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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乡野法医禁忌-第78章

小说: 乡野法医禁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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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命令后,赵三顺就滚了。

    我没想到看上去凶恶无比的赵三顺会听从一个女人的吩咐,可谓是一物降一物。

    有惊无险,我长松了口气。

    不久便将目光挪到女人身上,我不知道是该跟她说一声谢谢还是就这样一走了之。女人也没再说一句话,轻声哄着怀里的布娃娃,十分缓慢地走掉了。没过多大一会陈思就来了,了解了情况以后,就带着人追下了楼。

    而这以后,我放弃了回家的念头,转身向楼上走去。

    我回到了七层,在阴暗的楼道里,追上了那个奇怪的女人。她拖着骨瘦嶙峋的身影,缓慢地移动着步子,最后走进走廊近处的一间屋子。我大步移动过去,轻轻地叩了两下门,不久后她便将门拉开一条缝隙。

    “你是谁?”

    在她眼里我居然成了一个陌生人,明明几分钟前还见过一面,没理由忘记得这么快吧?

    “我是”

    不等我自报家门,她恍然大悟,指着我便是一笑,“哦,你是娜娜的朋友,来找娜娜玩的吧,快进来。”

    “”

    她不光精神有问题,记忆也比较混乱。

    我将错就错,点头。

    女人非常客气地把我请进去,家里面一股食物发霉的酸臭味,地上散落着少有二十几个啤酒瓶子,茶几沙发甚至是电视上都是女人的内衣裤,整个屋子乱得就像是个垃圾场,甚至连个能沾屁股的地方都没有。

    “娜娜睡着了,你先坐一会,阿姨给你洗水果吃。”

    过了一会,她从厨房里端出一盘水果,并在我对面坐下,从里面拿出一个苹果给我。看着苹果里面几条做着伸展运动的蛆虫,并已经变成深灰色发霉张毛的果皮十分抗拒,就果断拒绝了她的好意。

    女人不太高兴,“不爱吃吗?那吃香蕉吗?”

    我继续摇头。

    令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当面剥开了香蕉皮,把已经腐烂的香蕉放入嘴中咬了一口,还心满意足地咀嚼着,说今天是娜娜的生日,香蕉是她特意从市场里挑选回来的,很甜,很好吃。

    她又将半截香蕉递给我,“你真的不吃吗?”

    “不吃。”

    “我去叫娜娜,你等一下。”

    她从儿童床上将“娜娜”抱起来,然后将她放在了我旁边的位置上,看着那粉嫩嫩的小脸蛋以及上方那对被深黑色卷发遮挡的黑眼珠时,我立即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荒唐与惊悚感,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娜娜?妈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要主动跟朋友说话。”

    布娃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妈妈,就像是一个正在生气的小女孩,嘟着嘴,瞪着眼,抗衡着。为此,女人发了怒,使劲地抽打起布娃娃,“为什么跟妈妈顶嘴,当着外人的面给我难堪吗?”

    仿佛,我已经听到了娜娜的哭声,叫着,妈妈别打我,别打我了

    我立即阻止女人粗暴的行为,劝着,“毕竟是小孩子嘛。”

    “小孩子?”

    她冷冰冰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审视起来。许久后她指着我大声叫道,你不是娜娜的朋友,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坐不住了,人也紧张起来。

    “我是警察,刚刚咱们还见过。”

    “警察”她的某些记忆似乎被勾起,就慌张起来,“对,你是警察,娜娜丢了,你是来帮我找娜娜的。”

    我斜着眼睛扫了一下旁边的布娃娃,十几秒中后目光才回到女人身上。

    这是一种严重的精神错乱,过去和现在经常颠倒重置,她很容易忘记刚刚发生的事,却能轻松记起发生在过去的悲痛。这属于是一种自我欺骗与接受现实的矛盾,就像她误把布娃娃当成是娜娜,却又被“警察”二字狠狠拉回了现实。

    我试探了一句,“她不就在这吗?”

    她望了一眼布娃娃,眼睛里透露出强烈的愤怒和不平,“你骗我,拿一个娃娃来骗我?”

    精神病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糊涂。

    我有些束手无策。

    她见我不说话就发疯了一样将娃娃从沙发上托起,狠狠摔在了地上,并大喊着你们就是不想帮我找娜娜了,才来骗我的!

    可过了不到几分钟,她又哭着将娃娃抱起,“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打你,娜娜别哭,妈妈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不可控因素与错乱的思维让精神病患者成为对社会危害极大的一个族类,谁也不会料到他们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但这些人又是值得社会去同情的,因为是社会上的不公平遭遇让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故而,我很好奇,娜娜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再多言多语,起身离开。

    物业公司办公室里,一名工作人员使劲地揉着睡眼,不断打着哈欠。我望了一眼桌上廉价的塑料闹钟,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便对自己的贸然到访感到一些愧疚。而这名工作人员表面上说协助我们破案也是他们的工作之一,实际上却在心里偷偷地埋怨我。

    为了不耽误他休息时间,我就不再卖关子。

    这名工作人员点燃了一根烟,提神,“你说娜娜啊,她跟燕姐相依为命,这母女俩真是挺可怜的。”

    “人什么时候失踪的?”

    他回答,“具体我也记不清楚,反正有一段时间了。”

    我追问,娜娜是怎么走丢的?

    他深吸了一口烟后吐出一个巨大的烟圈,盘旋在视野正前方。

    “我们这几个小孩经常在一起玩捉迷藏,燕姐女儿跑不过那些大孩子,就总是第一个被找到。直到有一天,就是她失踪的那天,娜娜跟几个小孩说,她会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他们谁也别想再找到她。呵呵,结果这一藏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我感到奇怪,“整栋大厦都找遍了?”

    他反问,“诶?当时是你们办的案子,你们警察应该比我清楚吧?”

    我换了个问题,“燕姐以前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不知道,反正风言风语的不太正经,离婚以后就爱喝酒,一喝醉了就耍酒疯,我们这的人都不喜欢她。”

    难怪她家里那么的空酒瓶,还抱着摔落的娃娃一个劲地道歉,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过了一阵,他又补充,“娜娜出事那天她喝了很多酒,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孩子一晚上没回来,人就跟疯了一样到处找,再然后,就真的疯了,几乎把所有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的确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那以后,就总是大半夜挨家挨户敲门,经常被人举报,我们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当时是跟哪些孩子一起玩的还记得吗?”

    “这上哪记着去啊,再说,有也都让她吓跑了。”

    “就是说,人已经不住这了呗?”

    “早搬出去了。”他好奇,便问,“这跟沈珞夕的死有啥关系?”

5,疑() 
往往看似无关的事件中都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不过是在真相没有浮现前给人造成的一种错觉感。所以探究案件本身的疑团,不如去破解案件周边的一些迷惑,或许你会从另外一个视角让真相提前浮出水面。

    但对于一个物业管理人员,我毫无必要申明自己的观点。所以我轻描淡写地回了句,说自己就是随便问问。

    “能说说赵三顺吗?”

    他打了个寒战,“他啊,呵呵,是个危险的家伙。”

    赵三顺的确很有危险性,不久之前我就见识过两次,可以说都是死里逃生。所以我不禁有点困惑,像赵三顺这样的人,为什么不送精神病院。如果对社会,群众构成影响,以及威胁,那么应该采取强制措施。

    他回答说,精神病院拒收。

    难道是危险到精神病院都闻风丧胆?

    “主要是没钱,送不起精神病院,也没闹出什么大事,就先这么着了。”

    我问,“县里没拨款吗?”

    他鄙夷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但从他的眼神里我已经找到答案,“县里没有拨款对吗?”

    他很牢骚,“我也不怕你们抓我,反正我就是想说,就咱们这个县,县长两年换一茬,年年修路搞政绩,老百姓他们从来都不管,去个信访都要低头哈腰的,就跟奴才狗一样,送礼送钱事还不一定能办,你们当官了根本就不明白我们有多难。”

    说着他从地上抓起酒瓶子使劲喝了两口,我这才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酒臭味。

    所谓酒后吐真言,说的想必就是这位。

    “我们警察不会随随便便抓人,这点你放心。”

    他情绪激动起来,一肚子苦水,“不会随随便便抓人?你们还少抓了吗?去年冬天有个保温工程,老百姓以为能过个暖冬,可第一场雪还没下来,屋里就上霜结冰,好几个老头老太太被冻死在屋里面,到了夏天家里就跟水帘洞似的,这就是豆腐渣工程,不就是你们那位县长太太承包的吗,贪污了多少钱谁知道?老百姓还不能有意见,说点啥,你们就给抓进去,一拘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谁受得了啊。”

    他的这番话极其敏感,有诽谤他人的嫌疑,够拘了。

    这时。

    物业办的经理闯了进来,抢下他手里的酒瓶子,臭骂道,不知深浅的东西,喝点小酒就在这胡言乱语。训完他,经理就开始帮他擦屁股,一个劲冲我哈腰,希望我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种言论很危险啊。”

    “实在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明天我就把他辞了。”

    我没吭声。

    “我也跟您说实话吧,我在这建物业站纯粹是响应县里号召,一分的物业费都不收,这人就是这栋楼里的低保户,挺可怜的,我看他有点文化就让他当个站长,除了平时爱喝点酒没别的毛病,但他从来不误事,人也挺老实的。”

    这样的言论正反映出百姓的贫寒与疾苦,我想没有人会冒大不韪去无中生有吧?

    我看了看他,穿得破衣烂衫的,摇头叹气,“有个工作也不容易,我们警察没有他说的那么黑。”

    “其实”

    他欲言又止。

    “嗯?”

    他下定决心,还是说了,“我觉得酒这东西有时候也挺好的,至少让人有勇气敢说实话,不像我。呵呵”

    “感情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他也有一丝埋怨,“这么跟你说吧,我在咱们县建了大大小小四五个物业站,雇的人少说也有二十多吧,都是我自掏腰包,一个月就三四万的开支实在是消耗不起,县里答应给的补助一直不给,好在底子够厚勉强维持,可这些低保户可就没那么好过,吃个低保比啃馒头都费劲,社区跑了十几圈也领不回一分钱,市里有没有拨款我们不清楚,反正钱是一直拖延,明明是一级残疾非给开个三四级补助,说什么证明不够,让去这让去哪,一折腾一个月过去了,最后来了句逾期不补就给轻描淡写过去了。”

    面对这样的言论我是被憋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因为这些事不在我的工作范畴内,有很多东西都是我没有涉猎过的,不知道里面的深浅也就不敢妄加判断。见我许久都没有吭声他十分的尴尬,就笑着说,“你瞧我,没喝就多了,你就当我跟他一样说醉话,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事您就直接打我电话,随叫随到。”

    说完,他带着一丝不甘走了。

    就像这栋大厦一样,似乎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股怨气。

    沿着黑暗的楼道若有所思,不知不觉竟又走入那部电梯里,直到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我才反应过来。仰起脸,我又看到那盏电梯灯,光线极弱,但里面的蚊蝇尸体却十分清楚,至少有二十几只。

    叮铃

    刚下电梯时电话就响了起来,随后就看到陈思气喘吁吁地从楼梯口走上来,看到我以后使劲一抓,“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赵三顺把咱们人给捅了,我上来取点东西,麻烦你在这帮我盯一会行吗?”

    我眉头一皱,不想答应。

    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把玲珑一个人丢在家里我很不放心。

    可最后,在陈思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下,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应了一声。

    “人怎么样?”

    “在医院抢救呢,我去去就回来。”

    陈思带上东西后转身离去,整个楼道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独守着。空气过分的安静,死寂沉沉。左右两边黑暗的尽头就像是通往地狱的洞口,左顾右盼之际,就有了一种随时可能坠入地狱的错觉。

    孤独让人恐慌。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走到钱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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