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隐形皇帝-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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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也知道,自己如果知晓太多的中原武功,然后又暴露的话,中原武林之人必然仇视自己,觉得自己偷师学艺。
可这会儿,她担心子龙吃亏,不禁就直接提点了一下。虽然只有聊聊一句话,但是却已经把崆峒派的这个莫名拳的精髓都是道破了。
虽然没有这个必要,子龙却还是领了她的这个情,一招剑指点出,直取曹秋海膻中穴,逼得曹秋海不得不退了两步,来躲避那手指头上,蕴含的可怕指力。
这般破法,也算是读懂了上善木子的好意一般,上善木子一见,也是笑弯了嘴,极为高兴。
而曹秋海却是恼怒不已,不过强敌当前,自己的招数又被看破,着实有些丢人,他也是不想去为难上善木子,当即又变换了一套武功,也继续夹杂在绵掌之中,向着子龙攻来。
可是依然如刚刚一般,子龙还没来得及出招迎击,上善木子却又一口道破这武功到底是哪一门的武功,顺带的提点了一下这武功的精髓奥妙所在。
子龙闻言也是有些好笑,以自己如今的武功,曹秋海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有上善木子道破他武功的虚实,自己想要胜他,却也是更容易了。
当下也不推拒上善木子的好意,就照着她嘴里的武功精锐,迅速的找到这门武功的破绽,一剑指点出,指尖之上,剑气毕露,逼得曹秋海想进也是进不得,只得抽身后退。
被这么一个不大的小姑娘,接连叫破了两门武功,曹秋海也是颇为恼怒,可也抹不下面子,先去对付上善木子,毕竟他也知道,想去碰上善木子,这黑衣人的这一关自己首先就过不去。
于是他只得暗自道了一声晦气,身形一晃,犹如一条毒蛇一般的晃动起来,那双掌好似蛇信一般,在他身前吞吐不定,好似他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条毒蛇一般,在子龙身边不断游走。
本来这门武功来自一个偏僻的武林门派,在江湖之上也不甚有名,曹秋海却想以这套武功,难住上善木子,让她无法出声提点。
可不料上善木子确实先皱眉凝思许久,嘴里嘟嘟囔囔,一会儿说这是五毒教的毒龙潭,化身毒龙,立为源潭的拳法,可旋即又被自己否定了。
忽尔又说这是南中苗族的金蛇移,可还没有说出这什么金蛇移的特色,她又是直接否定了。
如此嘟嘟囔囔,自言自语了许久,不下十数门稀奇古怪的武功以及名称,被她娓娓道来,可最终都是被她毫不留情的直接否决。
越到后面,她眉头皱的越狠,好似不想这门武功来,誓不罢休。而那边的曹秋海见到上善木子果然想不出来,不禁也是得意的一笑,咧嘴说道:“小丫头,我这门武功,哪里是你能知道的!”
说完之后,也不等待,双腿好似蛇尾巴一样,在地板上猛地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双手倏地蹿出,一下子挥出十来招,每一招都极为可怕,密密麻麻向着子龙笼罩而去。
子龙也是没有抢先攻击,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曹秋海,只是上善木子一番好意,他也不想就此拒绝。
如今见得过了这么久,上善木子还是没有想出来这武功到底是什么,而曹秋海的攻势也是已经到了,当下他也不再犹豫,身形一动,一招“玄武风刹”就被他直接使了出来。
无极剑法之中,以这招“玄武风刹”为防御招式,而这招也却是能防遍天下许多武功,被子龙百试不爽。
就见得子龙双手交辉,一道道剑气自手指间射出,来往奔腾,最终却在子龙的身前,布下了一道严密的,好似龟背一般的纹路。
第六百九十五章 失控()
曹秋海见得这一招竟然能使出这等效果,不由得心头警兆大升。
真气外放,已经是武当掌门这个级数的高手,而子龙不但能真气外放,还能使得真气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一种图案,已经有些超出了武当掌门这个级数了。
当下他也是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个不知男女,不知年龄的黑衣人,武功竟然这般可怕。
可是他却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斗志也都被激发出来。
学武之人,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些年来,他一来为荣华富贵,二来为躲避武当,不得已成为张太后的爪牙,为宫廷六大掌侍卫官之一。
虽然有了荣华富贵,而武当确实也不敢再来找自己麻烦,但是自己却也一直没有碰到什么像样的对手。
毕竟宫廷之中的高手,很少会进行生死搏杀,而宫外的高手,要么不来皇宫,要么就是来刺杀的。
可那些化身刺客的高手,武功就算再强,一般也是优先刺杀皇帝,从来没有哪个刺客,会跑来杀太后。
因此这些年来,他可谓风平浪静,一身不俗的武功,虽然没有彻底荒废,可也是几无用武之地。
如今见得一个可能在自己之上的高手,他也是兴奋不已,整个人的斗志彻底被激发出来,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正面强攻,或许不能攻破,可还是鼓足全身真气,想要去试一试子龙的“玄武风刹”!
就在他全身功力都聚集到手心,一道道狂风一般的气劲不断飘动,把附近又化成一个风暴区一般的时候,一直沉思不语的上善木子,却突然欣喜无限的说道:“我知道了,你那是十万大山之中,御兽成家的御兽功,根本不是什么掌法,也不是什么拳法,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本来气势已经提到极限,下一击就要石破天惊一般的曹秋海,听了上善木子的话,不由得一个趔趄,全身的其实为之一跌。
“你”气势一破,他的攻势自然也是无从谈起,当下他不由得气愤无比,就准备前来先杀了上善木子再说。
子龙也是没有料到,曹秋海有这般可怕气势的一击,却因为上善木子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以至于自己费了一些力气,摆出来的玄武风刹毫无用武之地。
当下他也是苦笑不已,对上善木子知道这么许多中原武功,尤其是连那十万大山之中,隐蔽的世家武功都能知道,不由得也是奇怪不已。
上善木子虽然是日本掌权者,幕府将军的养女,可是只从她姓上善,而不是姓足利,就知道她在日本不是很得势。
这样一个不是很得势的日本贵族小姐,如何能对中原武功如数家珍,难道日本一直以来,都有收集中原武功的举动么?
想到这儿,子龙心中暗自警醒,只准备等皇宫事了,就要找上善木子聊一聊,探一探她的口风。
只是他这边在想着这些,那边的曹秋海却已经愤怒无比,正准备绕过子龙去攻击上善木子的时候,不料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曹秋海身边,警惕的看着子龙,然后悄声对曹秋海说道:“曹大人,这黑衣人你来对付,那女人交给我了!”
突然来到的人,自然就是奉了刘瑾的命令,前来为刘瑾背锅的魏彬。
他出来之后,本是想先与曹秋海拿下那黑衣人,然后再假借曹秋海之手,去杀了上善木子,事后也好能开脱一些责任。
可是等他看到子龙表现的武功,又依稀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却再也不敢与曹秋海一起对付子龙,只敢怂恿曹秋海去拖住子龙,再由他去完成刘瑾的任务。
曹秋海此时也是对上善木子最是恼火,只想着能尽快毙杀了她。可他也知道,有这黑衣人在,想要越过他去杀上善木子,实是痴人说梦。
这会儿见魏彬突然诡异的现身,又提议分进合击,他也是高兴不已,不管魏彬为什么而来,只要魏彬想杀上善木子,这就够了!
当下曹秋海也是一点头,然后看也不看魏彬,蹿身就朝着子龙攻了过去。
如今他已经用了几种武功,却都没有与子龙对上任何一招,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子火气,因此手上也是下手极重,密布着真气。
另一边的上善木子也听得魏彬说要杀了自己,她也能认出来,这魏彬正是当初在于家庄追杀满庄无辜百姓,就连钱宁都不肯放过的罪魁祸首。
只是她却没有把魏彬放在心里,毕竟她也能感觉得到,这魏彬的实力,放在江湖虽然也算不错,可比之自己,却也只是强出一些罢了。
要说杀自己,首先他就得付出一些代价,甚至可能这代价极为惨痛。
因此魏彬扑上来,她也是没有理会,反而全神贯注的去看曹秋海的武功,想要再帮子龙,窥破曹秋海这一次会用什么武功来。
魏彬见得这女人完全不理会自己,倒也是没有动怒,只是心里冷笑,如此正方便自己杀了她,好让自己能够更少代价的交差。
可他那满是火力,好似着火的手掌只递到一半,就被一只青筋暴突,极为狰狞可怖的手臂给拦了下来,然后就听得钱宁的声音悠然传来:“魏公公,这位上善小姐不但是陛下要找的人,还是日本国出使我大明的使者,你难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我大明议政的奉天殿前,斩杀他国的使臣么?”
本来钱宁遭受了一次魏彬的追杀,内心里对魏彬就是恨之入骨,这会儿魏彬又要当着他的面,去杀上善木子,他自然是忍不下去,直接就以大邪魔手来抵挡魏彬。
这大邪魔手果然奇特,不但令钱宁的一双手臂变得极为狰狞可怖,其上不断环绕着幽暗的邪气,更奇怪的,却是这双好似恶魔一般的手臂,竟然能丝毫不惧魏彬手上的火焰。
要知道那火焰可不是普通的火焰,却是魏彬练了阳属性的内功,以奇特的武功手法,用真气为燃料,催逼出来的真气之火。
平日里就是熔金锻铁,也不在话下,可碰上奇怪的大邪魔手,不但无法伤他分毫,还好似被这大邪魔手牢牢抓住自己的手掌一般,不论如何催发真气,都是摆脱不了大邪魔手。
当下魏彬也是极为气愤,自己本来就因为上次没有杀掉钱宁,导致自己被刘瑾一顿臭骂。如今这钱宁又要阻止自己,去杀上善木子,完成刘瑾的命令。
他不禁觉得,这钱宁就好似自己的天生对头一般,总是想要搅黄自己的事。
可如今他全力催逼真气,火焰再是如何喷发,都伤不得钱宁分毫,更是无法挣脱他的手掌,魏彬也是只能以自己的身份恫吓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竟然敢忤逆我这位随堂太监,提督三千营的监军么?”
随堂太监却不是定员,每一次随堂的太监,都可以被称之为随堂太监。
只是到了八虎掌握权柄,这随堂太监却固定的轮流在八人之间轮换,因此可以说这个时期的随堂太监就是八虎,而八虎也都是随堂太监。
魏彬这般说,其实就是想以自己远比钱宁要高的官职地位,来逼迫钱宁退后,使得自己的任务能够完成。
可不说钱宁与他本就是有旧仇,就是为了正德交代下来的命令,以及上善木子就是正德苦苦相思的梦中人,钱宁如何可能让上善木子喋血奉天殿外。
但他却又知道,这般与魏彬交手,倒是名不正言不顺,于是忍不住以真气大声说道:“上善木子小姐是陛下请来的,更是日本国的使臣,未得陛下的圣谕,包括魏公公你,都是不能杀害于她!”
他这话,却是经过真气的传递,一下子就闯入了那奉天殿之内。
本来大殿里的群臣还都在关注殿外台阶下的动静,都想知道这女子是谁,只是碍于正德好像没听见一般,只是稳稳的坐在那里,也没有任何表情,群臣们也不敢出声,刘瑾被这账本一时打乱了原有的计划,让张太后对他起了疑心,此刻正在张太后耳边解释着什么,一时间,宴会之上,一片寂静。而此刻的正德,在听到有人企图杀害上善木子之后,刹那间,脸色变得通红了起来。
一旁的高凤却一直有留意皇帝的举动,这会儿见正德脸色都涨红了,他也是一惊,不禁上前询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老臣传太医前来?”
刘瑾听了高凤的话,却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停止了和太后的悄悄话,便看向了正德,却才发现正德的异样。
看到这已经涨的通红的脸庞,以及那脸庞之下,好似极为痛苦的表情,刘瑾也是心惊不已。
虽然不知道正德到底怎么了,可他隐隐觉得,正德这般模样,却是跟自己从上善木子手上拿来的,那控制正德的毒药有关系。
只是这毒药他只知道如何运用,要说知根知底,却也是差得远了。
否则也不会有之前正德突然好像失控,把自己捕拿李东阳下诏狱的命令,改成了敦促李东阳三日离京了。难道服用时间长了,会有副作用产生?
刘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