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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乡野法医禁忌-第106章

小说: 乡野法医禁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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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再不好听点,我们利用了他。

    所以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我郑重其事地观察了一下现场的情况,问他除了这个洞口外这里还有没有其它的入口。

    他回答说,“我们都还没有找到墓门,别人就更没有可能了。”

    那就清楚了,盗墓的人无非三种身份。

    “哪三种?”

    我继而回答他的问题,“从现场来看有三个特点,第一被盗走的东西比较少,所以盗墓者可能只有一个人;第二人是从矿井里进来的,能找到这里说明对矿内情况有充分的认识和了解;第三墓里分布着硫磺水银白磷这三种物质,不知情的人很容易造成泄漏,一点的火花都会引燃矿里的瓦斯,然而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所以不是矿上的工人就是村民,或者是你们内部的人,总而言之,这个人不仅知道这里有墓,还来过这里。”

    他斩钉截铁,“我们的人不可能,因为这个人手法很笨拙。”

    “那就更明白了,不是村里的人就是矿上的,你好好回忆回忆,除了你们还有谁来过这儿?”

    他微微低头,思索了一会说,“好像隔壁村的村长来过。”

    隔壁村的村长?

    他这个回答稍显有些抽象,我便问他隔壁村是哪个村?

9,歪打正着() 
他回答说隔壁村也就是千棺村,不过那个村长七老八十了,不见得有盗墓的能力。

    我问,除了村长呢?

    他又想了片刻,除了村长就矿上的领导和那两个发现古墓的矿工进来过。这个矿的市值也得有四五千万,所以矿里领导应该犯不着铤而走险,唯一可能就是那几个矿工。

    不过

    他又补充了一点,“市里也有过这样的担心,所以给这两个矿工发了一些奖励,还到你们公安机关做了备案,他们应该也不敢做这种事。”

    “再没有别人了吗?”

    “没了,就他们。”

    “那就一定在他们中间。”

    没过多久陈思他们也出现在古墓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毫无进展。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进来已经有两个钟头了,没有什么比隔着防毒面罩呼吸更痛苦的事情,身体快要无法适应这种恶劣的条件了,所以我建议原路返回。

    那人同意,“基本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这种地方真的不能待太久。”

    路上陈思一脸沮丧,问我是不是料定他不会有发现,所以连问都懒得问?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脚前坑坑洼洼的路面,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如果有发现还用我问你吗?”

    陈思是个直肠子,心里藏不住事儿,每次都是,只要一有线索就一定会昭告天下,相反,没有进展时就会变得无比深沉。

    “你不光会解剖尸体,还会解剖人心啊?”

    我压低声音,所以说尸体只是一种巧合,犯罪嫌疑人根本就不在这里。毕竟这种地方有毒有害气体密集,人没办法长期待逗留。

    “唉。”

    陈思为此而感到窝火,这样不就是白跑一趟了吗?

    也不能这样说,至少排除了一种可能性,调查方向也就更清晰了。从将尸体丢入矿井内的行径来看,凶手的住处一定就在矿附近,只要近一步扩大搜查范围和力度,我保证会有所收获。

    听我说完陈思点头,“这回我听你的。”

    我望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你接了个烂摊子。”

    “就说咱们干不了,让他联系市高检吧。”

    “起码得把今天应付过去吧?”

    陈思敲了敲脑袋,望着深邃黧黑的矿井隧道,说自己头疼得很。

    这个地方就像是地狱一样,黑暗,幽闭,缺氧,到处都是有害气体和物质,一不留神就弄得满身都是煤灰,但陈思头疼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不想接盗墓这个烂摊子,一天都不想,从这点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自私与现实。

    出了矿洞我们身上多少都沾了一些煤灰,就像是干了一天苦力的矿工。

    看到我安全返回地面的玲珑,眼底多少闪过一丝激动。脱了脏兮兮的外套的防毒面罩,我走到玲珑身边问她是不是担心坏了。她没有把内心里的焦急表露出来,只是冲着我淡淡地微笑,缓缓地摇头,“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让她的内心世界暴露出来。

    看看时间,从进入矿内到现在刚好两个小时三十分钟,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该收队了,我们回家。”

    我带着玲珑乘坐警车离开了现场,陈思就没有那么幸运,只能暂时留在千棺村给自己擦屁股。回到家里我洗了个热水澡,之后穿着睡袍仰面坐在沙发上。

    身体清闲了,但脑子仍在苦命地运转着。

    现在一切的调查线索都有力地指向了孙立,矿井里发现的十几具尸体就是他暗地里卖给犯罪嫌疑人的,两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抓到一个,另外一个就跑不了。然而现在的局面又很尴尬,没有足够的证据逮捕孙立,也没有足够的线索支撑破案,两头难,让人有些迷茫。

    第二天。

    一轮暖阳晒去了昨夜的阴霾,刚到局里我就被陈思叫到了办公室,一进去他就把案件前期材料甩给了我,我漫不经心地扫了两眼,“我是法医,你这是盗窃案,八竿子打不着。”

    他摆起领导架子,很严厉地批评我,“小同志,要有耐性完成领导交给你的任务。”

    “听你这口吻我不看仔细都不行是吧?”

    他又换回正常的语气,“有惊喜,快点看吧。”

    我将信将疑地还了句,神神秘秘的,能有什么惊喜。结果呢,我一下就把眼睛瞪得溜圆,就像是黑夜行走者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般,兴奋不已。

    “三十多岁,男性,体态偏瘦,身高一米七五,重点是”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口供信息,指着最中间一行标注过的字,“患有重病。”

    “村书记是这样讲的,应该不会有错,他还说最近这位村主任总是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所以他正在和县里研究撤销他的主任职务。”

    (有人常把村主任和村书记当成是一回事,这里稍微做一下纠正,村主任前身是村长,从村民中投票选拔,村书记一般都是市县领导层亲自委派的干部,所以书中提到的村长和村书记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请不要混淆。)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十分可疑。

    “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陈思不假思索地回道,“还能怎么做,以这个线索做切入点,一查到底。”

    我说,“凡事只要做了就不徒劳,应该感谢你的坚持,不然也不会发现这么重要的线索。”

    陈思反倒把功劳给了我,“其实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你,如果你没有劝我,也就不会有意外惊喜。”

    “就别相互恭维了,我也没劝什么。”

    “等着吧,很快就会有结果的。”陈思抓起棕色皮夹克,随手往身上一搭,“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我摇头,“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去了。”

    “那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陈思风风火火地跨了出去。

    他走后没多久我就回了法医室,因为工作需要小冷带着玲珑去了法医中心,所以法医室里空无一人,冷清得仿佛一个大冰窖。

    闲来无事,我在容器里注入了消毒液,将需要清洗的器械放入浸泡消毒,就在这时座机发出刺耳的惊叫声,接起电话后就听见值班室民警的声音,又出案子了

    放下电话我急忙收拾了工具箱,准备就绪后大步走了出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为小冷和陈思都不在局里,所以重任全都落到我的肩上。

    跟着刑警大队出了警,车很快就在一座废弃的写字楼前停下。

    拎着笨重的铝制工具箱,跟着刑侦人员脚步匆匆地爬上了四楼,在一个足有两百平米的空旷空间里发现了受害人遗体,距离尸体不远的地方还放着十几个油漆桶,以及一些铺在地面上的透明塑料布,周围墙壁上到处都是涂鸦画,抽象空灵,从死者的穿着打扮来看,她应该就是这些杰作的创作者。

    “想不到咱们这小地方还有玩涂鸦的。”

    “画得还挺好。”

    身旁警察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

    放下工具箱,套上衣服,戴上鞋套,在尸体旁蹲下。我首先观察了一下死者颈部,并没有发现与前几名死者相同的伤口,反倒是有一条深入骨骼的切创,为此我感到深深的困惑,难道是一个新案子?

    直到

    “强哥,你看看这。”

    随着他的叫声我走到一面墙壁前,上面猩红的血字以及墙根上盛满鲜血的器皿让我明白,杀人者还是那只残暴的“吸血鬼”,只不过他的手法不再那么野蛮,比之前高级了一些。

10,面包蘸血() 
猩红血字,写的都是杀人者的渴望。

    注视着那些用来装涂料的器皿,莫名悲哀。死者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的血液会注入其中,成为这世界最鲜艳的涂料。

    很显然这里就是第一犯罪现场,凶手用利器切开死者颈动脉后,并没有立即离开,他用器皿接住喷溅的,滚烫的鲜血,就在这里疯狂饮用。

    受害人双目微开,正注视着我这边。

    走到尸体旁我缓缓弯腰,与她渐渐褪色的双眸对视,感受到凝固在她视线里的悲痛,濒死之际,眼看着杀害自己的人喝下自己的鲜血,她一定不甘心吧。

    “强哥,这里有包为开封的粉料,还有套全新的刷子,你再看看这个,是收据,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凝视死者片刻,“这是个重要的发现,说明两个小时前人还活着,她买来这些东西应该是来涂鸦的,但东西还没来得及开封就遇害了,说明凶手是尾随作案,你叫一些人人下去到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

    “好,没问题。”

    “辛苦了。”

    简单分析后他带着多半的人下了楼,只留下我和少许的几名刑侦人员在现场继续勘察。死者颜面干净,只有嘴角少许干涸血迹,以及地面直径20公分左右的血泊。皮肤干净透亮,尸斑尸将没有明显形成,尸温只下降了两度,再结合现场线索完全可以确定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钟头。

    我快速移动到那面墙前,容器了的鲜血尚有余温,与视线平行的血字也未干透,色泽十分新鲜,通过血液氧化渐变过程以及干涸速度来看,至少半个钟头前人还在这里。

    我一急,几乎喊了出来,“半个钟头人不可能走得太远,一定还在附近。”

    “强哥,陈队有交代过,他不在的时候让我们都听你的,所以该怎么做,做什么你说就行。”

    我点头,感谢他们的信任,“谢谢哥几个,通知下面的人扩大范围仔细搜,再加派一些人手,你们也下去帮忙,不用都守在这里。”

    他们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上的勘察工作,陆陆续续走出现场。一眨眼的功夫,这里就只剩下我和死者,在人物涂鸦画的注视下独处着。

    玻璃上一轮晒人的太阳,落了满地的灿烂,但在这个充斥着血腥味与痛苦的杀人现场,我只能称之为绝望之光。人心就是如此,开心时雨天都是晴天,难过时阳光就比黑夜更暗,比冬风更冷。

    采集血样,提取检材,拍摄物证照以及勘验尸表,接下来的这些工作都是由我一人独立完成的。当我弯腰收起那些血腥的器皿时,在暗红色血液里夹出了半片湿透的面包,感到震惊。

    面包因长时间浸泡而变得松软,易碎,所以我只能用托盘将它拖起,观察着尚存的原型,边缘参差不齐,明显被人咬过?

    在凶案现场吃面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包浸泡在血水里。这让我想起玲珑给我准备的牛奶早餐,我喜欢把面包泡在奶里面吃

    想到这我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又荒唐,又恶心。

    犯罪人起初作案只是为了生存,现在更多的是享受杀人后的欢愉。对于受害人来说这就是灾难,是在劫难逃,但对于他而言却是劫后重生,是值得庆祝的大喜事。

    但,看似疯狂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凶手的悲哀。

    从心理上讲,他自卑,痛恨自己异于常人,就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得正常。可这种怪病让他脱离不了新鲜的血源,也就无法停止犯罪。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犯罪过程中尽量让自己的行为符合正常逻辑。

    就像,他用面包蘸血。

    为了续命,他还会继续杀人。

    目光旁拉,我注意到身边一个装油漆用的深色塑料桶,因为刚刚桶里有声音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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