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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武林秘闻录-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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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东绷不住笑了,这一刻他好像依旧是十多年前的那个孩子,开心就笑,难过就哭,并不懂得隐藏情绪。

    “主人可是饮酒了?”

    黎素茫然摇了摇头:

    “怎么会,我饮食一向小心,如今更是滴酒不沾。”

    “既然如此,为何你的脸这样红?”说罢,便将双手抚上黎素的脸,只觉得手心滚烫,似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了。

    “那不过是”望川宫黎左使向来洒脱不羁,又怎会因成亲洞房这些事羞红了脸,他不肯继续说下去,猝不及防间,却被阿东小心翼翼径直抱起。对方托着他细瘦的后腰,看他护着自己圆润沉重的肚子,微微一笑,抱住他在屋内快活地转了一个大圈,这才肯将人放下。

    黎素轻轻喘息,而后定定看向他:

    “你方才叫我什么?”

    阿东愣了愣,讷讷开了口:

    “主人。”

    “”

    黎素不再理会他,自己走到窗边,径自去闻下午刚摘回来插在青瓷瓶里的梅花。

    这花香叫人心旷神怡,阿东拉住他的手,仿若沉醉道:

    “素素。”

    黎素却抬头去看窗外的雪景,整座幻海山早已是白茫茫一片了,瑞雪压弯了树枝,猫儿们在雪地里打了滚,抖擞干净雪粒,又往别处去了,只在愈来愈深的积雪上留下了一串如花瓣般可爱的小小脚印儿。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温暖绵长。

    阿东牵了黎素的手,将他扶到床边:

    “窗边透风,莫着凉了。”

    说罢,他又自铺了大红喜纱布的桌上端了两杯酒来,一杯递给黎素,一杯拿捏在手中,怔怔望着他,像是看不够黎素的眉眼耳鼻,半天才柔声道:

    “今日本不该劝你喝酒,可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这是百果酿制的,醇厚却不醉人,我已问过十三,他说少饮一些,活血通筋,不碍事的。”

    说完,自己坐到黎素身边,与他肩并着肩,手穿过他的臂弯,同他共饮了交杯酒。

    黎素只小口抿了一些,美酒入腹,果然毫无灼烈之感,只觉得浓醇微醺,齿颊留香,在冬日里身子更暖和许多。

    阿东又劝黎素吃了些菜,心疼他一整日为大礼所累,专挑些滋补暖身的热菜,直堆得小碗里满满当当,却还不肯停下来。

    “行了,再摞下去就要倒了,你自己也吃些。”

    阿东口中答应着,目光却始终不愿意离开他身上,静静伺候他吃完了,这才接过他的碗,一气将剩下的食物一扫而光,让人进来收拾,又备了热水,黎素乖顺得如一只大猫,任他揉搓擦洗干净了,不时缓缓喘息,舒服得昏昏欲睡。

    黎素只觉得被人从水中抱起,裹了张大布巾放到床上仔仔细细将水滴都擦干净了,尤其是头发,已近半干,没来由一阵安心,头一偏便要睡过去。

    却不知阿东为他重新穿上的,正是那件金丝滚边长袍外加素纱罩衫的正红色喜服,且连亵衣都省去了,只堪堪将衣带系在腰间,遮蔽满目的春光。

    黎素喝了些果酒,虽不致醉到不省人事,却活脱脱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葱段般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脖子,从衣领滑下来,仿佛有些热了,伸手便要去敞开喜服。

    阿东握住他的手,止住了他。黎素刚要开口,睁了眼,却见一张红色丝织的帕子落下来,轻轻柔柔覆在他脸上。

    接下来,无数吻仿佛遮天蔽日般无止无尽向他袭来,好不容易趁着阿东离开他的唇,流连脖颈的时候,才得以断断续续开了口:

    “你你这是做什么?”

    “洞房花烛夜,还能做什么?”虽然看不到阿东的眼睛,但是黎素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喑哑的克制的,勾勒挑动着他的心弦。末了,他甚至伸出手来摸了摸黎素的发,温热的吐息叫人面红耳赤。

    黎素并不是矜持的人,但是这一刻,他却握住了阿东的手。

    阿东望着他被红丝巾遮住的面庞,下面的眼睛一定微微湿润了,他想到黎素眼角含情,顾盼神飞的模样,暗叹,这个人从此总算是他的了,心中一软,难免循循善诱:

    “素素可记得,十三叮嘱你的事?”

    黎素点了点头,半晌又将头扭到一边去,并不想理他。

    十三曾私下提点过二人,黎素男儿受孕,异于常人,房事不必频繁,但还需正常些,有助产减压之功效。否则阿东岂敢贸然行事,至多亲他吻他,唇舌伺候着走遍他全身罢了。

    阿东透过大红丝帕抚摸他的脸,顺着眉心向下,走过多情的眼、挺直的鼻、微翘的唇,果然如新人初入洞房一般,心跳得快极了,幸好有这喜帕,替他遮一遮,让黎素不至于见到他那浑然忘我直欲将人吞食入腹、剥皮拆骨的危险神情。

    倒也不能简单归结为床笫之事,那是一段更令人血脉偾张的新开始,浸入黎素的生命,比单纯占领他的身体更叫阿东动容。

    阿东的吻落下来,黎素浑身发颤,颠倒着说了些胡话,阿东问一句,他答一句。

    “我从十三口中得知,吃了人形果虽可受孕,但也要遵循一个先决条件。”

    “甚甚么条件?”

    “双方情深意重,除却巫山不是云。”

    黎素一怔,禁不住阿东反复亲吻胸腹,只深深后仰了头,一截白皙颀长的脖颈露出来,这一动作,倒叫对方有了可乘之机,那喉结处被他啃咬着,差点说不出话来:

    “连人形果,我也是后知后觉,又怎么会知道知道那些。”

    阿东却也不逼他承认,只以牙齿衔住那条帕子,缓缓揭开了,果然露出黎素一双泪眼,连腮边都湿润微凉。

    黎素之所以没有反抗,也未擅自拿掉喜帕,是因为他早闻到了阿东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侵略味道。

    阿东将他脸上的泪悉数吻干了,含住那嫣红的唇细细品味,软糯香甜,再往深了去,口舌纠缠,酥麻灌顶,他看着黎素近在眼前卷翘浓密却低垂着欲掩盖心事的眼睫,不由心猿意马起来,半天才舍得松开他。

    “新婚之夜,为何却落泪了?”

    阿东虽然被他勾出了一些恶劣的趣味,却更是打心底里疼惜爱护他,即刻抱住他安慰。

    黎素不肯说话,阿东只设身处地为他想了片刻,便明白过来,他被十三叮嘱过,于情事上推脱不掉,可毕竟怀了孩子,孕期不知为何,羞耻心竟远胜于从前。

    “主人只记着医者的话,却从来不看阿东的心。如若不是十三叮咛,必不肯与阿东琴瑟和鸣的。”

    “不,不是的。”

    “怎么不是?”

    黎素两颊潮红,想是果酒起了些作用,双眼迷惘,他小心翼翼抱住阿东的脖子,唇贴过去,只循着自己的心,慢慢轻轻地吻了起来。

    阿东即刻从善入流,深深地回吻住他。

173 番外四 鱼传尺素(十一)() 
元宵节刚过,日头渐渐长了,风里裹挟了梅花的清香,轻轻柔柔地飘至鼻端,叫人没来由一阵神清气爽。乐文lxs520

    黎素正坐在院子里给阿东缝衣裳,忙了片刻,手有些酸了,刚放下针线,阿东便从前厅走来,蹲下身握住他的手,低头伏在他的肚子上,一言不发静静听了许久。

    “它同你说话了么?”

    “没有,这小家伙贪睡得很。”说罢,却宠溺地亲了亲那圆润可爱的肚子,抬头去望黎素,摸着他的脸道:

    “今夜眼看要大累,怎还如此操劳。”

    黎素对他微笑:

    “还有几针就要缝好了,我歇一歇,喝两口水。”

    阿东闻言,转身去泡了桂圆莲子茶,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下了,又替他擦了擦嘴:

    “趁着白天睡会儿吧,我怕你晚上体力不支。”

    黎素将折下的梅花放在白猫儿脑袋上,那小可怜果然不动了,只对着黎素“喵呜喵呜”低声叫唤。

    “傻子,十三早说了,会提前让我服下麻沸散,到时候人事不知,就如睡着了一般,又怎会体力不支。”

    阿东亦怕他睡饱了觉,精神太好,届时麻沸散药力不济,恐要受难。只得顺着他的性子,晚间陪他略喝了些汤垫肚子,沐浴更衣,洗得干干净净抱到床上去。

    一切准备就绪,最后喂他服下麻沸散,看他渐渐睡去了,阿东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忧虑不已。

    “你还是出去罢,稍后场面会有些血腥,你帮不了忙反倒添乱。”

    阿东只得悻悻出去了,他让人从山下请了两个极有经验的稳婆为白望川打下手,一干人等在房内忙碌不迭,一会儿要热水,一会儿换布巾。那递出来的巾子上,染得全是血,阿东见了胸口一窒,立时便要冲进去。

    幸好给阿北拦住了:

    “大哥莫要慌乱,既是剖腹取子,如何不流血,暂且静静等着,有异动再进去不迟。”

    阿东凝神屏息,一抬眼,烛光摇曳,窗纸上正映了白望川埋头专注的身影,想他素来稳妥,又成竹在胸,应当全力相信他才是。

    这样反复安慰自己,才镇定下来,呼吸比方才顺畅一些,忍住冲进去陪伴的冲动,默默在门外静候佳音。

    不多时,忽听一道婴儿啼哭声由远及近,如春雷划破苍穹,阿东这才敛了心神,跌跌撞撞直冲进去。

    一个稳婆手中抱着孩子,口里喃喃道:

    “高鼻异色瞳,一看便是个祸国殃民的胚子。”

    另一个向她使了使颜色,忙给阿东作揖道:

    “恭喜尊主,是个小公子呢。”

    阿东的脚步滞了滞,却并未多做停留,连看也未看孩子一眼,即刻就冲到黎素床边,白望川正在为他做最后的刀口缝合。

    “不是叫你在门外守着么?”他嫌弃似地望了阿东一眼,提醒他挡住了光源,请他让一让。

    阿东却一心系在黎素身上,见他面色苍白,满头虚汗,虽昏迷不醒,双手却紧抓身下的被褥,眉头打了结一般蹙着,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用帕子替他擦了汗,目睹白望川为他将伤口清洗缝合好,竟又是一场锥心之痛。

    众人将屋内收拾好,渐渐散去,阿东坐在床头守着心上人。

    不知过了多久,麻沸散的药效褪去,黎素指尖微动,慢慢转醒。

    阿东忙喂他喝了汤药,又用汗巾子沾了热水细细替他将脸同脖子擦洗干净:

    “不要动,想要什么吩咐我便是。”说罢,亲了亲他的嘴唇,一下一下以指腹抚着他的发。

    “孩子孩子长甚么模样,可有异于常人之处?”黎素费了半天力,才问出这句话。

    阿东却怔住了,他何曾注意过孩子,胖瘦圆扁一概不知,根本无从回答。

    好在他脑子转得极快,回想起那两个稳婆的话,稍加改动,避重就轻说道:

    “是个男孩,鹤立鸡群,并无异相。”末了,又后发制人,低笑道:

    “孩子高鼻异瞳,素素却说与我无关?”

    黎素脸一红,扭过头去,面朝着墙,阿东却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只吹熄了蜡烛,亲了亲黎素的手心,随后放进被子里,替他掖好被角,默默守下去。

    一夜未眠,清晨白望川来找他说话,提点了几句,最后道:

    “麻药散了,伤口这才开始痛,莫让他走动,尽量在床上养着。”

    阿东应了,这些日子只一心陪着他,孩子全交由阿北他们照看。

    黎素渐渐能坐起身,喝两口热粥,阿东揉着他的眉心问道:

    “疼痛可轻了些?”

    却见他摇了摇头,倚在床边极慵懒的样子:

    “并不怎么痛的。”

    阿东心中道,他一路受尽磨难苦痛,这身体发肤上的煎熬反而恍然不觉了,心中又是酸涩又如刀锥火烤,却分毫也不表现出来,只陪他说了些话,又哄他歇下了。

    黎素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眨着眼道:

    “将孩子抱来让我瞧两眼罢。”

    阿东这才想到自己尚未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今日大早只草草去看了一眼,见一切井然有序,便又赶回黎素身边守着了。

    他将黎素的双手贴在自己脸上,亲昵片刻,便出门叫人小心抱了孩子来。

    “其实那日在赤水边,我虽走火入魔,却尚存一丝意识。现在看来,这孩子,便是那时候有的罢?”

    黎素没有说话,阿东又道:

    “主人为我受了许多苦,却绝口不提。”说罢,忍不住俯身与他侧躺到一处,小心避开他的身体,一手撑着头,一手像对待刚足月的孩子那般,躲了伤口轻轻拍抚,待阿北抱着小公子来了,才起身将小娃娃轻放在床上给他看。

    黎素目不转睛看了半天,抱过来又亲又摸,末了才有些懊悔:

    “大冷天的,不该任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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