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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伪案疑云-第2章

小说: 伪案疑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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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几平米见方的总编办公室挤满了人,朱临海坐在办公桌上,秘书站在一旁,几个办公室里喊来的记者靠墙站在一旁,张启东和一个警方记录员坐在办公桌对面。

    办公桌上摊着两封信,所有人都盯着这两封信看,仿佛科学家注视着刚打完针的白鼠。陈继明一进屋,众人焦灼的目光纷纷向他转来,令陈继明无所适从。

    陈继明小心翼翼地走到众人中间,桌上的两封信摊在那里,人们盯着他,仿佛在催促他赶紧读信,好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干瞪着眼。

    朱临海伸手示意,让陈继明读信。

    陈继明小心翼翼地看着众人,走上前去,拿起信来阅读。

    第一封信是这样的。

    尊敬的聚光灯报社:

    恕我免去客套。我有一个新闻要向贵社汇报。今天凌晨三点半,一位女司机在后城区的中心路口被枪杀。因为凌晨的原因,并没有目击者。现场是这样的:女司机陈尸驾驶座,太阳穴中枪,凶手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开枪射杀的女司机。现场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毛发,也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副驾驶的车门开着,凶手逃走后没有关门,十分慌张,可能是临时起意。

    当时刚刚下了一场阵雨。正如我们所知,雨季就要来了。阵雨冲刷走了很多证据。脚印,火药残渣,血迹。三百米外的一个垃圾桶里,扔着一件凶手留下的沾血的衣服。枪支则被扔进了下水道中。运气好可以在入海口打捞几天找到。

    我可以保证贵社是第一个知道这件凶杀案的报社。因为我只给你们写了这封信。贵社可能会感到疑惑,为何我知道得这么清楚?答案跟上次一样,因为我就是凶手。

    贵社不必感到震惊,我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贵社,是有原因的。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一周前我曾给你们写过的信?还记得那封信里面写了什么吗?

    上一封信里我明确地说过我的要求。这次我的要求还是一样,请把这一封信原封不动地登上次日的报纸头条。如果贵社再次无视我的这一简单要求,那么一周后势必还会发生一场凶案。

    自求多福。

    空集

    4月7日

    读完后,陈继明看了看众人的眼神。朱临海低垂着目光,把弄这手中的钢笔,双腿扭动,看上去浑身不自在。几个记者对着眼前的空气发呆,张启东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继明,观察陈继明的反应。

    陈继明将信将疑地盯着张启东,翻动信纸,拿起第二封信。

    尊敬的聚光灯报社:

    你们好。

    我是贵社的一位忠实读者。我已经持续订阅贵社的聚光灯日报多年,对贵社的风格十分欣赏。正如贵社一贯的办报宗旨,为读者提供真相。数年来,聚光灯日报一直是这座城市最为庞大权威的报社。特别是去年你们对化工厂污染的报道,让人对这座城市的媒体充满了信心。你们是媒体的良心。

    我手上有一桩新闻想要通报给贵社。这绝对是一件爆炸性的新闻。前天下午,后城区公园发生了一桩命案。一男一女在喷泉旁的长椅上被杀死。他们是被勒死的,你们可以去查看他们脖子上的伤痕。男子身上有被捆绑过的痕迹,凶手势必先绑住了男子。女性的死亡时间早于男性,凶手让男子眼睁睁看着自己勒死了女性死者,然后才用同样手法勒死了他。手法极其残忍。长椅后面的泥地里留下了脚印,但是这段脚印很快就断掉了,并不能提供太多信息。凶器是一段麻绳,和捆绑男性死者使用的是同种麻绳,这两段麻绳被当场烧掉了,现场还可以找到烧完的残渣。

    而凶手就是我。

    我为什么要杀死这两人呢?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大多数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从家里二楼的阳台上跳了下去。那是一个艳阳天,安静的午后,我在地面上因为双腿的疼痛,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才被人发现送去医院。

    我那时候为什么想要从阳台跳下去呢?时至今日,对于当天的一切,我反复思考了很多,我一遍遍地试图去推演当时我的内心想法。

    那时候,我站在阳台上,干了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很多人都曾经站在阳台上幻想自己跳下去,但是从没有一个人真的跳下去过。难道不可以跳下去吗?难道冥冥中有什么自然的限制吗?不可能。为了打破这种注定,必须有人跳下去。我就跳下去了。

    我的一生,建立在十六岁的这次选择上。我干的很多事情,与在那个午后从阳台上跳下去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包括这次杀死两个人。

    说太多自己的事情可能不是太礼貌。不说我自己了,我们谈回这件事上来。以下是我的要求:

    我要求贵社,在次日也就是四月二日的聚光灯日报头版头条,刊登此信全文。

    否则,我将会再犯下一案。

    空集

    4月1日

    两封信读完,陈继明把信扔回桌子。大家仿佛都松了一口气似的,纷纷调换了姿势。朱临海后仰瘫倒在座椅上,三个记者抬头看着陈继明,张启东把目光移到桌子上的信上。空气仿佛被释放了一部分,房间的气压变低了一般。

    “几个记者都到齐了,可以问问题了吗?”张启东对朱临海说。

    朱临海失去了语言,用手撑着额头,看着桌面点点头。

    “这封信第一次寄过来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有按照写信人的要求刊登?”

    “因为这一封信上所说的案件,事实上我们报纸已经刊登过了,也就是说,这是一桩纯粹的恶作剧。”

    一个记者走过来,拿出四月一日的信,指出里面的一行字。

    “你看。”记者指着上面的字,念到,“‘前天下午,后城区花园发生了一桩命案。’前天下午的事情,隔了一天应该人尽皆知,况且我们报社不可能在第一天错过这种事情。这个案件我们记得很清楚,是在发生的第二天就进行了报道。公园里还有记者现场采访。”

    朱临海向秘书挥挥手。秘书点了点头,走出房间,很快回来,手上多了一沓报纸。

    “警官你看。”秘书翻到报道的那一页,递给张启东。

    张启东拿过报纸,大致浏览了一番。日期是三月三十一日。

第5章 查证() 
“恐吓信里面所写的案件细节,可以说都是从我们的报道上抄下来的。”朱临海补了一句。

    张启东对着信看了一遍,诚然如此。他把报纸对折几次,递给记录员。

    “回去查一下卷宗。”

    记录员接过报纸,小心翼翼地装进证物袋。陈继明看见这一幕心里感到有些荒唐,这份报纸满城随处可以找到,居然也有了正儿八经装进证物袋的待遇。

    随后张启东拿起两封信。

    “这两封信我们也要拿到警局做证物。你们拍两张照片留下来备份,明天登到报纸头条上。”

    张启东说完,办公室里面的人面面相觑。张启东奇怪地看着他们。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人回答。所有人都看着朱临海。包括陈继明。朱临海感到了众人的目光,觉得应该是自己站出来解释一下报社目前的尴尬境地。

    “是这样的,警官,”朱临海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张启东面前。张启东站在原地盯着朱临海,等他说完要说的话。

    “如果刊登这封信的话,读者会怎么看待我们?这封信简直就是指着我们的鼻子骂。”

    “可是目前看来没有别的办法。”

    听了张启东的回答,朱临海立即看向秘书,一个眼神示意。秘书很懂事,立即说:“麻烦大家还有工作的话先回到岗位。”

    靠墙边的三个记者听了,耸耸肩,低头收拾文件。一大堆的文件。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怎样的早晨。为了找到信上提的案子,想必把当时写报道时的所有文件翻了个遍。可以想象,自己在堵车的街道上焦急万分的时候,报社有多么的混乱。

    “你留下来。”朱临海对陈继明说。

    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空了,秘书带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张启东、朱临海、陈继明和记录员。张启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朱临海说下去。

    “警官,您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朱林海急的满头汗珠不止的往下流。

    “没有。”张启东瞥了一眼陈继明,“我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是这个寄信人在信上也说的很明确了,如果不刊登的话——”

    “我们能不能找一个折衷的办法?”朱临海打断了张启东的话,起身走向饮水机,给自己的马克杯里倒满了水,又拿起张启东座位前的纸杯,转身给张启东接水。

    “如果他这次依然是骗我们的呢?”朱临海小心翼翼地说。

    “不可能。案件现场我们刚才已经去过了。”

    办公室陷入沉默。

    “如果可以的话,就这么办了。”张启东看着朱临海,准备离开。

    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了陈继明和朱临海。

    陈继明等待朱临海和自己说些什么。朱临海不紧不慢地走回办公桌后面的座椅,坐了下来,看着陈继明,伸手示意陈继明坐下。

    陈继明便走到办公桌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心里充满警惕,一直盯着朱临海。房间里安静极了,只听得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房间里空调运转的声音。

    朱临海再次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口。

    “你去负责明天的头版头条。登这封信。”

    “负责是什么意思?直接把信登上去就是了。”

    “你把信重写一下。”朱临海镇静地说道。

    陈继明则疑惑地看着朱临海。

    “删掉凶手信里提到的上个礼拜前一封信的事情。这件事不能让读者知道。”

    “不可以。”陈继明说,“你以为我们这么做手脚警察局会放过我们?他们会登声明的。”

    “你在告诉我,你相信了那个警察虚张声势的一通屁话?你在我们报社干了三年,我们报社你也不是不知道,警察局里每天盒饭吃什么菜我们都一清二楚,你认识今天来的那个警察吗?”朱临海突然一下子提高了音量嚷嚷道。

    陈继明谎称不认识。

    “他叫张启东,一年前违规操作被停过职。你觉得他能代表警察局?哼!”

    陈继明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事情只能这么解决。陈继明,我一眼把你望到底,你心里有的是大想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失去公信力的那一天?你吃什么穿什么?你还能开着你的车每天走主干道到报社上班?油你都加不起。你明白我说的了吗?”朱临海意味深长的看着陈继明。

    陈继明看着朱临海,没有说话。他呼一口气,望了望左右。像是在试图从办公室里寻找什么反驳的论据一般。

    “明白了就出去准备吧。”主编挥了挥手,示意陈继明离开。

    突然,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甚是耐人寻味

第6章 狼与鹿() 
店内气氛昏暗,排气扇转动的影子在地板上闪烁。很多人抽烟,一股诡异的气味弥漫着,想必抽的不止是烟。

    人们交谈十分嘈杂,有很多像是失去了意识的人,或手舞足蹈,或昏睡不起。酒保在吧台后面安静地看着店里面的一切,懒洋洋地,半睁着眼,有人来了便强打起精神。看上去唯一正常的客人都坐在吧台上,喝着普通的饮料,抽着正常的烟。

    总而言之,酒吧简直像是一个在水里泡烂了的纸盒一样不堪。陈继明非常奇怪张启东为什么带自己来到这个地方。

    两人在吧台坐定,张启东对酒保说了什么,大概是点了饮料。酒保满脸困倦地站起来,开始调酒。陈继明等待张启东跟自己解释一下。但是等了很久,张启东都只是抽着烟望着眼前的一点,一语不发。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查毒贩的案子?”

    “记得。你当时还被停职了一段时间。”陈继明喝了一口酒。

    “这么几年下来,这座城市还是一点没变。这个小酒吧也还是这样。”张启东看了一眼坐在阴暗角落的几个骨瘦如柴的人。人们抽着烟,吞云吐雾。

    陈继明认识张启东是一年前的事情。当时,报社任命他跟踪报道后城区贩毒团伙的消息。事实上呢,朱临海事前就已经跟陈继明谈话过,贩毒这个案子,报道什么,怎么报道,让陈继明心里大概有个数。毕竟人家塞给聚光灯报社的钱是要发挥到该发挥的作用的。

    陈继明一如既往地失去了作为记者可以发挥的空间,他只好形式上在当地的大街小巷、警察局跟踪采访了一番。其实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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