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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还没摁住她-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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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期工的收入和学期初的虚假繁荣令二十岁大学生许星洲膨胀她看了一会儿机票,认为新西兰还是去得起的。

    ——大洋洲人烟稀少,又正是冬天,应该可以看到非常美的星空。

    而且绝对,一点都不热。

    …

    许星洲做旅游计划,做的极其熟练。

    毕竟她搞攻略的次数太多了,搜了三四个攻略一综合,半天下午就整合出一份五天六夜的计划。她把计划整完之后,觉得计划实在是太完美了,不把秦渡拽着一起走简直对不起这份攻略。

    她刚打开手机,就看到秦渡发来的微信。

    秦渡问:“星洲,在宿舍吗?”

    许星洲笑了起来,打字回复:“不告诉你,你猜猜看,猜中了也没有奖励。”

    秦渡:“???是我给你脸了?”

    他那语气,极其,凶神恶煞

    然而架不住秦渡和许星洲是情头——他们分别是沙雕企鹅和另一只更沙雕的企鹅,此时连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沙雕企鹅是蹬鼻子上脸王者段位,立刻道:“猜不中我就不和你回家了!”

    更沙雕的那只企鹅:“”

    那只更沙雕的企鹅说:“下楼。我在你宿舍楼底下,我们一起吃晚饭。”

    过了会儿又补充道:“带上手机充电器,我手机快没电了。”

    许星洲挠了挠头,把插头拔了下来。

    已经快四点了,太阳现出一丝玫瑰色儿,暖洋洋地晒着许星洲粉红色的床帘。

    许星洲将床帘一拉,与对床上正在敷着面膜蹬腿的程雁四目相对。

    程雁:“”

    许星洲笑道:“雁宝!我去吃饭啦!”

    程雁好笑地说:“行吧,我本来还打算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定外卖算了,和你家师兄玩得开心一点。”

    许星洲开心地应了,将充电器捏在手里,和程雁道别,然后快乐地跑下了楼。

    宿舍楼向阳面映着整个校区。有学小语种的女孩背靠在阳台上,举着topik教材准备十月份的考试,她发音生涩,一手咔哒着晨光圆珠笔。

    太阳温柔地覆上许星洲的睫毛。

    ——这个世界真好。

    许星洲笑着和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问好,又被她们报以微笑。而许星洲穿过一楼长长的走廊时,她瞅见秦渡正站在花丛里,仰头看着四栋三楼的阳台——远处篮球场传来喝彩,他就回头去看。

    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在宿舍楼下等待女朋友的大学生。

    被他等待的女孩滴一声刷了卡,跑了出去。

    校舍间阳光金黄,年轻女孩如火裙角蹁跹,她笑着喊道:“师兄——!”

    …

    空气仍是闷热,可是已经能看出来,这是个将有火烧云的好天气。

    秦渡将手机收了,使劲儿一拧小师妹软软的鼻尖儿。

    许星洲被捏得吱吱叫,被捏得鼻音都出来了,痛苦道:“疼、疼疼不许捏乐!”

    “师兄,”许星洲被捏急了,手忙脚乱地去拽他的爪子:“你怎么会几道我在、在宿舍呀?”

    秦渡漫不经心道:“还能在哪?”

    然后他又对着许星洲红红的鼻尖儿一弹,恶劣道:“晚饭去哪?”

    许星洲小声说:“师兄,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知不知道最近的国际局势就是交流与互融?”

    秦渡一愣,头上冒出个问号,示意许星洲继续说。

    “交流,”许星洲严肃地说:“互融,文化交汇。就像中国对待非洲同胞一样,我们主动走出去,又要把新的东西迎进来,师兄,我们现在面对着一场文化交流的机会,而我想和你一起去尝试一下。”

    秦渡严肃了起来:“什么东西?”

    许星洲比他更严肃:“为学者当海纳百川,博学笃志,更当紧跟时代潮流,不怯交流,不畏路远!我们应该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坚持对外开放,加强校际交往,而我们面前就有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秦渡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许星洲在放什么五彩七星屁

    “总结一下就是,最近我们和隔壁t大联办食堂文化交流节,隔壁t大脑子瓦特,被老师忽悠傻了!跟我们交换了俩食堂师傅。”

    秦渡:“所”

    许星洲打断了他,快乐地一拍秦渡的肩膀:“所以我们现在有网红红烧大排吃了!”

    秦渡:“”

    这他妈也太能bb了吧!秦渡对着许星洲额头,就是一巴掌

    秦渡拍完都没解恨,又捏着许星洲的后颈皮,不爽地问:“哪个食堂?”

    许星洲甜甜地、又有点狗腿地笑了起来,答道:“——回答师兄,红烧大排在蛋苑。”

    秦渡看着许星洲,许星洲在阳光下眨了眨眼睛,又可怜巴巴地搓了搓小爪子。她身后的白花开成一团,秦渡又噗嗤笑了出来。

    ——怒火无影无踪,这他妈哪能发出半点脾气啊。

    秦渡忍笑道:“小师妹,你们新闻学院的都这么能水么?”

    许星洲洋洋自得:“不然呢,你以为我文综小霸王的称号是白来的吗?”

    秦师兄噗嗤笑了出来,继而紧紧扣住了他的星洲的手指。

    阳光落在他们交握的十指之上,犹如岁月镀上的光影。

    接着秦渡和许星洲一起去她所说的那个食堂。

    路上有俩年轻男孩给里给气地俩人骑着一辆自行车;篮球场上少年拍着球,在金黄的夕阳中三步上篮;有老教授下了班骑着自行车,单车车兜里装着保温杯和经济思想史的教材,歪歪扭扭地向前骑着,车把手上还挂着个菜篮子。

    秦渡看了会儿,颇有点动心道:“看上去买菜也挺好玩的,回头师兄也去试试。”

    许星洲:“那我也去!”

    秦渡噗嗤笑了起来,把许星洲的头发揉了揉。

    …

    食堂里,人非常多。

    毕竟t大红烧大排的名头太响了,四点多就已经排了长队。秦师兄令许星洲先去窗边等着,自己拿了饭卡去排队——如今他居然也挺习惯吃食堂的,也知道哪个窗口的菜相对好吃。

    许星洲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她在酒吧第一次见到秦师兄的样子。

    当时她大放厥词说“只要你能找到我,约个时间,我一定让你好好出这一口恶气”的时候是觉得他绝对是个恶臭成年人、纨绔富二代——他当时身上别说一点了,连四分之一点学生的气息都没有。

    现在的秦渡,看上去,居然像个大学生。

    许星洲觉得很好玩,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师兄身上多了一股青葱锐利的味道,接着就看到秦渡拿着餐盘和在队伍最前面的人交涉片刻,从钱包里掏了钱,买走了那个人的大排。

    许星洲:“”

    这位大学生连半点时间都不肯浪费,掏钱也不手软,又拿了筷子,把别人买的那盘大排一端,去别的窗口刷了一大堆菜,端了回来。

    “”

    许星洲难以置信:“你居然在学校食堂,花钱插队?!”

    秦渡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插队?许星洲,这叫花钱购买服务。花钱插队是侵犯后面来人权益的事。会被骂的。”

    “但是,”秦渡把筷子递给许星洲,散漫道:

    “——花钱买别人刚买下的大排,叫做‘买二手’。”

    “我买下他一开始买的那份,然后让他再重新买自己的,毕竟很多人都会找室友代打饭,明明都是指向同一个结果,可是这样一来后面排队的人情感上接受度就会高得多——小师妹学着点。”

    这不还是插队吗!

    插队都要搞心理骗术,这个人怎么回事

    然后秦渡说着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伸手在许星洲头上微微揉了揉。

    “好好吃饭吧,小师妹。”秦渡温和道:“大排挺不错,以后再带你吃。”

    曾经的秦渡尖锐冰冷,犹如冬夜一轮巨月。

    刚认识他时,许星洲其实不止一次感受到过,秦渡身上透出的痛苦。

    ——他应该是痛苦于自己的存在、自己唾手可得的一切,厌恶‘秦渡’二字与生俱来的优秀和扭曲,又厌恶这个连自己都厌恶的自己。

    许星洲甚至冥冥地有过一丝感觉:秦师兄以前根本无所谓活着,更无所谓死去。

    ——那想法,并非不能理解。

    毕竟许星洲所能想到的一切几乎都在秦渡的舒适区之中:地位、金钱和物质,而他又极其的聪明,犹如旧约创世纪中被逐出伊甸的人与他们的子孙:他们聪慧过人,被神降下名为巴别塔的永恒诅咒。

    巴别塔。

    以前的他想过死,却也无所谓去死,眼里进不去半个人,麻痹地苦痛着。

    可是——

    ——可是秦渡如今坐在食堂里,他看着许星洲,也看着往来众生,没有半点厌世模样,甚至满怀热情地,把第四块大排堆在了许星洲的餐盘上。

    “多吃点,”秦渡热情洋溢地说:“大排很贵的。”

    许星洲被塞得快漾出来了

    远处有人和他喊了一声“师兄好”,秦渡对他们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和女朋友一起吃饭。

    他以前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会不会我是说万一的万一,许星洲有点希冀地想:秦师兄会不会,也有一点点喜欢起‘活着’这件事了呢。

    …

    太阳没下山时,外面仍然挺热。

    红日染云霞,阳光与体温一个温度,军训的新生们口号声响彻天穹。秦师兄牵着许星洲的手穿过校园,木槿花开得沉甸甸的,他们就走在金光之中,许星洲偷偷看了看秦渡,秦渡正散漫地往前走,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他们身旁有人笑着骑着自行车穿过法国梧桐,黄金般的光落在他们的身上,有架着眼镜的脱发博士生行色匆匆地拎着泡沫箱跑过去,应该是忙着去做实验,教学楼门口有老师夹着公文包靠在墙上,像是等待着什么人。

    众生庸碌平凡,却温暖至极。

    ——那些平凡幸福的生活。

    秦渡却突然拉了拉许星洲的手,指了指远处夕阳下的草坪。

    “星洲,”秦师兄饶有趣味地说:“你看。”

    许星洲一愣,远处草坪被映得金黄,万寿菊绽于炎热早秋。

    一个老奶奶站在草坪上,她穿着一条紫罗兰色的连衣裙,发丝雪白,烫得卷卷的,一手挎着个小包,她的老伴儿估计刚下课,手里还拿着教材,也穿得挺潮。

    老爷爷一手挽着她,接着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流金夕阳中接了个吻。

    许星洲耳根发红,笑了起来。

    “以前经常会看到的,”许星洲笑眯眯地对师兄说:“咱们学校的老教授和他们的妻子,大多可恩爱了。这个教授我以前还去蹭过他的课,他是教西方哲学史的”

    然而秦渡突然开了口:

    “我以前连想都没想过”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许星洲一愣,斜阳没入层积云,她几乎被夕阳耀得睁不开眼。

    “——兴许二十岁上就死了,也兴许能活到四五十岁。”

    万丈金光镀在秦渡的眉眼上,他自嘲道:“——师兄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关心。”

    许星洲那一瞬间,愣住了。

    然后秦渡使劲捏了捏许星洲的脸。

    “现在呢,师兄觉得,”秦师兄的眼睛眯成一条惬意的缝。

    “——师兄老了的话,估计要比那个老教授帅一些的。”

    许星洲扑哧笑了出来。秦师兄确实长得非常帅,她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秦师兄应该没有骗人——至少没有骗她。

    万千世界扑面而来。

    浪子的手掌流淌过暖洋般的静脉,搏动着如山岳的肌肉。

    许星洲在夕阳中,紧紧握住她身边的秦渡。

    先不要提带他出去玩了吧,许星洲告诉自己。

    就让他继续享受一下人生里的这点儿乐趣。

    过几个周——不,几个周有点太长了,就过几天再说。让他在当下好好过一下这些平凡的、诗歌与水梨般的日常。

    反正去新西兰攻略是已经做好了的嘛,又跑不掉。不行的话,还可以等到南半球的春天呀——师兄好不容易将自己与世界系了起来,现在不急于去冒险。

    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沉入大地,云层撕扯,露出最后的玫瑰色。

    许星洲开开心心地勾着秦渡的手指,晃了晃。

    那一对年迈的夫妻已经走了,他们便跑去上车,秦渡发动了车子,车外夜幕降临,校区中亮起温柔路灯——许星洲突然想起在学校第一次见到秦渡的那一天。

    那天似乎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春日周末。

    车窗外霓虹映着黑夜天穹,上海的天空连北极星都瞅不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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