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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玉锁清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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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元氏一个巴掌劈在了令狐月的脸上:

    “下贱胚子,怪不得先前玉儿死活闹着要悔婚,原来竟是你这个贱人在背后做手脚,你还敢再生歹意,害得我玉儿现在这般模样,今日不毁了你这个贱人,实难平我心头之恨。”

    说罢,元氏一把取下发上的金簪便朝着令狐月的双眼直刺而去,令狐月惊叫一声来不及躲开,情急之下抬起手臂便挡,簪子毫不留情的刺入了令狐月的臂内,当下渗出血来。

    “够了。”令狐弘不耐烦地一把拽住元氏:“玉儿已经如此了,你现在还想怎样?”

    “什么叫我想怎样?”元氏闻言瞬间怒极:“老爷这话可是问的有意思,她令狐月不知廉耻干下这等丑事不算还加害我玉儿,您还问我想怎样?”

    令狐弘没有说话,良久方阴沉着脸看向令狐月:“我问你,你与那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令狐月明显不在状态,手捂着手臂跌坐在地上,蓬乱的发髻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可她却无暇顾及这些,只是怔愣着一双眼睛看向张氏,什么叫自己有了太子的骨肉?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是如何能这么肯定的宣之于口的?

    张氏顾不得令狐月的困惑,忙掏出丝帛将令狐月的伤口给护住,转而又焦急地看向红袖:“还不快去取药来给小姐敷上。”

    红袖却只是站着不动,甚至连目光都没抬一下。

    “月儿?”令狐弘瞧一眼呆滞不语的令狐月,瞬间皱眉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母亲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第28章 闹剧落幕() 
令狐月被令狐弘陡然提高的嗓音给惊出了一身冷汗,看着令狐弘那张冰冷到残酷的面孔,不知为何,令狐月心里竟有了一丝前所未有的释然,相比于令狐弘的无情,张氏眼中的焦虑与担心无疑给了令狐月振作的勇气和动力,

    “是的。”令狐月收拾起乱七八糟的心境,重新跪直了身子淡然道:“单美人生诞那日,月儿因走错了方向不慎到了祁德殿,与太子意外相遇,太子对月儿一见钟情,于是月儿便私定了终身。”

    “不知廉耻。”耳贴在隔扇上正听得神情专注的闻香闻言瞬间轻啐一口:“仅一面便私定了终身,亏她还是令狐家的小姐,竟无一点女儿家的矜持。”

    “矜持?”令狐沉玉闻言差点笑出声来,祁德宫的那一场听觉盛宴她至今还记忆犹新,那样的一个令狐月,比之红馆门前拉客的红人们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若是矜持,那自己岂非要遁入空门,四大皆空了。

    如此想着,令狐沉玉不觉唇角上扬,所谓物以类聚,由此可见那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姐在笑什么?”见令狐沉玉一副眉飞色舞,乐不可支的模样,闻香忍不住侧了身子疑惑地看向令狐沉玉:“小姐难道不生气?”

    令狐沉玉一怔,短暂的反应之后忙收敛了笑意皱眉道:“气,当然生气了,枉我还是大王钦定的太子妃,居然连太子长什么模样都没瞧见就被人给捷足先登了,你说我能不气么我?”

    “捷足先登?”闻香愣愣地看向令狐沉玉,“小姐就气这个?”

    “不然呢?”令狐沉玉呆住:“除了这个还要气什么?”

    “可她连孩子都有了啊。”闻香瞧着令狐沉玉那一副茫然不知所谓的模样忍不住着急道:“俗话说母凭子贵,二小姐那肚子里装的可是太子的骨肉,你瞧老爷转瞬即变的态度便知这孩子的重要性,大小姐你就算再不计较,也该为自己的将来谋划谋划,总不能白白便宜了二小姐吧。”

    “将来?”令狐沉玉微微一愣,心中暗道自己的将来可跟太子半点关系没有,但瞧着闻香那一副事关重大的模样,又不忍扫她的兴,于是令狐沉玉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假装不屑道:“你放心,我令狐沉玉何曾委屈过自己,区区一个令狐月,早晚收拾了她。”

    “小姐如此想便好。”闻香闻言不觉轻舒一口气,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忙又微蹙了秀眉贴近了门边。

    “所以说,太子中意的那个人其实是你?”令狐弘听罢顿时恍然,不觉松缓了口吻看向令狐月:“那太子可有与你提及嫁娶之事?”

    “老爷——”元氏看着令狐弘前后不一的两幅面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开口,

    “回爹爹的话,太子说过会对月儿负责,亦会迎娶月儿。”令狐月有意打断元氏,仰面摆出一副诚恳的模样:“不过请爹爹放心,玉儿是大王钦定的太子妃,肯定是要明媒正娶的,而月儿乃庶出之身,嫡庶有别的道理月儿自然懂得,所以月儿甘做妾室,不会与玉儿争风吃醋。”令狐月说罢跪伏于地:“还望爹爹成全。”

    令狐月的一番陈词听的元氏面色铁青,阴沉了眸子静立不语。

    令狐弘倒是有些意外于令狐月的大度,不觉轻咳一声点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既是有孕在身,那便起来说话吧。”说罢,令狐弘看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张氏:“你也起吧,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府里也好早做准备,一会儿梁大夫来了,让他多开些安胎的方子,先把身子调理好了再说。”

    “是,老爷。”张氏闻言,强撑着酸麻的膝盖想要起身,熟料体力不支,又差点栽了下去,亏得令狐月一把扶住:“母亲,你要不要紧?”

    “无碍。”张氏强扯出一抹笑意:“你身子可有异样?”

    令狐月一愣,有些似懂非懂地看向张氏,随即迟疑着摇了摇头。

    “老爷,梁大夫来了。”屋外,贺虎正携着梁大夫于门房等候。

    “快请。”令狐弘眼神微亮,手心不觉握紧。

    令狐月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慌乱地看向张氏,她虽不知张氏是如何肯定自己已然有孕的,但是倘若结果与之相反,不要说爹爹了,就是那元氏也不会放过自己。

    与令狐月相反,此刻的张氏出奇的冷静,瞧见令狐月投来的不安目光,张氏只是微微一笑,示意她无需紧张。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梁大夫的诊断与张氏所言相符,令狐月已有三个月身孕。

    “哈哈哈!”令狐弘闻言随即开怀一笑:“到底是天不负我,原以为山穷水尽,未曾想竟是柳暗花明,好好好,月儿果然不负众望,解了我令狐氏的燃眉之急。”

    “老爷当真是好爹爹。”元氏突然阴冷着嗓音似笑非笑道:“虎落平阳后的下场我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都说是虎毒不食子,这玉儿还在床上躺着呢,老爷这便要举杯相贺了么。”

    元氏的开口瞬间静寂了一室,张氏微乱着神色慌忙收敛起唇畔的笑意想要退让,却避不开元氏的陡然逼近,

    “孩子还没生下呢,这就觉得尘埃落定了,你会不会高兴的太早了些。”有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在张氏的耳侧宛若一道惊雷,张氏身子一颤,随即震惊了一双眸子看向元氏:“你想怎样?”

    “你说呢?”元氏冷冷地暼一眼张氏,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后转身便出了屋子,末了仍不忘叮嘱红袖:

    “玉儿被贱人所害,受不得这许多污秽之气,早些遣了吧。”

    红袖微微一愣,看一眼老爷尴尬道:“是!”

    令狐弘被元氏的这一通奚落给堵的面红耳赤却又无力反驳,只得微转了身子看向令狐月:“既是有了身孕,你便回屋好生养着,玉儿这边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过得去的,眼不见为净,别动了胎气才好。”

    “谢爹爹关心,月儿明白。”令狐月闻言恭敬道。

    令狐弘点头,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太子那边怕是还不知道此事吧?需不需要爹爹明日早朝的时候提点一下?”

    令狐月闻言一怔,随即通红了脸颊垂眸道:“有劳爹爹了。”

    曲终人散,一场闹剧过后,只剩下一排排烛火隐隐跳动,红袖看着转眼间陡然一空的屋子,终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第29章 引鱼上钩() 
“母亲!”出了竹苑,令狐月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你是如何知晓我有孕之事的?”

    “猜的。”张氏似是知道令狐月会有此一问,不觉轻叹一声:“还好你肚子争气,给我猜对了。”

    “猜?”令狐月愣住:“母亲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认定我有身孕?万一猜错了呢?”

    “自然不会是平白无故了。”张氏说着看一眼令狐月:“听你房里的丫头说你月信有两个月没来了,之前以为是你的身子出了问题,本打算请个大夫来帮你瞧瞧,结果还没来得及请大夫,你这边就出了事。亏得在祠堂的时候听你说了那许多,故而才敢冒险赌一把。”

    “赌一把?”令狐月闻言微微皱眉:“母亲这赌注未免也下的太大了些。”

    “不然呢?”张氏白一眼令狐月:“就凭你口中的那个一见钟情,不要说老爷了,就连我听着都不屑一顾,那太子是什么身份,身边佳丽如云,看上你不过是一时新鲜,若没有个孩子保底,你拿什么脱颖而出,证明自己的价值?”

    “价值?”令狐月不觉苦笑:“我的价值就在于此吗?”

    张氏看她一眼,“你的价值自然不在于这些,区区一个靖国公府的二小姐,说到哪里不过是个庶出而已,只有出了这里,你的人生才算开始。”

    令狐月看着张氏,沉默片刻后淡淡开口道:“那令狐沉玉怎么办?她不是傻子,早晚会知道真相的。”

    “她?”张氏说着不觉皱眉:“她倒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她那个难缠的母亲。”说罢,张氏不觉拉住了令狐月郑重道:“你听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元氏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从现在起,你务必要照顾好自己,一切以孩子为重,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令狐月被张氏这么一叮嘱,心下顿时纠结道:“她当真敢动我腹中胎儿吗?那可是王室的血脉。而且爹爹都已经放话了,让我安心养胎。”

    “她不敢?”张氏闻言苦笑一声:“她堂堂一昭国公主来此已是下嫁,母亲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母亲最清楚不过,所以你给母亲挣点气,事到如今,你我已无退路,眼下太子是唯一的出路,倘若没了太子这层依仗,你我当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令狐月心中骤沉,良久方敛了眸子沉声道:“月儿明白。”

    荣华苑,元氏面无表情地坐于案前,看着手里的东西若有所思。夜青站立于一旁,沉默不语。

    “你说这是从贼人手里拿到的?”元氏放下手中的弓弩看向夜青,这玩意儿她再清楚不过,是挚儿十岁生辰那日,自己托匠人特地为他打造的,熟料却被玉儿这丫头看中,死皮赖脸的从挚儿那里求了过来,自此便随身携带,形影不离。

    “是的。”夜青点头,“那贼人名叫王大,听他说,是大小姐送给他的。”

    “什么?送给他的?”元氏微微一愣,看向夜青的眸子闪过一丝莫测:“他人呢?”

    “被属下绑在了那个老宅里。”夜青说着看一眼元氏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元氏不耐烦地皱眉:“他说什么了。”

    “是。”夜青见状忙应道:“那王大说他并未侵犯过大小姐,相反,大小姐之前为了教训他还将其扒光了衣服扔在官道上。”

    元氏看着夜青,深邃的眸子几经反复:“那令狐月是怎么回事?”

    “是她救了被大小姐扒光了衣服扔在官道上的王大,并以帮王大报仇为条件,将大小姐引来了此处。”

    “既是如此,那王大为何又反悔了?”

    “因为大小姐在院外与二小姐发生了争执,被守在院内的王大听到了,那王大也算聪明,在知晓了大小姐的身份后瞬间便打消了报仇的想法,还配合着大小姐在二小姐面前演了一出戏。”

    “演戏?”元氏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中的弓弩:“倒是低估了玉儿这丫头,怪不得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眼下想来,原来是演技出了问题。”

    夜青闻言忍俊不禁,见元氏的目光扫来,忙掩了口正色道:“那王大眼下还被绑在老宅里,夫人打算如何处置?”

    “放了。”

    “什么?”夜青微微一怔,看向元氏的眸子不明所以。

    “将老爷的人引来。”元氏说着放下弓弩冷笑一声:“给他银子,陈述的时候略去玉儿做戏那一段。”

    “是!”夜青恍然,忙速速退去。

    元氏抬头看一眼窗外那抹昏黄的月色,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左右静不了,那便来一场暴风骤雨好了。

    竹苑里,红袖一脸蒙圈地看着坐在几案上食指大动的令狐沉玉,和一旁伺候的兴致盎然的闻香,以为是自己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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