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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文成公主-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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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真伦今日穿得甚是好看,一件紫红色压云纹的锦袍,腰间系着青玉带,头发用犀牛骨簪束起,戴着玄狐毛的高筒帽,再加上外披的玄色鹤氅,说不出的英气逼人。

    看见小儿子虽然望向自己这边,但那目光显然在别人身上,等发现弃真伦竟然不错眼地盯着李云彤看,前头两步的蔡邦萨便不动声色地往左走了两步,完全挡住弃真伦的眼光,等快走到跟前,看见小儿子那巴巴的眼神,她心头不由一沉。

    等侧眼看了下李云彤,蔡邦萨就有些动怒。

    李云彤本就生得美貌,这时候因为担忧松赞干布,眼睛微肿,看上去和她平日里总是很有精气神的模样完全不同,比平时娇弱了三五分不说,望之如同天边那一抹溢彩的晚霞,绚美而脆弱,叫人看得喜欢之余又心生茫然,怕那黑夜来临,这美就会悠忽不见。

    真是个不安份的,才害了她的大儿子,又来勾引小儿子。

    人心都是偏的,有事总是先怪责外人,在蔡邦萨此刻看来,若不是大唐女子狐媚,怎么会引得她一向以国事为重的大儿子竟然为了个女子那般莽撞?先前不顾她阻拦冲进持明殿去救人,这次又不顾自个的安危整得昏迷不醒

    连一向不喜女色的小儿子见了她都这般失态,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直到弃真伦问候行礼之后,李云彤还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目光。

    “真伦王子今天有些古怪,怎么死死盯着甲木萨看?难不成,他是在怪甲木萨害得赞普一直昏迷不醒吗?”走进屋时,跟在后面的勒托曼低声撇嘴道。

    心里头,勒托曼却有些兴奋:最近赞普出了事,蔡邦萨时时要见外臣,规矩也不像平时那么严,真伦王子比从前进宫的时候多了不少,看看那位小爷的眼睛,就差当场要把大唐公主吃下去,说不准闹出个什么笑话来,这位大唐公主的名声就算完了!

    毕竟这种事情,哪怕是女子吃了亏,也会被别人责怪不守妇道,媚惑勾人,先前阿木尔的事情,不就是那样嘛,真伦王子不过禁了些日子,阿木尔险些命都丢了,能够落发修行,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也不知道这位大唐公主怎么应付这事。

    勒托曼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李云彤,看着她那如同风摆杨柳一般的腰身,微微有些失神。

    在勒托曼右边的赤嘉听了她的话,连忙道:“你胡说些什么?这样的话也是能乱说的?站这么老远的,你盯着真伦王子看什么?若是别人这般问你,你怎么解释?况且,赞普可不是甲木萨害得昏迷,他是为了咱们吐蕃”

    勒托曼知道赤嘉这质问是不想让她再说下去,便暗中撇了撇嘴,闭口不言。

    进了松赞干布的寝殿,看了他的脸色之后,大家均是死一般的寂静,谁也不敢先说一句话,生怕触了蔡邦萨的霉头。

    别看蔡邦萨一向柔柔弱弱的,却是个严苛的性子,侍候的人只要稍微出了点差错便被拖下去打,这两天因为赞普病着,更是容易动怒,就连她身边最信任的使女,一个个都屏气息声,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声响,都会触怒了她。

    李云彤虽不至于像其他人那般战战兢兢,但她也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榻上闭着眼睛昏睡的松赞干布。

    短短几日,他已经脸色腊黄,全然没有了平日里英武过人的风采。

    进殿之后,行了礼,扎西就立刻跪在榻前给松赞干布诊治,只是过了许久他都不敢吭声,直到他明白再拖下去会更不妥,方才硬着头皮站起身来,走到蔡邦萨跟前跪下,艰难地开口道:“蔡邦萨,赞普的病情仍然是那样”

    他话还没完,蔡邦萨便厉声打断,“已经过了几天,赞普的病情怎么还是那样?你们一个个轮番诊治,过了这许久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太医院所有人都诊治不了,那就让全吐蕃的大夫都来瞧瞧,哀家就不相信没有一个人能治这病了!”

    见蔡邦萨动怒,扎西支撑着身体的双手微微颤抖,等蔡邦萨把话说完,他小心翼翼地以头碰地答道:“回禀蔡邦萨,臣等无能,只是赞普这病着实难治,表面看上去都很正常,也没受什么皮外伤,但脉息却若有若无,生机不畅只怕是中邪祟了,不如请大法师开坛作法,为赞普请魂归位。”

    “不用了!”

    蔡邦萨深深吸了一口气,恼火地喝道:“大法师早在半年前就说要闭关,不理世事,就是哀家去了,他那些弟子也都说惊扰不得总而言之,你们先去民间寻寻高人,和大唐那些太医一起斟酌,不论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全都给哀家用上总之,赞普要是有半点岔子,哀家绝饶不了你们!”

    她看了跟在扎西后头的其他几个太医,“你们就在这殿里商量,然后把方子拟了给哀家看,若是药石一点都不灵,还要你们干什么?”

    扎西沉默了好一会,方才低头应道:“臣等定当尽心竭力!”

    倘若真的是如此心疼赞普,之前怎么会调了扎西先去给自个看病?到了这会儿倒摆出一幅慈母心肠的戏码,演给谁看?

    尽管在心里腹诽,但李云彤知道,要想松赞干布醒来,她必须尽快养好身体,到谛拉的回忆之境去,找回松赞干布被贡山驱散的魂魄。

    蔡邦萨正不耐烦,回头看见眼李云彤,当即沉声吩咐道:“赞普这病因你而起,哀家看你的模样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伺候,若是有什么动静立刻禀报哀家!”

    听了她的话,日光殿的大管事犹豫半晌禀报道:“蔡邦萨,先前真伦王子说是要替赞普祈福,这几日都要住在日光殿里头,若有赞蒙过来,只怕是有些不便。”

    “他要住进日光殿?”蔡邦萨眉头一挑,冷笑了两声方道,“宣他进来,哀家亲自问他!”

    弃真伦进门之后便疾走数步跪了下去,以头碰地说道:“母萨,请允准儿子留在日光殿里为兄长祈福,以身相替。”

    蔡邦萨深吸了两口气,沉默半晌方才冷冷地说道:“你哥哥好着呢,要你祈什么福?再说了,这内宫之中多是女子,你到这儿来不方便,以后没有哀家的允准,你不要随便进宫!”

    李云彤听了,诧异地抬起头。

    她原以为,蔡邦萨喜欢小儿子,在松赞干布昏迷不醒之际,说不定会趁机将小儿子推上位,没想到在弃真伦野心勃勃地表现出“以身相替”的意图后,她会断然拒绝。

第237章 机锋() 
弃真伦看了看蔡邦萨止玛托迦的脸色,立刻转移了话题,“这次贡山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母萨应该要求他们重惩才是,他那般做,和谋叛谋逆的贼党有何区别?应该将其教徒全数处死以儆效尤,否则便是姑息养奸,放虎归山。若是朝中有人异议,母萨只管推儿子出去,有什么罪责,由儿子担着就是。”

    止玛托迦叹了口气,“他害得你哥哥如此,要照哀家的意思,将他和同党千刀万刮也不为过,可那些大臣们都说,如此一来原本并未参与此事的教徒势必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反倒容易造成乱象,所以眼下只能将有确凿证据的拿下。就像母牛生牛犊,唯有追查公牛,却不能把公牛全都杀了,欲快而骑马,反而折膝盖,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白猎犬虽上山,黑尾巴向右歪。”弃真伦不以为然地说:“那些教徒对贡山是唯命是从,如何能够放过?恳请母萨将那些人明正典刑,将他的亲信嫡系全部当众凌迟处死,其余教众也全部斩首示众,连他们的家人也都一并诛杀,如此一来,看天下谁还敢有不臣之心?想当和尚,不愿守戒怎么行?”

    没等止玛托迦回答,赤尊就道:“母萨不可,苯教教徒以十万计数,更何况他们还有诸多信徒,倘若这般,势必逼得他们反叛。有句老话说‘逼迫拿出没有的东西,死了还要复活,’若是凭着喜好胡乱定罪,只怕先前观望的那些人,也会一并站在咱们的敌对营里,万万不可啊。”

    弃真伦听了,阴阳怪气地说:“赤尊嫂嫂,在我们吐蕃,后宫女子是不能谈论政事的,您说这话,可别传到外头去。”

    李云彤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照真伦王子这意思,母萨如今代管着朝政,也是不应该了?”她往前几步,对着止玛托迦行礼道,“臣妾附议赤尊姐姐的说法,那些大臣们定是权衡利弊了,才会有如此决断,赞普如今未醒,朝事宜平不宜乱。有真凭实据的,处置了就是,若无凭据就将人拿下斩首,只怕会官逼民反。”

    见止玛托迦不说话,赤尊忧心忡忡地说:“没有功德的国王,虽坐宝座无意义。若是滥杀无辜,势必会引得天下教徒抵死相抗,引得雪域大乱啊。此事还望母萨三思。”

    止玛托迦沉吟良久,最终没好气地道:“起来吧,你们都起来,朝廷大事,自有大相、副相他们商议,政令未曾落实前,墙后有人在捣乱。这件事你们谁也别多嘴,免得被人说意图乱政、涉政。这事休要再提,不然,哀家也保不住你。”

    这最后一句话当然是说给弃真伦听的,说得这样重,显然是在敲打弃真伦。

    弃真伦听了想说什么,到底没再开口,只低头起身。

    然而,当听到止玛托迦接下来的质问时,他却忍不住心里打了个突。

    “哀家听说前个你纵容家奴当街骑马踩死了人?仆人若是坠地狱,主人又向何处去?说吧,你打算如何处置?”

    弃真伦一愣,这个事先前被赞事奏报上来,他已经私下跟母萨说过,打算就是赔些钱了结,怎么这会儿会当着众人的面来问他?

    “都是儿子教导无方。”他咬了咬牙,跪下扶持请罪道,“那样的恶奴当然是要打死的,但此事都是儿子平日管教约束不严所致,还请母萨也一并处罚。”

    “贤劫时的伺茶,成为恶时的差役。这当然是你的过错。”止玛托迦严厉地说;“从前哀家一直觉得你年纪尚小,朝中的事反正有你哥哥,你只管做个闲王就是,可你倒好,成天游手好闲,走鸡斗狗,连你的家奴都这般狂妄,你这般岂不是让人说哀家纵容你,对你教导无方?”

    见弃真伦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止玛托迦略顿了顿,放缓口气道:“行了,你回去好生想想,把你手底下那些人都捋一遍,有那背主行事的,该打的打该杀的杀,莫要带累了自个的名声。”

    弃真伦一一答应,偷眼看到李云彤那张芙蓉花一般姣美的脸,想到那只有一步之遥的赞普之位等到该告退之际,他到底没忍不住开口问道:“母萨,兄长如今昏迷不醒,还请您允准儿子”

    “不用了,你哥这儿自有太医替他诊治,至于祈福之事,请大唐和泥泊罗的僧人们去做就是,他们个个都是佛法精深,比你这个临时佛脚的肯定要强。”看见弃真伦一脸失望的样子,止玛托迦忍不住心烦意乱地敲打他,“你在外头别给哀家惹事,别让那些臣子们一个个冒死来劝谏,哀家不会怪罪他们直言不讳,只会拿你问罪。”

    她瞅了眼松赞干布那边,神气柔和了几分,“从前哀家盼你兄长成器,对他一直比较严苛,如今他受了伤,哀家才觉得后悔,他从小到大,没有一天放松过,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才有了咱们吐蕃的强大,眼看要过上几天舒坦日子了,他又出了这档子事。你可再别像从前那般,若你哥哥有个什么事,你那大侄子,还指着你帮衬呢。”

    弃真伦有些拿不定止玛托迦的真实意图,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低头应了下来。

    当他退出去时,回头看到自个母萨正跟贡松贡赞说话,那眼中的神情竟然是像平日里待自个一般慈祥慈爱,再想到之前母萨货真价实流露出了几分懊悔的表情,他不由心头暗生疑窦。

    母萨这是被谁下了降头,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看着廊下那只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纹丝不动的猎鹰,他沉下脸,伸手朝猎鹰的脖子掐过去

    “叔叔!”

    弃真伦听见贡松贡赞的声音,立该缩回手,笑嘻嘻地抬起头,侧身后退一步行礼。

    虽说两人是叔侄,可贡松贡赞是赞普之子,且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赞普,按照君臣之礼,弃真伦是得给贡松贡赞请安的。

    没等他行礼完,贡松贡赞就扶起了他,开口道:“叔叔之前所说甚是有理,那贡山害得父王如此,就该把他的人一并杀光。只是皇祖母如此固执,两位王后娘娘也都不肯,想来这一次恐怕很难给他们定罪。可死罪能逃,活罪难免,叔叔在外头方便行事,您帮着我打探打探,当日都是哪些人帮了贡山,我要将他们通通抓来,杀了为父王祈福。”

    “大王子此言甚是,您放心,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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