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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亿万总裁,追回前妻和宝宝-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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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绍堑却已然平静下来,他抬起手,眼底已然清透一片,毫无泪光,将抵在他额上的枪轻轻推开,他循着声音去望她,然后温声开口:“不要用这个。”

    “你怕了?”

    “这个声音太大,会招来警察。”他微微的笑,手指在枪身上缓缓移动,迟疑许久,终是渐渐落在她的手上,他的手很凉,像是一块不会化的冰,静知哆嗦了一下,立时抽开来,只觉被他触过这一点皮肤都难以忍受。

    他漠漠的笑了笑,垂下眼睑:“静知”

    他叫她名字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温柔,他不甘心,终究还是不甘心。

    “绍轩如果真的死了,你会怎样?”

    她挺直了脊背而站,长发在风中飞舞,犹如黑色的丝缎铺展开来,疾风骤雨之中,她的声音幽幽漠漠:“谁害死他,我必然会要谁来偿命。”

    “若是绍霆呢?绍霆死了,你会怎样?”

    她忽然笑了,像是夜空中绽放的玫瑰,美的让人心悸。

    “我会陪他而去,不管上天还是入地,不管在天堂还是人间,我总是要和他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沉默下来,他不知道他这一生,可否有一个人,也会如她对绍霆这般,不管死生,不离不弃。

    “你动手吧,能死在你手里,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他眉眼不抬,只是安然的望着脚下地面:“绍霆已经死了,车子撞上桥栏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你记不记得打捞上来的车子被撞成了什么样?就算是神仙也活不成了,更何况泡在江中这么久,活人也死透了。”

    她只觉心口里像是忽然被人插进去了一把刀,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痛,眼泪生生的被逼了出来,她一抬手,砰的一声扣动了扳机,鲜血四溅开来,就那样滚烫的落了她一身一脸。

    而那陡然响起的枪声,却像是晴天的惊雷,霎时间穿透了黑寂的夜,刺耳的响震的鼓膜都在疼,她被扣动扳机的冲劲冲的几乎站立不住,而一张脸也雪白如纸。

    “这一枪,是为了绍轩!”她眼泪突突向下淌,握着枪的手哆嗦的几乎不能自持。

    他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如鬼,只是陡地抬起头来望向她,那一双眼,竟然突然之间明亮无比,他哑哑开口,却是出人意料的三个字:“你快走”

    静知紧紧抿唇,趋前一步,举枪对住他:“怎么?不想死了?”

    他却忽然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渐渐淌出泪来:“傅静知你真是不解风情”

    他话犹未说完,她却已经再一次扣动了扳机,这一枪正打在左胸,他腾时就变了脸色,笑声嘎然而止,像是被谁扣动了机关一般消失的突兀。

    他说不出话来,一张嘴,口中就涌出温热的血沫,看来,他是真的要死了

    他的手也抬不起来,但却挣扎着,挣扎着握住了她的风衣下摆,她怔怔的后退一步,却没有退开,他不知哪里来的这样大的力气,硬生生的抓住了她,要她动都动不得。

    “你走快点离开!”他艰难的说着,唇角的血淌成了线,滑过他的下颌,滑入他的衣领之中

    她白色的风衣上都是大片大片的鲜血,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猛烈的狂风,要她像是暗夜里的女妖一般舞动起满头的黑发,她手中的枪轻轻的滑了下来,掌心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她却忽然笑了起来,笑的直不起身子,笑的眼泪像是开了闸

    他躺在地上望着她,已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唇角在不停的蠕动着,如果仔细去听,或许能听到小小的声音:“走离开这里”

    他想要她活,想要她好好的活下去,他不想去了地下,再看着她和别人恩恩爱爱,是他的私心,可又有谁知道,这私心之下,到底又有几分真心?

    腹中剧烈的疼痛袭来,她的身下已然湿透,扎挣着挪到了沙发那里,她把自己的衣服解开,手掌触到下面,已然是一片温热的鲜血,她不害怕,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个小小的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马上就要来到人间。

    宫缩一阵一阵,她记得谁说过,如果疼痛分为十级的话,那么女人分娩就是第十级痛!

    她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牙齿之间隔着一条毛巾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快要把嘴唇给咬破了!

    静园里没有一个人,不,应该说,除她之外,只有一个死人,她得靠自己,她也只能靠自己。

    太静,而又太闹,窗外的雨声一刻不停,却好似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她知道这枪声必然传了出去,她亦是知道纵然下着这样大雨,但警察也不会耽搁太久就会到来,她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宝宝,你要加油快一点出来

    她痛的几乎失去意识了,只好拼命的念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念,就仿佛他还陪在她的身边一般。

    她曾渴望,渴望生这个孩子的时候,有他陪着,有他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有他给他们的孩子亲自剪开脐带,但这一切,纵然是在梦中,恐怕也不会实现了

    风吹的窗子砰砰的乱响,静知的目光没有焦点的随着那被风吹的盘旋纠缠在一起的窗帘而动,雨下的更大了,被风吹到了房子里胡乱的飞舞,落在她的脸上,落在她光裸的身上,她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汗水还是雨水,她分不清那滚烫的到底是鲜血还是眼泪,痛的似乎灵魂都跟着剥离了,痛的似乎要生生的割下这一团血肉一般,她忍不住的哭喊出声,在最难熬的那一刻叫着他的名字,仿佛身体内的鲜血都流尽了一般,那小小的生命,挣扎着,响亮的哭着,终究还是来到了人间

    静知像是虚脱了一般躺在那里久久未动,她整个人似乎刚从水中打捞出来一样,头发都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脸上,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累的想就这样死去,但孩子的哭声渐渐的弱了,她忽然像是被人注入了许多力量一般,一下子坐了起来!

    小小的婴儿脐带还没有剪断,光着小身子躺在那里,冻的身上都青紫了,静知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掉,慌忙把她抱了起来,幸而准备好的消过毒的剪刀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咬住牙积攒了力气剪断脐带,热水瓶中的滚开水倒在一边的小盆子里,微微冷却之后她把女儿小小软软的身子放进去,用干净的毛巾细细的将女儿身上的血污擦洗干净,方才用厚厚的毯子把她包起来紧紧的搂在了怀中,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就露了出来,好似洗了澡不冷了觉出舒服了,她就不哭了,用一双带着泪的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眨也不眨。

    “可可我的宝贝可可”静知心软的一塌糊涂,她望着小小乖巧的女儿,忍不住低头吻下去,在她的脸上额上眼睛眉毛上,小巧的鼻子上,殷红的小嘴上,如雪的脸蛋上,不停的吻下去,她那么小,那么小

    要她怎么舍得下?怎么舍得,就这样丢开她不管?

    静知抱着小可,就那样坐在那里不动,这夜渐渐的静了,静的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人,连呼吸都听不到

    而突然的,墙壁上的钟忽然敲响了一声,静知木然的扭过头看去,正是凌晨。

    她低下头,怀中的女儿已经睡着了,黑漆漆的两弯眉毛在雪白的小脸上可爱到了极致,她不敢再看,更不敢再想,若是绍霆看到她,该有多么的喜爱?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抱一抱她,甚至连看着她出生都不能直到死,直到他离开人世,他都无缘得见这个他痛爱到骨子里的女儿一眼!

    泪就像是开了闸一般,那些锥心刺骨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要她连哭都哭不出,她不敢再想下去,也不能再想,痛苦像是都潜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兽一般,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都会拼命的将她吞噬,她把女儿的小襁褓放在沙发上,预备起身的时候,又忍不住的洒了眼泪,低头又仔仔细细的亲吻一遍她的小脸,手指缱绻不舍的在她脸上抚摸许久,似要将她这般沉睡可爱模样都牢牢的记在心中,但每多看一眼,就更添一分的不舍,她终是狠狠心,痛咬了嘴唇起身离开

    一路走到门外,却忽然又痛哭失声折转回去将那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再不肯放开,她哭了许久,直到睡的沉沉的小人儿微微的动了动,她方才缓缓的停止了哭泣,将怀中襁褓缓缓放开,就看到那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一张菱形小嘴儿微微的打开,可爱的打了一个哈欠,又困倦的闭了眼,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又垂下来,在白嫩嫩的小脸上映出两抹黑浓浓的扇形阴影,静知眼泪哗哗的直往下落,宛若是割肉剜心一样的的疼,要她泪如雨下但到最后,终是将她放下来,又细细的将厚厚的毯子给她盖好。

    这一次,走的再也没有回头。

    静园里再没有一个人了,白天的时候,她就把佣人管家打发了一个干干净净,此刻走在偌大的园子里,能陪着她的,只有风声雨声满园枯树,而雨也下的小了,但从稀疏的枝叶之间走过去时,还会觉出纷乱细密的雨丝扑在脸上,冷飕飕的凉。

    她拿了手机拨了顾流苏的电话。

    她知道自己很冒昧,她和顾流苏交情并没有太深,但除她之外,她真是不知道该把可可托付给谁,无形的,她信任顾流苏,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只有顾流苏这样什么都不怕而又家世优越的女王,才能保护她的小可安全的长大。

    顾流苏睡的毫无形象,而陆放就算是睡着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清爽的安静模样,只是此时,他的手臂牢牢的圈在顾流苏的纤腰上,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像是精雕细琢镶嵌在一起一般。

    电话响了很久,陆放沉着脸轻轻推她,流苏一巴掌挥过去,翻身又要睡,陆放却已经把她拎了起来,“是傅静知的电话。”

    流苏一下子醒了,伸手把电话抢了过来。

    陆放坐在一边看着她,然后开始默默的穿衣。

    她挂断电话,他已经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并将她的衣服也拿了过来,有条不紊的给她一件一件穿好,方才拉了她的手站起来:“走吧。”

    顾流苏还犹如在梦中一般,静知生了?要她去静园接小可?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生在家里了

    她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但脚下动作却不敢停,随着陆放快步的下楼开车直奔静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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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长风衣上染了血,她像是一缕幽魂在静园的小径上缓缓的移动有一个瞬间,静知只觉得这一副画面似曾相识一般,一路走,一路想,方才记起,他在澳洲时的某一个夜晚,她曾经做过一个这样的梦。

    她梦到他离她而去,追都追不上,她梦到自己一身的鲜血穿着白衣裳似在飘荡一般向着未可知的地方走

    却原来,上天早已暗示了她的结局。

    她微微苦笑,走出静园之时,将身上染血的外衣脱下,随手丢在了一边,然后才缓缓的走到街边,过了许久,方才有出租车过来,她招手拦住,打开车门进去:“去洛城。”

    司机有些为难的看她:“小姐,很晚了我急着回家,您要不换别的车子吧”

    静知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沓钱递了过去,司机微微怔了怔,终究还是抵不过这钱的诱惑,一踩油门,发动了车子。

    到洛城时,正是夜最黑的那一刻。

    车子过了跨江大桥就停了下来,静知拉开车门下车,看着司机调转了车头缓缓将车开走,她方才沿着江堤,一步一步向前。

    江边的风异常的大,吹的她眼睛发痛不停的流泪。

    她有多久没有来这里了?西洛江永不会干涸,日夜不停的奔腾向东,终有一天会汇入大海

    但她的绍霆,却永远都没有回来的一天了。

    静知在江边站了很久,长长的江堤上只有她一个人,一盏一盏路灯映照着漂亮的绿化带,枝叶间散发出清郁的香味,这一切是那样美好。

    她却浑然不觉,鲜血从她的身下不停涌出,早已湿透了衣服,她每走一步,就会在地上留下点点血渍,沿着石阶一步一步走下江堤,微微浑浊的江水打着旋从面前流过

    奔腾不息的西洛江啊,请你将我带到他的身边。

    她已然没了泪了,那身体仿佛也不再是自己的,江水一下就蔓延在了大腿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一步一步,走的坚定。

    绍霆,你在这冰冷的江水中待了多久了?我真是没用,我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到,不知你现在是沉睡在江底,还是葬身了鱼腹?再不然,早已有好心的打渔人救起了你,你就在我不知道的远方过着平静的生活?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我就要去陪你了,这西洛江水流向哪里,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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