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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自己捡的宠跪着也得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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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蓓洛欢的事情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很久,所有派出去的弟子都一无获。最后一波境外弟子无功而回;沐画彻底断了寻找的念头。

    半年后;弟子们茶余饭后的闲谈都不会聊起蓓洛欢的失踪;这事情便算是彻底过去了。

    这日祈崆拉着释心去瑶琴山帮忙;回天机山带着她绕到了一处人迹甚至的地方。看位置应该处在烛龙山与诛邪山两山之间。因这两山很少有人经过;这地方显得十分荒凉。

    而在这两山之间,有一块很特别的浮陆。

    说它特别是因为;与其说是它是浮陆,还不如说是一块漂浮的土块比较合适。清岳浮陆细数一百二十七座;大小各异,大得建宫立殿,小的植花种木;但像面前这般珍袖玲珑的却没有。

    眼前这浮陆纵横不过二三丈,人站在上面走几步便到了头。更奇特的是;这浮陆竟是一块罕见水陆,三尺浅水自东向西顺势而流;到了浮陆边缘不是落下而是逆流成瀑自天空重新落回浮陆之上。

    两人缓缓落在水陆上;祈崆脚尖沾水悬浮而立,释心则重重一脚踩进浅水中,鞋袜尽湿。

    “祈崆师兄,这浮陆真有意思,叫什么名字?”

    “这块浮陆不在清岳一百二十七陆之列,是一块新生浮陆,我十年前经过此地还没有,五年前来时,便只一丈方圆,今年来看,倒是大了不少。”

    释心惊奇道:“难道这里的浮陆不是很久以前便有的,而是一点点长大来的?”

    “这天地间有什么东西是天生就存在的?又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清岳境内会形成新的浮陆,也会有旧的浮陆慢慢崩塌。”

    祈崆说时语意深沉,话语间对是时间流逝,新旧交替的感伤。释心没听耐心听他啰嗦,起了玩心,便在浅水里蹦跳起来。

    这水陆虽小,五脏齐全,水中鱼、螺、虫、草、礁无一不有reads;。释心踩着水走到水陆中心,便见礁石围绕间,冒出一枝清莲,骨朵饱满,盈盈欲绽。

    释心想也未想,伸手去摘,还没碰到莲茎就被祈崆拍了手。

    “每一座浮陆上都会生出一样灵物,便是一座浮陆的精魄,一但精魄被毁,浮陆便会失去灵性,重新化为浮尘飘散四方。这浮陆的精魄便是这株莲花。”

    释心第一次听到浮陆还有精魄之说,奇道:“若师兄所言,这浮陆竟是活的?”

    “天地山川,一花一草皆有精魄,哪有死活之分?”

    释心听不得他讲禅机,改摘为摸,轻轻抚上莲花骨朵,看它在自己手中颤颤摇晃,轻声道:“你长得这样好看,我不摘你,你快点长大。”

    两人在水陆周边转了转,眼见红日偏西,便御剑返回。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正殿,应央盘坐着,夙葭则跪坐在他旁边正给他沏茶。

    祈崆、释心走到应央跟前行礼道:“师傅。”

    应央道:“后日是符禺仙境的百草会,符禺仙境是夙葭的故乡,我打算和她一同回去看看,你们两个怎么说?”

    祈崆道:“说起来,我还记得第一次去符禺仙境的情景。那时二师妹一意拜师,我便随师傅一同去考察你的家境,真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我只道你性子高傲目空一切,却没想到你是个仙子。想起那时情状,记忆犹新哪!”

    夙葭骨子里仙家的高傲一直未变,淡淡道:“非我目空一切,而是这世间庸俗粗鄙,确实没什么事物能入得了我眼。”

    释心道:“师傅,我也要去!不能每次你都只带大师兄和二师姐出门吧,我还是你小徒弟吗!”

    应央看着自己的小徒弟,点点头:“这趟行程并无危险,我本意也准备带你出境见识见识,开阔眼界。”

    夙葭冷冰冰道:“符禺仙境虽处地界,却是一块天地灵气汇聚的宝地,盛产各种仙草,往来全是仙骨醇正的仙家。别怪我没提前警告你,若是你这丫头冒冒失失地冲撞了某位仙家,仙家责罚下来,我也兜不住你!”

    释心不服气道:“我才不会!”

    离开天机殿后,一只机关鸟落在了释心的面前,张嘴吐出来的却是何回的声音:“来竹陆。”

    竹陆,顾名思异就是一块长满竹子的浮陆,在天机山南侧,位置偏,很少有人过去。最近几次何回约她出来,都约在了那里。

    释心御剑抵达竹陆,一人正在林里编着竹篾子,释心悄悄自后走近,发现他编的是一个扁壶。在人间制*窝时,释心就看出来何回是个动手能力极强的人。后来才知道塔部擅长的除了各种阵法,还有各种机关器械。精通机关阵法的何回,绝对算得上心灵手巧。最近不知怎的,他迷上了做这些小物件,哪怕手指被戳得满是血孔也毫无所觉。

    “叫我来什么事?”

    何回双手不停:“没事不能叫你?”

    释心受宠若惊道:“你一下这么亲切,我真有点不习惯。”

    何回刮了她一眼:“我竹篾子不够了,你去,帮我再劈些。”原来是找她当劳力的。

    释心拿起篾刀:“你怎么有编这些小玩意的爱好?要是那些惧怕你的弟子们知道你私底下是这样的,一定大呼受骗。”

    “那我应该有些什么爱好?杀人吗?”

    释心甩脸瞪他:“能不能别提reads;!”

    何回做好了扁壶放到一边,顺手摘了几朵花放进去,便重新抽出几个篾子开始编下一个小玩意。

    释心瞧着那插花扁壶虽然没什么实用性,但确实好看,道:“那扁壶挺好看的,给我也做一个呗,我放床头。”

    何回便将那个扁壶直接扔了过去,释心接住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道:“你这手艺,留在清岳境可惜了,就应该到人间摆地摊去!”

    何回对她的调侃不以为忤,道:“那你呢,一个妖为什么要死赖在清岳境。”

    释心沉默了片刻:“不要你管。”

    何回似乎也对真相不甚感兴趣,走到释心身边俯身抱起一捆新的蔑子。释心注意到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嘴唇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简直像一个重病患者。释心很想问他是不是日日去放血了,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他这情形还要问吗?

    两人一个编,一个劈,无声无息地就对坐了太阳西落。

    “我得回去了。”释心瞧了瞧日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再一会天黑了,你也回去吧。”

    “嗯。”何回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踢开脚边编了半天的心血,两手空空地直接御剑离开了。

    释心已经习惯他这样,仿佛他享受的只是编织的过程,而不是最终的结果。

    释心从地下挑捡了些喜欢的,便也返回了天机山。

    释心把那竹编扁壶放在了床头,剩余的随便找了个地方安置了。其中有个竹筒做得很精致,恰好前几日她不小心打碎了应央案上的瓷笔筒,正好可以将此物拿去代替。

    释心来到天机殿,将竹筒放上应央的书案,把凌乱放着的笔都收归筒里,又在书案边看了一会书,一不小心便趴着睡了一觉,醒来后迷迷糊糊地往外走,却走错了方向,走到了后殿,正准备退回来,便见不远处,应央赤足散发,胸襟大敞地走了过来。

    瞧着自家师傅结实的胸肌,凌乱的衣服,如瀑垂下的黑发,释心迷糊的脑子猛地清醒了,不知怎的心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应央正准备就寝,似是没想到有人进后殿,瞧着是自家三徒弟,便稍稍拢了扰衣裳,问道:“这么晚找为师——”便见自家徒弟啪嗒啪嗒地流起了鼻血,“何事”两字便改成了,“你哪里不舒服?”语毕上前查看她情况。

    释心后知后觉,抹了一手血才意识到自己竟丢脸地流了鼻血,下一刻脑子警钟一响,她猛地捂住口鼻,对靠近的应央大叫一声:“你别过来!”

    这声音太过惊恐而惨烈,简直像控斥他要对她做什么一样。

    应央的脸一黑:“大半夜的胡闹什么,让为师看看哪伤了。”

    应央进一步,她退一步,这一时之间,倒分不清是谁闯了谁的香闺了。

    释心因为再次流血而大脑一片浆糊,生怕被应央看出端倪,之前脑子里生出的一点奇怪心思被打消得干干净净,狼狈地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应央赤着足,吹着冷风,看着自家小徒弟狂奔而去的背影,实在不明白她抽的又是哪门子的风。

第049章 福气满满() 
释心苦恼到大半夜,终于犯了困意再次睡去。第二日起的迟;精神也不好,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鼻血流多了;走路都有点脚软。

    祈崆自院子外进来;把一个竹篮子重重放到释心面前。

    释心低头瞧了瞧:“采这么多野梨干什么?”

    “你不是上火了吗?”

    释心莫名其妙道:“没有啊reads;。”

    “那奇怪了;师傅一大早把我叫过去;说你上火得都流鼻血了,让我去采些野梨回来。天机山哪有野梨啊;我一直找到典塔山才找到一片梨林。你看我一大早就只忙了这一篮子的梨。”

    释心脸一红,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嗯……可能是有点上火。”

    下午的时候;机关鸟又来传话。释心便捡了几日大梨带去了竹陆。去时,何回的脚边又多了一堆刚做好的小物件。

    释心自己咬了一个梨,给何回递过去一个。

    何回手里忙着;抬眼扫了一下:“祈崆摘的?”

    “这都能看出来?”释心惊了。

    何回埋下头继续忙:“他一大早便急呼呼地来典塔山摘梨,好多弟子瞧见了;正在猜是他上火,还是师尊上火。看来;是你上火了。”

    释心把梨扔进他怀里:“我明天要跟师傅离开清岳境一阵子。”

    “去哪?”

    “符禺仙境;参加什么草会。”

    何回的动作顿了顿:“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

    “嗯?”

    “你一只妖,住进了全是修仙者的道派也就算了。要是进了全是仙人的地方,还能全身而退?万一有人看穿你的真身呢?”

    “我小心一点就是了。”释心犹豫了一下,“到是你,你真的没事吗?你的手——”

    何回的指头被竹篾子戳得满是血口,乍看一下特别恐怖,何回现在的举动实在有点自虐的嫌疑。

    何回淡淡道:“若有一日你尝过蚀骨丹,便会知道这皮肉上的痛,都不算是痛。”

    释心想起凤鸟说过,这何回体质被动过手脚,所以魔性显征不是很明显,会不会就是这蚀骨丹的作用?齐上年知道他是魔后,为了将他留在清岳,用用蚀骨丹改变了他的体质,以防被外人察觉?

    傍晚,释心走进后殿,正见着应央与夙葭对弈,两人面对而坐,皆是绝色容貌,一个翩跹落子,一个峨眉微蹙,仿佛自带结界一般,隔绝了所有外界事物。

    释心突然就醋了,凭什么她跟夙葭都是仙骨,都是追寻神尊而来。她可以活得任性自我,被应央器重,受众人吹捧,而她却要躲躲闪闪,生怕暴露了真身遭群起围攻?

    这简直就像光明与黑暗的两个极端,一个明媚高洁,一个阴暗丑陋。

    ——只因她是凶兽饕餮?

    若她是如凤凰、麒麟、大鹏一般的神兽,即便真身被人知晓也是祥瑞之兆,又有何畏惧?

    “师傅。”

    “嗯。”应央应了一声,注意力全集中在棋盘上,“何事?”

    “我想问师傅明日离境,可还有什么事要交待。”

    “没有,早些休息,别晚上熬夜白天不睡,没力气赶路。”

    释心瘪了瘪嘴,再次试图将师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师傅。”

    “还有何事?”

    “师傅,我……我给你们泡茶吧reads;。”说着便要去拿茶具。

    “行了,别折腾了。”应央伸手招了招,“过来。”

    释心乖乖地坐到他身边去。

    夙葭没好脸色道:“师傅一心两用,这盘棋恐怕要输啊。”

    “输赢乃天意,不可强求。释心,这下一步棋,你来替师傅落子。”

    “我?”释心不会下棋,执起白棋,看了一个顺眼的位置便毫不犹豫地落了下去。

    夙葭冷笑:“这盘棋我本落于下风,勉强才能凑个平局,偏师傅让一完全不通棋理的笨蛋落子,只这一步棋,天下尽失,属地沦丧,师傅再无翻身之望。”

    释心皱眉,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怨毒啊,便有些不悦:“我落子错了是我的错,你话何必说得那么难听。”

    夙葭冷冷看她一眼:“难听?星相占卜的话更难听,你这臭丫头要不要听?”

    “什么星相占卜?”

    “师傅主星本在紫微垣虚宿中,一直明亮清晰,近日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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