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离婚-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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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陈亦凡又补上一句，“你觉得她会告诉你吗？”

　　　　老娘又愣住！

　　　　是啊，方小倩本人在除皱仪上做了手脚，是直接凶手，还会傻到对我坦白真相？

　　　　宁灿你何时脑子才能不慢半拍？

　　　　“所以说，你不该想太多”陈亦凡叹口气，双手插在裤袋，靠在门框上仰头看天，忧伤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他们不会把自己扒光了让你看个清楚。你要做的，只能是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过你想过的日子去。”

　　　　此时他似忧郁系的校草，可我无力欣赏，更是无言以对，心里沉重不堪。

　　　　宁灿想过的生活是那样简单，一屋一双人，再加一盏灯，却又是那样遥不可及

　　　　“宁灿，还不懂吗？”他依旧靠在门框上仰望着天花板，语气越来越无奈，“跟他离婚是为你好。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远离这些恩怨纷争。这些是是非非中本不该有你，不该有你”

　　　　热泪一下子涌出来，我苦笑着眨眨眼想将泪缩回去，哽咽道：“可最重要的案子，火灾案，我是局中人。”

　　　　“没错！你是局中人！”陈亦凡突然提高音调，弯下腰将脸凑到我眉睫之内，睁大他那双窥心者的眼睛直视我的瞳孔，用一种变态的语气问道，“你是最好的局中人！也是唯一能掩盖真相，平息纷争的人，对吗？”

　　　　话落音，我的身体狠狠抖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两个字：顶、罪！

　　　　好一句心理暗示！

　　　　“你你想我怎么做？”我诚惶诚恐，惊悸不安。

　　　　陈亦凡依旧是那个姿势，只是眼皮微微收缩了一些，目光逐渐凝聚成心疼和怜悯，右手轻抚着我的左脸，大拇指轻轻撩拨着我的唇角。

　　　　“应该是鹿瑾瑜想你怎么做？或许，你该去好好问问他了。”

　　　　明知他又是一句心理暗示，可这次，我认为他说的对！

　　　　对这些恩怨纷争，鹿瑾瑜怎么看？打算让案子怎么结？

　　　　是时候该坦诚布公的问问他了

　　　　我深呼一口气，轻点头。

　　　　陈亦凡慢慢直起腰，带着一种胜利者的满足感低眉瞅着我，转移话题问道：“明天鹿瑾瑜的生日派对，你要去吗？”

　　　　我苦笑，摇摇头，“去干嘛？他又没通知我！”

　　　　陈亦凡转身从书桌上拿过来一张邀请函，“我收到邀请函了，暂时还没女伴，如果你想去”

　　　　我打断，“不用了，谢谢！”

　　　　毅然转身离开。

　　　　陈亦凡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激愤道：“只想让你做一次我的女伴，这也不行吗？！”

　　　　“”我低头犹豫，很纠结。

　　　　“你俩还没离婚呢！他的生日派对却让另一个女人做女主人，意思还不明显吗？！”

　　　　我叹口气，抬眼看向他，无奈道：“那你要我怎样？做一次不速之客，挽回那点可笑的尊严？”

　　　　“谁的尊严都不可笑！包括你和我！”

　　　　我愣住，他这意思是

　　　　“就如同从前一样，他出尔反尔弃投名状如纸屑，昧着良心抢走我的爱人！之后又弃你如草履那时，晓宝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宁灿从始至终都是女神，不是黄脸婆！”陈亦凡说着，眼眶湿润起来，“而宋晓宝对她的心也一样，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晓宝，我”很奇怪，此时我的焦虑居然大过感动。

　　　　或许是没想过离婚后跟宋晓宝再续前缘，不仅仅是因为宁灿已经不配了，更多是那样会让大家的关系更僵。

　　　　“晓宝不奢求你能给我一个未来，这一次就当是了我的心愿，可以吗？”他双眼含泪，诚挚请求道。

　　　　我似乎没理由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第二天，陈亦凡开车带我去市区的礼服店，一路上我焦虑难安，口袋里的手机很安静，想不通鹿瑾瑜为毛到现在还不给我电话？

　　　　好几次都想主动拨过去，但始终没勇气按下拨号键。

　　　　陈亦凡的两句话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

　　　　“你和鹿瑾瑜只能离婚！”

　　　　“你是唯一能掩盖真相，平息纷争的人！”

　　　　也许所有的人都想过，最好的结局是：宁灿去扛下火灾案！

　　　　不仅仅是宋晓宝，还有鹿瑾瑜、苏阅、鹿嘶鸣、陈家父女、苏苏子

　　　　只有让宁灿扛下一切，鹿瑾瑜就能和陈芷嫣成婚，陈家就会罢手？鹿嘶鸣和林智慧的婚姻不会破裂，鹿家得到安宁？陈亦凡和苏苏子母子平安，过上豪门贵族的生活？

　　　　那么，苏阅呢？

　　　　他会罢手吗？

　　　　想起在安城的那晚和他重逢后，送我去警局的途中，他叮嘱过我的一句话：小灿，你是证人，不是纵火元凶，记住了？

　　　　已无力再去分析苏阅什么心理，是舍不得我去顶罪，还是想利用我去把案情的真相都扒出来，去对付鹿嘶鸣

　　　　我只是觉得，苏阅不会罢手！

　　　　尽管大美整形中斯凯之死他脱不了干系

　　　　身边的陈亦凡还在认真开着车，修长的手指游刃有余的操控着方向盘，冷峻的侧颜已消磨了往日晓宝弟弟的青涩。

　　　　和他短短一晚的相处，已让我身心俱疲，沉重不堪。

　　　　我知道，和他已回不去了

　　　　可鹿瑾瑜，我放不了手！

　　　　转头看向右边的车窗外，正好路过方特欢乐世界，看着雪后的儿童乐园，一对对父母带着孩子享受天伦之乐，想起了小思宁。

　　　　“晓宝，能不能告诉我，小思宁是”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就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想知道小思宁是谁的孩子，对吗？”陈亦凡没看我，貌似专注的开着车，只是眼角的忧伤很浓。

　　　　“嗯。”猜想小思宁或许是他心中的痛，但我不知为何就是想问清楚。

　　　　“余袅袅！”

　　　　他回答得很平静，我却狠狠一惊，尽管这个答案我自己也猜测过，可就是莫名的不能接受！

　　　　尤其是想到那晚在酒吧，我弱弱问过余袅袅是不是想孩子了，当时她恶狠狠的还我一句“你有病吧”，喷我一鼻子灰。

　　　　难道其中有隐情？

　　　　“那孩子的父亲是”这句话我问得很小声，同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真害怕他会说出我不能接受的那个答案。

　　　　陈亦凡顿了顿，叹口气无奈道：“不知道。”

　　　　我睁大眼睛更惊了，什么叫不知道？

　　　　“因为余袅袅自己都搞不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陈亦凡忧伤道。

　　　　“”我缓不过神。

　　　　“我不知道那天影子爱人的剧情你看到哪里，鹿瑾瑜有没有把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你？”

　　　　“看到你和他纳投名状后，在老别墅后窗神助攻”

　　　　说不下去了，能想象出当时他在屋外将生日礼物放到窗口时的虐心。

　　　　“那么，你知道余袅袅和鹿瑾瑜有过，是吗？”

　　　　“嗯。”

　　　　说真的，这是我最不甘心、最气愤的一件事！！！

　　　　陈亦凡再次深深叹口气，“后面的剧情很荒唐！我就不跟你细说了，有机会你再自己去看吧！我只能告诉你，那几天除了鹿瑾瑜外，余袅袅还跟三个男人有过。高强，苏阅，还有还有我！”

　　　　震惊！！

　　　　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啊？几天内就和四个男人先后发生关系？

第110章　孩子！孩子！（）　
“但其实可能还不止”陈亦凡接着说道，“你也知道余袅袅眼里只有钱，只有虚荣。所以她在外面还勾搭了哪些老板，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无语！

　　　　猜想小思宁的亲爹应该还是他吧？否则他不会把孩子带在身边。

　　　　但同时也疑惑一点，怎么还有苏阅的事？那天鹿瑾瑜不是说余袅袅脱光光，苏阅也不曾瞧一眼吗？

　　　　为毛现在好多事，宋晓宝和鹿瑾瑜说的都不一样？

　　　　“那晚你和鹿瑾瑜在老别墅里”陈亦凡说着苦笑了好几声，直至眼角笑出泪花，“接下来的剧情就是那么俗套，屋内的两人一见钟情激情似火；屋外的两个失败者借酒消愁，最后也不甘寂寞”

　　　　我无言以对，心像灌了铅似的急速下沉。

　　　　“也许当时我和她都是在报复，却都不知自己在报复谁！”陈亦凡说着眼眶红了，拼命眨眨眼将泪缩回去，苦笑一声道，“不过话说回来，无论袅袅是怎样一个女人，我都感谢她。感谢感谢她能在那样的夜晚，施舍我一次云雨的温存，哪怕这个男人是个卡西莫多，是个谁见了都害怕的幽灵”

　　　　“别说了！！别说了！！”我再也抑制不住洪峰冲出眼眶，万般懊悔的自责，“都是我的错！晓宝，我对不起你！”

　　　　“没有谁的错，是我一手造成的。”一行泪从他眼角落下，陈亦凡依旧没看我，凝视着前方强装平静的开着车，“是我亲手把鹿瑾瑜带到你面前！事到如今，我没理由怨任何人。相反，让你有了这段不幸福的婚姻，是晓宝对不起灿灿姐。”

　　　　“不不，不是！”我几乎要失控，泪流满面，“是宁灿水性杨花，不值得不值得你”

　　　　本想说不值得你爱，可那个爱字，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口。

　　　　“爱情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就像从前，现在，以后只要是为你，我都愿意！”

　　　　“”我泪流成河，沉重不堪，心被那道无形的枷锁禁锢得好痛。

　　　　“知道吗？失去比得不到更可怕，因为它多了个过程，叫曾经！”

　　　　“”一句曾经，让我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陈亦凡也是泪流满面，只得将车停下来，打开天窗，点上一根烟，沉默着看向窗外，等待彼此的情绪平复下来。

　　　　烟抽到一半就被他掐灭，陈亦凡递给我一沓纸巾，拍拍我的手安慰道：“不纠结了好吗？一切从头开始，只要灿灿姐能幸福，晓宝怎样都行。”

　　　　我无言以对，无助的抽噎，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好几次都想说为了你，我愿意去顶罪，去坐牢扛下一切，平息纷争

　　　　可就是没勇气说出口，也许是我还舍不下鹿瑾瑜，也许是我压根就没那么伟大。

　　　　或者说，没那么傻

　　　　片刻的沉默，凝重。

　　　　这时，陈亦凡又将车发动，问道：“说回小思宁吧！听鹿瑾瑜说你想给孩子当妈，是吗？”

　　　　我将眼泪擦干，深呼一口气平静下来，无奈的靠在椅背上，轻点头。

　　　　“哪怕孩子不是你生的，你也不在乎？”

　　　　陈亦凡语气中透着一丝不甘，并没有欣慰的激动感。

　　　　“孩子是无辜的”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突然感觉小思宁和我很像，都有一个水性杨花眼里只有钱的亲妈，都一样不知道亲爹是谁。

　　　　不同的是，田曼曼毕竟养过我，可余袅袅

　　　　“这两年余袅袅管过孩子吗？”

　　　　我转头看向他，这时才发现陈亦凡脸色极其凝重，好像带着无边的懊悔，就在我说孩子是无辜的这句话之后。

　　　　我猜不透他的懊悔来自何处，孰不知

　　　　我只是感觉自那场火灾后，宁灿就活在一个瓶中，被人搬来搬去，根本看不清瓶子外面的世界！

　　　　陈亦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摇摇头道：“袅袅和你怀上的时间差不多，可她搞不清孩子的父亲是谁，有过关系的男人都不承认，都不想负责，包括鹿瑾瑜和高强。最后她无奈找到了我”

　　　　“那孩子是你的吗？”我弱弱问道。

　　　　陈亦凡摇摇头，“不是！当初余袅袅不想打掉孩子，因为她知道不管孩子的生父是谁，个个都有利用价值，包括我。但孩子出生后我认下了，虽然孩子不是我的。”

　　　　我也渐渐平静下来，弱弱问道：“那后来呢？她去给孩子做dna一一排查过吗？”

　　　　“不知道”陈亦凡茫然摇摇头，“或许做了，或许没做。只是产后的她很绝望，就好像孩子一出生，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全部消失了一般所以最后，她就把孩子甩给我抚养，两年来几乎都不闻不问。好在有了小思宁，这两年我过得也不那么孤独。有个伴，有个念想，就有活下去的勇气，对吗？”

　　　　我想我懂了，他是感谢那晚余袅袅“施舍”的温存，才认下小思宁。

　　　　可又不解既然他不是孩子的亲爹，为毛要让孩子回新加坡鹿家去认“爷爷奶奶”？

　　　　难道

　　　　孩子是鹿瑾瑜那货的？

　　　　很有可能！！

　　　　一想起在温泉山庄里，鹿瑾瑜和小思宁“父慈子爱”的画面，我心里便燃起怒火！

　　　　好几次都想开口问他，孩子是不是鹿瑾瑜的？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害怕听到自己不愿接受的答案。

　　　　之后的一路上，我们没再触及这个话题。

　　　　礼服店里，陈亦凡去了试衣间试西装礼服，我独自坐在接待厅的沙发上，看着大衣口袋里的那串佛链，万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