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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乡野法医禁忌-第22章

小说: 乡野法医禁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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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喝酒。”

    玲珑瞎起哄,“好啊,我肚子里的酒虫都开始叫了。”

    我点了点桌子,压低声音就怕别人听见,“现在是上班时间,还出去喝酒?八项规定是摆设吗?”

    “怂什么?又没说带你去。”

    小冷就像是皇太后似的,抬起胳膊由玲珑搀扶着。

    “玲珑,我们走着。”

    望着这俩人的背影,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跟着她们瞎胡闹肯定是不对,可不去就会被这俩女人瞧不起,日后也甭想在和她们谈什么深厚友谊。另外看这架势她们怕是要一醉方休,每个男人在身边也的确不行,琢磨来琢磨去也只有舍命陪“君子”这一条路可走了。

    我们去的是一自助烤肉店,这是玲珑最爱,不用顾虑口袋里有多少钞票,自然就可以放开膀子干。

    还没等吃这俩人就一前一后吹上了。

    小冷说她喝二斤白的不会醉,还是5烧。

    玲珑更是吹得没边儿,拍着胸脯说自己千杯不醉。这压根就没把我这老爷们放在眼里,在市里的时候我可是荣获过“酒仙”的称号,我怎么可能会自甘堕落,败给两个弱女子?可前一秒还信誓旦旦的我后一秒就被她们俩灌迷糊了。

    我指着桌上几个空了的白酒瓶,“不是说好两斤的嘛,你们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小冷捂嘴一笑,“今天心情好呗,还能再喝点,服务员,再来两瓶。”

    “还喝啊?”我认输,“不行了甘拜下风。”

    玲珑也开始瞧不起我,“就你?还酒仙?”

    “在市里喝酒比快,你问问,谁敢跟我比。”

    玲珑又是一笑,“比醉的快啊?”

    “你们俩慢慢吃,吃完叫我,我买单”

    说完,我便趴在桌上,断片了。

    这一次喝的是天昏地暗,我连怎么回的家都记不得。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十分舒适的大床上,我左右各有一个柔软的抱枕,因为手感太好就抓了好久不肯放手。可逐渐就感觉不太对劲,斜眼一看,根本就不是什么抱枕,而是玲珑和小冷!

    天呐?

    我们三个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睡了一晚上吧?

    不行啊,得赶紧闪人,这么下去非出事儿不可。

    可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她们俩就像是树懒一样,全面封锁了我所有退路。小冷一口一个陈着叫得悲切,玲珑呢,把我挂在嘴边骂得一个爽。她们俩倒是过瘾了,可把我夹在中间算是怎么回事?

    我实在忍无可忍,一招排山倒海。

    很快我就遭到了报应,被她们一顿九阴白骨爪,一张让我引以为傲的脸就这么被毁了容。

    时间是上午九点半。

    我们三个到单位后就被叫进局长办公室,劈头盖脸就是被一顿臭骂。

    “你们昨天去哪了,今天这个时候才来?”

    我撒谎,“去办案子了。”

    局长老奸巨猾,识破我的伎俩,“办案子弄一身酒味,还是58高粱酒。”

    我竖起大拇指,“哎呦,您老是行家啊。”

    “少拍马屁。”他怒不可遏,但又把气吞回肚子里,“我知道你们心情都不好,我也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自己回解剖室看看,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我和小冷相望了一眼,感觉不妙。

    推开法医室的门心头便是一颤,冰冷解剖台上放着四个黑色塑料袋,在明亮的聚光灯下格外神秘。

    岳玲珑紧张地指了一下,顺着她手指方向我看到有血从塑料袋边缘溢出,顺着解剖台的凹缝缓慢地向下流淌,并在地面上形成一片小面积的血泊。

    我咬住嘴唇,“不是碎尸吧?”

    “碎尸?”

    玲珑望而生畏,倒退了半步。

    刚回来就遇到麻烦事儿,小冷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储物柜前更换了衣服。我也麻利地戴上手套和口罩,率先走到几个黑色塑料袋前,调整了一下悬在头顶的聚光灯,当灯光打落在塑料袋内时,那些混合着毛发、衣物和骨骼的碎肉末便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冷静走上前来,直接把手插了进去,“这是刀切的,这是机器搅碎的”

    这一幕吓到了岳玲珑,一慌神,撞翻了门口的垃圾桶。

    “你回避一下。”

    玲珑犹豫半天,最后拒绝了小玲,咬着牙大步走了过来。

    “我能行。”

    小冷看了她一眼,默许,“那你过来帮我递东西。”

    “好。”

    玲珑跑到小冷身旁,开始帮起忙。

    小冷用手指从袋子里夹出一颗人的眼球,放在眼前观察了许久后递给岳玲珑,“放到托盘里,对鉴别死亡时间还是有帮助的。”

    “哦。”

    玲珑慌张举起托盘,可刚一转身,人就像是触电一般停在当场,托盘上的眼球竟不知去向。

    “玲珑?”

    “小冷姐,我好像犯错了。”

    隔着解剖台我望着岳玲珑的高跟鞋,一汪血红,那颗人眼球就像是灯泡一样踩得粉碎。

    小冷叹了口气,“算了,捡起来,丢到垃圾桶里。”

    玲珑不解,在怎么说也是人体器官啊,就这么扔了?

    “被你踩坏了,失去鉴定价值,也不能再和其它组织放在一起,所以扔了。”

    “哦。”

    玲珑硬着头皮用纸巾将踩碎的人眼球捏起,丢进了医用垃圾桶里,回来后又举起托盘站在小冷身旁。

    “指骨,人大肠,头皮,把这些分门别类放好,这回别再出错了。”

    “嗯。”

    玲珑端着托盘小心翼翼走到对面,有规有矩地放在大理石台面上。

14,重回现场() 
如果有严格的定义,那么,碎尸将是所有解剖中最难的一种。

    而刑侦中大多数证据、判断都要依托解剖的结果,同理,一具令法医棘手的尸体势必会给侦破工作带来阻碍。

    解剖几个重点。

    通过尸体征象判断死亡时间、创口、死亡方法、凶器类别与尸源寻找。

    一般来讲找到尸源案件几乎破获一般,除个别特殊案件。

    那么一具碎尸等同于在高腐、白骨化上加了一个等级,因为碎尸的骨骼都是不完整的。例如较小,较容易分解的指骨、肋骨、胸椎脊椎等,而盆骨、头骨等这些较大,且不容易切断的骨头,会与其他组织分开丢弃。

    如此一来法医无法判断的就不只是死亡时间和死因,更无法推测死者年龄、身高等基础识别信息,自然就无法给破案工作提供有效的,准确的线索和侦缉方向。而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并且首先应当做的是重组被凶手切碎的受害人。

    望着血迹斑斑的解剖台与其上零零碎碎的骨骼、人体组织,没有人不筋疲力尽。

    “颞骨、耻骨、肱骨、股骨都没有找到。”

    玲珑问,“为什么?”

    小冷耐心回答玲珑的问题,“人骨是由钙形成,尤其是这些稍大一些的骨骼,十分坚硬,凶手没有办法将它们切碎只能分开扔了。”

    一个流程下来玲珑似乎适应了法医室沉重、血腥的气氛,不再像刚才那样缩手缩脚,六神无主,寸步不离地守在小冷身旁专心记录笔记。

    “指骨关节突出,再从长度来看应该是男性。”

    小冷继而分析,“从现在来看,死者腰围三尺加,是个体态偏旁的男人。”

    “前期材料在哪?”

    小冷指了指门口墙壁上挂着的小收件箱,“通常都会在里面。”

    脱下手套,打开收件箱,的确看到一份材料。回到实木办公桌旁,细读。

    过了一阵,小冷问我,“现场在哪?”

    “菜市场。”

    “哦?”

    这个案件现场让冷静有些捉摸不透,不等她问,我索性念出来。

    “有人买了一块排骨,吃的时候发现有异物就回去找肉铺理论,僵持不下两人一起报了警。”

    “异物?”

    “人指甲。派出所民警到现场一看,就不是什么猪排骨,是人的胸肋骨。”

    小冷追问,“口供做了吗?排除嫌疑了吗?”

    我点头,“这屠夫也不知情,卖的也不是本地新鲜猪肉,都是从冷冻市场里进货回来的,谁也没想到这里面就有块人肉。昨天晚上六点多,冷冻市场就被封了,尸块就是在其中几箱猪肉里找到的。”

    玲珑回忆了一下,“那时候我们好像还在喝酒。”

    “怪我了。”

    “如果当时有个法医跟着,可能会更顺利一些。”

    小冷问,“现在呢?”

    “还封着呢,那几箱猪肉也还在哪儿放着呢。”

    小冷看了看时间,“二十分钟后,咱们走一趟。”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但洒下的不是阳光,而是满地的荒诞与绝望。

    刚到速冻市场的时候,承包商就把我们三个堵住,问他们这儿什么时候能营业,在这样不进不出下去他们要扛不住的。俗话说警民一家亲,我们也不想看着他们天天赔钱,可毕竟是刑事案件,死了人,总不能马马虎虎。

    我和他说,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如果他积极配合,顺利的话,很快就能正常营业。

    “那你们是?”

    小冷不啰嗦,挑明,“怀疑你的猪肉里还有其它的尸块。”

    面前这位中年男人略惊,“这算是倒了霉了。”

    “韩法医,你留下来给他重新录份口供。”

    我一个男人总不能做享清福,让一个女人干又脏又吃力的活吧?

    于是我拦下小冷,“你们留下,里面我去。”

    从承包商手里接过钥匙后,我迎着炎炎烈日往走到冷冻仓库门口,一进去就被森森冷气包裹,鲜明的反差让我难以抗拒地发起抖。

    “真他妈冷。”

    牢骚了句,我在微弱灯光中走向深处,因为贴着封条,所以很快就找到那两个泡沫箱子。

    一边搓着手,一边揭开封条,翻动着箱内冻得硬邦邦的猪肉块。

    忽然。

    一阵窸窸窣窣,十分细弱的摩擦声传入耳膜,在这个除了我不可能有别人的环境下,突然出现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起身四下张望,周围死寂一片,除了我应该不会有其他活物。

    或许,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继续工作。

    刚蹲下没多久这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隐约觉得有个什么东西站在我后面,回头望去时就看到一张扭曲的,惨白的脸,发出呜呜呜吓人的声音,登时我大惨叫一声,瞬间倒地,身子失去控制般抽搐。看到我这样,这只“鬼”自责地撕下了脸上惨败的皮,惊慌失措地蹲在我旁边,唤着我。

    “你怎么这么不禁吓啊?你不会出事儿吧?”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抓住她的小手,“我就想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改嫁?”

    “那你就别死。”

    “我好冷,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她脱了自己的衣服,使劲地抱住我,“好点了吗,你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我一个逆袭,将这只“女鬼”活擒。

    “你骗我?”

    “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吓的么,从你出现我就知道是你,把我吓成这样怎么补偿我?”

    她戒备着,“你想干嘛?”

    “反正这里没有别人,不如我们彼此温暖一下?”

    啪!

    我的春梦被玲珑一个小巴掌打醒,她一招擒拿手就把我撂倒。

    “我可是练过的。”

    我拍地认输,“断了,断了”

    玲珑挪开手,放了我一马。

    起身揉着肩膀牢骚,“姑娘家家的就不能温柔点?”

    “那也看对谁,对你这种人算轻的了。”

    “你是姑奶奶,我惹不起你行了吧?”

    这地方实在太冷,没有什么发现便准备离开,可走到门口时我又着了魔一般止步,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居然又响了起来,一下一下敲打在耳膜上,望着跟在后面一脸茫然的岳玲珑我心寒不已,难道声音不是她发出来的?

    “你这么看我干嘛啊,怪吓人的。”

    我嘘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话。

    玲珑向周围望了望,吞了口唾沫,“你别吓我,怎么了?”

    “有人。”

    “人?在哪?”

    我往仓库最深处指去,我怀疑应该是在里面。

    抬起腿重新往仓库里面走,随着距离拉近声音愈发清楚,可当我们走到尽处时,这声音像是不肯暴露一样戛然而止。

    我摸着面前一堵十分牢固,冰冷刺骨的混凝土墙,随后又把耳朵贴在上面。

    不久便听见一阵机器的轰鸣声。

    “是我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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