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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宫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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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绿荷霜剪破(二)】

后来的事便与那些个话本上的才子佳人之事差不了多少了,不外乎是些吵吵闹闹,本以为不过是个玩伴,却在某一天的午后看到对方彼此的笑颜因为触动心底某跟弦,自此,便是明了了各自的心事,也不再与从前那般毫无顾忌的嬉戏亲密了,但是暧昧却在空气里越来越浓,终有一天,被父母知晓,女子留在蜀国,男子便被送往大周,从此,天各一方。

故事是老套的,只是从苏陌颜口中缓缓道出,又加了份少女的羞涩,莫名便显得生动了起来,那些朝堂上年过半百的大臣们也随着她绵言细语陷入了沉默,自己年少时的旖旎画面纷涌而上……

余音袅袅。

就连楚澈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与那慕容致远也算是难得的,郡主放心,此事我大周定会给你个交代。”

说罢,眼含深意地瞟了一眼站在下首的顾清丞,这一看,看得顾清丞头疼不已,纵然他兵权在握,可若是那慕容致远真是蜀人,到时再被扣个私通敌国的罪名,即使“顾家军”对他忠心耿耿,可是一旦到了国家是非之上,恐怕也不会站在他这一边,由不得他不交出手中的兵权。况且自消息放出到现在,慕容致远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若是这个关头,他突然现身,这事情恐怕就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一想到慕容致远的下落,顾清丞不由想到了宁相,若是他藏了慕容致远,这事或许倒会好办一些了。

而坐在上头的楚澈心中也是千思万绪,还带了些微的恼意,对那慕容致远更是杀心大起,本想借了慕容致远挑起宁相与顾将不和。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虽说根据那些暗探们的汇报,自那事之后,宁相与顾将果然产生了缝隙,两派官员也减少了往来,但是被这平嘉郡主一闹,顿时又掀起了波澜,楚澈不由痛恨起自己当日的手下留情起来。

一想到慕容致远还未死,楚澈心中微惊。照他地计划,慕容致远应当在逃出一命后去找顾将地,以此来坐实宁相痛下杀手一事,但是他手下的人却从未听闻这个消息。虽说慕容致远身死一事事关皇家清誉,所以京都府不过草草结了案,连那死者姓名都未说个具体,因此顾将不将此事放到台面上来说亦属情理之中,不过私底下惋惜几句罢了……

楚澈心中猛然一亮。看着殿下苏陌颜一干人等,按苏陌颜所说,那慕容致远与她即使青梅竹马,那么毫无疑问的。慕容致远定是蜀人,如此看来,慕容致远在顾将身边多年。恐怕并不如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

而站在殿下的蜀国使者们眼下也都回过神来,此次他们之所以带上苏陌颜,确实有想联姻的考虑在里头,不论是假意拖延时间还是借此放松周朝警惕,少一个苏陌颜对于蜀国并无多大损失,只是他们却想不到苏陌颜敢抛家弃国的闹起来,当下,蜀国来使中领头的那位大臣脸上惊恐不定。思来想去之后。终于忍不住要上前解释一番,却被身后一人抓了袖子拦住了。那大臣回头一看,脸上惊意更甚,幸好及时想起自己此刻尚在大周朝堂之上,才又掩了下去,面色如常,而他后头那人,虽是低了头,嘴角却稍翘了几分。

被苏陌颜这么一搅,好似在那清水里头扔了把泥沙一般,霎时便混了起来,周朝君臣三人是各有所思,而蜀国来使们也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这漩涡地中心便是现如今下落不明的慕容致远。

众人各怀着心事,谁也没有看到方才那个拉住蜀国大臣的男子脸上的那股笑意更深。

而既然楚澈发了话,苏陌颜便也不再多言,行了个礼便退至一旁,而后,楚澈又与来使商量了周蜀两国的国事之后,方才退了朝,只是退朝之前,楚澈语含深意地道了句:“郡主哪日里得了空闲qǐsǔü,不若来宫里头坐坐,听闻了郡主的行事作风,太后对郡主还真是好奇的紧。”

“皇上既然开了口,平嘉自当陪贵朝太后好好说会话。”

下了朝,一入御书房,楚澈便狠狠在书桌上捶了一拳,应锦权在一旁沉默不语,毕竟刺杀一事是他出的主意,现下出了这个漏子,确有些说不过去,只是看着楚澈盛怒地样子,他也有些害怕楚澈一时冲动,过早地惊了顾将,恐怕会给蜀国钻了空子,所以待楚澈稍稍平静一会之后,他才斟酌着道:“皇上,慕容致远是蜀人一事尚未查证属实,恐怕顾将亦是被瞒在鼓中,还请皇上不要中了蜀国的奸计……”

楚澈静默了一会,方才皱着眉头道:“那苏陌颜提及慕容致远时的表情朕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朕猜想此事十有**倒是真的……”

“皇上,前几日蜀国虽退兵十里,以示和谈诚意,但是臣却听前方探子来报,说是蜀军练兵不止,如今恐怕只是他们地缓兵之计,此刻若是动了顾将……”

“皇上,顾大将军在门外求见。”应锦权话音未落,便被周德福的通报之声打断了。

楚澈微微一笑,收敛了怒容,坐了下来道:“他若是不来说个明白倒不是他的作风了,传进来吧,锦权你先回避一下。”

“臣顾清丞参见皇上。”顾清丞地礼行得干净利落,军旅气息扑面而来。

楚澈抬了抬手,又叫了个小宫女上茶,然后才开口道:“你不必在朕面前多言,朕自信得过你,只是,将军还需让天下人信服才好。”

顾清丞低头不语,楚澈这话说得确也是实情,照目前这情形看来,蜀国突厥一日不平,楚澈便要用他一日,但是这天下攸攸之口却是难堵,用兵自也不会如今日这般得心应手,良久之后,方道:“臣,定不会让那帮宵小之徒奸计得逞的。”

看着顾清丞坚毅的脸庞,楚澈在心中暗暗问自己,倘若有一日证据摆在自己面前,由不得他不信,那么他究竟是该信此刻的顾清丞还是那份诛心的证据?

还有那个霁月殿的顾念语,如果苏陌颜所言属实,以慕容致远的性子定不会再与顾念语起瓜葛,那么那个谣言又是从何而来,是哪个有心人散布的?

看着顾清丞退出去地时候,外头地天光不再那么亮了,阳光也似柔和了许多,隐隐还要丹桂的香气传来,今年地夏天好似走得比往年早了一些,秋天已近在眼前了,虽说是秋高气爽,只是这好天气一过,便要下霜了……

(这是补的昨天一更,写得尤其艰难,其中难免疏漏之处,一下午加一个晚上才挤出了那么几个字,还请大家见谅而今日的一更,因为寝室十一点半断网,恐怕来不及上传,明日尽量2更,还请大家见谅)

【一夜绿荷霜剪破(三)】

这一日,苏陌颜依那日所言,入了宫陪太后说会话,讲些蜀国民间趣事,纵然两国现下不过表面交好,但是毕竟也是国情不同,加之苏陌颜不比其他女子,对大周太后仰慕已久,性子又是个活泼大方的,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一旦入了她的口就变得一波三折妙趣横生起来,听得太后是津津有味,若不是碍着朝政规矩,都想将她留在颐华宫了。

“陌颜呐,你这一来,咱这大周宫里的女孩们可都被你比下去咯。”太后笑眯了眼,轻轻拍了拍苏陌颜的手爱怜说道。

而那苏陌颜见这太后亲切和蔼,与她心中那个雷厉风行一步千计的女人全然不同,眼前这个太后看上去不过似个寻常妇人罢了,心中不由更是敬佩几分,对这太后也是愈加亲近了起来。

“太后娘娘,您就别笑陌颜啦,在蜀国,谁不知我是个最没规矩的,是您大人有大量,没把陌颜赶了出去!”苏陌颜眼珠一转,顾盼生辉,而其中那份灵动之气的确是皇家女子所少有的。

太后不屑地撇一撇嘴,道:“那些守规矩的有个什么劲儿的,除了会行几个礼,就只会说些不敢,谢恩之类的,真真无趣得很,若是女子个个都是笑不露齿,行不露足的,那这世上的男人岂不是都要闷坏了?”

太后说得这话真是深得苏陌颜之心,当下,两人一拍即合,竟在颐华宫内“谴责”其那些大家闺秀起来,惊得站在一旁的芷秋芷茗芷舒是呆若木鸡,这三人何曾见过太后这般疯疯癫癫地跟一个小辈胡闹的?

这三人中,芷舒胆子稍稍大些。有时也敢说些趣话逗逗太后开心。因此,见这二人成了忘年交,一边替陌颜添了茶水,一边笑道:“平嘉郡主来的这半日,咱这颐华宫里头的笑声就没停过,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奴婢们可都成了四五岁的小女娃了。”

“这帮小蹄子,没脸没皮的。可不是说我这老婆子拖累你们了?罢了罢了,明儿个统统都遣出去,寻个人嫁了得了。”太后笑骂道。

芷秋接过话头道:“太后这是在嫌咱们几个呢,如今有了平嘉郡主说笑话儿,哪还要咱几个在前头伺候着啊。”

“瞧瞧,瞧瞧,越发地蹬鼻子上脸了,”太后随手推了盘酥饼过去。“拿去堵你们那张嘴儿,没得叫客人笑话我这颐华宫里醋味忒重!”

苏陌颜看着太后与侍女们打笑,那原本崩着地弦也松了几分,只是心中难免失落。她入宫这一路,哪一处不是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地?御花园中所种的花花草草有不少是她只在书上听闻过的,联想到那个总是暗影沉沉的蜀国后宫。更是觉得沉甸甸的,诚然蜀地乃是鱼米之乡,但是毕竟不过方寸之地,与大周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自去年起,两国边境便是剑拔弩张,通行了十余年的互市也停了,如今蜀国的民众生活是愈发艰难……

正游神间忽然发现身边安静了下来。太后好似有些疲累,以手支额道:“哀家是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咯,郡主自蜀国千里而来,也实属不易了,哀家也不拿大周朝地规矩拘着你了,郡主若想见谁,哀家也不拦着。”

陌颜闻言一怔,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将那话儿说出口,不曾想,那太后竟然这么轻轻巧巧地就开了口,放了她的行,于是敛容行了大礼谢过太后之后,方才随了芷秋芷茗一同往那麟趾宫惠竹殿去了。

行至半途,却遇上了一个从未想到会这般冒冒然见到的人。

“芷秋芷茗见过容华娘娘。”

芷秋与芷茗照着规矩行了礼后,便让在一旁,苏陌颜来不及避过,便与顾念语直直打了个照面。

顾念语今日不过在宫中随意走走散心,蜀国使者一来,不仅牵出了慕容致远一事,也将她的父亲拉下了水,由不得她不忧心忡忡的,却不知会在此地就这么突然地见到了这个“始作俑者”。

“这位小姐面生的很,不知是……”今日她不过着了一条碧色高腰孺裙,梳了一个盘桓髻,并一个白玉如意簪字,再简单不过的装束,却反倒将她原本那清逸爽朗的气质更加凸显了出来。

苏陌颜心中亦是微觉异样,却知今天是躲也躲不过去,只好侧着身子稍稍屈膝生硬地说了句:“平嘉郡主见过容华娘娘。”

“原来是平嘉郡主。”话是这么说,但是语气里却并无恍然之意,“郡主远道而来,念语本应尽尽地主之谊,但是,看郡主情形,”那双眸子在芷秋芷茗身上打了个转,奇﹕书﹕网而后带上一份客气地笑意,“好似是有事要忙,那念语就不打扰郡主了。”

“既如此,平嘉也不叨扰容华娘娘了,娘娘请便吧。”苏陌颜立时便站到了一旁,一副不愿再与念语多加攀谈的样子。

想起前几日苏陌颜在朝堂之上说的话,顾念语心中好似被什么哽住一般,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两个女人认识同一个男人本不过是寻常事,只是若是与同一个男子皆有了瓜葛,再未去掉心结前,总是有几分尴尬的。

擦肩而过地一瞬,两人的目光稍有交集便立即转了开去,也就在这一瞬,苏陌颜想起那人的嘱咐来,却倔强地不愿松开拢在袖子地双手,固执地不愿将手中的纸条递给顾念语。

不过一瞬,过了便再没有机会,苏陌颜在心中安慰自己,不是不愿,只不过是确然没有机会……

“陌颜,在上京住得可还算习惯?”

屏退了左右,韩毓汀一袭白衣,玉手芊芊,轻抬茶壶,替苏陌颜倒了一杯清茶。

被这话一提醒,苏陌颜才从遇见顾念语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故作随意道:“还算习惯吧。”

“听说你见着顾念语了?”

韩毓汀与苏陌颜虽说几年未见,但是毕竟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陌颜那点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苏陌颜僵硬地点一点头:“恩。”

韩毓汀轻笑一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徐徐吹开上面的茶沫,浅品一口才道:“你觉得致远的眼光如何?”

“韩姐姐!”苏陌颜又羞又恼,眉头紧锁,一遇着慕容致远,她小女儿情态尽显。

韩毓汀叹了口气,眼含同情之意地看着她:“你当着众人的面扯了这么一个大谎,你就不怕致远从此与你生分了?”

“韩姐姐,难道你就真地想让我入宫唤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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