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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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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云臻早就料到他出现,必然会引起尉迟云璟的怀疑。两个太聪明的人交锋,谁先露出破绽谁就输了。他不得不去找尉迟云璟,要是再让顾夭夭和他相处下去,他的头疼病就无药可医了。不仅头疼,连心都要开始疼了。

    尉迟云臻嘚瑟一笑,“我与王妃情意相通,自然会知道她在哪里。”

第167章 他乡故知(二)() 
夭夭勉强地挤出尴尬的笑容,道:“我向郎中要了些扑蝶粉涂在身上,所以王爷能找到我。”

    “原来如此。”尉迟云璟往夭夭这一侧嗅了嗅,“似乎并不明显。”

    夭夭点点头,看着尉迟云璟道:“扑蝶粉气味只有追踪蝶最清楚。”

    尉迟云臻隔在尉迟云璟和顾夭夭中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尉迟云璟问道:“老七,来到东越国,你在何处落脚?”

    尉迟云臻一直住在他的私人赌坊,却不宜暴露给尉迟云璟,只好打马虎眼道:“一路上急于找到夭夭,心急如焚,沿途都是投宿客栈,翌日启程,并无固定住处。”

    尉迟云璟哦了声,态度很是迷惑,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赫迪无极派人跟踪我,刚摆脱了他们,眼下要是回驿站,无异于自投罗网。今夜只好找个地方露宿一宿,明日赶紧想办法出城。”

    “二哥所言极是。”尉迟云臻推开支窗,他这一路都没看到寿安,寿安一直就像尉迟云璟的猎犬似的,绝不会离开百步。“寿安跑哪儿去了,都不给主子安排好住处。”

    尉迟云璟笑色淡然,道:“寿安何德何能,让七王爷惦记着。”

    循着支窗外的街景,尉迟云璟叩了三声车壁,马车在停在窄巷子口。“下车吧,今夜在陋室一宿,明晨出城。”

    尉迟云臻心下了然,尉迟云璟足够睿智,从他启程来东越国便筹谋后路,万一赫迪无极有心留难,他布下后招,买下在都城躲避的地方。“二哥英明睿智,果然名不虚传,在东越国都能给自己留好后路,七弟佩服。”

    尉迟云璟所谓的陋室,是一间四合院,紧凑雅致,别有风味。身为王爷出手阔绰,即便用作隐藏身份的住处,照样不能磕碜。

    他们随行带的扈从寥寥无几,尉迟云璟从皇宫赴宴而归,只有夭夭和两名扈从装扮的车马夫。尉迟云臻更是不喜欢大张旗鼓,只有寿庆一人跟随。洛君钦与顾蓁蓁则留在赌坊后院。

    “二哥是身负皇命,来东越国朝贺,乃是赫迪无极的座上宾,犯不着逃跑。”尉迟云臻转头看夭夭,道,“既然夭夭是祭祀圣女,不宜久留,明日我便带着夭夭离开。”

    尉迟云璟想出言挽留,但心觉不合适。

    尉迟云臻寒声道:“东越国的女子难道死绝了么,国君祭祀,圣女却是大江国的七王妃,说出去真是扫了我的脸。看来我今日非把房圆了不可,也好断了东越贼人的想头。”

    夭夭臊得无边无际,脸红到了脖子根,幸亏夜色太暗看不清楚。

    尉迟云璟面色如常,道:“你们在此委屈一夜,东厢房寿安一早让人打扫干净,就让给七弟吧。”

    尉迟云臻毫不客气,道了声谢,拉着夭夭就往东首走。

    夭夭无奈地回头,刚一接触到尉迟云璟的眼神,就连忙把头缩回去了。即便她忘却过自己的身份,可此时她比谁都清楚,她是七王妃,梦该醒了。

    尉迟云臻合上房门,气得片刻说不出话来。他顺了口气,道:“顾夭夭,你还记得你的身份么?”

    夭夭低着头,道:“记着。”

第168章 他乡故知(三)() 
尉迟云臻压低声音,不想让外头听到他的震怒。“那你还跟尉迟云璟在一起,你当本王死了么?”

    夭夭不想解释,前阵子的经历,她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复述一遍犹如重新经历一次,会让她身心疲惫。“王爷,您千秋万代,长命百岁,死不了。”

    尉迟云臻垂眸看她,太监帽檐压得低低的,恰好遮住了她的脸。他知道夭夭不容易,才满了十五岁,自从嫁入七王府,煊煊赫赫、呼奴引婢的好日子没过上几天,便到处奔波,其实他心里还是疼惜她的。

    可她的心里没有他,只怪他遇上太晚么?既然心里没有他,姻缘又何必把他们牵扯在一起?先动心的人,果然是输得最惨的那个。

    他看夭夭一脸怯色,眸中水波荡漾,好似一眨眼,水波溃败如浪涌,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了。“好了好了,本王就是发发脾气,你听过就算了,怎么还哭上了?”

    “我跟二王爷是清白的。”

    夭夭弱声,不想多做解释,如果信她便信了,不信也罢。她的七王妃之位本就岌岌可危,真要被扫地出门,大不了重回相府再受白眼。这阵子历经生死,受点白眼嘲讽算什么,在她心上都不会留下一丝涟漪。

    尉迟云臻嗯了声,夭夭一身太监官服勾勒得身形更加清瘦,过去他还嘲笑她身形扁平,如今真是瘦脱了相,他可劲儿的心疼了。

    他揽过夭夭的肩膀揿进怀里,由着她放肆的哭。夭夭哭得梨花带雨,之后眼泪鼻涕一把抓,索性扯起他的前襟揩鼻涕。尉迟云臻眉毛嫌弃地拧在一起,到底也不忍心推开她。

    着了魔似的来东越国,他不是没有想过后果,最坏的打算是他的一切暗中铺排被尉迟云璟看穿。即便看穿又如何,这么多年难得活出了一个盼头,如果就这么失去了,他坐拥财权照样孤苦清贫。

    夭夭哭声渐止,看到尉迟云臻胸前哭花了一块。他是最看重外表着装的,弄脏了他的衣服,还不削她不可。她矮下身,拿袖口给他擦拭,连声道歉:“哎呀,王爷对不住您啊,要不然您脱下来,我连夜给您去洗干净。”

    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护在胳膊里了,却被哭花了的衣裳岔开了氛围。

    夭夭躲在尉迟云臻怀里,向推开他,似乎不太合适,只好任由他的关心在她身上继续泛滥。“夭夭,本王知道你这几个月过得不容易,罢了,本王不追究你与尉迟云璟这段日子独处便是了。”

    她与尉迟云璟虽说独处,到底没有越雷池,听尉迟云臻大肚似的原谅她,心里不是滋味,好似她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这段日子她不堪回忆,但却有一事在她心里纠缠,今夜正好向尉迟云臻问个明白。“王爷,东越贼人掳我之时,有人暗中相助,却因救我而暴露,死于贼人之手。王爷知道他是谁么?”

    尉迟云臻摇头,凝视着顾夭夭,道:“本王不知。”

    “王爷当真不知么?”夭夭仰起头,顿了顿,“救我之人,我曾在王府中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第169章 陋室夜宿 (一)() 
尉迟云臻心中知道,夭夭指的人是十一。暴露了十一的身份,无异于暴露了他的冰山一角。信任一个人,就要把命交到他手上,他自问,他对顾夭夭有没有这样的信心?

    夭夭一脸诚恳,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他是因我而死的,我只想知道他的姓名,给他做场法事,立个墓碑。”

    尉迟云臻默认似的点头,“你的心意本王知晓。”

    人总是在累累的经历中成长,夭夭慢慢变得寡言,她心里隐隐觉得尉迟云臻藏着不少事,比如明明是欢喜阁的面首,却有千里追踪的本事,到底是不是尉迟云臻的属意。如果是尉迟云臻的属意,那么尉迟云臻在欢喜阁中养的不是面首,而是养了一堆为他出生入死的死侍,他绝不是眼前所见的闲散风流的模样。

    尉迟云臻拭干了夭夭的眼泪,“别怕,今后本王护你,许你在王府上当个趾高气扬的王妃。”

    夭夭闻言暖心,什么时候起,尉迟云臻都懒得挤兑她了。可他刚才在众人面前说什么圆房之类的话,窘得她要赶紧找个地洞钻不可。

    尉迟云璟站在天井里往东首望过去,纸糊的窗子上映出剪影,两人合在一起,让他揪心。寿庆清了清嗓子,弓着腰,道:“王爷和王妃真是一双玉人儿,咱们当奴才的只要主子和睦,咱们就欢喜。”

    寿庆这话像是故意说给尉迟云璟听的,尉迟云璟犯不着跟多嘴的奴才置气。他本就不是什么善心人,能让他不待见的人憋屈难受,他乐意不停使坏。尉迟云臻对顾夭夭越是上心,他便越是有兴致去逗弄顾夭夭,让尉迟云臻吃瘪,他乐见其成。

    尉迟云璟转身去房中拿了个楠木棋盘和棋罐子,去东首叩了叩房门,道:“七弟,二哥今天棋瘾犯了,你出来陪我捉盘棋。”

    尉迟云臻从房内传来声音,道:“二哥,我今儿累了,就不陪你下棋了。”

    夭夭趁机从尉迟云臻怀里挣脱出来,殷勤颔首道:“王爷,您赶紧把脏衣裳换下,趁着您下棋的工夫,我好把您的衣裳去洗了。”而后朗声道:“寿庆,把王爷衣裳拿来。”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

    天井石桌旁坐着两位秀色俊朗的男子对弈厮杀,夜风呼呼而过,衣袖飞扬,两人岿然不动,一举一动都犹如画中仙,旁人偶尔投去欣赏的目光,却不敢接近半步,生怕打扰到了他们此刻的宁静。

    尉迟云臻再不愿意藏拙,他要光明正大地赢过尉迟云璟,比任何时候都想赢。一连下了三局,战局纠葛难分难舍,夭夭大老远扯着脖子看。寿庆凑在她旁边,啧啧地摇头。

    夭夭转头,问道:“寿庆,你会下棋么?”

    寿庆回道:“奴才自小跟着王爷,平时见得多了,也会一些。”

    夭夭勾着眼,指了指不远处两人的棋局,道:“依你看,王爷会不会输?”

    寿庆略有不满地瞟了夭夭一眼,心想着王妃真是个榆木脑袋,看不出王爷对她的一片真心。王爷也是个倔脾气,死活不肯认清心中的感情。

第170章 陋室夜宿 (二)() 
两个人都不愿意承认,也看不穿自己的想法,就这么硬生生被别人插了一脚。

    寿庆自信道:“王爷棋艺超群,当世无人可以出其右,必然是不会输。”

    夭夭哦了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瞌睡虫侵袭她好几轮了,她还是趁早把床去霸占了。

    寿庆见夭夭回了房,替自家王爷惋惜,碧玉雕刻成的金贵王爷,怎么就喜欢这么个没心肝的王妃,真是一物降一物。不过再深想一层,好好一个姑娘家,谁能喜欢恶名在外又是个断袖的夫君。八成把王爷当成姐妹了吧。

    尉迟云璟微笑道:“老七,没想到你的棋艺了得,平素真是隐藏颇深。”

    尉迟云臻看似和善,道:“平时很少机会向二哥讨教,若是常有机会切磋,我的棋艺必然会更上层楼。”

    尉迟云璟感慨道:“这么说来,你我兄弟过去真是生疏了。”

    尉迟云臻回眸,垫着脚偷看他们对弈的夭夭已经回房了,他回头对上尉迟云璟的眼,笑道:“二哥您贵人事忙,哪有空与我一同消遣。不过,二哥今儿既然这么说了,七弟的确有事讨教。”

    “何事?”

    尉迟云臻审慎,问道:“四哥和河南节度使那老头勾结之事,二哥怎么看?”

    尉迟云璟放下手中的棋子,道:“老四同你走得近,你应该比我清楚。”

    尉迟云臻摸了摸手腕子,把黑棋落在白子中,道:“二哥,你瞧,下棋对弈犹如生死,分心即输,这一局虽说胜之不武,但是我赢了。”

    尉迟云璟低头一看,胜负就在毫厘之间,浅笑道:“七弟言之有理,输了就是输了,光明正大如何,偷鸡摸狗又如何,唯有胜负才是恒定的道理。”

    “二哥爽快,七弟困了,二哥也早些休息。”

    尉迟云臻回到房中,夭夭一早霸占了床褥,把自己裹成一根油条似的。要是过去,他肯定扯起夭夭的耳朵把她喊醒,然后一脚踢下床。可现在心境变了,对她的心变得极其柔软,也懒得同她计较,合衣在她身边躺下。睡到后半夜,夜露更重,他瑟缩地抱紧了双臂,无奈之下只好抱着那根大油条过了一宿。

    翌日天蒙蒙亮,夭夭起床去煮早膳。在民居中暂居的除了她一个女子,其余都是大老爷们。两个王爷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其余扈从和太监也不通厨艺,只好由她勉强为之。毕竟能不能活着回大江国,还要仰仗他们得力才行。

    夭夭熬了一锅白粥,炸了油条,还包了两笼肉包子。寿庆醒得早,循着厨房里的饭香就过来了。看到夭夭在忙活着,赶紧快步上前搭把手,嘴上还殷勤得不得了。“哎呀,王妃使不得啊,怎么能让您受累,这都是奴才该干的事儿。要是被王爷看到了,指不定怎么开发奴才呢。”

    夭夭知道寿庆嘴上爱卖俏,还算是个实诚人。“不碍事的,亏得你们山长水远来找我,给你们做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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