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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一念沉沙-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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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陆鲲一脚油门踩下的刹那,他晶莹的睫毛在车灯的光辉下褶褶发光。

    他熄了火,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会儿徐白一定没睡。

    下车后,陆鲲没急着进门。

    他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痴迷地抬头看着月亮。

    凸显身材的上衣和裤子把他所有的身材优势都放到最大,可他的眼神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暗淡无奇。

    杂乱无章的思绪开始侵袭陆鲲的大脑,他抬起右手捏了捏自己的咬肌,开车时一路咬牙的小动作到底还是令他的咬肌在这会儿酸疼起来。

    视线放低了些,落在二楼的小窗上。

    窗帘缝隙中透出明显的光亮,以及女人的一只眼睛。

    大概是徐白太熟悉他车子的引擎声,所以怕是在车停的那一刹那,缝隙后头的那只大眼睛就已经默默地瞧着他。

    陆鲲难以自抑地从喉底喷出笑声,随后挺直了身板开门进屋。

    他不疾不徐地换好拖鞋,从鞋柜里翻出两条长度充足的黑色扎带揣进兜里,脚步开始向着楼梯进军。

    走了一半儿楼梯后,陆鲲就见徐白穿着睡衣站在二楼的平台上。

    她的长头发像瀑布一样坠在自己的两座小山前,眼睛和眉毛轻微向下垂着,勾画出一脸无辜和期待的模样。

    陆鲲在第五个台阶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如此安静的夜晚,有一个女人辗转反侧地等着他,会在听见车子声音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着窗外,会在听见钥匙开门后走出房门,亲自来迎。

    诸如此类的种种细节,都让陆鲲心潮涌动。

    有几秒钟的时间,他甚至在想,就这么拉住她的手,离开河北,离开一切繁琐的人与事,去过一种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生活又怎样?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后变销声匿迹。

    他开始迈步上楼,她的长头发像瀑布一样坠在自己的两座小山前,眼睛和眉毛轻微向下垂着,勾画出一脸无辜和期待的模样。

    陆鲲在第五个台阶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如此安静的夜晚,有一个女人辗转反侧地等着他,会在听见车子声音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着窗外,会在听见钥匙开门后走出房门,亲自来迎。

    诸如此类的种种细节,都让陆鲲心潮涌动。

    有几秒钟的时间,他甚至在想,就这么拉住她的手,离开河北,离开一切繁琐的人与事,去过一种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生活又怎样?

    这时徐白淡声儿说:“愣着干嘛?还不上来?”

    她的眼睛晶亮地瞧着他,像是已经迫不及待地询问他今晚的情况。

    陆鲲的喉头连续滚动了几下之后,他开始迈步上楼,走到徐白面前时什么话也不说,腰身一弯就把人给抱在怀里掂了掂。

    徐白惊慌,忙就搂住他脖子:“干什么这是?”

    陆鲲没吭声,快步走进卧室,把徐白丢在褥子上。

    他一下翻起她的双手用一只手牢牢禁锢,在徐白想要再说话的瞬间,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喉咙,以爱之名,以吻封缄。

    徐白一时身体疲软,浑身发麻。

    这是她终其一生也不愿意让另一个男人去替换掉的感觉。

    正在徐白沉溺在这份带有霸道的亲密时,她感觉双手忽然被什么东西勒得生疼。

    陆鲲停止亲吻,眼神愧疚地看着她。

    徐白动了动手腕,皱眉问:“你发什么疯?”

    眼前这个男人竟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亲吻中,把她从快乐的高峰推向绝望的谷底。

    陆鲲没吭声,迅速抽出另外一条扎带套进徐白的双脚,齿轮撕拉一下,又粗又长的扎带就将她的两根脚腕子捆到了一起。

    陆鲲坐在床边,背对着她说:“徐白,我需要你,需要你帮我。”

    眼神一斜后,陆鲲说:“我需要你配合我拍摄一个求救的视频,但你得记住,你面对的人是丁烈,不是我。求救的视频里,你要大声呼喊出丁烈的名字。”

    徐白扭动着手腕和脚腕,不安的感觉蔓延全身。

    两条细长的眉毛凝聚到了一起,她嘶吼:“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听不明白。”

    陆鲲用力抿了下嘴唇,只说:“我求你。”

    徐白一听,瞳孔放得巨大。

    她想,陆鲲今晚一定是遇到了相当棘手的手,否则个性孤傲的他绝不会轻易对人说‘求’这个字。

    徐白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分量,万千问题也只能自己生生咽下去。

    “好,你要我怎样,你说,我做。”徐白很快就吐出了冷静的嗓音。

    可她却不晓得,正是因为自己对他的这份信任,让他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她老头就是她的父亲。

    “嗯。”声过后,陆鲲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自己的衣裳,抓进袋子后就抱起徐白下楼,一路驱车来到陆百年旗下产业中一个鲜为人知的废工厂内。

    陆鲲将她抱在地上,蹲在她面前说:“想象我是真的匪徒,用你最哀怨的声音和最恐惧的眼神来完成这一切。因为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拍很多次,我们必须一次成功,好吗?”

    陆鲲恳切得像个孩子,徐白盯着他,无意识地就对他点头。

    陆鲲心痛极了,徐白的眼神明明不犀利,可就是让陆鲲觉得不可正视。

    陆鲲无力地勾起嘴角,慢慢直起身板站在她面前。

    金属小刀被陆鲲从兜里掏出来后,他撩起一侧的衣袖,在膀子处毫不含糊地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从古铜色的手臂那迅速流出,目睹这一幕的徐白惊呆了,脸蛋瞬间就跟个白菜帮子一样白。

    她嘴皮子抖动着,竟说不出什么来。

    这时陆鲲抹了把自己的血,手指像是画家手中的笔尖,把鲜红的‘涂料’涂在了徐白的嘴角,额头,手腕

    完成后,他像在端详自己的画作一般仔细检查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再三确认后,他脱去上衣。

    小刀在衣服上划开一个小布条,他扎紧口子,换上塑料袋里那套整洁的衣裳后便掏出手机。

    摄像头对准徐白,陆鲲言简意赅地说:“求救。”

    徐白盯着陆鲲手臂上的那些血迹,恐惧立刻不加修饰地灌满她晶亮的眼睛里。

    她一遍遍的诅咒丁烈,一遍遍的求救着,好似最恪尽职守的演员。她脖子上青筋爆出,她嘶吼到嗓音沙哑,她甚至根本不晓得她自己在干什么

    ——

    城市的另一头。

    丁烈通知瘦子会回来后李春香就坐在了窗台上。

    瘦子给她弄来了一包瓜子,李春香嗑瓜子的速度极快,平均一秒就有一个瓜子皮儿从她嘴里吐出来,仅仅五分钟,一包瓜子就只剩下分开两半的壳。

    她晃动着双脚,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倒是身后的几人全瞧得手心出汗。

    “我说你悠着点,别真晃下去了。”瘦子吞咽了一口唾沫说。

    李春香看看天,看看地,再回头看看一张张紧张的脸,笑了:“没事儿,我十岁前就会爬树爬墙爬屋顶了,这算个啥。”

    众人一听李春香的语气,莫名其妙地都乐了。

    李春香不搭理,也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她粗俗,她平庸,甚至是觉得她不像个女人。

    她坐在窗台上,巴望着远方,就像小时候巴望着麦地那头的浓烟什么时候升起,但凡升起的时候,李春香就该回外婆家吃饭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春香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丁烈的车。

    车头前的大灯亮得发白,她哪里瞧得清楚挡风玻璃后的丁烈。

    直到车灯熄灭,丁烈从车子下来,两人的眼神才得以交接。

    丁烈高仰着头,像发怒的公鸡一样伸长着脖子。

    李春香高喊一声:“王八蛋,老娘不想活了。”

    丁烈咬牙切齿地指了指李春香,快速跑上了楼。

    没一会儿,他就冲上了阳台,一双愤怒的眼睛出现在几个脑袋后头。

    他双手扒拉开两个杵在前方的人,李春香一瞧见丁烈镜片之下明显的怒气后,立刻一手扒着栏杆,身子微微向前一倾说:“站那别动!”

    丁烈冷笑瞧着散落在地上的瓜子儿皮,当即冷笑两声,哪里还去听李春香说什么,几步上去就把人从窗台上抱了下来。

    丁烈把颇有些分量的李春香,看看自己手底下的几个人和一脸窘迫的管家大娘心寒地摇了摇头,随后低头盯着李春香:“土包子,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看你耍猴戏?”

    李春香撇撇嘴,违心地随口说句:“不是你告诉我男人没了可以再找,要是找不到你就养我。今晚你要是进去了,谁养我啊?你说!谁养我?”

    丁烈的神色一如既往,只加重了语气道:“胡闹!”

第167章 决战(1)() 
丁烈把所有人都支下楼,弯腰把李春香抱到床上后站在床边说:“我今晚有事做,没工夫陪你胡闹。”

    他眸光凝落在表盘一瞬,很快朝门的方向看去。

    李春香见状就晓得丁烈又要走,她一把拉住丁烈地胳膊,扯着嗓门说:“你别想走出这道门!”

    丁烈拧住眉心,实在不理解眼前这个粗俗女人究竟是在唱哪一出戏。

    他的前程是不是从此断送,人生是否从此跌入低谷,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思索片刻后,很快丁烈就明白过来。

    他抵了抵眼镜架说:“你是担心卢阅平被我牵连。”

    李春香真没料想到丁烈是个如此聪明的人。

    一下就被戳中心事的李春香立即红了脸,耷拉下脑袋几秒,没吭声。

    头顶处是丁烈落下的语声:“我要是告诉你,我可以不拉他下水,你还会留我吗?”

    李春香听后,头一抬,两颗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一时竟说不出来什么话。

    丁烈等不到她回答,手臂慢慢抽走,开始往房门那儿走。

    走了很多步后,丁烈握住门把,转动。

    金属的锁与扣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这时李春香忽然大喊一声:“你不说,也会有别人说。是你非要我留下孩子的,我留了。现在倒好,要是卢阅平出了事,我一个女人,难不成接下来就得拖着这个娃过一辈子。你们干那事是你们的事,可我有啥错?凭什么最后生活的恶果要报应到我头上?丁烈,你和卢阅平没两样,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

    李春香的嗓音高亢激昂,丁烈一拧眉,不仅觉得她的话刺耳,还刺心。

    一直以来,他满心筹划他的大计,哪可能去在乎每一个人的感受?

    丁烈一时心中怅然,竟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这时候李春香操起地上的一只拖鞋就砸向了丁烈的后脑,狠狠骂道:“反正你就是不能走!我今天是豁出去了。”

    丁烈被砸痛的脑袋起了点晕,他回头看眼李春香面目涨红的脸庞,眉心拧起厌恶的褶皱。

    他厌恶着李春香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更看不惯她什么也不了解就来兴师问罪,但最最厌恶的还是李春香不让他出这道门的理由和他的安全毫无关系,她是在为另一个男人保驾护航罢了。

    丁烈一分钟也不想再多留下去,他拧开门把后一抬头才发现,兄弟和管家全都像白杨一样伸长着脖子,面容严肃地站得笔直。

    “丁总,别走。我在丁家已经过习惯了,我不想走,这里就是我的家,你就是我的亲人。要不要,再想想?想清楚了再决定,行吗?”管家大娘巴望着他。

    丁烈微微皱眉,他实在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面,更不晓得怎么去回应这样的话。

    一句“让开”轻轻地从丁烈嘴角溢出。

    大伙了解他的个性,一个个垂下脑袋后,纷纷给丁烈让出了一条小道。

    丁烈吸口气,抬手整理衬衫纽扣,正准备迈步向前走时,突然身后匡唐一声巨响

    众人惊呆。

    李春香真是什么都敢做,操起了墙角的花瓶就砸向了丁烈。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额角得汗跟水柱似的淌下来。

    丁烈向前一倾,落在了几个大男人的怀里。

    李春香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把他扶进房间,今晚他是哪儿都不能去。要是他一醒来还想出去,我就打断他的腿,我跟他拼了!”

    众人又是张大嘴。

    ——

    城市另一端。

    陆百年告知陆鲲,在十分钟前对方终于清晰明朗地要出了数额。

    对方要求将赎资兑换成黄金,一百斤黄金裸条,且必须在今天凌晨两点前准备好。

    不得不说徐三多的确很聪明,用黄金交易可以避免现金在短期内无法筹集的问题,也避免了现金连号或被记录从而被追查行踪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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