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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乡野法医禁忌-第42章

小说: 乡野法医禁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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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思敷衍了一句,“我是说,聊聊案子也挺好的。”

    我望着打落在窗玻璃上的豆大雨珠,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前前后后就那么点线索,就是彻夜不眠也未必能研究出个结果。再没有足够证据和合理线索的依托下,任何的假设都可能让我们误入歧途,所以还不如不聊。

    可陈思巴不得能和阮红彻夜长谈,哪怕不说话干瞪眼他也会觉得无比幸福。所以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还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你别扫兴行吗?”

6,雾色() 
其实真的没什么好聊的,死者家属方面还没有线索,所以现在讨论案情存粹是在浪费脑细胞。但碍于面子我应付了事地哼哈应着,他们的讨论内容我也是左耳听,右耳冒。案情就在这儿能,超出线索范围所有的假想都很难站得住脚,说不说,听不听,都没有多大区别。

    反正,我是这样认为。

    两个人聊得很投缘,一眨眼就过了午夜。我实在是熬不住,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眼一闭一睁就到了第二天清早。经过一夜的暴雨,窗外的城市像是能拧出水的画,大街小巷里升腾着弄弄的雾气,电视机里的早间新闻也在就此做着报道。

    我望着坐在电视机前的陈思,用力揉了一下眼睛,“大早上就看电视?”

    他回头瞄了我一眼,“习惯了。”

    再看看厨房,阮红已经开始做饭,烧开的锅冒着热气,声音就像下雨一样。

    “才六点啊?你们咋这么精神?老年人需要补个回笼觉。”

    我一仰头又倒回沙发上。

    可烧菜和电视机杂音构成的交响乐让我再也无法睡着,便起身走到窗口望着湿透了的城市。拉开窗准备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因为过于寒冷而打消了这个念头。吃饭的时候陈思和阮红相约一起晨跑锻炼,还让我也跟着一起去。

    我看了看时间,摆手拒绝,“才七点不到,有这时间,还是补个觉实际点。”

    陈思压根就没想过让我去,嘴角勾着一丝得意,“那咱俩走吧?”

    见我不去阮红也就失去了兴趣,“那我也不去了。”

    于是,陈思又凶巴巴地给我使眼色,“韩强,你别扫兴行吗?”

    唉!让陈思搬过来就是个错误。

    我拖长声音,“行,虽然你现在是个副,那也是领导啊,领导说话甭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都得听着对吧!”

    “这觉悟没毛病。”

    外面雾气氤氲,空气微寒。

    陈思体质好,只穿着一件藏蓝色背心,依旧能跑出一身汗。阮红平时也有锻炼的习惯,面对身旁强壮的毫不示弱。我就不行了,把自己裹得里一层外一层,基本上跑两步就要歇一歇,很快就被甩在后头,他们的身影也就此湮灭在大雾里。

    什么时候不好?偏偏选在雨天,要我说,就是自己找罪受呢!

    “你们自己跑吧,我回去啦!”

    我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着,又很快消失在空旷视野里。他们迟迟没有回应,看样子已经跑远了。就算我再怎么追,也不可能追得上这两个人,索性趁机打道回府去补觉。可我走着走着居然迷了路,周围的建筑越看越陌生,最后干脆站在十字路口瑟瑟发抖。

    十几分钟后我等到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局里。但在途径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上时,我选择中途下车。目光从渐行渐远的出租车上脱离,望向了对面一座三米高墙,和墙里面一栋四层建筑。探求真相的本能欲望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不再觉得那么寒冷。

    道路斜对面有一个破损严重的消防栓,虽然是物体,但和尸体一样血迹斑斑。遗留再上面的车漆与剐蹭痕迹保留着事故发生时的惨烈,那个女人就是在这个地方出了事,车发生侧翻倒扣在旁边的草地里,对面墙上有几个逃课的高中生,碰巧目睹了事故发生。

    我蹲在地上,摸着草地。

    走访结果说这几个小目击者因为恐惧放弃了翘课年头,跑回学校。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明明有机会拨打救护车却选择视而不见。如果抢救及时,女人或许还有救,如此说来,放任不管从道德意义上说无异于是谋杀。

    我是在想,车祸和学校里的谋杀案是否有关?

    这时。

    余光中飘过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我下意识地转目去追,在不远处的雾气里,看见一个身着白色的女人飘荡着。她一直歪着头,鲜红的嘴唇就像涂了血,一直诡笑着。喉头突然一阵腥咸,心脏沉重地跳了两下,随我猛然起身又剧烈跳动,立马眼前就是一白,弯腰半天才恢复过来。

    当我再望去时,那东西又如幻觉一般不着痕迹。

    因为之前来过这里,所以对这一带比较熟悉,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回局里的路。再法医室里坐下以后,我就大口大口地换着气。小冷见我脸色难看,就问我怎么了。我笑着,说没事,就是血糖有点低。出于对我的关心,小冷帮我做了一个血糖测试,发现只有三点几。

    “吃饭了吗?”

    我点头。

    “饭后三点几?你这什么身体啊?”

    一个人生活就是这样,作息不规律,有上顿没下顿。再市里的时候我很少吃早餐,再加上我这个人有点懒惰,所以长期低血糖。记得一次因为工作过劳,饭不应时,发生了房颤,心率一分钟达到一百八十多下。好在自己是半个医生,及时用药物进行复率,不然真的很容易骤停。

    “有没有葡萄糖?”

    “你等着。”

    小冷小了楼,三分钟后回到法医室,“把这两瓶饮料喝了,比葡萄糖管用。”

    “谢谢。”

    我喝饮料的时候小冷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给我想着各种办法,让我调整好自己的作息,按时吃饭,不然的话容易发生低血糖综合症,会比我现在的情况严重好几倍,不只是会有嗜睡,精神萎靡,注意力涣散的症状,严重了还会产生精神问题和幻觉,就不再是一两瓶饮料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低血糖产生幻觉?难道,刚才也是我的幻觉?

    “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啊!怎么那么让人担心?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虽然是凶巴巴的责备,但却十分暖心。

    “谢谢啊。”

    她责备,“我不是让你谢我什么,我是让你好好自省一下,你还没结婚呢就把身子熬这样?”

    “本来已经好了很多,可能上次血流的有点多。”

    小冷想了起来,点点头,“那这段时间你多注意休息一下,案子的事就别操心了。”

    我嗯了一声。

    上午我在二楼的接待室里休息,中午就在局里吃的盒饭,下午的时候陈思和小冷行色匆匆地离开分局,问了值班室的人才知道是县郊区的一个村子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死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尸体已经高度腐败,情况十分糟糕。

    繁复工作就像是一场车轮战,虽然没能亲临现场,但也为此而有些焦虑。

    下午三点。

    法医室的门被推开,我以为是小冷他们回来了,但看到的却是拎着保温瓶的玲珑。她走到我跟前,一声不响地将保温瓶放下,拧开盖子后鸡汤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引诱着我肚子里的馋虫。还不等我问,玲珑就说让我别误会,汤不是小冷姐熬的,她只是负责带过来。

    “哦,她人呢?”

    “她”玲珑不知道小冷有任务,就撒谎说,“在家里呢!”

    明明心里很关心我,嘴上却还在逞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像是怕被我戳穿似的,不等我说什么她就自行岔开话题,“哎呀,别问东问西的了,先喝一口。”

    玲珑帮我把汤盛到碗里,然后满心期待地看着我喝到嘴里,急着问我味道怎么样?

    “又不是你做的,那么紧张干嘛?”

    她迫不及待,“你就说好不好喝!”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玲珑想了想,“假的。”

    “一般。”

    她眉开眼笑,期待着,“那真的呢?”

    “简直难喝的要命!”

    听我这么一说玲珑又委屈又难过,“人家从中午开始熬到现在,被你一句话就给否了。”

    我嘿嘿一笑,“傻瓜!露馅了吧?”

7,第三现场() 
玲珑以一句“咱们是兄弟”搪塞了过去,却丝毫掩饰不住内心的想法,就像被裹在冰里一团不灭火焰,透过冰层也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黄昏。

    夕阳红光照应这座忧伤的城市。

    法医室里迎来了一位新的“客人”,站在解剖台前的小冷已是精疲力尽。所以玲珑提议由她代劳,让师父在一旁指挥。小冷想了想,就答应了。随后玲珑穿上了工作服,戴上口罩,使她青涩的双眸变得有些成熟冷冽。

    一把解剖刀握在手里,比起第一次做解剖的我,玲珑表现得相当沉稳。她按照小冷的吩咐下刀,精准,毫不犹豫,就像是一个娴熟的老手。所以小冷夸她是个天才,可惜学的不是法医专业,不然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法医。

    “给姐当助理就知足了。”

    “骨钳给你,剪开肋骨,留意肋骨上的创伤。”

    玲珑点着头,握起骨钳,将死者肋骨齐刷刷地剪开,随后用刀尖分离胸椎上的结缔组织,并在小冷的指挥中开始内脏的检查工作。我也走到解剖台旁,低头凝视。胸腹腔内布满大小不一的凝血块,肺脏肝胆和肠胃都有贯穿伤。小冷说,死者身中十七刀,血液凝固拉丝状,从伤口形状分析应该是方形带刃器具所伤,创处有淤血,边缘浅中间深。

    玲珑疑问,“带淤血?锐器?”

    小冷反问,“你想表达什么?”

    玲珑把小冷教过她的重复了一遍,“通常来讲钝器造成挫伤,锐器造成开放伤,前者常有淤血,后者几乎不存在这种可能。”

    我代为解释,“道理是没错,但各案不同。开放伤也要看锐器形状,深度,以及伤口切面状态,还要考虑受害人与凶手是否存在扭打,锐器在体内的形态变化是否可以留下淤血,换句话讲锐器不可能作为钝器使用,但钝器可以通过打磨变成锐器,那么也就有可能在造成开放伤的同时留下钝器上的一些特征。”

    玲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小冷鼓励她,“不懂就问没有错的。”

    “尸体在哪发现的?”

    “藏在柴火垛里,是第三现场。”

    玲珑又不明白了,她听说过第二现场,分别是杀人现场和抛尸现场,这第三现场是什么她就不清楚了。小冷解释说杀人是一个现场,之后藏匿尸体又是一个现场,因为尸体腐败气味太大怕被发现便进行抛尸,又是一个现场。

    我问,“身份确定了吗?”

    小冷回答,“城乡结合部一个日杂百货的老板。”

    “目击者呢?”

    “没有。暂时判断是仇杀。”

    我分析,“激情杀人也有可能。”

    “无缘无故的就捅人十七刀,至少有七八刀贯穿了内脏,就算是激情也肯定有前因,等陈思他们有了结果把各项信息串联一下应该不难破案。”

    我长舒了口气,那样最好喽。

    第二天。

    陈思那边就有了结果。

    他利用腐败尸体的气味难以挥散的这一特点,分成三组对城乡结合部附近一带进行摸排走访,凡是有难闻气味的可疑地点都不放过,最后还真的成功捕获了一条重要线索。据城乡结合部居委会的大妈反映,有这么一户人家,曾用84消毒液清洗地面,因为气味太浓被邻居多次举报。

    正常来讲84消毒用一点就行了,可这个人一用就是好几瓶,连院子都被彻彻底底地刷洗了一遍。这一下就引起了陈思的重视,坚信这里面绝对有文章。

    他先派了四名干警过去盯梢,随后联系了居委会的负责人,对情况做了进一步了解后。负责人反映说这个人叫马春,是个民工,几个月前才搬到这里,房子也是租来的。平日里这个人少言寡语的,不怎么和人接触,但为人还算和气,见了人也经常打招呼。不过最近他一直没露面,家里的门也上了锁,像是遇到了什么事似的。

    大家猜测这个人会不会是畏罪潜逃了?

    陈思不灰心,又增派了四名干警过去蹲伏,还在居委会内建立了指挥点,守株待兔。

    这天。

    外勤人员意外找到了一名目击者。

    目击者称在死者死亡前,也就是案发的这一段时间,看见一辆白色荣威轿车在死者的百货商店门口停过一阵子。

    按理说找到一条线索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这个线索对现有的侦破工作没有多大帮助,反而让案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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