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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长安浮世录-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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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二月,以幸福待你们。

伴青灯(33)() 
(33)

    沅之淮细细打量九歌台,见它四面无壁,且易落脚,二话没说,一把揽住阿叙的细腰,唇角一勾:“不是想去游夜河吗?”

    阿叙拧眉,她可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心下狐疑,又见沅之淮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看向姬箐,脑中明光一闪,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就由着他的动作,接话道:“是啊,不过依这个情形,怕是等击过枉生鼓已是深夜了。”眼如秋波,晃动着不知名的光点。

    “容我们先行一步,你们自便。”这话是对姬箐方疏说的,暗地里扯了下沅之淮的衣袍,只听他留下一句“玄娘不必跟来”后,足尖轻点,衣袂翩然地旋身直上九歌台,人未至,人群已然轰炸开来。

    “沅大哥的轻功真是了得!”见姬箐一脸艳羡崇拜,方疏不屑道,“这有什么,我二叔轻功更好。”

    姬箐闻言,轻嗤一声,颇为嫌弃:“只知道拿你二叔说事,怎么不见你有这本事。”

    方疏面『露』尴尬,嘴上却不输气:“我是世家公子,自是才华摆在前面,这舞剑抡棒的可不适合我。”

    “你倒真会给自己找借口。”冷笑罢,不理方疏,径自向那台阶挤去。

    只是愣神的功夫,姬箐已经挤到了前边儿。

    “嘿!等我啊!”像个泥鳅一般在人群里挤过来挤过去,生怕不见了姬箐的身影,嘴里还一直大喊她的名字。

    玄娘立在原地,并未跟上。

    废了好大的力才追上姬箐,眼见就要抓住她的衣袖,面前突然冒出个横肉男来,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恶狠狠道:“小子,活腻了?居然敢踩老子的脚!”

    蛮横的人他见得多了去了,冷冷扫了眼横肉男的鞋,并未见着什么脚印,自然明白这是找茬的来了。

    果然下一句就暴『露』了横肉男的目的:“老子不想打你,给了钱,老子就放你走。”

    方疏透过空隙看见姬箐已经快到九歌台顶,按平时他肯定不予理会横肉男,可也知道如果不给他钱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是因为一点银子就和姬箐分散,他可不想做这种蠢事。

    更何况,他已经发现不止一个男人在往姬箐靠近,那一幅幅人模狗样的嘴脸,心里绝对没有什么好想法。

    思及此,沉下琉璃眸,掏出几锭碎银子砸在横肉男伸出来的肥厚掌心里,无视横肉男的『奸』诈样,绕过他继续去追姬箐。

    气喘吁吁上了九歌台顶,刚好看见姬箐在祈愿。平日里闪着狡黠光芒的墨眸被盖住,余下卷翘的羽睫投着漂亮的阴影,许是走的太快,鼻翼煽动地频率略快,朱唇水润光泽,嘴脸的唇纹好似水面的涟漪,纤长的手指双手合十,掌心夹着如山庙求来的护魂签。

    方疏就这么看着,一动不动。

    ——

    更新晚了些(挥帕洒泪)晚安,大家。

伴青灯(34)() 
(34)

    祈完愿睁开眼,墨眸里映出点点烛光,眼底浮着淡淡水雾,一转头,便瞧见了呆若木鸡的方疏。

    姬箐一怔,不清楚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压下疑『惑』,她莲步走了过去,方疏也瞬间回神。

    “发什么愣呢,快去击鼓祈愿,完事儿了就回去了。”

    直视她的眼睛,方疏只觉一股异样情绪从心底蔓延全身,一个激灵,他慌『乱』地走开。

    下来时,方疏将横肉男的事告诉了姬箐,本以为她会哈哈大笑嘲笑自己,结果却是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扔下一句:“你丫傻了啊,就这么白白浪费了钱!”

    “不然你想怎样?”

    “花钱这种事,自然是要花的有价值的。”说着眨眨眼,坏坏一笑,“看我的。”

    靠近横肉男身边时,他正把刚到手的钱放入口袋里,姬箐挑眉,原来是个惯犯。

    不动声『色』地更加靠近横肉男,方疏在旁边看的汗都出来了,不明白她究竟要干什么。

    就在出神之际,姬箐抬起脚,狠狠踏在横肉男脚背上,还顺势左右旋了两下,横肉男痛得哇哇大叫,还没来得及看清踩自己打人是谁,眼前带过一阵风,另一只脚也被踩了,只听“噗通”一声,横肉男摔坐在石阶上,整个后背被石阶边沿硌得生痛。

    “哪个滚犊子的居然暗算老子!”

    骂骂咧咧地大嗓门传到九歌台下,姬箐和方疏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幸灾乐祸,于是便捂嘴偷笑起来。

    “以为你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没想到就踩下脚而已。”

    姬箐挑眉:“既然他说你踩了他的脚,那当然是要依他的话来行动咯。”

    面对她的笑脸有片刻失神,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方疏抓了抓后颈,不自在道:“不过还是多谢你了。”索『性』周围都是灯,暖『色』的灯光将他脸上的红晕遮得一干二净。

    回到起初的位置,不见玄娘的身影。

    “估计是找沅大哥他们去了。”姬箐猜测,尔后又言,“我们先回客栈吧。”

    方疏点头。没走几步,姬箐的脸上就『露』出痛苦之『色』,尽管努力压制,方疏还是发现了。

    想都没想就抓住她的手,出乎意料的冰冷使他语气变得急躁起来:“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

    她自小体寒,手冷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混着水『色』的柔光在她瞳中一闪而过,快得不能捕捉。

    “我想应该是刚才下来的时候伤着脚了。”不用看,她就已经感受到脚踝的肿胀感。刚才怕横肉男抓住他们,她几乎是三阶三阶的跑,途中脚崴了一下,没察觉痛意,她也就没管了,哪晓得现在居然痛起来了。

    听说伤了脚,方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向一旁的八角亭走去。

    姬箐下意识搂住方疏的脖子,俏脸艳得好似瑰丽的晚霞。

伴青灯(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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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她在八角亭坐下,也没问姬箐的意思,单膝曲下,撩开绘着粉『色』桃花的裙摆,单手脱下她的鞋,褪掉白袜,一只小巧白嫩的玉足呈现在方疏面前。

    一股血气涌上大脑,方疏只觉鼻腔温热,还未来得遮掩,一滴鲜血便滴在姬箐光。『裸』的脚背上,恰似雪中红梅,突兀美丽。

    “对、对不起。”他赶忙用袖子挡住鼻子,顺带遮住如火中烧的脸,侧过头不敢看姬箐。

    脚背有一小块地方略有温热,方疏虽然挡住了脸,可那红的不可思议的耳朵却是如何也遮挡不住的,姬箐见状,低低笑出声来。

    方疏立刻回瞪了她一眼,结果换来更为爽朗的笑声。

    “别遮了,鼻血是用来止的,不是遮住了就会好的。”从怀里拿出方锦帕来,上次如山庙事件后,她就让方疏把这帕子给了她。

    起初方疏还以为自己流鼻血流的眼花了,可当瞧见锦帕边脚的那个“疏”字时,难言的奇妙感受包裹全身。

    她竟然留了他的锦帕做贴身物。

    光是想想,他的鼻血流的越发汹涌起来。

    姬箐知道他在想什么,唇角不自觉微扬,嘴里说着瞎编的话。

    “本来留着这帕子来擦手的,如今你流鼻血,我身上也无其他可以擦拭的东西,你就将就用用吧。”方疏的表情因为这段话立马变得有趣起来。

    姬箐埋头低笑,拂开他的手,倾身为他擦干净血。

    霎那间,方疏只感觉一股股暖流填满心田。

    姬箐的脚踝肿得老高,方疏锁紧眉头,唇角紧抿,冰凉的手指刚探上红肿的位置,姬箐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伸出去的手立刻收回,眉头也蹙得更紧。“肿得太厉害,我先带你去医馆。”反身蹲下身子,背对姬箐伸出手,亭外的花灯在他的侧面镀上一层柔光,琉璃眸温柔的能掐出水来,“上来。”

    大掌托住姬箐的大腿起身,女子独特的馨香气味萦绕鼻尖,又顺着呼吸进入五脏六腑。

    心跳,不由自主地慢了一拍。

    夜晚的长夷古道别具风味,漫漫长街,路旁垂着弱柳,光秃秃地枝条随风飘动,古迹斑斑的小屋点着小灯,一盏一盏,朦胧唯美,天上挂着圆月,薄薄的软云浮在月脚,月华穿透,洒下清辉。

    处理完伤势,方疏背着姬箐一步步向客栈走去,细长的胳膊圈着他的脖颈,姬箐将脸贴在背上,仔细一看,两人的脸都红的不正常。

    医馆大夫的话犹记在耳——“小俩口出门怎能如此不小心,你这当相公的也太失败了!”

    小俩口……

    姬箐抿抿嘴,竭力控制自己内心的喜悦。

    稍抬头,望了望前方,手臂下意识地搂紧,只希望能和方疏一直这么走下去。

    感受到她的情绪,方疏心底却是一沉,脸『色』也不好起来。

伴青灯(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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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阿叙正与沅之淮游河。

    平静无波的河面因为小船经过泛起一圈圈涟漪,夜空里是翦丛花的淡香。船上摆着小几,放着一壶清酒和几碟糕点。

    “你什么时候走?”

    “小阿叙就这么巴不得我离开?”沅之淮笑了笑,指尖的青釉玉杯越发衬的他肤白。

    阿叙不置可否,轻抬眉角,“不要以为这一路来我没赶你走你就以为我原谅你了。”冰冷填满双眸,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弑父杀亲之仇,不共戴天。”

    沅之淮神『色』如初:“当然。小阿叙从来都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只是……”浅嗅杯中玉酿,笑得深意,“只是我怕到了最后小阿叙还是会原谅我。”

    音未息,阿叙已经大笑起来,笑得狠了,眼角带上了泪。她盯着沅之淮的脸,真想用刀割开他的皮,看看到底厚到了哪种程度。

    她不否认,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曾动过心念试着不去想从前的事,可惜,她再怎么催眠自己,一到夜晚入睡时,父亲姊兄惨死的模样如同『潮』水向她扑来,丝毫不留给她呼吸的机会,那场冲天大火更是让她一次次被呛醒,杯杯茶水下肚,只想冲淡那股如何也消散不去的烟灰味,而他当初的话也如魔音,一直在她脑里回『荡』——

    恨我吗?恨就收好你的眼泪,等我死的那天再哭。

    呵,真是绝佳的讽刺。

    挽手调过沅之淮手中的青釉玉杯握在手里,顷刻变成齑粉,“你放心,我原谅谁也不会原谅你。”松开纤指,白『色』的粉末顺着风向飘落远去。

    沅之淮半眯着眼,一言不发。

    回到客栈,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房间,掌柜从楼下抬头望了一会儿,敲敲旁边打瞌睡的小二:“你说也真是怪,四个人出门前都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都冷着张脸呢?”

    小二『揉』『揉』眼睛,哈欠连天道:“您老『操』心这些干什么?”

    “我这不是『操』心,是好奇。”这四人气宇皆是不凡,肯定不是寻常人,前些日子听说皇帝微服私访,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个,若是的话,那一定要好生表现。想罢在小二头上打了巴掌,神秘兮兮道:“去,把我私藏的那坛酒分成四分送上去。”

    “掌柜的您没事儿吧,那可是你女儿的嫁妆!”

    “去去去!”掌柜瞪眼,“嫁妆还可以再准备,这好运嘛,丢了可不会再回来了。”催促小二快去办事,直到把酒分别送了进去,小二还是没能明白掌柜口中的好运指的是哪方面。

    不过不得不说,这酒送的正是时候,至少对于姬箐来说是如此。

    她也没用酒杯,抱着酒坛就往嘴里灌,第一口就被呛得咳嗽不止,眼眶和脸颊瞬间变红。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阿叙背对她在铺床,声音懒散。

    “不。”姬箐抹抹嘴,眼睛亮得吓人,“好不容易能找个机会喝酒,可不能浪费。”

    阿叙转过身,环臂看她:“方疏对你干什么了?”

    ——

    作者懒惰病发作,所以更新晚啦。

    继续码字(打哈欠~)

伴青灯(37)() 
(37)

    “他能对我干什么?”姬箐抱着酒坛靠在窗边,放下束缚,夜风将她的头发托起,“他顶多和我斗斗嘴。”指腹在坛口打转,倾诉内心的情绪。

    方疏没对她干什么,只是在她误以为是两情相悦的时候,轻飘飘地告诉她,他有个未婚妻。

    喜欢上方疏本来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他是世家公子,嘴贱但长的俊美,武功差但满腹经纶,神经大条但洒脱不羁,虽然爱和她斗嘴,但有个词语叫做“欢喜冤家”,有个句子叫做“不打不相识”,当然,把“打”换成“斗”更好。

    她就是喜欢他,特别是那双异『色』眼眸,就像黑暗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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