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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明器-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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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眼神游离,也不知道对田矫的话听进去没有,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犹豫不决。

井麟向田矫投去极为感激的一眼,田矫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对井麟感激的目光只是翻翻白眼。

井麟见刘向还在犹豫,不禁着急,生怕他被众人弄乱了思路,上前说道:“主公明鉴,末将以为,田先生之言甚善。远的不说,现在的确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恰当时机。争论不能解决问题,为今之际,如何度过眼下的难关最重要。还请主公慎重考虑田先生的意见,此诚为上策。”

刘向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井麟一眼,井麟的意见基本上代表了军方的看法,井麟在军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他说了话,其他领兵军官也多附和他的意见。

刘向起身道:“今日天色已晚,各位先散了吧,明日继续开会。”

星晴站起身来想说句什么,刘向摇手道:“你也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今晚我不想见任何人了。”

星晴看了一眼众人,军官们面无表情,井麟一脸严肃,田矫冷冷淡淡,许德民、林清泉、百里幕三人正在交换眼色,刘向的脸上才充满忧虑。星晴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当先走了出去。

夜。

刘向带来了大量的犒军物品。士兵们每人分到了半瓶酒、一斤猪肉,还有额外的二两银子。长久征战劳苦,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士兵们欢声雷动,士气提振。

对星晴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怀州谋士三番两次地猜忌于她,实在让她寒心,而刘向的犹豫不决尤其让她忍无可忍,她不止一次恨恨地想调集屏兰国内之兵,里应外合,灭了刘向算了,但是她每次也只是想想而已,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侍卫禀报田矫来访,星晴一听,心中不免纳罕,怀州众谋士中就数他对屏兰成见最深了,居然赉夜来访,实在难以揣测他的用意。

田矫对星晴长揖下拜,星晴侧身只受他半礼,道:“先生何必行此大礼?”

田矫道:“主母在上,礼不可废。”

星晴平日最烦别人称她夫人,听了田矫这一声“主母”,心中却竟然有一丝甜丝丝的感觉。当然她也并没有得意忘形,田矫即使在刘向面前都不轻易低头,对她更是从来没有好脸色,这次肯折节来拜访她,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她等着田矫开口。

田矫道:“主母,田某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就直说了。眼下的情势让主公十分忧虑,加上许德民等人的撺掇,很可能做出什么不利的决定来。想主母一向足智多谋,必有挽回局势的妙计,为何不在主公面前剖白明白?主公的性情您又不是不知道,与其消极等待着主公难测的心意,不如积极去争取。只要主母您以退敌之策劝说主公,主公必定会转向您这一边的。”

星晴道:“既然田先生已经将话说得这样明白,星晴也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说。晴乃是堂堂屏兰长公主,为你家刘使君做二房,想来不算辱没了他吧?晴以女儿之身制军旅,律己甚严,名节清白,未有任何亏欠;自晴入怀州以来,所虑所思,可有一丝一毫对不起怀州之处?我屏兰将士远离家乡千里,征战于陌生之地,血洒敌国土地,到如今,没有为屏兰争到一点好处,他们为的是什么?他们难道不是娘生爹养?我屏兰人就是犯贱么,要为你怀州流血流汗!这且不说,怀州上下根本不承我们的情,动辄要赶要杀,你就是养一条狗还得给块骨头不是?你料得不错,我的确有退敌之计,眼下这点困难我还不放在眼里。但是能度过眼下这一关又怎么样?刘使君这种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怕再碰上这样的事情,我屏兰又会成为替罪羊。”

田矫道:“主母一味抱怨,于事无补。况且怀州多事,多半由屏兰军兵入境引起,这是毫无疑问的。主母身处嫌疑之地,担些责难自然难免。但是主母也应看到,你能担待这份责任,自会有相应的回报。”

星晴皱眉道:“方才在大帐议事之时,闻先生高论,只道先生乃是见识高明之士,不想也是一般俗人见识!”

田矫紫涨了脸皮,道:“愿闻其详。”

星晴冷笑道:“先生为怀州谋划则细致周详,一说到我屏兰便语焉不详,搪塞应付。你对怀州的这份忠义之心诚然可嘉,却未免对咱们太刻薄了。先生让我们忍得耐得,就不曾替我们考虑过么?只是一味从怀州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难免会以偏概全,看不到很多可以起关键作用的东西。其实简单得很,先生只要设身处地从屏兰角度来想想,不难猜到我们的想法。再从各镇诸侯的角度出发,替他们想想,同样可以把握到他们的弱点,从容设计又有何难?”

田矫拜谢道:“矫惭愧。”

星晴见他坦然受之,并不否认,心里又对他高看一眼,道:“星晴卖弄了,都是意气之言,先生不要介意。现在的情况先生也看到了,许、林、百里等人对我仍然有相当的成见,刘使君也心存芥蒂,这话要是由我去说的话,只怕效果会适得其反,还得先生去讲。”

田矫已经退出去有一会儿了,星晴仍然在徘徊。忽然,她停住了脚步,站定身子,找出纸笔,很快就写成一封信,盖上自己的印章。她拍了一下手,一个精悍的军官幽灵般地出现在她面前,垂手侍立。星晴的嘴唇在活动,好像在说话的样子,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军官紧盯着星晴的嘴唇,“听”得十分专注。星晴“说”了几句话,然后将信交给军官,军官行了个礼,像来时一样诡异地消失了。星晴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不能静下心来,又开始来回踱步,正当她再次想叫人的时候,侍卫通报,井麟来访。

“真是不得安生的一夜!”星晴苦笑一下,吩咐有请。

井麟有军人特有的爽朗气质,他说话同样不喜欢拐弯抹角,道:“主母对今后的情势有什么看法?”

星晴抿嘴一笑道:“晴倒愿意听听将军的看法。”

井麟道:“如此,末将献丑了。”他顿了一顿道:“末将以为,怀州面临的局势无疑是相当严峻的。首先,我们在大周境内已经陷入空前的孤立,这不是一两场军事上的胜利所能挽回的,特别是士兵们如果了解到内情的话,将会是一场灾难,很难讲会发生什么事情;其次,据守山险隘道,不是长久之计,在诸侯包围压力下,我们很难真正有什么作为。要是长时间这么消耗下去的话,咱们会被拖死。怀州垮掉,相信对屏兰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星晴沉吟道:“那么——”

井麟道:“现在怀州的力量已经都摆在这里了,各州诸侯对此看得也很清楚,唯一的变数就是屏兰,主公虽然还在犹豫,但是我想有军方的全力支持,他不会对主母怎样的。我觉得问题的关键还在屏兰。只要主母一天在这里,谅诸侯军队拿我们无可奈何。但是屏兰王那边就难说了。我收到情报说屏兰目前正遭到南蛮大军的袭击,在这种情况下,屏兰王很难保持冷静,恐怕他派人召回主母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吧。”

星晴微笑道:“将军所虑有理,实不相瞒,屏兰王的使者已经到了三拨了,带来的都是加紧文书,召我回国的,一概被我扣下了。屏兰国内的事情我已经有安排了,应该不会出大乱子。”

井麟喜道:“如此甚好!主母能以大局为重,实乃我辈楷模!”

星晴摇摇手道:“这些客气话就不要说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究竟是谁让咱们这次这么被动。这个站在背后的人才是我们最应该重视的敌人。”

井麟道:“我们在灵州的间谍汇报说,这次柴州派出的使者似乎是个女的。京城那边道路不通,暂时还没有消息。”

星晴心道:“难道真的是她?怎么可能呢,进步也没有这么快的……”

井麟见星晴这副神情,问道:“莫非主母知道是谁了?”

星晴道:“本来想起一个人来,不过不可能是她的。”

井麟辞去,星晴走出了自己的大帐。看着黑沉沉的天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气,习惯了南方温暖潮湿的气候的星晴,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一个侍卫递上了一件斗篷给她披上了,比起那些武人,她身子还是有些单薄,她虽然练过武,但是并没有下多少功夫,很快就将精力转到别的方面去了,所以体质只是比常人稍强些,还不能像那些修为高深的武者一样不畏寒暑。

柴州。

星雨孤身通过了封锁线回来之后,匆匆见了穆恬一面,两人密谈良久,随后星雨再次出发,这一次她的目标是南蛮。和各镇援军相互配合的任务交给了穆恬,星雨则要凭着自己对屏兰的了解,去为南蛮军队出谋划策,攻打屏兰,只要南蛮那里能取得战果,屏兰军队必定不敢再冒险逗留在柴州,骄纵如星晴也只有撤军一途了吧。屏兰军队撤退了,怀州也就不足为虑了,到时候柴州需要防备的倒是各镇来援的诸侯军队了。

第三十四节 英雄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莲。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诗经泽陂》

身为一个男人,谁没有过英雄的梦想?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哪个不希望找一个英雄的男子汉为依靠?但是世间的人们来了又去了,绝大多数人无声无息地在这个世界上度过了他们平平无奇的一生,如风过水面,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也许他们也曾经热血沸腾,血气方刚,也许她们也曾经婀娜多姿,翘首期望,但是英雄永远那么遥远,英雄的事迹广泛流传,却从来不发生在我们身边。

云州城。

作为周王朝在北方边陲最大的后勤补给基地,最坚固的堡垒,从没陷落过的战争要塞,云州城历经数百年的风霜,加固再扩建,扩建再加固,规模宏大,固若金汤。云州城分内外两城,共有大小城门二十座——内城八座,外城十二座。外城城墙高达二十七米,结实厚重。护城河水源来自三条河流:惠水自城东注入护城河,丽水自城北注入护城河,霖水则是从西北角入城,穿过城中央,从城东南角流出。为此城内还专设了两道水门,可以通行中型船只。三条河流经过多次疏浚整修,河道整齐,水量充足,护城河水又深又阔,两边遍栽垂柳,小桥屈曲,称得上塞上江南了。

冬天的黎明来得总是晚一些的,不过赶早集的小贩早早就起身了,特别是繁华的东市和西市,大街上各种摊子一字摆开,各种店铺也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就开张了。活的牛、羊、马匹,各种药材,内地来的丝绸、粮食、香料等各种各样的货物琳琅满目。菜市场显得有些萧条,冬天能卖的蔬菜不多,但是还是聚集了不少闲人,因为菜市口有一个几乎每天上演的百看不厌的节目——罪犯斩首。

有时候是军队抓到的奸细,有时候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有时候是江洋大盗……总之花样时时翻新,这也成了云州街头一景,好多老住户要是哪天没看到这种血腥场面的话,就会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这一天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四处传来的不外是神勇的云州军队又在哪里击溃了多少叛军;米价虽然还在上涨,但是自从苏公子严厉整治过一批奸商之后,已经慢慢平稳下来;听说通往关内的大路不久就可以打通了,到时候城里的难民就会减少不少了,也减轻些城里的负担……太阳斜斜地挂在半空中,懒洋洋地散发着灰白的光芒,照耀着这平凡的世界。

上午的时间就在平静中悄悄流逝了,中午悄然来临,各个饭铺食庄的伙计开始活跃起来,大声兜揽着客人。

依柳楼。

朱老板从一早起来眼皮就不停地跳,心也总发慌。他看了看黄历,上面写着:宜祭祀、捕捉,忌出行,开市、祈福。朱老板脸都吓白了,他是个很迷信的生意人,小时候有个瞎子给他算过命,说他六十岁的时候会有一场大劫,而今年他正好六十岁……一上午平安无事让朱老板放心不少,看来是自己过虑了。城内各处的生意他早就交给了自己的几个儿子,他身板还相当硬朗,在家待不住,所以没事还到自己的各处产业那里巡视一圈。既没有火灾,也没有失盗,一切正常。依柳楼是最后一站,朱老板想在这里歇歇就回家去了。

依柳楼上,临街的窗口旁边,年轻的伙计阿三正在和一个面目有些狰狞的年轻客人小声争执着什么,这个客人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左半边脸,右半边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痕,一身黑衣,腰佩宝剑,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虽然他说话声音不紧不慢,听起来十分和气。

阿三努力向客人解释,靠窗的桌子在几天前就已经被人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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