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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一身孤注掷温柔-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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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婉凝笑道:“因为他有很多事情要忙。”

    一一摇摇头不买账:“他不是这么说的。”

    小家伙居然要对“口供”,不单虞浩霆蹙眉,连叶铮和卫朔也觉得头疼,唯独顾婉凝面不改色,依旧笑语温存:“那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惹你生气了,你不想见他。”

    顾婉凝听了,一本正经点头:“是啊,他有好多事情要忙,总不来看你,妈妈当然要生气的。”说着,轻轻握了一一的手,盈盈浅笑,“其实以前他看过你的,就是那时候你太小,都不记得了。”

    她这样一讲,一一的脸色果然疏朗起来,虞浩霆连忙顺着台阶找补:“嗯,你一生出来我就抱过你的,不信你问叶叔叔。”

    叶铮适时地点头,一一却没看他,只是困惑地问:“什么是‘生出来’?”

    虞浩霆立时语塞,求救地看着顾婉凝。顾婉凝暗自叹了口气,镇定地笑道:“一一还记不记得我们去医院里接月月?”见一一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月月是在医院里‘生出来’的,一一也是。”

    一一琢磨了一下,轻轻点头:“我知道了,火车是工厂‘生出来’的,我和月月是医院‘生出来’的。”

    顾婉凝莞尔:“差不多。”说完,怕他再纠缠这件事,便转了话题,“你小时候,你爸爸还喂你吃糖芋苗呢。”

    一一赧然看着虞浩霆:“我想不起来了。”

    虞浩霆忙道:“我记得你顶挑嘴的,是不是?”

    一一闻言,立刻小小地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挑嘴呢!我都不爱吃糖芋苗了。”

    叶铮跟在后头忍不住跟卫朔递了个眼色:总长大人事事精明,怎么糊弄起小孩子来一点儿也不开窍呢?

    难得有人这样当面驳他,虞浩霆也不恼,只是温言相问,还带着点讨好的意思:“那你现在喜欢吃什么,告诉爸爸?”

    一一嘟嘴:“我可不告诉你,我告诉你了,你又说我挑嘴。”

    虞浩霆笑得尴尬,不知道怎么辩白,叶铮习惯了被小孩子“作弄”,不觉得什么,卫朔却不免替他担心,这小人儿又精灵又别扭,倒像顾婉凝,这样的母子俩,也不知道总长以后吃不吃得消。

    顾婉凝没理会他二人的嘴上官司,转身去逗哄惜月。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儿,他的心一半是密实饱满的浆果,另一半却轻盈如风。一切都是不同寻常的新鲜,又仿佛是久违的故梦,连和小家伙的对话也从某一刻开始顺畅起来。他抱着一一走到摇篮边,放下一个,又抱起一个。

    “惜月。”抚了抚惜月柔软服帖的小发辫,“叫爸爸。”

    叶铮觑着这个情形,揣度虞浩霆下午的安排怕是都要推了。果然,他一提起,虞浩霆就摆了摆手:“明天再说。”他跟卫朔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清嫩的童音:

    “爸爸,‘总长’是什么?”

    他去处置公事,她在孩子的房间里待了很久才走出来,她知道这样的逃避简直可笑,可至少在这里,他没办法跟她谈那些她不能也不想应付的话题。但他那样的人,怎么逃得开呢?

    凉月如眉,仿若初见。人心,却是回廊里的憧憧花影。她一走出来,他就追到了她面前:“躲我?”

    她向后退,肩胛抵在砖壁上,腰肢却落在了他手里。

    “一一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偏着脸避他,额头却碰到了他的臂:“我后来才知道的。”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抿了抿唇,声音微颤:“我不知道。”

    “朗逸不说,你就打算瞒我一辈子?”

    “我不知道!”她仰望他的眼眸里有仓皇的痛楚。

    他不再追问,慢慢把她揽进怀里,用自己的心跳安抚她:“我上次回来,给你的东西呢?”

    怀里的人迟疑了一下,声音很轻:“我收起来了。”

第231章 折花/她若是开口留他,他就真的走不了了(5)() 
他皱眉,又有些好笑,她这种避重就轻的把戏,他从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的强硬和纵容,每一次都用错了时机——但以后,再也不会了。

    “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放在别处了。”

    “哪儿?”

    “”

    “去拿出来。”

    “”

    虞浩霆退开一步,唇边划出一抹戏谑的轻笑:“要么,我叫人搜?”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她回头看他,越发觉得滑稽,简直像老师督着作弊被罚的小学生。她带着气恼的可怜相忽然让他觉得开心——开心,单纯而轻盈,是比幸福和欢愉更叫他陌生的情绪。

    打开他留给她的条匣,织金云锦的婚书上果然没有她的签名。

    “为什么不签?”

    “你知道的,我不想结婚。”她说得倒理直气壮,只是还要觑他的脸色,不免显得有些心虚。

    虞浩霆答得很果断:“不行。”

    顾婉凝一怔:“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不讲。”他一边说,一边找出钢笔,随手旋开塞在她手里,“你最好马上签了,要不然我明天就登报发结婚启事。”

    “不要!”顾婉凝神色一凛,竭力平静下心绪,“你是在逼我,还是在逼你自己?你这样,不过是怕过了这一刻,你就会改主意,你自己心里明白。”

    虞浩霆打量着她,闲闲一笑:“随你怎么想。我告诉你,你跟朗逸无媒无证,什么都不算。”

    “你说不算就不算吗?”

    “我说不算,就不算。”虞浩霆目光微凝,“婉凝你记住,这世上的规矩都是人定的。你的男人,是定规矩的人,不是守规矩的人。”

    他拢了她的手搁在婚书上,和缓了语气催促道:“不许闹,赶快签了,我们好准备结婚的事,过几天我要应酬沣南的人,又没空了。”

    顾婉凝颦着眉尖疑道:“你跟沣南的人应酬什么?”

    “和谈。”虞浩霆的笑容有些漫不经心,“仗打了这么久,人心思定嘛。”

    顾婉凝仍是将信将疑:“真的?”

    虞浩霆在她手背上点了两下:“想正经事。”

    顾婉凝目光游移地点头,不觉握紧了手中的钢笔,笔尖刚要落在纸上,指尖却是僵的,虞浩霆忽然轻轻“哎”了一声,她茫然抬头,他正笑吟吟地望着她:

    “一辈子的事,写得好一点。”

    她颊边没来由地一热,像抢着铃声答卷似的签了名字,笔杆上竟攥出了潮意。她心头一片迷惘,像在沙漠里跋涉到近乎虚脱的人突然看见绿洲,却又疑心不过是海市蜃楼。

    她看着他自得其乐地替她用了印,拿起来比了比,拣了一张出来:“这张写得好,我留着。”

    她鼻尖酸热,蓦地滚出一颗眼泪来,虞浩霆抬手拭了,温存一笑:“你这是要坐实了我是‘强抢民女’吗?”

    顾婉凝倚在他怀里,喃喃道:“要是我不签,你会怎么样?”

    虞浩霆吻了吻她的发线:“那你就得见识见识,我要想霸占一个女人,有多少种法子了。”

    侍从室交代总长在皬山办公,军情处的公文不便假他人之手,蔡廷初就自己送了过来。他刚在花厅里坐下,就见一个娉婷倩影从后堂转了出来,雪白的缎子旗袍直落脚踝,衣摆处的印花是一枝枝水墨淡彩的虞美人,薄红缥缈,有无限婉约。他一见,连忙起身:“顾小姐。”

    话音未落,只听正在翻看公文的虞浩霆轻飘飘地抛过一句:“叫夫人。”

    蔡廷初怔了怔,立时笑容满面:“恭喜总长,恭喜顾恭喜夫人!”

    “停下,都停下!”

    眼看着排列齐整的二十多个行李箱子,康雅婕突然喝止了正收拾东西的一班丫头。

    正跟管家交代事项的邵朗逸闻声回头:“怎么了?”

    康雅婕沉着脸色道:“英国那样的烂地方,又潮又阴,我不想去。”

    “那你想去哪儿?”

    康雅婕垂眸默然了片刻,终究没压住心头的愠意:“我哪儿都不想去!我在自己家里住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走?”

    邵朗逸赞同地点了点头:“雅婕,你要实在不想走,我也不想逼你,你就留在家里好了,什么时候有空我再回来看你。”

    康雅婕嗤笑了一声,走到他身旁压低了声音:“你说,你是为了虞四少的面子,还是为了她?”

    邵朗逸牵起她的手捏了捏:“你怎么不想我是为了你的面子?难道你愿意以后处处都忍着她让着她,酒会等她开舞,拍照的时候陪在边上假笑?”

    康雅婕咬唇:“我信你个”

    正在这时,邵家的小夫人卢蔼茵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对康雅婕道:“姐姐,你要是不走,能不能把你这些箱子让给我用用?我的东西要装不下了。”

    康雅婕看也不看她,便冷冷一哂:“没你说话的份儿。”

    卢蔼茵也不恼,袅袅娜娜地含笑而去,邵朗逸见状,悠然一笑,放开了康雅婕的手:“反正我是要走的,那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啊?”

    今天的饯行酒是最后一席了,从明月夜出来,孙熙平拉开车门让着邵朗逸上车,汤剑声却打发了司机,自己坐进了驾驶位。车子开出一阵,邵朗逸忽然眉心微皱:“剑声,这不是回公馆的路。”

    汤剑声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仿佛有些赧然地舔了舔嘴唇,避开他的目光没有答话。孙熙平转回头来,趴在椅背上嘿嘿一笑:“我们带您去见个人。”

    邵朗逸眼中波澜不兴,淡淡打趣道:“看来我真不是你们的长官了。”

    一句话说得汤剑声红了脸,孙熙平也有些讪讪:“三公子,我问了官邸的人,说顾小姐刚才带着小少爷去了陵江大学”

    邵朗逸面色微沉:“谁叫你问的?”

    孙熙平耷拉着眼睛不敢说话,邵朗逸轻轻叹了口气:“你是我的人,又跟总长家里有瓜葛,我不在,寻常的事情,总长那里反而更不会让你吃亏。可是你记住,做好你分内的事,不要管闲事,不要张狂。万一真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他声音又沉了沉,“去求顾小姐。”

    孙熙平绷着脸,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正寻思怎么劝他去见顾婉凝一面,忽然醒悟,邵朗逸变脸归变脸,可也并没说不去,要不然,早该吩咐汤剑声停车了。

    车厢里安静下来,午后的春阳柔和了两旁匀速倒退的街景。邵朗逸闭上眼,半开的车窗里飘进夹着花香的风,伤春伤别从来都如影随形,原来,他也不能免俗。

    那天,她端了茶递到他面前,静静一笑:“朗逸,喝茶。”

    他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嫁我?”

    他骗她去了锦西,她就骗过他逃得无影无踪。

    连初见的那一眼,也错认了。

    她和他,从来没有一刻,是真的。

    此去经年,她的良辰好景再不会虚设了吧?

    那他呢?

    回首处向来萧瑟,归去处自然既无风雨亦无晴。

    车子慢慢减速,孙熙平刚回过头来想要说话,邵朗逸忽然低声吩咐道:“剑声,掉头,回公馆。”

    汤剑声和孙熙平都是一愣,孙熙平呆呆看了邵朗逸一瞬,急道:“三公子,这么多年了,您总要”

    邵朗逸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莫可名状的微笑如柳细风斜:“算了。”

    欧阳怡的头发削得更短,顺滑的波纹贴在耳际,颈间银光闪烁的细链仍然缀着一个磨旧了的小十字架。湖蓝的茧绸衬衫束进鸽灰长裤,打成蝴蝶结的飘带交叠着垂落在胸前。杯口一圈描金花纹的骨瓷杯里盛着新煮的咖啡,顾婉凝端起来尝了尝:“你煮得比我好多了。”四下环视了一遍,赞道,“你这办公室抵得上教授了吧?”

    欧阳怡莞尔:“你要是有个写一天文章得喝九杯咖啡的男朋友,你也煮得好。”轻轻关了房门,回身笑道,“这就是教授的办公室,我借来用用罢了,我的办公室——四个人用呢!待会儿带你去看。”

    隔着森绿的窗纱,叽叽咕咕的童音和树影间的雀鸟啾鸣都清晰可辨。两个人挨在沙发上,依依相顾,感慨千头万绪,未知从何提起。欧阳怡忽然掩唇而笑:“我还记得你那时候跟我说,你和他什么都不会有。”说着,朝窗外扬了扬下巴,促狭道,“喏,这可是‘什么’都有了。”

    顾婉凝淡笑着摇了摇头,欧阳怡也敛了笑意,轻声问道:“怎么了?他家里不同意?我可听见陪你过来的人都叫‘夫人’的。”

    顾婉凝的目光沉静如水:“我们结婚了。”

    欧阳怡讶然惊喜:“真的?”

    婉凝点点头:“算是吧。”

    欧阳怡脸色微变,“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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