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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喜乐田缘-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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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文诗黯然低头,半晌才抬头道:“我知道你嫌弃我!”

    金瀚泽摇头道:“表姐误会了,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表姐天生丽质相比将来定有一份美好的姻缘等着表姐,我只是想跟晚菀度过余生就已经是最大的福缘了,不敢在奢望表姐的青睐!”

    杨文诗知道金瀚泽再婉拒,但这么一说显然心里好受多了,她嫣然一笑:“如果有一天你回心转意了,我依然等着你!”不等金瀚泽回应,杨文诗端起盛着骨头汤的瓷坛:“我去给孩子们喝点!”

    金瀚泽看着杨文诗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几日,天气似乎跟认得心情一样,风和日丽,已经几天晚上没回家去了,晚上就睡在衣坊里,最近正在赶制一批要送往江南的华服。虽然累,但是晚菀甘之如饴。绣完了一件华服上繁复的花纹,晚菀伸了伸懒腰,看着窗外的阳光,人都觉得慵懒了许多。

    晚菀将修好的华服叠整齐,正准备绣另一件华服上的纹路,门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一个略微陌生的声音喊道:“晚菀你在里面吗?”

    晚菀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声音虽然陌生,但是玩玩还是听了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正是言氏。

    她来做什么,晚菀心里泛着嘀咕,一边打开房门,果然见言氏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满面的春风。

    “嫂子啊,快请进来!”晚菀笑着将言氏让进屋子来,正要沏杯茶,言氏连忙摆手道:“别倒茶了,今日金明宇从县上到镇上谈点事情,我就从金家堡赶了过来,好久也不见他了!”

    晚菀笑道:“嫂子来我这里是有事情吧?”

    言氏玩笑道:“真是。二弟也不容易,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还没说话呢一双眼睛就把什么都看透了!”

    晚菀笑着坐在言氏身边道:“嫂子有话请讲!”

    言氏似乎有些为难,沉吟了半晌才问道:“你跟二弟成亲也一年了吧!”

    晚菀点头,不明白言氏为什么这么问,只听言氏用嘴努了努晚菀的肚子,低声问道:“肚子有了没?”

    晚菀摇头笑道:“才成亲一年啊,我们俩又都年轻呢,这事不急!”

    言氏道:“是啊,你跟二弟年纪还小,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是我看父亲确实心里有点着急了,那天我听说为了这件事,父亲还专门找了一趟二弟呢!”

    “父亲找过相公?”晚菀问道。

    言氏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最后还是没有保住,父亲自哪以后就天天念叨着要抱孙子,这老人年纪大了都这样,总是盼着隔辈人,我小产之后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父亲想着你跟二弟成亲也一年了,是应该有个孩子了!”

    晚菀笑笑,又听言氏继续说道:“晚菀呀,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成亲一年还没有动静须怪不得父亲记挂,这金家在金家堡是算是富户了,父亲的意思呢,希望你能同意二弟再娶一房媳妇,将来好给金家开枝散叶!”

    晚菀有些惊异地看着言氏,许久才问道:“这事父亲让你说给我的?”

    言氏说道:“听说大表姐杨文诗对二弟有些意思,她与二弟也是姑表亲戚,如今也是单身一人,两边都知根知底的,这要是真能亲上加亲,对于金家、对于二弟来说可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顿了顿,言氏说道:“晚菀,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是滋味,谁都一样,但是咱们是女人啊,就算闹个不可开交来也于事无补,倒不如我们先提出来,还显得大气了呢!”

    晚菀问道:“表姐愿意嫁给相公?”

    言氏点头道:“她有什么不愿意的,二弟一表人才又有本事,足足配的上她了。”

    “相公知道这事吗?”晚菀又问。

    言氏笑道:“看你说的,二弟要是不知道这事儿,我哪敢跟你提啊!”

    晚菀心头一丝苦笑:“这么说嫂子今日说这些话,原来是替相公说的,今日嫂子是相公央来的说客?”

第八十六章伤心() 
言氏有些讪讪:“晚菀,咱们都是女人,有些事情就顺其自然吧,男人那一个不偷腥的,倒不如直接给他娶个到家来,一也是显示自己的大气贤惠,而来也能给家里开枝散叶。再怎么着你也永远都是正房夫人,另娶了来的说的不好听些,等相公新鲜劲一过,也就跟个丫鬟差不多!”

    晚菀有些黯然,点头说道:“这事容我想想,若是若是相公执意要娶表姐进门,我腾出这个正房夫人来也未尝不可,嫂子回去跟相公说的时候,请嫂子告诉他,娶表姐进门的那天请给我写封休书便是,我什么也不要,净身出户!”

    言氏道:“晚菀,你这是干嘛呢,别这么糟践自己,男人年轻的时候花就叫他花去,他们就像是风筝纸鸢,只要我们手里扽着那根绳子,他们玩够了迟早还是能到咱们身边来。再说了我们女人找男人干嘛,无非也就是有个依靠,只要恩爱不减,找个偏房也好,我们还省事了是不是!”

    晚菀自是社会的新女性,对这套封建社会的说法自然是嗤之以鼻,晚菀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了,嫂子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在仔细考虑考虑吧!”

    言氏看晚菀的脸色,知道她心情不好,心里暗爽,嘴上却安慰道:“晚菀,想开点,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二弟一个人收了偏房了,你也老在店里忙,是不是又几天没回家了,这要是有表姐在的话也能照顾二弟的起居啊!”

    晚菀有些心乱如麻,将拿出来的华服又重新叠了,坐在屋子里发了会呆,上了床榻闭起眼睛来躺了下来,满脑子都是金瀚泽的身影。

    听言氏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就是金瀚泽央来的说客,但想起金瀚泽连美貌的花蜜都拒绝了,更何况杨文诗这么一个寡妇呢?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几日一直没回家去,之前杨文诗在家养伤的时候就经常做饭菜照顾金瀚泽,难道是自己这许久不回家,被这个年轻的寡妇填补了金瀚泽内心的空虚。

    “果然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了!”晚菀喃喃说道,富贵思*欲,想想以前两人相濡以沫,虽然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但却便有一番幸福滋味在心头。晚菀越想心里越乱,只觉着自己这么幸苦换来的居然是金瀚泽的背叛,不由地寒心极了。

    下工的时候,姊妹们一进晚菀的绣坊,就见晚菀躺在榻上,以为晚菀生病了呢,晚菀一笑只说是昨夜没睡好,众姊妹收拾了桌上的衣物,一起回到家中。

    几天不见晚菀了,金瀚泽看到晚菀回来了自然是十分高兴,见她脸色不豫,一问晚云才知道是昨夜赶工没有睡好,连忙拉开被子叫晚菀睡了,自己撸起袖子进了厨房。

    正做着饭呢,杨文诗又提了骨头汤,见金瀚泽在厨房,微笑着走了进来,金瀚泽回头一看,皱了皱眉头:“表姐不是说了吗,不用再往家里拿骨头汤了!”

    “怎么了?不合胃口么?明天我换个汤,保准你喜欢!”杨文诗笑道。

    “表姐!”金瀚泽正色地说道:“你不用白白花费心思了,我已经说了,这辈子我只要晚菀一人!”

    杨文诗一愣,旋即勉强一笑:“我知道,你就装作姐姐对弟弟的关爱好吗,我没打算破坏你跟晚菀之间的恩爱,我只是想静静地给你做完汤,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碗亲自熬出来的汤了,这你都”

    金瀚泽见杨文诗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下一软,叹了口气

    杨文诗一进院子,晚雨嫌恶的看了一眼,转身进了堂屋,晚菀睁开眼睛问道:“家里来人了?”

    晚雨道:“就是那个大表姐来了,又熬了一碗骨头汤!”

    “她老来家里?”晚菀问道。

    晚雨点点头:“这几天天天来,姐夫不喝就会端给我们喝,后来小弟不许我们碰她端来的骨头汤,她见我吗不喝也就不给我们了!”

    “你姐夫喝了?”晚菀又问。

    晚雨道:“姐夫有时候折不下面子来也喝一点!”顿了顿,晚雨走过来低声说道:“大姐,你得管管姐夫,叫姐夫也别喝她的骨头汤,上次就给你药里下毒,这女人我们都不喜欢!”

    晚菀一笑,说道:“她是你姐夫的表姐,自然是不能赶她走的,你们若是不喜欢躲着些就是了!”

    晚雨点点头道:“我有时候就是想不通,这又不是她的家,为什么要我们躲着她呀!”

    晚菀一笑,也不言语,躺在榻上闭了眼睛,晚雨掖了掖晚菀的被角走了出去。

    晚菀心里却似乎炸开了锅,是啊,这又不是杨文诗的家,躲她做什么。翻了个身,想起金瀚泽来,此刻他可能正喝着美味的骨头汤呢吧,若不是金瀚泽喜欢喝汤,杨文诗断不会天天熬了汤端过来的。想到此,晚菀的一腔幽怨登时化成对金瀚泽的气愤。

    饭做好了,晚菀起身吃了两口,推说身子不舒服躺在榻上休息去了。杨文诗也在饭桌上,本来见晚菀回来了,有心示好一番,怎奈晚菀仿佛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冷冰冰地回应让杨文诗的热脸结结实实贴了一回冷屁股。

    晚上睡觉时,金瀚泽见晚菀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一位睡熟了,也没敢打扰,吹了灯在黑暗中,晚菀睁开了忧郁的眼睛,胸口闷闷的,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

    天亮的时候,金瀚泽被轻微的声音惊醒,透过麻麻亮的天色,只见晚菀正在屋子里收拾包袱呢。

    “今日怎么起来的这么早?”金瀚泽问道。

    晚菀不理睬他,自顾自的收拾,金瀚泽又问道:“收拾行李干什么?”

    晚菀转头冷漠看了一眼金瀚泽,冷冰冰地说道:“收拾了好给你腾出一间新房!”

    金瀚泽霍地一声坐起来,道:“晚菀,你别误会,杨文诗就像姐姐给弟弟送碗汤一样的。”

    晚菀收拾包袱的手一顿,转过头来眼圈通红:“金瀚泽,你现在还在骗我?”

    金瀚泽急道:“没啊,我没骗你,这话还是杨文诗昨晚来时说的!”

    晚菀感觉天都比以往黑了一些,心里愤懑极了,几下收拾了包袱,就往外走,金瀚泽顾不得穿衣一把拉住晚菀的胳膊,晚菀一甩没有挣脱,回头冷冷喝道:“放开!”

    “晚菀,你听我把话说完好”金瀚泽连忙解释道。

    “放开!”晚菀提高了声音,打断金瀚泽的话语,再次冰冷地喝道。

    “晚菀”金瀚泽几乎哀求似的看着晚菀。

    晚菀猛地甩开金瀚泽的手,“砰”地一声,摔门而去,屋子里只留下一脸萧索的金瀚泽。

    忙完了店里的活,李瑶儿长出了口气,想起晚菀今日似乎有些不寻常,转身进了晚菀的绣坊。

    和以往果然不同,晚菀没有做绣工,只是躺在榻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见李瑶儿进来了,晚菀才起身坐下,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看你没精打采的,怎么了?身上不舒服?”李瑶儿试探地问道。

    晚菀摇了摇头,李瑶儿又问道:“跟你家相公吵架了?”

    晚菀眼圈一红,李瑶儿笑道:“夫妻嘛,床头打架床位和,改天叫你家相公来赔礼道歉,否则咱就住店里不回家去!”

    晚菀突然哇地一声,扑在李瑶儿怀里,失声痛哭。李瑶儿抚这晚菀的背,心下思量,晚菀一向坚强,能叫晚菀哭成这样,这怕不是吵架那么简单的。

    等晚菀哭得累了,李瑶儿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晚菀一五一十地将言氏来做说客,回家自己又见杨文诗给金瀚泽送骨头汤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瑶儿一听,登时火冒三丈:“好他个金瀚泽,日子过得有些起色了就想着纳偏房,这事咱不能答应了,这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晚菀只是在李瑶儿的肩头嘤嘤地哭泣,木然听着李瑶儿的怒骂。

    这一骂直接骂了顿饭的光景,李瑶儿安慰晚菀躺在榻上睡下,出了绣房坐在椅子上越想越生气,随性,掸了掸衣裳,出了大门,得亲自上门去指着金瀚泽这个负心男人的鼻子骂才能解恨!

    中午的时分,金瀚泽做完工,给杨老汉说了一声,下午打算去去云锦衣坊就不来田庄了,杨老汉见金瀚泽一脸的阴郁,以为小两口吵架了呢,点头应了。

    金瀚泽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空空地,让行走的脚步看起来萎靡不振,正要经过村口的池塘,却被人给叫住了。

    金瀚泽抬头一看,见正是笑语盈盈的杨文诗,心里越发的乱了。

    “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你今日哪里不舒服吗?”杨文诗也发现了金瀚泽萎靡的神色,轻声问道。

    金瀚泽不语,杨文诗看了看他的脸色,笑着从衣服里取出一个并蒂莲花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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