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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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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一翻身,反而离他更近的靠过来,他越是厌恶她,她便靠他越近。

    直到他终于抬手拿起了那个轩尼诗的酒瓶,朝着她扔去,却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用了全身的力,那瓶酒还是没有砸出健康时的力道,而因为无力偏位砸在了她的腿上。

    她却不长教训,药酒拿到房间里搽抹被酒瓶砸得瘀青的地方,弄得一屋子药酒的味道,令他对她更加生厌,不但如此,她还是要睡大床。

    后来他拿起另外一瓶轩尼诗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酒瓶的重量,他就恨不得立刻砸死这个女人,立刻让她消失!

    她却反应极快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俯下身捏着他的下巴,对着他恶狠狠的道,“你以为只有你恨我吗?我同样恨你!天下男人没死绝,你以为若不是打伤了你,我会嫁给你这个残废吗?拿瓶酒都拿不稳!真孬!”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恶劣的女人!恶劣到极致的女人!可是爷爷却喜欢她,那时候她在他眼里就是个恶毒的女巫,她会演戏,会施咒,她给爷爷下了魔咒,骗得爷爷的信任,爷爷坚决不同意他们离婚,她便天天的羞辱躺在床上的他,直到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轩尼诗朝站在床头的她狠狠砸去,她躲闪过的时候,那瓶洋酒一声脆裂的声响,酒渍和玻璃渣一样溅得一屋都是!

    她终于不再爬上他的床,而是把床头柜上他能摸到的东西全部都收了起来,她说她得防着他,说他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会暗伤她,她不能死在他手上,天下美男一大把,她不能为了他一棵树失去整片森林。

    但她那张恶毒可恶的嘴,从未停止过羞辱他,直到他气得坐起来抓起枕头去砸她!

    她爬上他的床,强行脱他的衣服,连上床她照样要羞辱他!

    吃饭她都不让他吃好一顿!

    那时候他想,她一定是上辈子跟他有仇的仇家,他们必然要将对方杀死一个才会罢休,他醒来的时候,知道自己失去了宝贵的三年,他是颓废的,不振作的,可是他却以重新站起来,弄死她为目标!

    他的存在,一定是为了这辈子杀了她!他就是为了这辈子杀了她应运而生的!他是为了复仇而来的!将她打入地狱,再去请个法师,请个符咒,压着她,让她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这样他下辈子就安生了!

    他就想,这辈子弄死她了,下辈子一定就安生了。

    他颓坐在离手术室门最近的椅子上,低头颤咬着唇,伸手抓扯着头上的头发,依然是栗棕色,不过份张扬,却又不像黑色那般墨守成规,他讨厌单调的生活,所以即使觉得白珊乖巧懂事适合放在家里,他也依然喜欢花花世界里各种的秀色,虽然喜欢,却也并不沉迷。

    可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看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了,那么多美丽的女人,似乎都没有时间去多看一眼,他很忙。

    他喜欢漂亮的女人,申璇很漂亮,他讨厌张扬的女人,申璇很张扬,他讨厌性格高傲的女人,申璇很高傲,他讨厌不听他话的女人,申璇很不听话,他讨厌强势的女人,申璇很强势。

    他终于知道他是个肤浅的男人,这个女人只是有副皮囊,仅仅因为她的皮相,她那些让他讨厌的东西他都不计较了,那些曾经想要弄死她的想法,一次又一次的淡掉。

    现在……

    他喜欢申璇和他染一个颜色的发色……

    上次见她,好象长了一截黑发出来,等她出院了,他要带她去补色,怎么可以那么不注重仪表?不知道彩色的发长黑了发顶很难看么?

    他似乎听到了手术门里那个心电图跳动的节奏极不正常,听到医生一严肃简短的说着话,“止血钳!止血纱布!”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听觉会在这个时候如此的灵敏,他努力的将听觉重新打开,他想听到,“手术很成功”,可是他还是听到,“氧气!血浆!报心电!”

    心脏被揪扯得快要裂了。

    不是啊,明明已经裂了……

    不然怎么会疼得他快休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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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304章 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犯贱!() 
阳光铺在d市的每一寸土地上,城市污染的让空气质量不高,初春的早晨寒气逼人,郊外更甚,虽是春寒料峭,却不同于市区的污染,反而因为绿化和环境清幽而形成了世外桃源。

    依山而建的别墅外表虽不特别,却又极尽奢华。

    别墅是从半山腰处拦腰斩出一块平地处建起,周围古参大树依旧巍峨挺立,将别墅包住,让外面看不真切,柏油路直通山底,路道两旁也是并不统一的树种,不会让人过份在意这山上的风景。

    别墅右侧的游泳池是直接引山上寒泉汇集而成,游泳池不像别的泳池一样铺着白色的瓷砖,而是用天然的鹅卵石铺就,做成了不规则形,池边种着防窥的树,若有飞机在高空俯瞰,也不太会注意这样的一处水潭。

    一辆高档银色改装跑车,从山底呼啸而上,冲向别墅,开车的人一摁手中的摇控器,车库的门打开,那车子就像半刻未停,“咻!”的一声,稳稳停在车库里,堪堪正中!

    听寒紧咬着发白的唇,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开始发抖,她用呼吸来缓解疼痛,侧脸过去,副座椅早已放平,上面躺着一个枯瘦的女人,头发是灰白色,可面容姣好,保养得当,光看脸也不过四十来岁,有轻微的铁链响声,车厢里一股恶心的血腥味。

    听寒快速的拔掉车钥匙,拉开车门下了车,就在她坐过的地方,黏湿腥红一片。

    绕到副座拉开车门,一弯腰将里面的女人打横抱了出来,铁链之声也随之被抱出车外。

    她抱着的女人除了虚弱,看起来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是脚上没有穿鞋,挂着铁链,铁链是断掉的,左脚上链条的尽头是脚踝,明明是脚踝,却大了一圈,又黑又肿,皮肤还起了裂,虽是丑陋却完整的肉的内端露出一块铁面,那是一个铁环,原来铁环生生的长在肉里,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年,这层皮肉才会将铁链包裹得如此完好。

    听寒看着那个铁环露出来的地方,她眉线微起,阖目轻抽了一声凉气。

    走上台阶,输了密码后,把女人抱进了别墅。

    一上二楼,便把女人放在两米五的灰色调大床上,伸手拿了开关,对着窗户一摁,房间里窗帘徐徐打开,阳光闯进来,床上的女人抬臂遮眼睛,虚弱却惊慌的喊道,“寒寒,快把窗帘关上!万一被他发现!”

    听寒闻言,一直都蹙着的眉轻轻的打开,抬腿跪在床上,拿开女人的手臂,让她的眼睛露出来,“你不是想看看阳光吗?别怕他,你自由了,你看看,这阳光的颜色,是不是有点橙,有点红,有点白,看久了会起一个个的小圆圈,五颜六色的……”

    她猛一的吸鼻子,快速离开床榻,她本想再多说几句,可是,再也说不下去,“我去洗个澡。”扯开话后,她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被她关上,身上还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肚腹间湿濡沾黏,她的这幢房子,光防弹玻璃和防弹门就花费近三千万,一幢光装修和改造就花费价值三亿的别墅,她住的机会并不多。

    浴室这扇门顶上的柜子是防盗的,她伸手摁了密码,将里面的医用箱拿下来。

    坐在地上,背靠着门,瘦削美秀的脸明明不堪一击,那双眼睛又硬如钢铁,寒如冰冻,像是别人的眼睛长到了她的脸上!拿出箱子里的一次性的针头和针管,酒精,止血钳,手术剪,止血纱布,麻醉剂。

    她的动作熟练,像一个职业的手术医生,剪刀剪开肚腹处的面料,露出一大片殷红之色,子弹打穿的皮肉已经翻开,她额上冒着汗,却冷静的消毒,将针头跟针管接好,推干净针管里的空气后,进行局部麻醉。

    虽然还是感觉得到很疼,但是钳子伸进伤口里取子弹的时候,她还是没作声,用钳子的尖头拨着伤口,猛地一仰头,差点闷哼出声,忙伸手一扯,扯过一卷纱布,塞进嘴里,狠狠咬住!

    想要“咝”声抽气的时候,又咬得更紧一些,脸上像被泼了水似的汗液顺着面颊往下流,钳尖碰到了子弹,她一凝气,试探着夹住,慢慢的拔了出来!

    钳子取出子弹,夹到面前看了看,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旋即便将子弹丢进了强力抽水马桶。

    将伤口清理好,包扎,撑着站起来的时候她把黑色的紧身衣脱了下来,将身上的血渍清理掉,又清理掉地上的血渍。

    这个卫生间不像别人,喜欢用白色,明亮的颜色,她的墙面,地面都是水磨石的颜色,偏深。

    伸脚踢向洗手台左边的墙角,一块大正方的瓷砖像抽屉一样打开,地上所有带血的纱布、毛巾和脱下来的衣服都扔进那个石质抽屉里,油精倒进去,打火机打燃,将里面的东西一并点燃,脚再踢一次开关,抽屉马上关上!

    她靠在墙上闭目,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又走到洗手台,脚踢向方才那块瓷砖的位置偏下一点的地方,突然一阵类似于强力抽水马桶的声音响起来!所有的灰烬都被水冲走了。

    即使是自己的家里,她也习惯把所有的东西都清扫干净,不留一丝痕迹!她的浴室不同于别人的浴室,因为她的这里里有衣柜,里面装着一些换洗的衣服,她总是做着以防万一的准备。

    换好一身黑色的普通运动装,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方才还躺着的女人已经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窗外的阳光,发灰却又很长的眼睛都不带颤眨,那样的目不转睛。

    她走过去,想要伸手去抱抱她,可是已经不习惯了,卡在喉咙里的两个字,跟钉子一样,都花了她十六年的时间,十六年,度日如年,她感觉自己活了几百年了,人世间所有的那些悲苦,在这一刻,是不是都该烟消云散了?

    她重新跪在床上,好象刚刚取弹的手术,不过是贴一个创可贴,可是她在枪林弹雨中生活了十六年,这样的伤,又怎么能当成大伤?只不过是伤,会痛而已,对这样的事,已经麻木了。

    “我会找医生,给你治腿。”她的眼睛落在床上坐着的女人脚踝处的伤口上,恍然发现,自己竟连一句婉转的安慰话也不会讲了,真实的亲昵是如何表达的?她只会在执行任务时,虚情假意。

    女人转过脸来,看着梅听寒,“寒寒,妈妈害苦了你,是不是?”

    听寒微一抿唇,低下头去扯过一条毯子,盖在女人的腿上,指背不小心碰到那条铁链,说话时,有了细微的颤声,“我不苦,你才……苦。”

    女人的手拉往听寒的手指,纤细冰凉的手指,手心里却又有不同于手背细腻皮肤的茧子,心疼落泪,仰头摸着听寒的脸,她手上皮肤粗砺,生怕割破了手下细嫩的皮肤,惊得一缩,却又被听寒紧紧握住,女人眸里都是愧疚和疼痛,眼泪滚落下巴,“寒寒,妈妈是活不久的人了,你走吧,你还年轻。妈妈今天终于看到阳光了,够了,妈妈满足了……”

    听寒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挨着,“一起走,我买了私人飞机,还在国外买了房产,等我弄到航线,我就带你走。”

    “寒寒,你身份敏感,弄航线谈何容易,你一个人走容易些,你带着我,只有拖累你,妈妈拖累你十六年了,你别再固执了。”

    听寒摇头,“我不是固执,我只是想要个……妈妈,像别的孩子一样,有妈妈,等你腿上的铁环取出来,你要带我去幼儿园看看,还有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听说,孩子都是那样……长大的。”

    她一直到冷静的声音叙述,可是因为心跳和情绪加剧,伤口处血流加快,她感觉到了肚腹处的湿热,转身下床,再次进了浴室……

    床上的女人,泪光满面……

    。。。。

    申凯只恨为什么要相信一个杀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的话有什么值得可信?他居然被她迷了心窍!她救他一命,他可以把这条命还给她!

    可是谁也不可以伤害他的妹妹!三枪!居然是三枪!那个女人说了不会伤害他妹妹,她的话,他怎么会相信!

    一纸全国通缉令瞬间发开,听寒却在航线下来和警察找来之前,等到了梁寅!

    一身黑色西装的梁寅就坐在听寒二楼卧室的沙发上,眼里有残戾的恨意,他跷着二郎腿看着坐在床上发抖的女人,咬了咬牙,诡然一笑,“梅咏思,你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十六年前你逃不了,现在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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