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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无敌读心酷少-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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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楚南一提到舒玉楼,马上又变得凶狠起来,对于那些有势力又不依不饶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得他们再无还手之力。

    接下来的两天,舒玉楼旗下的两家加油站接二连三发生大火,不过这一次舒玉楼有准备,大火很快就被扑灭,并没有把整个加油站给烧毁,但是损失也非常的大,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再营业了。

    舒玉楼气得发疯,他知道黄文道收拾不了曾楚南,这一次他没有再报警,而是直接去了省府找他名誉上的叔叔事实上的爹。

    舒跃进也没想到曾楚南会玩得这么大,这多少有点不给他面子,他也知道曾楚南的势力,这样缠斗下去,恐怕舒玉楼的家当要被曾楚南给烧光。

    这事他必须得出面协调一下了,这一次他亲自作东,在省府旁边的酒店里摆了一桌席,请曾楚南吃饭。

    省长大人亲自摆席,面子的确够大了,不过曾楚南知道,舒跃进的姿态放得越低,其实越说明他心里很恼火,他是权倾一方的大员,本不用亲自摆席请曾楚南,这样做,只是暗示曾楚南,我给足了你面子,你也不要不给我留面子。

    不管他和曾楚南的关系如何的好,如何的有利益关系,但他们之间毕竟只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这种关系完全靠利益来维系,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靠利益维系的关系当然非常脆弱,脆弱到随时都有可能掀桌子翻脸。

    当然,舒跃进不会轻易和曾楚南翻脸,曾楚南是他的提款机,可以给他提供大量的财源,最重要的是,他担心曾楚南手里握有重要的足以让他掉乌纱的证据,一但和曾楚南彻底闹翻,他担心曾楚南会把他从那个高高在上的官位上拉下来,和曾楚南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知道曾楚南是一个心思慎密行事滴水不漏的人,要不是有真能耐,他也不可能在全州翻云覆雨做得如此之大,舒跃进不怕曾楚南,但是心里是有忌惮的。

    之所以说他不怕曾楚南,是因为以他手里的权力,他也随时可以把曾楚南的势力完全瓦解,南清会势力再大,也只是一个社团,再大的社团和手握权力的政客相拼,结局都只能是输,因为他们可以调动警察等武装力量,那是巨大的力量,不是一个社团所能抗衡的,所以舒跃进不需要怕曾楚南,但是他会有忌惮,因为如果曾楚南和他玉石俱焚,他的官位恐怕也会不保,曾楚南只是一介江湖草莽,换个地方可以照样混,但是舒跃进不一样,混官场的人一但被拉下来,政治生命几乎就宣告结束了,要想东山再起,难上加难,舒跃进混了几十年才爬到这个位置,当然不敢冒险,他不能让曾楚南坏了他的政治前程。

    这是一种纠结而微妙的关系,相互利用,相互提防,相互制衡,表面上热情客气,但彼此心里其实冰冷陌生,还随时担心对方会狠狠地捅自己一刀。

    这便是江湖,江湖的凶险不在于刀枪,而在于人与人之间的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要想在江湖中游刃有余,必须得学会处理这些关系,不仅仅要智商,还需要情商。

    不论是官场还是商场,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每一个混得好的人都是表面风光,其实是在刀尖上起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要想混到高端,必然是与高智商高情商的人打交道,这些社会的精英阶层手握着让人畏惧的权力和让人艳羡的社会财富,处处小心,人人自危,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行走,目的都是为了防范别人保护自己,因为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曾楚南走进包房的时候,舒跃进已经到了,旁边是冷着脸的舒玉楼,看到曾楚南走进来,舒玉楼狠狠地瞪了曾楚南一眼,曾楚南假装没看到他,只向舒跃进伸出了手。

    “对不起,让舒省长久候了。”曾楚南说。

    “哪里,我也刚到。”舒跃进站了起来,伸出手和曾楚南握在一起。

    曾楚南本想借握手之机读一下舒跃进的心,探一下他的想法,可是让曾楚南失望的,竟然什么也没读出来。

    曾楚南心想不是已经回来了么?怎么又不见了?这闹的哪样,关键时刻你又不见了?

    “坐下吧,让服务员上菜。”舒跃进说。

    曾楚南应了一声,心里还在想着读心的事,明明那天已经能读出孙永健的信息了,怎么今天又不灵了?是暂时失灵呢,还是以后又不会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南,最近生意还好吧?”舒跃进开始扯开话题,这当然只是开场的客套性话语,肯定不是今天的主题,今天的主题,不是兴师问罪,至少也是调解维和。

    “谢舒省长的关心,生意还好,前两天才搞了一个圣诞派对,效果不错,不过进行过程中被人闯了进来,还搞了一个炸弹,幸好没爆炸,否则就乐极生悲了,我的一个兄弟被捅了一刀,差点死了,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呢,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成植物人了。”

    曾楚南没等舒跃进开始兴师问罪,自己就抢先发难,把这些事情给说出来,这样至少在场面上就占据了主动。

    “这么严重?有没有报警啊?黄文道这个公安局长我看是得考虑换一下了,全州治安状况一直不好,回头我得让省厅的相关同志找他谈话,要是再不改善全州的治安状况,就把他拿下!”舒跃进摆起了官腔。

    舒跃进果然是老狐狸,他知道曾楚南抢先把这些话给说出来,那当然是有原因的,而且也猜到这些事肯定和舒玉楼有关,不然曾楚南也不会说出来,不过他却避而不谈这件事的幕后是谁,反而顾左右而言他,说起了黄文道是否称职的问题。

    他不提,曾楚南可要提,他既然抢得了先机,当然要把这种先机继续发挥,他得首先把舒玉楼为恶在先给说出来,这样他就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烧舒玉楼的加油站了。

    “其实黄局的工作也做得不错了,警察也不可能天天守在我的公司嘛,还好来安炸弹的人我抓到了,他亲口承认是舒总叫他做的。”曾楚南说。

    “你胡说!那件事与我无关!”舒玉楼站了起来。

    “舒总别激动啊,这事我有证据的,那人就是你加油站的员工,你给了他一万块钱,让他装炸弹把我南后宫炸翻,也幸亏那炸弹没炸,要是炸了,那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你胆子可真大,你要是炸了南后宫,那你就成了恐怖份子了,危害公共安全,那恐怕舒省长都要被你连累了,你太冲动了。”曾楚南接着说。

    舒跃进一听,心想这小子还弄了炸弹?狠狠地看向了舒玉楼。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那炸弹是假的,又怎么可能会炸呢,他完全就是……”

    “咦,这么说你是承认那件事和你有关了?不然你怎么知道那炸弹是假的?看来我说的没错嘛,那事就是你指使的,舒省长也听到了,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曾楚南说。

    舒跃进又瞪了一眼舒玉楼,心想真是蠢货,这么快就中了曾楚南的道了?明明年纪相差不多,为什么曾楚南就那么沉着老练,你就那么轻浮愚蠢,真是气死人。

    曾楚南心里暗笑,心想这一下我看你舒跃进还怎么向我兴师问罪,明明是你那私生子作恶在先,我报复他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吧,我们要往前看嘛,你们在全州都做得不错,你们的企业也为全州提供了大量的税收,你们要以大局为重,不要相互捣乱,你们都是生意人,应该明白和气才能生财的道理吧。”舒跃进说。

    省长就是省长,明明就是调解私生子和江湖大佬的恩怨,却也能扯上官腔,真是难为他了。

    这句话曾楚南是可以接受的,本来今天舒跃叫他来,就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现在逼得舒跃进装出一副公道的样子来调解此事,曾楚南就算是占尽先机了,如果要是等到舒跃进先问罪他再找借口和理由,那就很被动了。

    凡事占尽先机很重要,曾楚南深谙此理,在来的路上,他就想着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局面了。

    “舒省长说得对,我非常赞成您的指示,商人嘛,就应该以赚钱为主要目的,不要动不动就纠缠一些恩怨情仇,上次我从贵宁回全州的路上被舒总安排人截杀差点丧命,后来舒总又买通章荻要分裂我的公司,现在又趋我搞圣诞活动的时候派人来杀人,我曾楚南虽然是个老实的商人,可是我也是有脾气的,就算是我没有脾气,我手下人也是有脾气的,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这样相互厮杀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曾楚南说。

    这话先是表示了对舒跃进的话的认可,然后话锋一转,就开始讨伐舒玉楼的种种恶行了,其实曾楚南知道自己在六河大桥被截杀的事情不是舒玉楼做的,不过现在他也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往舒玉楼身上栽,反正都是无凭无据的事,栽给他舒玉楼也没商量,谁让他非可和自己作对来着,把舒玉楼的罪过说得越大,那自己烧他加油站的事就越显得合理,舒跃进就越不好意思问罪。

    “曾楚南,你他妈别血口喷人!你被截杀的事情又不是我干的,不要把所有的屎盆子都往都往老子头上扣!你先是把我生意最好的北冲加油站给烧了,现在又连续烧我两个加油站,你他妈太过份了,你现在成了全州一霸了,谁也治不了你了,连我叔你都不放在眼里了!”舒玉楼骂道。

    舒玉楼不是傻瓜,他知道现在曾楚南占了先机,他得想办法把这势头扭转过来,所以他要说些挑拨的话激怒舒跃进,让舒跃进认为曾楚南确实不给他面子,这样舒跃进就会偏向他。

    这主意其实是真蠢,他并不真正了解舒跃进心底的想法,不管他是对是错,苏跃进其实心底都是偏向他的,毕竟他是舒跃进的儿子,舒跃进又怎么可能会偏向曾楚南一个外人?只是舒跃进位高权重,说话做事得有风度,不管心里怎样想,表面上还是得装得冠冕堂皇,所以就算是舒跃进心里认为曾楚南对付舒玉楼是不给他面子,他表面上也还得装出大公无私的样子,这才符合他的身份。

    现在舒玉楼试图挑拨,这种行为愚蠢到了极点,这其实不是为难曾楚南,是在让舒跃进难堪,一个大省长请一个社团首领吃饭议事,这本来就已经有些掉价了,舒玉楼还当面说曾楚南不给舒跃进的面子,这无疑是给了舒跃进一耳光,打压曾楚南的目的没有达到,到是羞辱了舒跃进。

    舒玉楼当然看不清这其中的奥妙,但是曾楚南能看得出。

    “我只是一个小商人,舒总说我不把省长放在眼里,这话实在是荒谬之极,你是舒省长的至亲,打着舒省长的旗号在全州横行,给舒省长脸上抹了不少黑,这才是不给舒省长面子呢!就拿这次的事来说,我之前可是提前知会了舒省长,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可是你呢,还是非要处处与我为敌,你以为舒省长是你叔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全州人谁不知道舒省长最是磊落无私,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和你的关系就是非不分??”

    舒跃进听了心里也暗暗叫好,心想曾楚南这厮果真厉害,说话滴水不漏,既给足了自己面子,又话里暗藏刀锋,他明白曾楚南那意思就是在说: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儿子你就完全是非不分,之前我可是向你说明过情况的,是你自己没管好他,当然不能怪我没给你面子。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我刚才都已经说过了,和气生财嘛,以前的事就这样算了,以后你们就不要再斗了,你们一个是我的侄儿,一个是我忘年之交的好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只希望你们好好经营你们的生意,为全州的经济发展作贡献,不要整天的争斗,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舒跃进说。

    “谢谢舒省长的教诲,我其实也没有为难玉楼兄的意思,只是他几番整我,我手下的人又多,他们大多数都没什么文化,行事当然会欠考虑,他们放火烧了玉楼兄的加油站后我也骂他们了,我说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舒省长勤政爱民,日理万机的,我们就不要给他添乱了,他们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只要玉楼兄不为难我,我也会管好自己的手下的。”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一下把自己就给摘出来了,话说得很清楚了,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是舒玉楼做事太过份了,所以我的手下看不下去了,才去烧他的加油站,如果舒玉楼不为难了,那以后大家相安无事,但是如果他以后不断折腾,那我手下的人都是些不好管的,再做出些什么事来就不好说了。

    “好了楚南,这事不说了,以后你们就好好相处吧,你们在全州商界都是有影响力的人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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