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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先生,今晚煮妖怪吗?-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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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韶川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接着说:“不用改天,我等会儿去安排一下,咱们明天就去朱家登门拜访一回。”

    “行啊你”我瞟他一眼,但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怪道:“都安排好了还来问我,你什么时候也敢在我面前耍心眼儿了?不怕我再张嘴咬死你啊?”

    伍韶川这几天不知跟顾大老板都见过什么世面,如今使起西洋茶具来也是得心应手,说不出的流畅自如。

    “说不上两句,你就又‘诽谤’起我来了”他往我茶杯里夹了块放糖,很平常地笑了一声:“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有过心眼。”

    我光顾着喝奶茶,没注意到伍韶川笑归笑,可那笑却是掺了不少东西的,真心掺一半,算计掺一半,所以只是笑不达眼,但比皮笑肉不笑要好一点,起码看着还像是真的。

    我感叹人间的时局混乱,却也没怎么怀念狃阳山够不着天踏不着地的修炼生活,只是眼下军阀四起,不是个群雄争锋的年代,却也乱的差不多,可伍韶川显然是深谙藏拙之道,晓得反穿皮袄‘装羊’,不必强出头,也不必刻意掩盖自己野心,只是潜伏在虎狼之中顺势而行,是聪明人的做法。

    可他在我面前‘藏拙’,又有什么意义呢?

    伍韶川和我说了是明天,那就真的是明天,幸好天气没那么阴沉,只是天津的风沙大了些,皮肤容易皴裂,所以我在出门前细细地往脸上抹了雪花膏,又让伍韶川给我手上涂了厚厚一层珍珠膏,反正能露出来的地方都抹了,只要脸不出什么问题,我就还可以穿的漂亮一点,精神一点,不必裹什么宽大厚重的冬衣和大袄。

    不然真是丑也丑死了。

    他最近买了辆小汽车,不贵,也就一块金条的价钱,可惜买完才发现,伍韶川带的人里头,一个个都是穷苦人出身,里头就只有翁玉阳有过开车的经验,也不知他从前是干什么的,只是翁玉阳能开,可开得也不怎么样,油门踩一半放一半,总是开得很慢,比伍韶川带着我骑马还慢。

    今天上朱家登门造访,伍韶川特地压了压时间,没太早也没太晚,说了下午一点钟,可翁副官却一路开开停停,开得伍韶川火气直往上冒。一路上他连连催促,因着我在,所以翁玉阳总算免了一顿骂爹骂娘的责骂,只是伍韶川总是拿指节敲着车座,没什么噪声,却也显得很不耐烦。

    他开的慢,有很大原因是在看我。

    从后视镜,从车前镜,不管什么时候我转头,总能发现翁玉阳瞬间收回去的眼神。

    难得出门,我心情又很碰巧的不赖,所以大清早就开始给自己的皮描眉打鬓,红的更红艳的更艳,也不管看着像不像个正经的闺秀了,愣是换了那件新做的凌霄花旗袍,一寸布料贴着一寸肌肤,瞧着又服帖又软,不用走动就看得出曲线,更别提走动起来的时候,身姿会变得何等摇曳。

    况且赭红色很容易衬的人老气,一不小心就会显得气色枯黄,可我(梅小姐)胜在容貌,实在是穿什么都好看。

    尽管翁玉阳收的很快,也很难让人发现。

    但我不是人,我是狃阳山的妖煞,我什么都能看在眼里。

    我猜他是觉得,我为什么没有穿那件黑底白花,底边有紫罗兰的旗袍。

    那件一定更加好看。

    此刻我很确定,如果我现在不在身边的话,伍韶川肯定有什么拿什么,直接往人脑袋上砸过去了。

    翁玉阳开车慢,但架不住伍韶川催的厉害,我踩着小皮鞋下车的时候见伍韶川又掏出了怀表,便随口提醒道:“行了你别看了,咱们不过迟了五分钟而已,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阿阳这人就是这样,不上心的时候干什么都要人后边赶,成天顶着那张死人脸,恨的人牙根痒”他虽然喊着阿阳,但语气完全没有亲近的意思,满满的全是忌惮。伍韶川朝着车的方向看了两眼,又对着里头翁玉阳低声骂了几句狗娘养的,才对着我笑道:“可他不上心的时候我恨得想揍他,换作他上心的时候,我却又怕了。”

    “为什么?”我问他。

    伍韶川轻轻地叩了叩门,又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因为他只要把什么人、什么事给看进去了,就一定会做到。”

第78章 妖宅() 
我跟着伍韶川,他倒是好耐性,站在门口不动如山,脊梁骨挺得笔直。反倒是我越来越不耐烦,我天生就不是个慢性子的妖怪,修炼就一门心思炼到精,吃人吃肉就一路吃到底,图的就是一个快,要我说,叩什么门问什么好,脚一踹腿一迈,什么门开不得,什么地方去不得,也就凡人规矩多,讲究个上门拜客接风洗尘,碰到些大财主,还得一层层往里通报,活的真是累人。

    还没等我和伍韶川扯几句关于翁玉阳态度和思想上的问题,就听见伍韶川叩了门之后,里头传来的‘噔噔噔’的声音,踏的轻,可力道却穿透地面,显得雄浑有力,频率极快,我本以为是个健壮的年轻人,没想到开了门来迎的,居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穿着一身青黑的布袍,连说话都得喘几声,也不知他刚才是如何跑的这么快的。

    朱家的老管家,自然也姓朱,但他说不上两句话,就恨不得把唾沫都咳伍韶川脸上,咳得像是个老病缠身的老家伙,像是要把一颗忠心活活吐出来似的。

    我冷笑两声。

    真是能作妖,真以为我听不出他刚才刻意压住的脚步声吗?

    但老管家和我没仇没怨,也犯不着去戳穿。我于是后退半步,难得地冲着人家的朱红大门,和门口白发苍苍的老管家仔细地看了两眼,觉得这朱家和伍家大宅一样,都有着说不出的奇怪之处。

    管家奇怪我看出来了,可这朱家到底奇怪在哪儿,还得进门看了才清楚。

    伍韶川使了个眼色,站在后头的小勤务兵连忙把手里的茶叶捧上前来,伍韶川自己是有身份的人,只不过朱家是豪门,豪门里头的管家自然也得给两分面子,带罐老茶叶,再让勤务兵冲着老管家说两句好话,也就行了。

    我见伍韶川那副人模狗样,不笑不说话的德行又来了,他好像现在在外头对谁都是这幅样子,也不光是对我。

    这个现象让我不知怎的就有点不痛快,于是便在一边兀自撇开了脸,不想看,要看也宁愿看天。

    可惜看不见,我却听得见。我只听见伍韶川对着老管家关切了几句,方才笑着道:“我本不懂茶叶,只是去年在杭县小打了几场仗,搜刮来了这么一罐,听说是云南才出的老君眉,还请管家多多笑纳。”

    “哪里哪里”管家哑着嗓子,大概是咳的太狠,说话时始终有股要把声带撕裂般的沧桑感,但如果嗓子好了,应该也是个浑厚的男中音,不见得有那么难听。他没有拒绝伍韶川带的茶叶,而是恭敬地捧在怀里,很是热情地说:“请进,快快请进,我这就去通报一声,之后就带伍先生和伍太太去见老爷。”

    伍韶川点头说好,见老管家转身去通报后,他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见我面色还可以,便自动地弯起了手肘,让我好方便勾住。

    看起来,他对于伍先生这个称呼是无比的适应。

    明明没读过什么书,光靠着一副好样貌,倒还真给他混进文化人的圈子了。

    伍韶川是挺适应,可我就不太适应了。

    伍太太和三太太都是太太,可性质好像完全不一样。

    我觉得自己有点迷糊,却也只能迷糊地跟着伍韶川一起进去。

    或许,我该去问一问乸苏,我得好好问问他,太太和先生到底是不是一对,是不是和平常的姨太太不太一样,他们做狐狸精的,应该比我要懂。

    我觉得自己是真的什么懂一点儿,却在某些关键问题的时候,也真是什么都不懂。

    老管家这回带着人,脚底下倒走不起风了,一步一步不快不慢,只是回廊颇多,几个转几个弯,才到了朱财主待客的地方,照样是比伍家大宅的正厅大两倍。

    看看,光是老管家进去出来一趟就得不少时间,更别说越往里,就越长的路了。我发现朱家的下人几乎是伍家大宅的几倍之多,人多也就算了,却个个都有规矩,行不露脸,动不出声,跟古代的皇宫里头也差不了多少,但就是太没生气了,看着个个都跟死人一样。

    怪不得外头的人老说朱家怎么怎么有钱,连朱家的各类女眷都过的跟太后娘娘一样,也怪不得伍韶川这么想认识朱财主,这世道有钱人那么多,连伍韶川现在都算个有钱的主儿,他眼里的有钱人,那大概是真的很有钱了。

    我一路观察,一路惊叹,直到见了这等富贵,才惊觉杭县的那处宅子有多小,也感叹不怪伍韶川连管家都得问两句好,还得赔着笑送出去一罐名贵的茶叶,朱财主果然名副其实,真是个巨大的财主,而朱家也不愧是商贾巨头,连房子都建的格外不一样。只是我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觉着这房子的规格和布局都分外的讲究,方才我挽着伍韶川从大门一路端详进里头,只见外头是红门绿瓦,无比的张扬,可走进去却是曲径通幽,偶然几条岔路,若是老管家不带着,很容易就往晦暗古旧见不得光的地方走。

    伍韶川带着我,我身后又有两个勤务兵,一行统共就四个人,管家大概是路上已经打过招呼,所以我们一到,里头就已经摆好了两张椅子并两盏茶,不过不是伍韶川送的老君眉,估计是比他送的茶叶还要名贵的品种。

    我和伍韶川坐着,勤务兵站着。可待客厅里头还是很空旷,只怕再来十几二十个人也站不满。

    老管家倒了茶,来去不过五分钟,去的时候满脸喜,回的时候也是喜,只是那喜上还蒙了层歉意,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只好笑哈哈地代替自家的老爷给伍韶川赔不是:“哦哟,真不巧,今天青州府的白老板来了,老爷正在前头招呼呢。”老管家说话技巧一流,没说赶人也没说不赶,只是为难道:“伍先生,您看您不如。。。。。。。”

    “哦?”伍韶川眉毛一皱,仿佛是有点不高兴了,又仿佛是没有。

    “最近府里的事情多,几个太太也相继回了娘家”老管家腆着个脸,说道:“眼下老爷不怎么管事,外头的生意又时时出岔子,这实在、实在是。。。。。。。。。”

    “没事”伍韶川端起茶闻了一口,明明喝不出什么学问来,却也装的有模有样的,只是和颜悦色道:“难得我带着太太出门,她一路上嚷着要去买衣裳,可我刚才急着来,就没准。”

    老管家好像特别不想伍韶川留下来,待我们进待客厅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此刻听伍韶川口风有所松动,像是不想再等下去了,心里顿时就是一喜,试探着问:“那您要不改日。。。。。。。”

    “正巧现在正好要等人,我这位太太肯定是坐不住的”伍韶川一下就打断了老管家的一通官话,先是说了自己要等,后又转头看向我,眼里的温柔不多不少,看着正是个十分上心的模样:“不如你先回去,我叫阿阳送你,你随处逛逛也好。”

    “不好”我本就这俩人的官腔被磨没了兴致,也磨的火气上来了,于是就没接伍韶川的话,而是很干脆地摇摇头,也很干脆地冲着装傻的老管家开了机关枪,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也彻底地发了难。

    我站起身子低着声音,只是旗袍太贴身,我自己没觉着什么,只顾对着老管家,可身后坐着的伍韶川顿时就看的有些恍神,觉得屁股是屁股,腰是腰的,若是能不隔着衣服摸上一把,那可真是天上人间一般的享受了。

    但伍韶川没有失态,只是觉得我弯腰的曲线不能便宜了旁人,便用茶具扣了扣桌面,把一边那两个同样看呆的勤务兵给哄了出去,管他们有没有人领路,再不滚他可真是要把他们的眼睛都给挖了!

    用只有我和他才能听见的声响恶狠狠地威吓道:“好你个老刺头,跟我在这儿装什么装,你当我出一趟门很舒坦么?!说!朱家是不是前两天才死过人,是不是和你们那个九姨太有关,现在人哪去了?!”我说完,又嫌说的力道不够重,于是又再加了一句重话:“不说我就拔光你的刺,让你当个秃头刺猬,看你还敢不敢浪费我时间!”

    老管家的瞳孔瞬间收了一收,但他没害怕,也没有跟我绕弯子,而是直接跟我道:“老爷是没在见客,只是他现在要见人只能在祠堂见,否则出来就得死。”说完管家看了我一眼,见伍韶川已经把人都赶了出去,便也放大了声音,跟我们开门见山。

    只是这回他的语气除了无奈之外,竟然还有些痛心。

    “您老人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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