪,满是冷汗,有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一看到李竹君半死不活,只剩下半条命的模样,冯晓瑟心如刀割,不由得落下泪来:“母亲。”

    李竹君吃力地抬起头,气若游丝:“瑟儿别哭,坚强些。”

    要坚强。

    要成为别人可以依靠、信赖的人。

    母亲说过,自己如今是三房的支撑了,怎么能够这样软弱,动不动就流眼泪。

    冯晓瑟深深地呼吸,逼回了眼泪:“快,将太太送回房里去。热毛巾,吃食,参汤,全送到太太房里。”

    冯晓瑟井井有条地发号施令,李竹君认真地听着,唇角微弯,露出了一个极为浅淡的笑容。

    第十章

    李竹君的腿足足养了半个月,淤青红肿才散去。但是走起路来,依旧有些疼痛,需要旁人的搀扶。

    回想起当初的情景,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两腿的膝盖肿的跟馒头似的,皮肤发黑,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墨汁。医女用银针放血,乌黑的淤血足足盛满了一个广口大瓷碗。

    而冯晓信,则是因为吃了殷远郊送来的殷家秘药,伤势恢复神速。期间,山羊胡大夫来过几次复诊,对他的恢复能力大呼神奇,并说照这样下去,伤愈之后,与以往并无两样,又能够活奔乱跳了。

    李竹君一直悬着的心,直到听了这话,才算是平定下来。就更为细心地为冯晓信调理身体。

    这一日,飘着濛濛细雨。

    春天的雨有着独特的韵味,清柔、舒缓,带着柔软的弧线,连接着天空与大地。

    李竹君和冯晓瑟相对而坐在罗汉床的两端,吃午饭。

    虽然古语有云:食不言,寝不语。但冯晓瑟自接过了李竹君的符牌之后,打理生意,管理家事,日日忙的分身乏术,竟只有用饭时才能够得到片刻的清闲。

    “瑟儿,照你说来,带着信儿上殷家请罪,应该不是殷家的意思?”李竹君边吃着燕窝粥,边问道。

    李竹君如今是无事一身轻,体味到了许久都没有过的悠闲自在。养尊处优的日子,让她原本尖尖瘦瘦的脸庞圆润了些许。

    冯晓瑟咽下了嘴里的水晶虾仁,点点头,说道:“我翻过史书,发现国朝历史上,出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才的门阀世家不在少数,母亲的娘家昌国公府也算是其中一家。但只有殷家,一直屹立不倒,几乎每一代,皆是能人辈出。

    我以为,这与他们家的秘制疗伤药是分不开的。史书上记载,殷家秘药,分为两种,一种是治疗骨折跌打损伤的。另一种,是治疗刀伤剑伤等皮肉外伤的。秘药是战神殷戈采集百种药材配制而成。在战场上,有这两种秘药的存在,就能够最大限度地挽救生命和避免残疾。

    殷家的将领们每一次战斗,皆是身先士卒,立下战功赫赫。有了殷家秘药,他们活下来的几率要比别的将领大得多。而且,殷家并不吝啬以秘药来拯救将士们的生命,所以殷家在连国军中德隆望重。

    据史书记载,秘药的炼制很不容易,百种药材,以无根之水,初炼一次,细炼一次,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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