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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细沙河-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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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生说:“就算没有这事,大智的朋友来了,我们也不能收钱啊。”

    刘超说:“我也表个态,我们这个清水衙门,饭局也不多,我说是卫生防疫这块,有事就联系我。”文革过来把联系方式记下来。

    谭东风说:“何老板,今儿个是哪个派出所的?按说,这里该归东城派出所。”

    根生说:“大伙儿就别叫我何老板了,就叫我根生吧。姐夫,是东城的,还有两个武警。”文革就把处罚单拿了出来,上面写着,拘留老板五天,罚款五千元。根生说:“让我必须在下周三之前去所里接受处罚。”

    谭东风说:“根生,你就去吧,没事,你周二上午去,周一我告诉你去找谁。”晚上吃饭时根生提议找几个陪酒的,大伙儿都没同意,也就算了。

    根生周二去找了一个中队长,掏了二百四十块钱买了几个消防标志,那人又告诉告诉,把饭店消防不合格的地方怎么弄一下,又给他写了一张单子,都是一些灭火器材,这事就算解决了。根生回来和文革说,文革感叹一番,说:“原来也是,三天两头就来骚扰。”

    根生说:“其实我挺佩服他们的,不管多大人情,都必须得达到要求,这个很了不起。他们也怕出事啊。”

    文革点点头,又告诉根生,“平德地税局稽查分局来过了,让后天拿着这两个月的发票存根去复检。”

    根生说:“你们以前复检吗?”

    文革说:“有时检,有时不检”。

    根生说:“和吧台的好好检查一下,别让他们抓住把柄。”

    文革说:“明天下午送走客人再弄吧。”

    第二天中午,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文革把这个两月的发票存根找出来,挨个检查,有问题的就折一下。刚刚不过十张,听着服务台吵闹声,赶忙走出去。看是最后的一桌客人,一共六个人,菜倒不多,酒喝了不少,光啤酒就喝了二十七瓶。几个人谁也不拿钱,但服务员只找订餐位的这个人。天已经很凉了,他故意的撸起袖子,露出纹身,就说没钱,还说在这平德市吃饭没花过钱,又说自己是牤子的人,说完几个人就要往外走,服务员堵着门。文革就喊黑子,黑子都睡着了,听喊他,跑了出来,后厨的人也出来了。

    纹身男看不是事,说:“你们让他们走吧,我和老四掏钱,是我俩请客。”文革摆手,那几个人走了。

    文革把单子递过去说:“一共四百九,收四百六吧,也拉你这个主道。”他知道这都是地痞、小混混。这时根生也在二楼站着看呢。纹身男突然变了脸,满口脏话,就是不给钱。黑子急眼了,就要打他。文革把黑子拉住了,旁边那个瘦猴儿说没带钱,下次补上。

    根生下楼了,走到纹身男身边,那个人还是不住地骂。根生笑嘻嘻的,突然照他的脸上就两拳,都打在了一面,长时间积压在根生心里的愤懑爆发了:“杂种×的,你他妈的算哪根葱,上这儿装。别说你是什么牤子的人,总、书记的人来了也得掏钱。”说瘦猴:“你有钱没?没有,快去拿,回来赎他。”开始瘦猴以为根生要打他,听说后如逢大赦,跑了。

    文革说:“一准儿不再回来了”。

    这个人挨了两下,嘴角出血了,却没恼,说:“我告诉你,×他妈的。”还没等说话,根生急了,又打了他两下,说:“把嘴巴放干净点”。

    纹身男说:“我是牤子的人,啥人没见过啊,我怕你!”

    根生说:“我他妈的啥人没打过啊!把他的传呼机扒下来,踢出去。”黑子早等不及了,上去一把撸下来传呼机,汉显的,踢了他两脚,这小子跑了。根生气的直砸桌子,员工们看老板这样,赶快干活去了。

第172章 二丫砸场子() 
三点多钟时,李二红来了,把根生吓了一跳,以为出啥事了,看她笑眯眯的,放心了,和她一起走进屋去。二红说:“天凉了,给你带来厚衣服。春苏回了一趟家,在六婶家带来些酱咸菜,知道你爱吃,给你送来了。”把东西放下,东看西瞅的,又闻又嗅,上床上又翻了半天。根生知道她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装作没看见,出去了。

    晚上客人差不多十一点才走,员工都下班了。黑子要去关门,来了几个人。有中午的纹身男,还有那个瘦猴。另有两个人,一高一矮,矮个子五十多岁了,和气的说找老板,根生知道他们来要传呼机,在二楼站着没动。

    文革说:“是来结账吧,我这就找单子。”

    矮子说:“不忙,老板。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杨。”递上一张名片。文革接过一看是平德市武术协会副会长。

    文革说:“幸会,杨会长,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抱歉,请问你有什么事?”

    杨会长说:“是一起的,不知道能不能给个面子,这是我不争气的徒弟。”

    文革听懂他的意思,说:“当然给面子,不知道这面子咋给,这也不是多少钱的事儿。四百九十元,买了单,拿回传呼机,就这么简单。改天我们店专门请杨会长喝酒。”

    杨会长平静地说:“把call机拿来吧,这是五百块,不用找了。”拿着传呼机,朝二楼看了一眼,根生就感觉他的眼睛射出的是寒光,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他看出来根生是老板。根生知道这是黑道的人,看起来也得想想办法了。

    走到屋里,二丫已经睡着了,他没敢惊动她,想上床休息,刚一坐到床上她就醒了。根生说:“睡吧,咱们那边儿有这么晚时候没?”

    二丫说:“挺少的,最晚十点就完事了。再晚了,服务员该闹了。”

    根生说:“封二牛干啥呢?”

    二丫说:“在市里这呢,一直就在这儿发财。我听说他搞拆迁呢。”

    根生说:“我也听说,我以为在他们县上呢,回去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就在绿皮本后几页上呢。”说着,钻到被窝儿里。

    二丫说:“我这一来,她又得独守空房吧,看我来,那脸拉的。”根生今儿个一肚子官司,不想再和她解释,翻过头就要睡。

    二丫急眼了:“老头子,自己个儿家的自留地,也不能一直荒着吧?”

    根生愣了一下,笑出声了,说:“不行,忒累了。”把二丫气的砸了几下床。

    第二天,文革早早地就起来了,她心里挂着发票,今天得去送税务局,昨天闹的,一点儿没弄成。她开始洗漱。这二丫晚上没遂心,本想早晨也行。看文革这样,来气了,把根生摇醒,说:“老头子,你听这养汉老婆是不是故意的?”

    根生习惯晚起了,说一句:“你真有病。”躺着又睡去了。

    二丫这股无名火撒不出去,也不睡了,起来拿毛巾去洗漱。正好文革端水走过来,文革说:“二红,这么早就起来了,多睡一会儿。”

    二丫说:“你比我还早呢。”再也不说话。把毛巾往上一撩,说也凑巧,文革看他一撩,下意识的一躲,脸盆水就洒了出来,洒了二丫一身。文革赶忙放下盆子,连说对不起。二丫没事都能找事的主,不干了,不依不饶的就说文革是故意的,文革开始解释,看她不听,索性不理她,走进屋里准备干活。根生和黑子他们都出来了。

    二丫说:“拿住自己的身份,自己吃几碗干饭的不知道?这一大早晨嚯嚯腾腾的没安好心,你不就长个好模样吗?小养汉老婆。”

    文革在屋里坐不住了,冲了出来,说:“李二红,我让着你,可不是怕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见天疑神疑鬼的,我要和老板好,还轮得着你当老板娘。”这句话惹到二丫根儿上了,又哭又闹,最后黑子两口子劝住了。文革就坐在屋里哭。九点多收银员、员工们都上班了。根生让收银员把发票处理好,收银员和几个服务员一起弄。到十点钟,文革重新梳妆,带着收银员去税务局,二丫气恨恨的走了。

    第二天,稽查分局的来了四个人,发票底联有问题,有的没写名头,有的有涂抹痕迹,下了罚款单。文革一看,十一万四千元,吓坏了,马上派人喊根生。根生下来,看完一笑,说:“税务局的领导,饭店给你们吧。”

    带队的是一个戴眼镜的胖子,自称姓张,说:“何老板,今天就得把罚款带回去。”争执了半天,根生实在没办法,问吧台有多少钱,一共二百八十元,张胖子让人收着,走进吧台,把几个挂在墙上的证件都摘下来递给来人,根生:“领导,你这不是摘人家牌子嘛!”

    旁边一个女的说:“别啰嗦,没拿回证件之前,禁止营业,否则加倍罚款。”几个人气哼哼地坐着挎斗子走了。

    黑子买菜刚回来,也听到了,也看到了,大声喊道:“老板,以后少让你们家李二红来嘚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根生自觉脸上无光,辩解说:“事就这样赶着来,躲也躲不过去。”

    收银员说:“老板,对不起,是漏了四个名头,我错了,老板,扣我工资吧。”说着哭了。

    文革说:“这事谁也不赖,我自己弄,也可能出错。这就是找后账,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老板,找那个秃子吧。”

    秦秋智自从胡斌训诫一顿后,真的就静下心来,认真地学习现代经济和国际贸易等知识。又回到秦家庄几趟。瓷砖厂土建工程已基本结束。李奇按要求全副武装,大吉普、大哥大、汉显的传呼机,整天疲于奔命,游走于各个部门之间。用他自己的话说,盖了四十多个章,这多亏有自己多年的人脉,再加上秋智的人际关系。

第173章 咱这是中国() 
入秋瓷砖厂就要调试机器了,李奇提出让秋华去学习计算机和会计,以便将来会计电算化。秋智联系县职校,学制半年。秋华孩子也是断奶了,秋智妈给带着,去学习去了。

    胡依萍生孩子了,是个女孩儿,这是早都知道的,只是孩子太小,四斤多。秋智想让她回到细沙河或秦家庄坐月子,秦家庄的房子也翻盖了,都是宽房大屋,又有秋智妈,方便照顾。可是胡依萍死活不同意,回到自己家坐月子。秋智妈非常不高兴,北河风俗,孩子没出满月前是不能在姥姥家的。老秦家又笃信传统信条。后来秋智妈看说服不了,只好认了,又骂了秋智一顿。最后和秋仁商量,趁着还没出院,到医院去看孙女,省得到亲家家里别扭,秋仁也同意。

    孩子五天这天,老太太就和秋仁、秋礼媳妇去县里了。秋礼带车送去的,到了医院说已经出院了。秋礼给秋智打电话,骂了他一顿。秋智妈就要回去。秋智打个面的风风火火来了,说啥也不让走,非要他们到家去看看。秋智告诉妈妈,城里人不兴“五天”这说法,也没几个客人。老太太推辞不过,只好去了。

    胡斌家是一个独门院落,两层小楼,其实是连着几家,自己走自己的门。秋礼没上去,不管秋智咋说,就是不动,大伯哥不能在月子中去看孩子,怕“带风”。

    娘俩跟着大智进去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换鞋,秋智又不好提醒,自己大张旗鼓的换鞋。秋智妈是明白人,说,“是啊,听你们说过,得换鞋呢。”

    胡斌两口子迎了出来,胡斌说:“亲家,不用换,咱们家一天能来一个排人,换鞋哪换的过来,进来,不用客气”。秋智妈本来就不想换,就坡下驴,和儿媳妇儿就走了进去,亲家母的脸就拉了下来。秋智都看在眼里。三个人直接走到依萍房间。孩子睡了,依萍在和两个人说话,看婆婆两人进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了,还和那两个人说话。那两个人也没理这婆媳几人。

    秋智妈看孩子又小又瘦,心里不乐,又看儿媳妇这作派,就有些生气了,说:“秋智家的,这时候孩子的腿应该绑上了,五天就是绑腿的日子”。吴依萍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亲家母看胡依萍的态度,有几分尴尬。说:“亲家,这两位也是家里人,这是依萍的大姨和小姨。一个在县委,一个在二轻局。”这两个人听说是依萍的婆婆,也放下架子,亲家长短的说了几句话。又转过脸儿和依萍去聊天儿了。

    秋智在外面把这婆媳喊出去,看拿的东西;小被子,一身花衣服,一双小虎鞋,一个肚兜,六十六个抹上红颜色的鸡蛋,自己亲手擀碎的芝麻盐,半袋子小米,一只白条乌鸡,两个猪肘子。秋智妈到客厅和胡斌聊了一会儿。中午在饭店吃饭。秋智妈带了家里人的下奶礼钱给秋智。秋智一看十块二十块,赶快把红纸名单也要过来,自己拿着。老太太知道礼太轻,秋智怕丢人,一定是自己添钱,再交给媳妇。在饭桌上,秋智妈问起了孩子名字。秋智说:“找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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